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遥望怎样的天堂-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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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夏天
当全身冷的发麻,我试着活动了活动双腿,发现它们还勉强能走路,我就离开了天台。从直梯下到大厅,想要离开酒店。
回国之前,我就订好了一间公寓,离我将要就职的公司不远。和另一个女生一起合租。那女孩告诉我这几天他和男朋友去外地玩了,很遗憾,我并不能第一时间见到她。我租下的小区是酒店式公寓,更好的是,我的公寓在顶层。不过据房东说他离开那个地理风景俱佳的地方的原因是,顶楼漏水而且冬天很冷,但是现在倒是住那房子最好的季节。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微微低着头走路并没有注意自己的前方。直到有一个修长的人影挡在了我面前。
瞳孔瞬间紧缩,心脏砰砰的使劲跳着,我抬头凝眸注视着挡住我的人。看清了是谁后我半晌回不过神。阿浔哥用食指晃着车钥匙道“去哪里?我送你吧。”
回过神来不禁暗暗骂自己一声,怎么还会下意识的期待是那个人呢?你傻不傻,傻不傻!
阿浔哥送我到了公寓,似乎还有事情,没有上楼就和我匆匆道了别。
我独自上楼,刷门卡拉开房门的一瞬间,我承认我还是对自己至少将要生活一年的地方有所期待的。看到房子内的景象,我想我要是会的话,这时就应该吹一声口哨。纵然是阴天,但是顶楼大大的落地窗却依旧漏进了充足的光,晃得我无法直视。不过,就冲这么大的落地窗,冬天不冷才怪。而且显然我的室友是一个十分有少女心的女孩子。精致的装饰,美丽的盆栽一样不少。
我听到我的高跟鞋敲在木质地板上悦耳的叮叮声,穿过大厅,两侧的房间一侧关着门,一侧半掩着。我推开半掩着的那扇门,室内空间不算大,一张双人床,一张小电脑桌,一面衣柜剩下的就是给人留下的地方了。我将行李拉了进来,今天很疲惫,只能好好休息一下了。剩下的都明天再说吧。
将床单铺好,被罩套好,我就倒在了床上。不困,但是很累。我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半天整个人却还是冰冰凉凉的,心中有一种空空的感觉,是某一种情感被激起足够多次,终于变得麻木了的感觉。还记得第一次发现自己会麻木的恐惧,我害怕人这种顽强的生物,为了活着,什么都可以习惯,什么都可以麻木,什么都可以忘记,什么,都可以放下。。。 。。。习惯什么,麻木什么,忘记什么,放下什么,却又偏偏不由得我们选择。。。 。。。这令我害怕。每次思及此,我都会整夜整夜的失眠。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唯有时间方能证明我所畏惧的是否会是真理。岁月匆匆,就在刚刚,时光到底还是证明了上天的仁慈,有些情感纵隔经年,还是鲜艳如昔。而能被麻木的,叫做孤独与伤感。。。 。。。
用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该睡了,我对自己说。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太阳穴和后脑勺突突的疼,鼻子也不通气。我想我是感冒了。
我感冒很少发烧,但是有一个毛病,一旦发起烧来,温度就很高,而且很难消退,吃退烧药一般都不会管用。以前发烧都是吃了退烧药,妈妈用酒精一遍一遍的给我擦身,烧才能缓缓的退下去。自从妈妈去了以后,我估计我自己的身体也是知道,以后没人会这么照顾它了,似乎自动的变得皮实了起来。但我感觉这次感冒却来势汹汹。从行李里翻出走的时候鬼使神差带着的体温计,39度,不禁在心中暗骂一句。毕竟手边并没有药,对这附近还不熟,也不知道哪里有药店。
我灵机一动,只能去翻一翻我尚未谋面的室友的东西了。先试了试那姑娘的房门,果然是锁着的。只能去客厅里翻找,运气不错,药在电视柜下面被我翻到了。抗病毒的,退烧的,消炎的,倒是一样都不少。将要吃的药物随手放在茶几上,去厨房找水。找到了电水壶,里面还有剩下的水,想要倒掉重新烧,打开水龙头却发现停水了。我下意识的算了算那姑娘离开几天了,两天还是三天?我看了看清澈的白开水,哎,喝吧!
