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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陌生新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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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等我回来,回来陪她,但她没有等到。”

凯文微低下头,二十年过去了,他的心依旧为了想起这段往事而感到刺痛。

“我父亲帮我安排参加冬令营。因为他要我成为一个男子汉,而他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但我已经跟我妈妈约好,等我放假时,要陪她到北方小屋去住一阵子。”他呼了口气,希望让自己的口气轻松点,但效果不彰,“那里很美,她很喜欢那里,但因为她的身体不好,所以我父亲总是不准她去,我在英国不能回来,所以她更不可能被允许独自前去,总之到了最后……她自己去了,我想她是真的生气了。”

凯文侧着头看着丝琪,“她很柔弱,但她毕竟还是有脾气,她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去了那里,最后她病死在北方小屋里,没有人知道,我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我也没参加她的葬礼,因为我父亲不希望我回来而耽误学业……我一直认为我父亲害死了我母亲,或许你觉得荒谬,但当我知道我母亲死的时候,我恨不得一刀杀了我父亲。”

丝琪沉默得不知该用何言以对,这个结果可是她所使料未及的,凯文遗憾她母亲的香消玉殒,也在恨自己无力改变一切。

凯文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眸,轻声的说道:“我因为她的死,而荒唐了好一阵子,或许你不相信,像你这种好女孩,在以前,可能看到像我这样的人,都会逃得远远的,连跟我说话都变得是侮辱。”

“你在说笑。”丝琪喃喃的说道。

“我没有。”他肯定的说道,“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偷偷跑到了台湾,我不晓得我想证明什么,或许我只是想要去看看我母亲生长的地方。我不知道,我几乎已经忘了我当时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他皱起眉头,试着去回想,告诉她这样的自己,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他的过去可称不上光彩。

“我把所有的钱用完了也不跟家里开口,我总是认为我妈妈死了之后。辛家也不会有人在乎我这个人。不过,或许他们在乎,可是他们不是真的关心我,而是想着他们的事业需要一个人来继承。”

“你太偏激了!”

“或许。”他的手轻顺过自己的棕发。“不过正如我刚才告诉你的,我根本不知道我想要去证明些什么,刚到台湾时。我认识了一些人,他们教了我很多事,不过,当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我吸毒,没钱的时候就偷钱,我的头脑还不错,”似乎在嘲笑自己似的,凯文轻笑出理,“我可以闯进银行的电脑系统去捉我朋友偷来的提款卡密码。但有一次,失风被捕,那时年纪还小,所以我进了少年监狱,到十六岁的时候才被放出来,我在少年监狱待了快两年。”

“我不相信……”

“是真的,”凯文看到丝琪的表情,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而我出来的时候,我的学历连国小六年级都没有,你现在后悔嫁给像我这么样的人吗?”

她摇摇头,这是属于过去的事,她不会让此而影响了自己对他的看法,毕竟现在她已经可以了解,他的过去造成了现在的他,一个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男人。不能说自已被他的话吓傻了。只能说自己愣住了,丝琪看着他,他的童年──令她感到心疼。

他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丝琪失神的脸庞,“我想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无聊到拿自己的名誉来开玩笑,所以你可以相信,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我知道,但是……”

“我在少年监狱里学到了很多事,”凯文打断她的话,继续说道:“虽然听起来你或许会觉得荒谬,但我真的如此认为,那一段岁月并不全然是空白的。我认识了三个很好的人,我们都来自不同的家庭,有着不同的背景,但却聚在同一个地方朝夕相处。”

他的目光移到一旁的书柜上,上头有一本几乎已经快被翻烂的孙子兵法。这是在狱中所认识的好友之一──律爵送给他的。

当年四个毛头小伙子,打打闹闹──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彼此给彼此一个代号!而他这个做事总是慢半拍和吊儿郎当的个性,就被他们嘻笑为林。

虽然他会说流利的中文,但对于中国字,他还当真没认识几个,所以他另外有翻译过后的孙子兵法,对于中国老祖宗的智慧,能够流传在日新月异的今天,实在令人佩服。

“而事实上,”凯文老实的说道,“一年前,我会丢下你而跑到台湾去,也是因为其中一个人,我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吧!我相信有一天,你会有机会认识他的,我保证,你会喜欢上他们的。”

关于这种属于未知的事情,丝琪不予置评。

“这是我母亲唯一留下来的相片。”凯文对丝琪眨了眨眼,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他的身旁,“连我父亲都不知道我还保留了这么一张相片。”他的表情透露出他很得意自己的作为。

“你很爱她?”她专注的看着他。轻声的询问。

“谁不爱自己的母亲?”凯文理所当然的表示,“她在我还来不及对她有太多的记忆时候就去世了,所以我有印象的,都只是模糊的片段,所以我偏激了很长的一阵子,毕竟我父亲从来就没有跟我谈过,他对于我母亲死亡这件事的想法。我认为他根本就不爱我母亲,他只是要一个继承人,而在一个适当的时候,出现了一个适当的人,所以他结婚了。”

“这样的说法,对你的父亲并不公平。”丝琪忍不住替辛迈克抱屈。“你根本就没问他真正的想法,你怎么就能替他下定论呢!”

