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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爱哭亲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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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恍憾了,任凭她轻柔的声音幻化成一道道令他畏惧的誓言,缠遍他的身、他的心。

    “不放、不放、不放……”水亲亲将小脸埋入他巨大的手掌内,一丝啜泣终于不小心的跑了出来,他的掌心也染上一抹湿热的水气。

    “快滚!快滚!快滚——”蓝沟发狂似的甩掉她的手,无视于她跌在地上的狼狈状。

    不!他不要他的亲亲儿见到他这种可怜悲惨的模样。

    “呜……”水亲亲实在承受不住了,她勉强摇晃着身子走到门口,头一晕、眼一花,身体一软,便不省人事地晕厥了过去。

    “听说少爷以后不能行走了。”

    “真的吗?”

    “你也听说啦?”

    “唉!菩萨保佑喔!少爷他人那么好,一定会好起来的。”

    “那可难说,咱们找来了十个大夫,十个大夫都说没医好少爷的把握,这样下去的话……”

    众人正在七嘴八舌时,一名丫头抽抽噎噎地跑了过来,他们纷纷围了上去。

    “绿丫头,你怎么哭啦?”有人关心的询问。

    “哎呀!你的衣裳怎么湿了?”又有人惊诧地问。

    绿丫头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啜泣道:“少爷他……他打翻了药汤,我差点就被烫着了……”两只小手仍抖个不停,可见蓝涛当时所发的脾气有多骇人。

    众人皆沉默无语了。

    他们不是不再爱戴蓝家这个主子,他们只是希望蓝涛的腿能尽快治好,生活恢复原状,否则,像他那种凶猛的脾气可是无人能挡的。

    上回少爷还把娇弱的少夫人给骂哭、骂昏了,后来,她还身体微恙地卧在床上好些日子呢!

    “喂!怎么办,柳谷还能待吗?”人心浮躁之际,有人道出这么一句石破天惊之语,当下在大伙儿的心田投下一枚轰天雷。

    “是啊是啊!”

    “少爷若无法当家,没个主子,牧场究竟该怎么办?”

    这是其中一些人的看法,说他们是落井下石也好、杞人忧天也罢,但是,这也不是不可能呀!

    “不会有事的。”

    “是啊!还有夫人和花管事在呀!”

    “你们放心,少爷的腿一定治得好。”

    这是另一伙人,他们非常笃定又乐观。

    “但是,万一——”

    “不会有事的啦——”

    双方的人马简直快起内哄了。

    “你们聚在这里嚼什么舌根?”最后,还是来巡查的花大仕结束了这场口舌纷争。

    “还不快去工作?”花大仕指挥着,然后才回到蓝花氏身边。“姊姊,您别理会那些人的胡言乱语,涛儿一定会好起来的。”

    “但愿如此。”蓝花氏已失去了一贯活泼的神采,只能无奈的摇着头。“谢谢你了,大仕。”

    “姊姊太客气了。”

    蓝花氏不禁深深的看了花大仕一眼,尽管他们姊弟俩是同父异母,她嫡他庶,可花大仕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么认真地为他们母子效力,更在她的相公过世后不断的安慰她……亲情如斯,真可谓人生最大的安慰啊!

    “我已经调派快马再去请大夫了,涛儿休养的这段期间,牧场的一切可就得偏劳你了,大仕。”

    “哪儿的话,我和小橙都会尽心尽力的,再怎么讲,咱们都是一家人哪!”花大仕微笑地挥着手,要蓝花氏不必在意那么多。

    “嗯!”蓝花氏不经意的抬起头,这才发现天空中已经布满黄昏的色彩,一天又要过去了。

    希望她派人去请的那位大夫能快快来到!

    乌黑的云朵掩住晕黄的月光,替夜色平添了一丝诡异气氛。

    将最后一滴酒液尽数灌入嘴中,蓝涛尚意犹未尽地把酒潭子反过来倒着试试,看见真的没有了,才放弃地随手一丢。

    “来人哪!”蓝涛喝道:“再拿酒来、快点再拿酒来!来人哪——”

    可是,任凭他呼喊了大半天,别说是人,连一只蚊子也没有出现。

    他娘娘的!

