能力起源-第6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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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臂后实力大减,可有失必有得,在断臂后他的灵觉反倒是比原本强了许多,如果换了是在别时也许灵觉什么的并无大用,可在这时候却足够救他一命,几乎天瑜刚有所动作时,丘洛也就一同离去,而这时候其他人还全都没有反应。
天瑜与丘洛远超常人的灵觉自然不会毫无用处,几乎在他们刚刚退走后,陆归元就已转过身,但如果不是众人确定他身份,这时候也一定不会相信面前这人就是他们一直以来敬佩无比的观主。
这时候的陆归元看上去虽也还是原本长相,只是一双清明双眼却早已满是血红之色,半张半合的嘴中也已伸出两颗算不上短的獠牙,上面还时不时的有些口涎流出,再加上脸上明显有些神识不清的暴虐表情,看上去实在不是个好模样。
原本陆归元不能算是什么有道全真,可也算得上是个修行之辈,就只是心性这一项上已是要远超许多常人,如果不是这样他也很难一直在脸上做出那副假的好像真的一样的古怪笑容,以他强大的心志怕是早就能连自己都可以骗过,又怎么会轻易表现出大喜大悲表情?
可悲之处其实也正在于此,正因为陆归元本身是个修行人,平时对于心性的掌握已到了极致,这才使得这种心性有朝一日被破开,造成的恶果也要比其他人更大的多,在过去时候有个说法叫做‘入魔’!
陆归元原本身上的力量是如‘周天星斗盘’一样的紫色,但这时候众人却发现从他身体出现的力量比起平时虽然只强不弱,可却是全都变成了深黑色,不只是颜色的改变,在这些个力量飞出时,也还有些恶臭气味儿从其中发出,使得一些修为稍差的人闻了就觉得有些头晕眼花,好像连站稳都成了很困难的事情。
“小心这些黑气有毒,修为弱的同门先从院中退出去,快!”天成代管观中事务时候也是不短,应付一些事情确实非常有观主之风,而且因为一直就是一人之下,下面的人也都比较服他,眼见这些黑气效果,再听了天成的话,这些人哪里还有犹豫?不多时的功夫就走掉大半,只余了些实力强大不惧黑气中毒力之辈。
也是亏了天成决断下的早,如果再晚上半步,也许这些人也就再难逃出去了。
许多人最后一眼见到,陆归元身上‘八卦紫金袍’早已被撑裂成破布,他人好像是赶上了第二次生长发育一样,不过从那屋里走向天成他们的功夫就一再变的高大起来,当站到天成他们面前时已有十数米高,看他身上那些高高隆起的肌肉,也实在看不出他哪里像是成天粗茶淡饭的道士,倒有些像是山林野人一样。
这般变化倒不是天成最为在意的,他眼睛其实一直只是在看陆归元身后,在那里,先前陆归元发出的黑气早已凝结在一起,已大概能看出是一个高大人型生物的模样,只是还十分的模糊,很难让人分辨出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是这时候没有参与过琉璃宫那一战的人在这里,不然一定不难分辨出,这个黑气凝成的巨人气息竟与该隐当时召唤出的‘元灵’一模一样……
事后据一些见到当时情况的人讲,在昆仑观外浓厚的化不开的魔气足足裹住住那里三天三夜,最后也还是靠天瑜大发神威,靠着昆仑观秘传的‘玉清神光’才打散了魔气,击溃魔头。
这一战要说伤亡惨重其实已不十分贴切,可以简单用比较来形容这一战后的昆仑观,如果说在之前昆仑观是完全靠了人数取胜,这才显得比老君观更有优势,那这战之后,这个优势就已不再那么明显。
不说十二院院主各有死伤,完好无伤的只得丘洛一人,就是为首的天成也都被魔气所侵,形神俱灭,陆归元更是形体都早已被打散,只逃走了魔气出去,经此一役昆仑观元气大伤,再不见有人出外走动,根据陆归元遗言所说,如果他身有不测,昆仑观由天瑜接管,昆仑观的镇观之宝‘山海图’也传给了天瑜,天瑜也是成了昆仑观名符其实的主人。
造成昆仑观这场大变的罪魁祸首自然就是那个天魔,从昆仑观逃走后一路向西而去,一路上也是没少了害人性命,虽是一路西行,一副势不可挡的模样,可当快至艾丝翠德时,这家伙却突然变了方向,随后就再不知所踪,再没听人传出一丝他的消息,知道的也只是这天魔必定未死。
其实早在琉璃宫外见该隐使出‘元灵肉身’,而且见他元灵是魔身,已有许多人知道事情怕是要不妙,可也不过只是那么一想,谁也没有真的认为凭了该隐的力量就能引来天魔真正力量,可惜对于现在这些只在古籍上见过天魔描述的人实在对它太过不了解,这才让它得了空子,有机会潜藏在陆归元身体里,直至他心神重创时才借机出来,借由陆归元原本的强大身体,这魔开始时虽也只是一丝意念,可只要不完全消灭它,成了气侯也是必然。
虽然平时总说巫与魔都是万劫不灭,只是两者间却还有很大的区别,巫只是有金身肉体强横,而魔并不只是肉身有不下于巫的坚韧,最为重要的还是他们的无色无形、无知无闻,能化有形为无形、无形做有形,并不需要力量或是肉身之类的,曾经就是神念也不需要,往往只是一个意志就可以化身千万,该隐敢于召唤出这样的存在,胆量也实在不是一般的大。
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如同天魔这样的存在不说是把元灵凝成肉身程度,就只是法身、显现的程度也是一样,可以说只有一点儿让他们来到现世的机会,他们就不会轻易错过。
别看先前他的体形已被该隐及时控制住,并且也是很快就打散掉,可那一丝残存的意念也足以在当时在场的每个人心中留上颗好像种子一样的东西,如果没有合适的土壤,它也许用不了多久也就慢慢消失掉了,可如果要是有一个合适的机会,就比如现在这时候的陆归元一样,它就完全可以靠着自己的力量慢慢成长起来,最后鸠占鹊巢,再在世间重生出现。
这时候的天魔就早已不再是曾经的陆归元,而是成了一个真正的魔头,正赶上这么一个多事之秋,也没有人有心思去对付他,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很难说最后他会成长成为一个什么样子,这实在不是现在的人能够看得见的。
昆仑观作为人类世界的一方势力,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几乎在第二天就已传便整个大陆,不只是人类社会,就是妖族之地也有耳闻,风啸天也是直至听说了那天魔去向是西边才松了口气。
作为本就活得年长日久的存在,风啸天当然比绝大多数人都清楚天魔是种怎样的存在,也许以自己的实力能够对付得了这个初生的天魔,可他不敢保证自己这些可爱手下们有几个能坚持活下去的。
“国师大人,那天魔看起来是去到西方不会再来我们这里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看上去明明是定好了去处,怎么到了那里又停下来了?”
