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语季-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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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平满足的欣赏着妻子的依然美丽。到第二天,盈茹必是穿上新买的衣服去上班,在同事的羡慕声中:“我们宗平从来不喜欢买杂牌的东西,我说太贵了,他硬是去交钱。跟他一起买衣服,都是名牌的。反正他掏钱。”盈茹说完便会露出得意的神情,同事必是羡慕的一塌糊涂。
有时候,他们一起逛街什么也不买,就自由逍遥的闲转悠。然后吃一些喜欢的零嘴和小吃。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一股凄凉涌上盈茹的心头。结婚,要想找个像宗平那样的男人,简直就是难上青天。
盈茹突然觉得有些想宗平,她想起应该约宗平吃个饭。也好顺便感谢人家,毕竟他救了她一命。他们已经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以前的事已经过去,无法再挽回了。吃顿饭,他是不会计较什么的。
她拨了宗平的电话,电话通了,没有人接听。她下意识又拨了一遍,还是没有人接听,大概他在忙吧。盈茹失望的挂断手机。把手机装在包里,自己讥笑了自己,何必呢。然后凄然的向服装大厅走去。
宗平迷迷糊糊睡着了,做着一些不着边际的梦。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个未接电话,看号码是盈茹的。盈茹肯定有事找他。他急忙拨了过去,没有人接听,他又拨了还是没有人接听。宗平有些心慌意乱,莫非盈茹出什么事了。
房子里空调开的大大的,可是宗平依然觉得很热,热的他透不过气来。他拿起电话,一遍一遍的拨,通了,通了: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过会再拨。宗平有些坐不住了。
他又拨通了盈茹家里的电话,通了,还是无人接听。宗平真急了,连丹丹也不知道去了那里,莫非真的出什么事了。
他又拨了盈茹的手机,一直通着,一直没有人接听。宗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烦躁,他拿起车钥匙,下了楼,开着车向盈茹的家驶去。
盈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多了。走到四楼,她低头在包里掏着钥匙,猛然抬头却看见宗平站在五楼她家的门口。她的惊讶非同小可,竟有些意外的惊喜:“你怎么来了,等了多长时间?”
“去哪里了,电话也不接,还以为你出事了,丹丹也不在。”
盈茹这才拿出电话,未接电话十几个,盈茹不好意思:“丹丹去了夏令营。对不起,突然想请你吃饭,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呵呵,结果没有通。便一个人去街上转了转。想你大概忙吧,商场里太吵没有听见电话响。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没事就好,我还真以为你又出事了。”
“进屋把,外面热”
没等盈茹说完,宗平已经走进了屋子。一股熟悉的温馨笼罩着他。这是他离婚后第三次来这里。第一次来看丹丹,第二次是盈茹病了,这次。以后大概来的机会更少了,下个月他就要成为另一个女人的丈夫。
他想向盈茹说点什么,他没有打开口,一股内疚的热流涌上他的心房。他觉得很对不住盈茹,因为他使她落寞为现在的样子。
盈茹给宗平冲了杯果真。宗平端起又放下了:“我该走了。”他无法再呆下去。看着盈茹比以前瘦而消的身影,他怜惜的心直痛。
素心于2006…1…1书于舍然居
第四章 重生 第八节