    蓝涛火大了,怎么,就因为他的腿废了,大伙儿就不愿听从他了吗?

    呵呵……傻呀!蓝涛,有谁肯听从一个废人的话?那岂不是叫“废话”?

    好安静,窗外的夜又深又沉,一如他黯淡的心,压仰着悲愤的情。

    一滴滚烫的热泪夺眶而出,一滴、两滴、三滴……

    “啊——”那是撕裂心魂的哀痛、那是来自谷底最深沉的绝望,一个腿废了,只能卧在床上的男人根本不能算是个男人,而是天底下最没用的废物!

    那不是他,绝不会是他蓝涛啊!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伸手可及之处再也没有任何可砸可摔的物品了,蓝沟索性撕扯着身上的被褥、衣裳,强劲的十指抓着胸膛与小腹上的肌肉,留下明显的红痕。

    “为什么……”哭哭又笑笑、笑笑又哭哭,他就这样闹了许久,最后才在筋疲力竭之后睡着了。

    门扉无声无息的滑开一条缝。

    “滚……”在微微的火光中,水亲亲的双眼早已成了红核桃,小手颤得几乎握不牢烛台。

    小脚仔细而谨慎的避开地上的碎片,她抖瑟地站在床边。

    蓝涛瘦了,消瘦的脸颊与眼袋下浮肿的阴影,让他的面容看起来既憔悴又疲惫。

    “涛……”纤细的手指不舍地拂过他粗糙的脸庞,一颗芳心好酸好痛,耳边仿佛还迥荡着他先前痛苦又恐怖的嚎叫。

    水亲亲冲动地想奔过去狠狠的搂住他。

    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将烛台安放在桌面上后,她便轻手轻脚地开始收拾屋内的垃圾,动作尽可能的迅速、轻巧。

    她将酒瓶全拿了出去,端来一碗茶水。

    她拣拾着散落在地上的物品,包括一片片被撕裂的衣料,并拿来一整套新的衣裳。

    她捧来一盆温热的水,站在床边犹豫不决的思索着——

    别担心,他喝了那么多的酒,睡得这么深,你是吵不醒他的!

    打湿毛巾,水亲亲才欲朝他的胸口探去——

    “啊!”

    蓝涛猛然睁开眼,让她的毛巾失手掉到地上。

    “你醒了?”抚着心口,她真的有些被吓到。

    “哼!”蓝涛冷笑着看她手抚着心口的惊吓模样,“你的胆子还真大呀?女人,我不是早就要你滚了吗?”

    水亲亲心中一恸,她曾经多次听到蓝涛叫她“女人”,但那是不耐、火爆、烦闷、高兴、豪迈……可现在却是全然的轻蔑与不在意。

    水亲亲不由得心慌。

    “我、我只是要帮你擦澡——”自从蓝涛负伤卧床后,每天都是由她帮他净身的。

    “不必!”他昏迷时自然不算数,但是,清醒的他绝不会像个婴儿般任人处理这种情况。“你给我滚!”

    “但是不擦澡,你的身体会脏——”

    “你敢嫌我脏?”蓝涛勃然大怒,一把推开她。“是!我现在就是又脏又臭又没用了,你理我这个废人做什么?还不快滚!”

    “你——你——”水亲亲气红了整张小脸,尖让了回去,“不许你骂我相公,我相公才不是这样的人,不是不是!”

    他的心房一痛,也跟着狂吼道:“是!是!”

    “不是!我相公他的为人不过粗鲁了一点、说话的嗓门大声了一点、骂起人来凶了一点,可他绝不是什么废人!我相公……我相公待我那么好……”她没有办法再忍住泪水,只能任泪水布满脸庞。

    蓝涛颓丧地合上眼。“那样的‘他’已经死了,听到了吗?‘他’已经死了!”