先尝了一口,冰凉的水流过疼痛的喉咙,火烧火燎似是针扎一样的感觉一波又一波。有些烦躁的撂下水杯,走回客厅,将自己摔进了沙发里,想起来可以定个外卖,带一杯热奶茶总是可以的。
选了一家送餐速度最快的,等着外卖上门。身体经过这几年的锻炼,到底比从前好了不少,活动一下倒是没有刚起床时的难受了。闲下来有时间打量一下那大大的落地窗外的夜景。周围是这错城市的商业中心,高楼鳞次栉比,各样霓虹灯灯火辉煌。亮着灯的车穿梭在蜿蜒的道路上,好似银河倒挂。拿起室友姑娘叠在一旁的小毯子披在身上,窝在那姑娘在落地窗旁搭建的温暖的小窝。想着过两天也想这姑娘一样在旁边搭个窝,晚上下班就这样窝着,想想就觉得十分美好。
外卖到了后囫囵的吃了一口,就着温热的奶茶吃了药。就钻进了粗粗铺好的被窝里。希望睡一觉感冒能赶紧好。
叮当——叮当——。意识再次被这样的声音拽了回来。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愣了几秒才想起来,这应该是门铃声。匆匆套上衣服,去给那礼貌的隔一段时间一按,却坚持的一直在按的家伙开门。难道是收水费的?想到小的时候周六周日大早上敲门的总是收水电费的。
打开门,我却僵在了门口。
门外的人穿着考究的衣服,精心修剪的发型,深蓝色衬衫,浅灰色风衣外套。目光成熟又深沉,眼底泛着什么能将人卷入深渊的东西,嘴角带着多少年,多少年啊,我心里最渴望的笑容,不过是脆弱的微笑,感觉我一个眼神就能打破般的脆弱。他颇为从容的在我身旁穿过,宽厚的手掌附在我的手背上带上了门。
他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茶几上散落的药盒,微笑的神色变了,马上回头仔细看我的脸色,手掌再次挪到了我的额头。“感冒了?发烧了?”
他反客为主,似是来不及理会我的愣神,将我拽离门口按在沙发上,放下另一只手上提着的东西,从一旁再次拎起室友姑娘的小毯子披在我的身上。将我按在沙发上,就马上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蓦然回头问我“温度计在哪里?”不等我回答,他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立刻改口道“算了,我们去医院吧。”
我按住他要扶我起来的手腕,细腻的温度一丝丝蔓延,我指尖一颤,到底没有收回手“我没事,温度计在屋子里。”我这才自然地放开握着他手腕的手,指着我的屋子道“吃点药,休息休息就好了。不用去医院。”
彦轩哥哥习惯性的宠溺一笑,起身道“试试温度再说。”那笑容陌生又熟悉,和8年前相比,这笑容真的又宠又腻。蓦然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时光,竟然不足8年,我参与他的人生还是太少太少,不及他家中娇妻教会他的。我有的只是那青涩中渐渐有丝丝成熟冒出头来的彦轩哥哥。那时的我们,都还太懦弱,不明白冲劲并不是坚强;我们都太年轻,忘记了青春拗不过光阴;我们都还太小,不知道什么是破釜沉舟,不死不休。。。 。。。
看着他转过去留给我的背影,如果当年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十步,而我们相互的找寻却仿佛是在原地画圈。直到画到我们彼此自己放弃。不论如何努力,却始终迈不出对的一步,中间十步之遥的距离却在积年累月之中,终成天堑!