唐枚起了大早。她上午请了假,约母亲一起逛家居商场。新房的装修持续了一个多月,终于落下帷幕。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没完没了采购东西布置新房。新式的家具上个星期已经搬了回来。粉红色的浪漫基调的窗帘也已经挑选好布料,只等着做好上挂了。
布置新房真是累人。自从装修开始,唐枚就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好觉。好在还有妈妈帮忙。宗平又要顾公司,又要忙结婚的事,他已经累的筋疲力尽。起初,还陪她上街,近来,总是力不从心,也少操心了。事情便都落在了唐枚的身上。好在初次结婚的女人都有无穷的力量似的。唐枚也一样,热中在布置新房中,乐此不疲。
今天唐枚是约妈妈是去看沙发的。她们要去的地方是西京城最大的家具中心。唐枚喜欢晶晶博士的沙发。橘红色温馨的颜色,柔软舒适的面料包裹着松软的海绵。置于若大的客厅里。踏门而入,一眼望去,温馨自不必说。茶几上放着冲好了的冒着热气的咖啡,劳累了一天的身躯,往柔软舒适的沙发倦卧,泯上一小口咖啡。这才是她梦想中要过的生活。
唐枚的大学同学大都结婚了。不是找的没有钱的小白脸,就是找的一穷二白的老同学。那些男孩在唐枚看来,根本是不入眼的。她绝不会像她的同学那样傻。她要找的是真正的男人。除了有雄厚的个人资本,有内涵,成熟稳重,还必须要有一定的经济能力。唐枚不是拜金主义者,但是,钱多了放在手里她是不会觉得烧手的。
早上的家具城顾客稀少。唐枚挽着杨阳的胳膊,闲情信步行走在各式各样家具沙发间,来回欣赏。女儿与妈妈永远都是亲密无间的。唐枚有些憔悴,大概是最近操心劳累的。从小到大,她那里操过那么多心。她挽着杨阳的胳膊,来回的飘荡在沙发家具间。那沙发家具仿佛由她而注入了新鲜血液,也活了起来,个个都在向她招手示意。
憔悴是遮挡不住唐枚青春的美丽的。她飘着白色的裙子,在沙发家具间走舞。更显亭亭玉立,气质非凡。每个沙发都漂亮,每个沙发又都不是最漂亮。唐枚转悠来转悠去,挑花了眼。这个也好,那个也好。唐枚没有了主意。妈妈的意见唐枚只说老土,过时,便不再采纳和理会。唐枚没有发现更为理想的目标,她有些失望。女人天生爱逛街,锲而不舍是女人的忍性在购买欲望上的最大发挥。
唐枚依然保持着买沙发的高涨热情。她又从头到尾把所有的沙发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最理想的目标。她失望的拿起电话,拨通了宗平。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宗平迫不及待的问:“小枚,你在哪里?”
“我正在家具城看沙发,看来看去也不知道要买什么颜色的。你在哪儿?能来一下吗?”
电话那边没有了说话声。
“你在哪儿?能来吗?人家一个人决定不了。”唐枚轻声撒着娇又问了一句。
宗平刚抽完血,看时间不到九点钟,他来到普通外科。少华去了手术室,还没有回来。看看时间还早,他拿着要检查的结肠镜单,犹豫了片刻,径自找去腔镜中心。腔镜中心的门口坐满了候诊做胃镜,做肠镜的病人。宗平有些紧张,他不懂做结肠镜是怎么一回事。他想要问问人,还是没有开口。他向镜检室望了望,只那阵势他就觉得害怕。
他想象着做结肠镜的过程,他不知道怎么把镜子放入肠子,又怎么看见肠子里的出血。镜子是什么样子的。他越想越害怕,他不敢想了,还是等少华回来再说吧。他站了起来,准备暂时逃离开这个地方。坐在这里只能使他越来越紧张。他竖起耳朵细听,他甚至听到了镜检室里的喊叫声、呻吟声,他的心颤了一下。
男人脆弱的时候比女人还脆弱。一根针,一瓶液体足可以使不常生病的男人吓晕过去。宗平表面的不动声色掩饰不住他内心对结肠镜的恐惧。他迅速离开了腔镜中心。他把心完全托付给少华,等他来了一切的一切就都由他管好了。熟人总是好办事。少华会照顾好他的。想到这些,宗平的心稍稍平静了些。
他抬手看看表,才九点一刻。时间如慢牛拉车样一秒一秒认真的过着,似乎怕浪费一豪一厘。宗平紧张的全身都是汗,他起身在门诊大厅里转悠,走到空调的通风口,还是很热。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又看了看表才过了不到五分钟。他下了楼向花园的树荫下去。