    “不不!你撒谎、你撒谎!”水亲亲冲动地握住他的手臂,乞求地轻摇,“不要这样,涛,求你振作起来,你是个活力充沛的人,求求你,别让我失望——”

    “别让你失望?”他再次睁开眼,“别让你失望什么?这个吗?”

    长臂条然一伸,被勾住腰肢的水亲亲,重心不稳地一跤跌到床榻上,跌到——他的身上。

    “你——”水亲亲倒抽一口气,再也问不出“你要做什么”,因为,她已经认出他眼中强烈的欲望,可是,那其中竟没有以往的亢奋,而是无比的残忍凶暴!

    他会伤害她的!

    突然领悟到这一点,水亲亲急忙想撑起身体逃离他。

    但太迟了!

    “嘶!”的一声,一块遮掩酥胸的布料一把被他的大掌撕去!

    她怔愣的看着蓝涛的脸,发现上面布满了奸计得逞的快意!

    “你……变了!”水亲亲后知后觉的领悟到这一点。

    “是啊!我是变了。”蓝涛再次扭曲她的意思,只用一手便将她娇小的身子钉在身侧。

    “你不妨亲身试试我‘变’了多少!”

    话落手起,水亲亲只觉得上半身一凉,腰带不知何时已掉到地上,衣裙整齐地从中间划分为两半,宛如有人以匕首细心的切割开来,连最里层的肚兜亵裤也不放过。

    “住手!”她眼睁睁的瞧着衣物犹如花瓣似的被剥落,连同自己的尊严。

    她领悟到,蓝涛只是纯粹想羞辱她!

    “你不能这样!”一边奋力抢救自己的衣物,她一边无力的抗拒着他。

    “我当然可以!”他怒叱道:“别忘记我是你的相公!”

    他一手轻而易举的将她的双臂拉举至头顶,大口含住她不停摇晃的乳峰,狠狠地吸吮柔嫩娇红的蕾蕊。

    “呃——”水亲亲一震,他的力道太重了,今她分不清流窜过全身的是什么?是疼痛,抑或是快感?

    “哼!”总算放开对她乳尖的攻击,他盯着已近瘫软无力的她,眉目不觉狰狞起来。

    水亲亲整个人感到不寒而栗,“相公,请你别——啊!”

    他的手指条地戳入她的体内,出奇不意的力道试她的花穴狠狠的一紧缩,较涩又疼痛得让她猛掉泪。

    “好痛!”他粗壮的手指无情且用力地抽出,旋即更用力地戳入。

    “呜……”这回是双指并入,她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只能低嚎着踢动双腿、扭动圆臀,却怎样也逃不过他的手指的戳入与抽撤——

    “湿啦?”他冷笑着将手伸到她面前。

    水亲亲羞愧地别过眼——

    是的,他指尖上透明的湿润确实是自己的……

    “放荡!”蓝涛羞辱地啐了她一记,恶意地将湿润涂上她的乳尖,增润红艳的色泽,将原本软嫩的红点儿逗弄得又硬又挺。

    水亲亲直打哆嗦,感觉身子正渐渐地在软化,几乎在他掌下融化成一摊春水。

    水亲亲迷茫的盯着他阴郁专注的表情,发现他真的变了,变得好陌生!

    所有被他之前挑起的情欲全都冷了、凉了,她不再感觉到他戳剌的疼痛,不再感觉到双腿间汩汩流出的暖流,不再抵抗他恶意重伤她的举动,但她却无法控制躯体的自然反应……

    但是,她始终保持安静而沉默,犹如一具任人摆布的布偶。

    蓝涛看见了,也发现了,原本胜利的快意骤然变成老羞成怒。

    “滚!”他大力推开她,“我已经够满足你了,净是躺在那里当尸体,老子可不爱!滚!”

    拖着沉重无知觉的下半身,他背向另一边,不愿也不敢看向她受伤的脸。

    水亲亲木然地拉扯着身上仅剩的布料,缓慢而沉重的下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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