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拼3·刃冷情深-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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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战友姓杨,和险儿一个姓。个子不高,甚至比我还要矮上一点,双眼却相当有神,抬头看人的那一瞬间很有些廖光惠身上的影子。在我和他的战友谈话过程中,与他滔滔不绝的战友恰恰相反,这个人自始至终没有插过一句嘴,一直都相当安静。
直到最后吃饭的时候,他才稍稍说上了两句。他是湖南沅江人,曾经和我原本要请的人在同一个部队当兵,现在深圳跟着一位大哥讨生活。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大概多半年之后,我在报纸、电视上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新闻,这个安静寡言、姓杨的兵仔出了事。在一家茶馆,他居然用小马哥的桥段杀了一个人,一个身家亿万的人。
糊里糊涂的我没有糊里糊涂地请到办事人,却居然糊里糊涂地见过了一个名震全国的杀手。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个世界,怎荒唐二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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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过那个人之后,对于所谓的职业杀手,所谓的特种部队军人,所谓的一招致命、茅山真传、天外飞仙、铁血江湖等等,我都是绝对失望,一概不信了。
也许对于我们这种小地方的小流子来说,他们都太过于高深,太过于神奇,他们的世界我们了解不了。既然是这样,小流子的事还是用小流子的方法来解决吧。
老鼠告诉我们,罗佬两年前辗转去了福建厦门市,待在一个叫做寨上的小村子里面,一直到现在。
险儿不在了,胡玮坐牢,上次和三哥冲突的时候,贾义出事也刚过没有多久。虽然十三鹰里面还有几个能办事的人,但是这件事一来太过于重要,一旦事发,后果也太过于严重,我不想害他们;二来,自己结拜大哥的仇,我还是想由我们兄弟几个自己来报。
所以,最开始,我们安排了我和小二爷一起去。后来地儿不服气,要争着去,小二爷又说要自己和地儿一起去,留我在家。因为贾义这些人最近为了元伯的事一直在和麦子他们较劲,又不知道我们和老鼠的约定,怕我不在,管不住,惹出事来。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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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3 第三部分(12)
为了这件事争论了两三天,我才作出了最后的决定。
我和地儿两个人去,留小二爷在家。
小二爷说得对,贾义他们这段时间一定要有人来管,能管住他们的只有四个人,我、小二爷、险儿、武昇。武昇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帮三哥忙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且现在的情况,他和袁伟也不可能过来帮我们管人,那样的话,他们也就不用再跟着三哥混了。险儿跑路在外,不用提了。地儿则一直都心不在打流当大哥,不管是谁,大哥小弟,他都是笑笑嘻嘻,亲亲热热,威严不足。剩下的就只有我和小二爷,我明白小二爷要我留下来的意思,因为这也是我要留他下来的意思。
这件事情太过于凶险,他担不如我担!
那么为什么又一定要地儿去呢?这并不是一时兴起,或者凑人数的决定,我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并且有着很重要的理由:这件事,我们一定要做得不落痕迹,不能留下任何的把柄,只要一处地方出错,结果就一定会让我们吃不完兜着走。
想要做到这点,就必须要有绝对的冷静和完美的伪装,而这两点都是地儿最大的特点。无论何时何地,什么事情,我们兄弟里面可以做到鱼不动水不跳的只有两个人,小二爷和地儿。小二爷是理智,理智地分析一切。而地儿则是冷静,天生无喜无忧、无牵无挂的性格让他可以冷静看待一切,然后做好自己的本分。
至于伪装,我就简单举一个例子吧——地儿的QQ。
在现实里,每一个人都知道地儿是一个流子,一个玩世不恭、毫不在乎的流子。但是在网上呢?那就完全不同了。
他的QQ名叫做玄奘,身份是中国佛学院毕业却又陷入了爱情漩涡的研究生,QQ签名里面有这么一句话:“穷我一生寻爱,奈何此心向佛!罪过罪过!”
二○○七年,他带着一本古体线装、从没有看过、不知道从哪里买的《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坐飞机跑到了成都,见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陪着他在九寨沟玩了一个星期。期间,我相信他们一定发生了什么,而且地儿在这一个星期之内也一定吃了肉、喝了酒。但是就是这样之后,那个女孩居然都还给他打过多次电话,说想要跟他学习修行。
决定之后,我们却并没有马上开始行动,在老鼠告诉了我这个消息之后,兄弟三人还是照样吃照样喝,照样打牌做生意。
直到两个多月过去,炎热夏季即将到来的某天,一向与九镇所有流子们都截然不同的九镇六帅老六地儿,在九镇某家网吧玩传奇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用手机和一个玩传奇的北京女网友约定了见面,并在当天开车去市内定好了飞往北京的机票。
地儿走之后的一个多星期,我也因为外婆身体不太好,必须要去市里休养,而只能陪着外婆一起回到了市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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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第一次办罗佬,手下留情,不曾做绝。事后罗佬找我复仇,阴差阳错遇到了武昇。虽然武昇没有死,可是那一晚砍在他身上的那些刀、那些部位都证明了罗佬不是在简单地办人,他确确实实存了杀心。
三年后,再次轮到我来办他。
这一回,我决心不再重蹈覆辙,让自己和兄弟陷入险境。前车之鉴,犹在眼前,要想永绝后患,除了斩草除根,没有其他办法。在最终决定要弄死罗佬之后,我们兄弟三人都承担了极大的心理负担。因为彼此心里都相当清楚,这件事情绝对是我们兄弟出道至今所遇到的最为凶险的一道坎。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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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3 第三部分(13)
甚至在各个方面都远远超过了废黄皮、办方五,以及挑战三哥的那漫长一夜。
那几件事情,虽然也惊心动魄,至少都还是在自己熟悉的世界,有着自己可以依靠的兄弟,与早已筹谋好的计划。而罗佬此事,却再也没有了天时、地利、人和。
回到市内家里的第二天上午,我就踏上了飞往上海的班机,一天后,在离厦门金龙不远的一家酒店里见到了早我半天到达的地儿。
动身之前,除了一些现金之外,我和地儿每个人身上都带了一真两假三张身份证以及一张银行卡。我的卡里有八万一千六百八十元钱,这笔钱的用途很简单,只有一个——买命!买我们自己的命!
