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拼3·刃冷情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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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不是永远,但是短时间之内,他是绝对回不去了。
那两声枪响,揭开了送他远行的序幕。为了给大众一个交代,也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和形象,在顾及、权衡了各种关系与人情之后,场面上的朋友们把险儿和胡玮、团宝一起定为了此次事件的典型。而且他还是情节最为严重,最应该严惩的那一个。
听到这个消息,我整个人呆在了那里,因为得知自己可以回家而涌起的快乐,顿时化为乌有,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本,我的想法是几个人出来,就应该几个人回去,老天却又一次给我们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两个人有伴作陪,一起躲灾都是这样的煎熬与难挨,何况是一个人,更何况是险儿那样的一个人。
这些年的江湖生涯已经彻底地改变了我们,从头到尾,我们每个人都早已经成为不折不扣的流子。不管在哪里,什么时候,要想吃碗饭,除了打流我们已经作不出其他的选择了。
一个像险儿这样性格的流子,孤身漂泊在外,他即将接触的无疑是无数大小不一、各不相同,却都是凶狠奸诈的流子们。他会受到什么样的苦,会经历如何可怕的事情,这都是我们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的。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险儿没有说什么,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他隐藏在心底的失望与失落。
但是不久之后,在我还处于悔恨、愧疚、选择的纠结情绪中时,险儿已经淡定了下来,变得像往日一样毫不在乎。他给自己安排了下一步计划:既然回不去了,就先去东莞石碣,去卫立康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活路,实在不行,今后再说。
我说我陪他去,他说我应该早点回去,家里的事早一天处理好,他就能少受一天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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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3 第二部分(15)
我答应了他,卫立康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不错的朋友,广州、东莞那边也有着我们很多其他的朋友,相比之下,我也比较放心。
我记得三天之后,我们一起在武汉二十六中对面的一家小馆子里,吃了七笼汤包,喝了最后一顿酒。
然后在武昌火车站,我送险儿登上了南下的列车,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次我们居然都没有哭。唯一留在记忆里的,只是两个人相靠坐在长长的凳子上,一言不发,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一直抽到了嘴里发苦发涩。
最后,险儿紧紧抱了我一下,就头也不回地上车而去。
当时的我们都以为这次分别的时间不会太久,纵然很苦,苦过之后也会是甜。可惜,世事总是出人意料。几个月之后,因为要清算一笔老账,我们有过了一次短暂的相聚,但是险儿的真正回归,却是在漫漫的四百多天之后了。
这四百多天里面,他吃尽无数的苦头,受过天大的委屈,在东莞为卫立康办事,迫不得已又跑到内蒙古呼和浩特,先在呼和浩特赛马场的军区老干所躲了一段时间,后来又隐居在了鱼龙混杂的呼市火车站旁一个叫做红旗街的地方。
人世冷暖,我心自知。
这,就是打流!
53
我终于回到了九镇,不曾久别,却也恍若三秋的九镇。
与小二爷他们相见的时候,我们发现,包括我自己在内的每个人都瘦了。尤其是被关了几天的小二爷他们,更是瘦得相当明显。
我在跑路当中已是如此难受,何况是经历了真正樊笼的他们,更何况是依旧被分别关在两个樊笼里的险儿和胡玮。
那一晚所发生的一切,给我们所有人、所有事都带来了无可言喻的冲击,而这种冲击还将要在我们彼此的生活中延续下去。
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络各种关系为胡玮和险儿的事情斡旋奔波,但是无一不是碰壁而回。
就连廖光惠都给我说:“小钦,这个事,现在你急不得,肯定不可能一下就消除影响,毕竟当街开枪,百把人斗殴。你莫急,越急越出鬼。你能回来都要搭帮(感谢)菩萨了。没关系的,只要你回来,这些人都还定在这里,就没得摆不平的大事,懂吧?我告诉你,胡玮判了没有关系,判了之后才好找人,晓得不?你放心,场面上的事,就是这么回事,他认真的时候你莫和他犟,等他认真劲一过,没得什么搞不好。中国嘛,只要有人,就好办事。时间问题,时间问题。啊?!”
听过廖光惠的一段话之后,我心里平稳了一些,不再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求人,乱花冤枉钱。后来有几次,我想去号子里面看胡玮,都被拒绝了,理由是:刑事案件,不到判定,不许探望。
最终,我们虽然还是没有看到胡玮,但是却也通过一个叔叔联系上了主管这个案件的县局几位警官,并且一起吃了一顿饭。在与他们的接触之中,我得知了胡玮被捕的具体经过和在狱中的所作所为。
胡玮是在我和险儿跑路之后的第四天被抓的。
有些时候,场面上的朋友做事确实是相当的高深,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普遍来说,抓人都会在第一时间就上门抓捕,免得犯人出逃,但是我们这次不是。在我和险儿跑掉之后的几天时间,九镇上面没有任何的动静,小二爷和三哥那边的人都在竭尽全力地打探着各种消息,得来的都是模棱两可、讳莫如深的回答。
不得要领之下,大家都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情度过了几天,慢慢地看到真的没有什么动静了,这才慢慢地开始放心下来。谁知道才刚放心,就出事了。
打拼3 第二部分(16)
抓捕是在晚上进行的。最先抓的是胡玮,他正在家里上网,楼下有人叫他,他下意识地回答了一声,就转身下楼,结果刚出门,就被躲在门口两边的警察死死按在地上,枪顶住了头。在他奶奶的哭声中,坐上囚车,扬长而去。
之后,小二爷和地儿、元伯、周波他们是在我们迪厅被捕的,当时他们正在开始准备重新装修被三哥砸坏的迪厅的事情。后来不久,小二爷他们先后都交了押金、罚款之类的东西,放了出来。只有胡玮被抓送到了看守所。
主管这个案子的警察说,在审问胡玮的时候,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胡玮,我问你,九镇六帅分别是哪几个啊?哪个是你们的老大啊?”
