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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恶棍侯爵-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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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张黝黑的小脸,使他的情绪有如即将爆发的火山,必须使出全部的意志力才压制得住。妻子的话使岩浆从缝隙冒出来。
但冰冷的黑暗降临,一如往常地保护他,也一如往常地扼杀感觉。
「不。」他平静地重复,声音冷漠自制。「不会有找人的行动。她根本不该生下他。葛巧蒂知道如何解决这种『不便』。她在遇到我之前做过无数次,之后无疑也做了无数次。」
洁丝转头凝视他,苍白的脸色和震惊的表情,一如当初听他谈起他的母亲。
「但巧蒂不常遇到有钱的贵族。」他继续说,语气和叙述他母亲的事时一样冷酷。「发现自己怀孕时,她知道孩子不是我的就是昂士伍的,她认为无论如何都有竹杠可敲。后来证明孩子是我的时,她立刻写信给我的律师,要求每年五百英镑的抚养费。」
「五百?」洁丝的血色恢复。「给一个妓女?她甚至不是你的情妇,只是你和朋友共用的妓女,而且她还故意怀孕?」她愤慨地说。「不是怀孕的良家女子—;—;」
「良家女子?天啊,洁丝,你以为我引诱纯真的处女,使她怀孕后又弃她于不顾?」
他双手握拳,嗓门提高。「你很清楚在你闯进我的生命以前,我多么努力避免和良家女子有所瓜葛。」
「我当然不认为你会花功夫去引诱纯真的处女,」她利落地说。「我只是没想到妓女会为了贪财而怀孕。即使是现在,我仍然无法想像怎会有那么偏执的女人。五百英镑!」她摇摇头。「连王室公爵抚养私生子恐怕也不用花那么多钱,难怪你会气愤。难怪你和孩子的母亲反目成仇。我看她是故意使你难堪,她一定听说或看到你带妻子同行。」
「如果她还敢尝试,我就把她和她生的小孽种流放到海外。」他厉声道。「如果她敢接近你到二十英里以内—;—;」
「丹恩,母亲是一回事,孩子是另一回事,」她说。「他没有要求她当他的母亲,也没有要求被生下来。她像今天这样利用他,真的很残忍。任何孩子都不该经历这种场面。但我很怀疑她除了自己,还会考虑到别人的感受。我注意到她的服装比她口口声声喊叫的宝贝好得多。脏是一回事—;—;小男孩无法保持干净超过两分半钟—;—;但没有理由孩子衣衫褴褛,母亲却衣着入时。」
她抬头望向他。「对了,你最后给她多少?」
「五十。」他不自然地说。「绝对足够让他衣食无虞,让她把出卖肉体赚来的钱都花在自己身上。但我认为衣衫褴褛只是她的诡计之一,目的在使我变成这出戏里的坏蛋。可惜我习惯了反派角色,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每年五十英镑算是相当慷慨。他多大年纪?」洁丝问。「六、七岁?」
「八岁,但—;—;」
「足以注意到自己的外表了,」她说。「我无法原谅他的母亲给他穿得破破烂烂。她又不是没有钱,应该知道那个年纪的男孩会有什么感觉。他一定觉得很丢脸,所以才会去招惹乔赛。但就像我刚才说的,她不会考虑到孩子。你告诉我的事,只有使我更加确信她不是一个好母亲。丹恩,我必须请你撇开对她的感觉,认真考虑你的儿子。按照法律,他归你所有,你可以把他从她身边带走。」
「不要。」他压抑住感觉,但脑袋和麻痹的手臂都开始疼痛。非他所能控制的疼痛使他几乎无法思考。即使能够冷静思考,对于自己的行为,他也提不出令她满意的解释。
他不该尝试解释,他告诉自己。他永远无法使她了解。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不想理解,也不要她理解,他在面对那张有如自身翻版的小脸时有何感受。