那么多少次,我告诉自己不回头。又有多少次,往事一遍一遍在脑海中重放。像是不知疲倦的飞蛾,灯光亮了就只知道扑火。只有光灭了,我才是清醒的我。运气太好,扑火的蛾子还没有被烧死,那么这么多年过去,达尔文的进化论也该说明了,那蛾子该学聪明了。
银光一闪,我回神发现什么被塞进了手里。入眼的是彦轩哥哥俊俏的眉眼,他将体温计递给我道“试试温度。”
我乖巧的照做,彦轩哥哥将他拎过来袋子打开,我望过去,原来是香喷喷的早餐。用保温饭盒装着的熬得软糯的粥还有几样精致的小菜。“哎。。。”彦轩哥哥没待开口说话却先叹了一口气“小沫。。。 。。。你说我们之间。。。 。。。该从何说起呢?”
是的,若是朋友,相见的第一句当然是“这些年你跑哪里去了?过得好吗?”若是亲人第一句就该是“这些年在外面很辛苦吧。回来就好了,我们都在你身边。”那么我和彦轩哥哥之间又该从何说起呢?
“不用说。”我下意识的回答道“你现在过得好就好。我也很好,当然一见面我就感冒不能算数。”我微微蜷起身子,似是撒娇一般说道。“不过,8年前你说走就走可没那么轻易就饶过你,我回来就不会再走了,你可不能有了嫂子就忘了妹妹知道吗?不愿意计较你当年的行为有多幼稚,幸亏你现在混得不错。。。 。。。”喃喃出一堆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但是理智告诉我最应该有的想法。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往事不用再提,只要能再相见,只需杯酒释前嫌。这个道理,我似乎,瞬间懂得了!
彦轩哥哥嘴角一阵阵抽动,似是有笑意泛起却又被某种苦涩压抑。他忽然伸出双臂,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当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蠢,感谢上天,不,感谢你原谅我。对不起这么多年。。。 。。。对不起,妹妹,我们以后要一直相互扶持下去!”宽厚的嗓音带着胸腔共鸣的嗡嗡声传进我的耳朵。听着他仿佛松了一口气的话语,我的心中一片不置可否的麻木。
不过,有些东西倒是依旧鲜活一如往昔。就像我脑海中从不曾淡去的,我偷吻他的那个夏夜,我嗅到过的,他身上的味道。现在的彦轩哥哥身上飘散着独特的属于自己男人味道,再也不是多年前那个夏夜的淡淡的皂角香气。。。 。。。
☆、正式入职
我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站直身体趁着晨光正好,准备开始我一段新的人生。这算是我走出象牙塔成为一个上班族的第一天。半夜舍友姑娘回来了,虽然她发出的声音很轻,但却还是惊醒了不甚习惯这个居所的我。前天彦轩哥哥有提出让我搬到他那里去住,但是我拒绝了。彦轩哥哥也没有多劝,帮我把屋子收拾好,我们两个都聊了聊这几年的大事小情,彦轩哥哥知道我即将在傅柏辰的公司就职。他也肯定了这家公司未来发展的潜力,我也知道了他现在也在经商,开了一家不算大的公司,但是和傅氏合资,发展势头却不错。不知不觉的聊着,竟真的越来越像一对久别重逢的兄妹。
晚上的时候是傅家的聚会,彦轩哥哥看我真的没有事情,嘱托我好好休息就走了,说好了第二天再来。
第二天彦轩哥哥是和嫂子一起来的。带来了很多我还没有置办的生活用品。嫂子是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孩子,落落大方,和彦轩哥哥站在一起,任谁都得称赞一句——金童玉女。晚上是彦轩哥哥买了菜借用我的地方做了一顿晚饭,就算是一家人一起吃过饭了。彦轩哥哥照顾了我和嫂子的口味,这么多年过去,我和彦轩哥哥倒是都因为不同的人练就了一手好厨艺。走之前彦轩哥哥给了我一张卡,告诉我有需要就刷,我没有推辞。送走了彦轩哥哥和嫂子,我想有这样的家人,无论谁都该羡慕一下吧,纵然曾经有残缺,但任谁都会说一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