他来到自己车跟前,他钻进车里,打开空调,打开音乐。他想使自己镇静一些,在很多时候很多地方,他都能保持镇静。这些年来生意场上的意志磨练,已经使他有了更多的沉着冷静。可是,今天,他的心仿佛笼不在自己的胸膛里,总在跃跃欲试向外跳出,而且跳的越来越快,想要跳出他的胸膛。他有些害怕结肠镜检查。
他轻轻的闭上眼睛想以此来镇静自己减少恐惧。然而一闭上眼睛,他的脑子都是那可怕的镜子,可怕的血液,他无法安静的停留片刻。他下了车走出门诊,随意的去买了一瓶水。又想起少华说过检查前不能喝水,他把打开的水瓶凑在嘴上泯了泯,没有咽下。
他想给唐枚打个电话叫她来陪他。不,陪他说说话也行,他拿起电话,犹豫了片刻,还是停下了拨电话的手。她大概正和她母亲看家具呢,她说今天要去买沙发的。
宗平又看了看表,九点半,少华大概快回来了。他径直走去普通外科。他以为只要到了普外科就会是到了十点,少华也许就会回病房。然而等到了普外科,他才发现,他走路的过程只不过用了三分钟。还是算了,就在这里等吧。
刚放下了心思等待,一首音乐的电话铃声把他带出了这种等待的境界,这是唐枚专门为他设置的接她电话的铃声。他急不可耐的接通了电话,不等唐枚说话就问:“小枚,你在哪里?”
唐枚娇滴滴的问话融化了他心中的假装的沉静,使他无法再掩饰自己。
“我在,我在……”
他突然觉得此时此刻她应该陪在他的身边,他是多么的需要她陪着。不希望自己再坚强,此时此刻,他知道脆弱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
“我在医院,正准备做结肠镜,有点害怕。你来陪陪我吧!”说完他觉得自己像个孩子。好像找到了依靠的大人,只等到大人来照顾他了。
“你说什么,在医院,好,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唐枚说完挂断了电话:“妈,你先回吧!宗平在医院,马上要做结肠镜检查,我过去陪他,回头再和你联系。”
杨阳警惕的问道:“做结肠镜?那是很难受的,得了什么病要做结肠镜。”
“还不知道,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去医院。”说完一溜烟跑下楼,招手出租车向西京医院方向开去。
杨阳的脸上显出不愉快。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别弄出什么别的事情。她的脑子浮想联翩。她们家属院的同事,是一个老师,才四十多岁。胃疼了好久去看病,大夫要他做胃镜,结果一做真有问题,晚期胃癌。赶紧手术,手术完又是化疗,又是放疗。还是没能挽救了生命,扔下一个儿子和老婆撒手人寰了。
杨阳有些不放心,她想去医院看看,想想还是算了,还是回家等女儿消息吧。
杨阳一脸的惆怅,别真的搞出什么意外来。杨阳心里七上八下,她无心坐车,顺着街道两边的人行道向回走去。才走了一会,她觉得累了,想打出租回家。想了想,还是走到公共汽车站,坐上车,懒洋洋的回家了。
少华终于下了手术。他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向站在房门口等待的宗平:“在房间等我一会,我交代几句马上就来。”
“哦,不着急。”
少华刚走,唐枚气喘嘘嘘的跑了上来,宗平正站在少华的房门口等待着跑上来的唐枚。
腔镜室里排队的人依然很多。少华拿着检查单径直走了进去,他嘱咐宗平和唐枚在外面等着。进去片刻功夫,少华从里面出来,向站在门口的宗平招手。宗平明白的走了进去,唐枚胆怯的跟在宗平的后边。少华示意唐枚在外面等着。唐枚心里七上八下,她还来不及思索做结肠镜的本身,只就过程,已经够她害怕了。
宗平永远也忘不了那难受的感觉。那撕肠裂肚的牵扯,仿佛要把他体内的脏器全部的拉了出来,再全部的送了回去。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