「不要。」他重复。「别再啰;嗦了,洁丝。要不是你坚持要来看这场可恶的摔角比赛,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天啊,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好像动一下就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他比个疲倦的手势。「难怪我头痛欲裂。不是这件事,就是那件事。女人。到处都是,妻子、圣母、母亲、妓女—;—;你们把我烦得要死。」
☆☆☆
这时,方洛朗已经从昂士伍和其他人手中接下处理葛巧蒂的责任,正押着她走进她投宿的旅店。
她不该投宿在得文波特的旅店。她应该留在他两天前离开的亚叙波顿,她在那里完全没有提到丹恩和丹恩的私生子。她只是扭腰摆臀地走进旅店的公共休息室,和一个看似与她相识的男子坐在附近。不久,男子离开,洛朗的同伴各自前去赴约,他发现自己和她共用一张桌子,然后他请她喝酒。之后,他们换地方度过了毕樊世声称洛朗迫切需要的几小时快活时光。
这件事毕樊世是对的,就像其他的许多事,他也没说错。
但现在不必毕樊世在场,洛朗也知道葛巧蒂迫切需要的是一顿好打。
幸好她投宿的不是什么高尚旅店,所以洛朗跟着她上楼时并没有引起注意。他一关上房门就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
「你这个满嘴谎言、鬼鬼祟祟、惹是生非的小贱人!」他破口大骂后突然走开,唯恐自己因盛怒而失手杀了她。他可不愿因杀害妓女而被吊死。
「哎哟,」她笑着说。「你好像不太高兴见到我,洛朗,我的爱人。」
「不要那样叫我。我不是你的爱人,蠢货,你会把我害死。如果丹恩发现我和你在亚叙波顿时曾在一起,他一定会认为那件事是我指使你做的。」
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然后他会先把我大卸八块,再拷问我。」他用手指扒过头发。「不用奢望他不会发现,因为只要和他有关,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我发誓一定是受了诅咒。两万英镑从手里溜掉,我甚至不知道它在那里。现在又遇到这种事。因为我不知道你会在那里出现,也不知道你来了这里。还有那个孩子—;—;他的私生子。谁会知道他有私生子?但现在拜你之赐,大家都知道了,包括她在内。就算他不杀我,那个婊子也会毙了我。」
巧蒂靠近。「什么两万英镑,亲爱的?」她坐到他的腿上,拉他的手臂搂住她的腰,把他的手放在她丰满的乳房上。
「别烦我,」他低声嘀咕。「我没有那个心情。」
洛朗此刻的心情既阴郁又绝望。
他债台高筑,无从脱困,因为他依赖命运女神,而她就像毕樊世警告的那样反复无常。她把一幅价值连城的圣像画赐给财富多到三辈子用不完的人;她剥夺一个几乎身无分文的人,使他比身无分文更凄惨;她甚至不能给他一个不会害死他的妓女。
洛朗认为自己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他曾经拥有的些许常识和自信,在短短几天内就被一个以别人的痛苦为乐的人无情地摧毁了。
洛朗看不出他的处境其时并没有表面上看来那样凄惨,他也看不出来毕樊世就是破坏他心灵平静的幕后黑手。
被洗脑的洛朗深信,他和丹恩的友谊是麻烦的根源。毕樊世在谈到丹恩时曾经引用谚语「和魔鬼喝汤,匙柄要长」。洛朗很快就明白他的汤匙柄太短,无法和丹恩那种人一起喝汤。他的情况就跟崔博迪一样,跟素有恶魔之称的丹恩交往,使他们两个倾家荡产。
现在洛朗不仅倾家荡产,还因巧蒂而将有横死之虞。他需要思考,或逃命。他知道腿上有一个大胸脯女人时,他无法思考也无从逃命。