万一出事,我们两个逃亡天涯,跑路所需的任何费用都要靠它。
而地儿的卡里有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元钱。这笔钱也有着它的用途。
当老鼠刚告诉我罗佬在厦门寨上村的时候,我就感到非常奇怪,罗佬怎么会待在一个村子里面躲灾?难道是隐居吗?当时我脑中第一印象是想当然地以为,那是一个靠近厦门市区的小乡村,就算比九镇附近的村庄要大要繁华,但也无非就是一幅安静和破败的乡间景致。
在乡村,只要办完事之后,手脚利落,跑得快点,闹出一点动静来通常都不会有太大关系的。基于这种考虑,地儿带的那笔钱是用来买枪,找一个朋友介绍的当地人买枪。
我们要枪杀罗佬!
这个计划不是很完美,因为期间插入了其他的人,但是我们不是神通广大的007,也不是手眼通天的黑手党。我们只是来自一个小地方,有几个小钱,有几个小弟,有几个朋友的普通流子而已。
厦门,地远水深,除了那个可以把月亮都抱上床的赖大哥和鼓浪屿之外,其他都是一无所知。寨上村,更是一个听都不曾听过的名字。在这样完全陌生的地方,要完全凭自己去办掉一个人之后,还能全身而退,其难可比登天。
所以,纵然不甚完美,却也是力所能及的顶端。
不过,事先不曾预料到的是,我和小二爷左思右想了很久的这个计划,却在到达厦门之后仅仅一天的时间就彻底崩溃了。崩溃的原因在于小地方人对“村”这个字的绝对错误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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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千年以来,在这片曾经富庶肥沃、万国来朝,有过无上荣耀的古老土地,出现过数也数不清的伟大都城,道都道不尽的秀丽乡野。
然而,曾几何时,却也创造出了一个环顾世界独一无二的新名词——城中村。
维基百科上对于它的解释是这样的:城中村的内部通常没有统一的规划和管理,以低矮拥挤的违章建筑为主,环境脏乱、人流混杂、治安混乱、基础设施不配套,游离于城市管理体制之外,成为了都市的“癌症”。从地域角度上讲,它属于城市的范畴。从社会性质的角度上说,仍保留了传统农村的因素。具有城市与农村双重特征的城中村究其产生原因,同中国的城乡二元体制,以及土地所有制度等多种因素有关。同时,城中村也被许多学者认为是具有中国特色的贫民窟的表现形式。
寨上就是一个城中村。关于它,有位网友曾说:“寨上是个混杂的地方。”
“混杂”两个字也许都不足以表达出寨上当时的面貌,可惜我没有学者们那么高深的理论,我不知道怎么去简单地形容好城中村。不过,二○○二年六月的某天,当我和地儿亲眼看到寨上的时候,我想起了一句话,一句听人说过的话:“被上帝遗忘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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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3 第三部分(14)
我想,这说的也许就是寨上。
第一次看到寨上,是在晚上九点多钟,我和地儿坐车到了老鼠说的那条具体街道。
盘根错节的小巷之间,有一条大约可以供两张车并排通行的街道。但是,我敢保证,在我们到达的那个时刻,就算是一辆摩托车都绝不可能顺利通过。
因为,街上充满了两样东西——年轻人、消夜摊。
天南海北的年轻人和天南海北的消夜摊。
街道左右两排延伸开去的明显属于违章修建的楼房上,每个窗口都挂满了一件件晾晒的衣服,各式各样的胸罩、*,如同无数旗帜在飘摇的烟尘中摇曳。楼下一层则布满了卖烟酒的小店、小网吧、小饭馆和小*。
街道上没有安装一盏路灯,无数根从两旁私房接出的电线上,连接着一盏盏昏暗的灯泡,悬挂在每个消夜摊的上空。油光满面的摊主,说着南腔北调口音、喝得汗流浃背的打工仔,光着上身、文龙文风的小混混,以及*里粉红灯光下那些露着白得晃眼的大腿、坐在分不清颜色的沙发上、对每一个过往的男人廉价微笑着的女人。
我和地儿两人相视苦笑,几乎同时说了一句:“我×!”
那一刻,我们都明白过来,我们错了,错得离谱。
这里可能算不上正宗的城市,但也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