“该是害怕西边的某些人吧,毕竟现在在那里的可不只是一个云揽月,还有一个艾丝翠德城在那里。”
“……”
第七百零六章长远的目光'第二更'
一座通体火红颜色的地宫中,风啸天正在一间独室中端坐,整间房间中看上去都只是一般模样,只在正中摆放了一个巨大火炉,只烧得连表面上都是火红般颜色,一般人恐怕无意中把手按上去都能立即被烧成灰烬,但对房间中的两人来说却不过只是用来取暖用的,南边虽然本就极为炎热,但相对的他们也对温度的要求更高的多,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又哪会还用得上这样的摆设?
这处所在看上去极大的模样,可此时一共也不过只有两个人,除了风啸天外,也只有一个极为年轻的人,看起来不过与司徒、王敖天相当的年纪,可听风啸天对他的称呼却也不难知道他的身份,这个人分明就是就是南部诸妖的国师,比斯特农!
只怕任谁也想像不到,一个传奇一样的人物,竟会有如此年轻,所幸知道他身份的人也确实算不得多,一共也不过数人而已。
比斯特农不只是十分年轻,竟然也有一个不错的长相,不说是个英俊潇洒的小白脸,也是远比一般的妖族要好看些,最为奇特的还是他身上的那股气质,一身青衫布衣的他怎么看也不过只是古时候书生、文人模样的人物,就是力量也全无一丝,所有认识他的人也都知道他并不是力量强大到可以隐藏身上气息,只是因为他是真的没有一丝力量,除了身份是个妖族,比斯特农可以说就是个普通人,或者说是一个普通妖,就是生活在极南之地,如果不是身上有一件可以挡住炎毒火力的宝贝,恐怕也就早死了。
但就是这样一个普通妖,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轻视他,只因为他是比斯特农,一个公认的妖族智者,虽然他并不懂得什么‘先天神算’一类的法术,可他却如同云揽月一样,有一种剖开事情看本质的本事,这种不能算是天赋的天赋才是他这个人最大的价值。
比斯特农本就没有力量,而且不同于一般的妖族,他甚至连一个好身体也没有,虽然并没有疾病缠身,但与一般的妖族相比起来,他还是太过于柔弱,只看他单薄身体也能看出,他不会比普通人好上多少。
见风啸天不说话,他已能猜出风啸天此时心中想法,也不以为意,只是慢声说道:“现在这时候有些事情,你实在是不该再去多想,百万妖族又怎么样?对整个极南之地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雨幽岚既然能舍得他全部的家当,你又何必非要纠结在这部分妖族身上,与他为难实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
“您说的虽然是最为理性的说法,可事情却不能这么算啊,他们可都是我的手下,怎么能说用一个数字就代替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下面的人会怎么看我?”风啸天显然并不同意比斯特农的说法,可也不好真的跟他发怒,是以也只能强压下自己的情绪,但话里话外却还是有些不满。
比斯特农却是早就摸清了风啸天的性格,见他说完也才把杯端起来慢慢喝了口里面的液体,从里面飘出的香味儿来看,这该不是茶,而是某种药材,虽然他没有什么病,可有一些天材地宝总还是对他身体稍有些好处的,“你说的是对。”
“……”风啸天知道比斯特农的话并没说完,所以也不说话,只是静等他的下文。
比斯特农又轻啜了一口,好像是尝到了苦味,这才皱着眉头把茶放下,道:“你说的虽然对,但也不过是片面的,有些你本该想得到的事情你却没想到,或者说你不愿意去想。”
“嗯?”
“长远打算。”比斯特农像是早已等了很久他这疑问声音,也只是风啸天刚一发出声音,他就已再开口。
“长远打算?”
比斯特农也不去管风啸天脸上困惑表情,只是盯着那红的好像马上就要化开的火炉,那红红的颜色照在他脸上眼睛里,也是反射出许多光芒,只不过眼中的光芒却是黑的,那些红光投进去好像都被那深邃的黑给吸进去了一样,也便得其中的那种黑色越发明亮起来。
如果单是看比斯特农的眼睛,很难想像出他是一个全无力量的人,一个没有任何力量的人又怎么能在眼中有这样闪亮的光芒?倒是风啸天早已经对他模样习以为常,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反倒因为他这时候的模样,风啸天也认真了许多,他知道比斯特农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