尽管心里生气,他还是不想推开她温暖又柔软的丰满胸脯。她在抚摸他的头发,好像他几分钟前并未气得差点杀了她。女人的抚摸很能抚慰人心,即使是厚颜无耻的妓女。
令人安慰的抚触使得洛朗心软了。毕竟丹恩也曾经对巧蒂不仁,至少她还有勇气与他当面对抗。
何况,她长得非常漂亮,在床上非常讨人欢喜。洛朗捏捏她的胸脯亲吻她。
「好了,瞧你刚才多任性,」她说。「好像我不会照顾你似的。傻孩子!」她弄乱他的头发。「他不会有你说的那些想法。我只须放话说,在亚叙波顿方洛朗给我……」她想了想。「曾经给我二十英镑,叫我不要打扰他的好朋友丹恩侯爵,叫我不要破坏他们的蜜月。」
她真是聪明,洛朗把脸埋在她丰满的胸脯里。
「但我还是来了,因为我是个爱说谎的坏女人。」她继续说。「所以你非常生气,还动手打了我。」她亲吻他的头顶。「我会那样说。」
「但愿我有二十英镑可以给你。」他冲着她的上衣咕哝。「我真的会给你。噢,巧蒂,我该怎么办?」
擅长蛊惑的她,告诉他应该怎么办;擅长曲解明显之事的他,误把虚情当成真意。几个小时不到,他就向她吐露所有的烦恼。几个小时之后,当他躺在她的怀里呼呼大睡时,毫无睡意的葛巧蒂躺在床上盘算着如何实现她所有的梦想。
第十六章
    怒气冲冲走进卧室并甩上房门的半个小时后,丹恩站在洁丝的梳妆室门槛上,冷冷地瞪着正在替洁丝移除发夹的蓓姬。「出去。」他异常平静地说。
蓓姬夺门而出。
洁丝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背脊挺得笔直,抬手继续拿掉发夹。「我不会再为这件事跟你争吵,」她说。「那根本是浪费时间。我说的话,你『一个字』也不听。」
「没什么好听的,」他咬牙切齿道。「那不关你的事。」
在回家途中,对于她企图使他了解问题的努力,他的反应都是这样。
一路上,无论她如何苦口婆心,他的反应都是这样不可理喻。一个来自过去的女人随便一闹,洁丝在他身上取得的进展顿时化为乌有。他们又回到她枪伤他时的原点。
「说得简单一点,你就是我的事。」她说。她在椅子里转身正视他。「你制造出来的问题,你应该负责去解决,丹恩。」
他眨眨眼,然后露出冷笑。「你是说那是我的责任?让我提醒你,夫人,没有人可以命令我—;—;」
「那个男孩陷在困难的环境里面,」她说。「他的母亲会毁了他。我用尽办法向你解释,但你就是不听。你不肯相信我对这件事的直觉。要知道,我一手带大十个男孩,外加他们的数十个野蛮朋友。我最了解的就是男孩—;—;乖巧的、顽劣的,以及介于其间的各种各类。」
「但你似乎无法了解,我不是任人差遣和教训的男孩!」
她在白费唇舌。她转回去面对镜子,拿掉最后一根发夹。
「我是如此厌倦,」她说。「我厌倦了你的不信任。我厌倦了被说成爱操弄、屈尊俯就……令人心烦。我厌倦了努力和一个不可理喻的人打交道,却要假装他通情达理。我厌倦了努力打动你,却频频换来侮辱。」
她拿起梳子,开始从容不迫地梳头。「除了肉体欢愉,你不要我可以给你的任何东西。它们一概令你生气。既然如此,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不会再尝试成熟理性的讨论这种可笑的事。」
他短促地冷笑一声。「是啊,你会用冷漠的、谴责的或生闷气的沉默来对付我。简言之,就是你在回艾思特庄最后十英里的旅途中用来对付我的那种亲切态度。」
「如果那令你不愉快,请原谅。」她冷静地说。「以后不会了。」
他走到梳妆台边,右手放在桌面上。「看着我,」他说。「说清楚那是什么意思。」
她抬头望向他拉长的面孔,他眼眸深处的混乱情绪比之前更令她心疼。他需要她的爱,她给了他。今天她做了明确的告白,也从他眼中看出他相信了。他让爱进入心房,虽然不知拿它如何是好,可能一年半载都无法确定,但他没有把它赶走。
直到葛巧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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