“老大就是我哦。”
“你是老大啊?未必你是九镇六帅啊?”
“是的。”
“明明是六帅,六个人。你最好给老子老实交代啊!”
“不是六个人,张警官,你搞错了,这都是江湖传闻。是我的外号叫胡六,长得也还帅,别个就喊我是九镇六帅!”
“……好,老子问你,那天砍人的除了你,还有哪些人?”
“只有我啊!哪个讲的还有人啊?”
“胡玮,你是不是想死?你最好莫要老子发火啊,老子是看见你年纪小,还不懂事,走错路,不和你计较,你莫不晓得轻重,给老子老实交代!”
“哈哈哈,张警官,你又吓我。哈哈,我又没有杀人,打一架未必还枪毙我啊!”
“你妈的逼,你到底说不说?”
“老张,你莫发火,胡玮,这个事,那么多人看见,你就算是想一个人担也肯定担不住的,晓得吧。这么多人看见你们打架了。”另一个警官插嘴道。
“哦,你是说那些帮我打架啊。我晓得哒,晓得哒,你早讲,我不就早回答你了。是这样的,那些帮我打架的都是平时街上的老街坊,都是熟人。有些摆摊子的,有些卖水果的,还有些是喜欢在网吧上网的学生。那真的不怪他们,是义色这个黑社会太招凶了,那你们真的要调查下,他们收保护费啊,杀人啊,什么都搞,那天就是我们老百姓看不过眼,引起公愤搞的,也算是见义勇为啊。”
“……”
冷场王让警察审讯时冷场得无言以对,没有惊天地,也算泣鬼神了!
不久,胡玮判了下来,三年零七个月。
在他判下来之后的第一时间,我就带着他奶奶来到了关押他的我市第二看守所见到了他。见面的时候,胡玮面带着得意的微笑给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钦哥,我就晓得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哈哈哈!”
54
回到九镇之后,熟悉的那个江湖也重新出现于眼前。
在之后几个月里面,九镇呈现出一个相当奇怪的局势,我与三哥的决裂所带来的一部分影响也开始显露了出来。
这次的事件给我和三哥两方面都造成了一定的打击,在廖光惠的干预和政府的关注之下,我和三哥都保持了足够的低调。廖光惠的地皮还有些关卡没有打点好,与我约定的拆迁也就还没有开始,但是我们兄弟的迪厅经过一个月的装潢,已经重新营业。每天的我除了在迪厅坐坐之外,就是打牌,偶尔喝点小酒,去号子看看胡玮,无惊无险,平静度日。
三哥也是,甚至在九镇都很少看到他,终日都是忙忙碌碌东奔西跑。不过这样也好,避开了两人碰面时的尴尬与不堪。
通过我和三哥的事情,身为九镇另一号大哥的老鼠也得到了政府方面相应的关注,但相对于我们两个,老鼠还是自由的。在我和三哥迫不得已,需要低调做人、明哲保身的时刻,本应是老鼠一展雄心、大事扩张的良机。但是,这个瘦小而又让人感到无从捉摸的可怕男人却再次显示了他城府极深、聪明无比的一面。
打拼3 第二部分(17)
他并没有乘虚而入,抢班夺位!
出乎了所有人的想象,老鼠除了给三哥和我不断传达出好意之外,他什么都没有做。甚至,他都不常上街,整天就待在自己的养殖场里面,连啤酒机场都少去。谁都能看出来,老鼠也在刻意地保持着低调,保持着比我和三哥更要低调的低调。
一开始没有人能看懂他的本意,每个人都觉得奇怪,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诧异过后,每个人又都释然了。在这样的释然之中,九镇的所有流子,都感觉自己看穿了老鼠,看懂了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关于对老鼠的看法,基本上分为两种:
比较低级一点的想法是认为,通过我与三哥的一战,老鼠自愧不如,所以,低头向我们认输,不再有争雄之心了。有着这种想法的包括了九镇大部分的小流子。
高级一点的想法,则是认为老鼠这样是不得不为之。因为在现在的时刻,如果他敢强出头的话,势必得罪的就是两方势力。只要风头一过,等待他的必将是两方人马最大可能的打压,一时意气之争所带来的后果可能是前功尽弃,老鼠这样的聪明人不会犯这样的错。相反,他采取现在这样的姿态,还最大可能地与我们建立了良好关系,左右逢源,这才是他想要的。
抱有这种想法的流子不多,但是里面包括了我、三哥、小二爷、明哥、保长等等。这种想法没有错,因为在当时那段时间之内的老鼠,确实史无前例地与我和三哥两方面都建立了良好融洽的关系。
不过,多年以后的现在看来,这种想法也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