“或许吧!”凯文还是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的目光专注的看着相片中的女人。

“为什么只剩下这一张相片?”她突然觉得疑惑,毕竟一个人一生中不可能只拍了一张相片,或许有这种例子,但这并不多见。

听到她的问话,他突然默然。

“有什么不对吗?”丝琪可以敏锐的察觉到自己手底下的臂膀一僵。

最后凯文像是鼓起勇气似的开口:“其他的相片被我烧了。”

“什么?”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其他的相片被我烧了!”他口气肯定的再一次重复。

丝琪一愣,“为、为什么?”

“我在离开辛家的时候,带走了所有我母亲的相片,”他低下头,似乎在忏悔些什么,“我私心的以为。我父亲不配得到任何有关我母亲的东西,纵使没人在乎她。但我在乎。”

“可是你烧了相片?”

凯文变得似乎有东西梗住了喉吼,他感到困难的吞咽了口口水,他从未跟人提起这件事。

对他而言,他可以不后悔这一辈子所做的任何一件事,但独独这件事,他连自己都唾弃自己。

“在台湾。我总是将我母亲的照片当宝,这并不难理解不是吗?”他双手紧握。缓缓的说道,“但是,有一天,我的‘伙伴’耻笑我像个还在吸奶的娃娃,抱着妈妈的相片哭时,也许是年少冲动吧!”他深深呼了一口气,“我被人一激,便想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便放火把所有的相片给烧了,而这一张相片,因为放在衣服的口袋里而逃过一劫。”

她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但她却有股想哭的冲动,为了他年纪轻轻所经历过的一切。

忍不住的,丝琪伸出手,轻攫着他低垂的头,“我相信,你妈妈一定很难过你所受过的苦,她一定很心疼,毕竟,你是她的宝贝。”

他抬起头,看到她滑落到脸颊的泪水,不禁抬起手。接住她的泪水。“你哭了?!”

她深吸了口气,摇摇头,将凯文的手给拉下,但并未放开。

她的人生,就如同一杯平淡的白开水,无色无味,而他──与她有着相同的背景,却有着跟她截然不同的过去。

这个夜晚对他们两个而言,是个奇妙的夜晚!她相信他也知道。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都会因为这个晚上而改变。

“我实在应该谢谢你!”侧过头,凯文在她的手心印下一吻。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被我吓跑。”凯文自嘲,“若你掉头走人,我想,这一辈子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

“傻瓜!”丝琪的手轻敲了下凯文的头。

“这个时间,乖女孩应该上床睡觉了。”虽然有她陪伴的感觉很好,但他们毕竟都是血肉之躯,禁不起不眠不休。

虽然不愿意就这么结束与他的交谈,但丝琪也知道时间已经不早,而他明天还要上班,所以只好点点头。

她静静的让他送她回房,直到躺在床上,她依然久久不能成眠,她并不害怕嫁给了一个那么复杂的男人。她大方的向自己承认自己并不懂他,但终有一天──她想,她会懂的。

05

“你今天又做了什么事?”当整个辛家大宅陷入一片沉睡的宁静时,丝琪轻声的走向画室,看着凯文正在画草图的背影问。

凯文没有回头,但是脸上却已经浮现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装了!”她蹦蹦跳跳站定在他的面前,“老实招来!”

凯文停下自己手边的工作,丢给她好笑的一瞥。

这是他和她的默契。当第一次在这里交谈之后,每夜,他总是在这等她出现,而她也从来没有让他失望。

有时听她谈她的童年、她的生活;有时就换他告诉她,他小时的点点滴滴;有时两人什么也不谈,她只是坐在窗台静静的看着他画画。

他发现,他真的喜欢有她在一旁的感觉,她的出现。可以带给他一种沉静而且安心的感觉,对他而言,这是他一直所渴望的日子。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他乐得跟她装傻。

“我才不相信你。”她对他一皱眉头,“今天晚餐的气氛那么奇怪,连大忙人亚伯都出现了,只要是有知觉的人都知道不对劲,你会不知道才怪!”

“其实也没什么。”凯文用着四两拨千金的口气说道,“我只是完成了亚伯交给我的企划案罢了。”

“是吗?”丝琪才不相信事情有那么单纯,“你完成了企划案,亚伯应该开心,但今天晚上他看着你的目光为什么想杀了你?”

“我也不知道。”凯文无辜的摇摇头。

她打从心底不相信他的无辜。亚伯虽然专制。但还不至于不明理,肯定是自己这个“不成材”的丈夫不知道又闯了什么祸才会让亚伯火冒三丈!

“还记得我爸说派来协助我的那个人吗?”凯文终于愿意老实对她招认了。

丝琪点点头,她知道。但她不知道的是,他们两个现在谈的事,与这么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凯文突然兴奋的一个击掌。开心的说道:“这个小子是个天才。他帮我完成了企划案……”

“等等。”她抬起手,打断他的话,“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在说,你是找人帮你想企划的吧?”

“没错!”凯文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的点点头,“我还升了那个人当企划部部长,这种人才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我的天啊!”丝琪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原来的企划部部长怎么办?”她想到一个最直接的问题。

“我不知道。”凯文不是很负责任的说道,“反正原来的那个,亚伯应该自有安排才对。”

“我的天啊!”丝琪失神的重复着同一句话。“我已经知道为什么亚伯看你的目光像是想把你杀了,他是该把你杀了,你简直在玩嘛!”

凯文闻言,无言的双手一摊,表情十足十的无辜。

若说他不知道他的作为将会给亚伯增加负担那是假的,只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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