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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掌中妖夫-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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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见过几次面就结婚,虽然是郁龄提出来的,但奚辞答应得也太快了。江禹城压根儿不相信奚辞这样的人会对女儿一见钟情,只怕其中还有什么原因。现在他依然看不清奚辞的底细,可看着他对女儿那种无微不致的照顾,好像又像是爱极了她。

江禹城对奚辞这人保留意见,反正就算他反对这桩婚事,女儿也是不听的,又舍不得让她难过委屈,当爸爸的能如何?只能自己多留点心盯着了。

刘伯听到他的话,都有些无语了,酱油瓶倒了也不扶,只能说这姑娘懒,和她生不生事没关系吧?

还是说她都懒成这样了,怎么会勤快地去生事?有这么判断自己女儿的么?

“行了,这事不用理会,也不用特地来告诉我,我忙得很。”江禹城喝了口茶,继续埋头工作。

刘伯见状,不敢打扰他,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刘伯走后,江禹城并没有工作,而是盯着面前的文件发呆,脑子里转着很多事,最后手指轻轻地按在一份文件的签名上,神色有些阴沉不定。

****

郁龄和奚辞一起坐在飘窗上,时不时地抬脚踩那只哈士奇的狗头。

哈士奇以为她在和自己玩,高兴得越发地将自己的狗头送过去,两条前腿搭到郁龄的大腿上,一个劲儿地去蹭她。

郁龄面上不由得多了几分笑意,没阻止它,等它凑过来时,伸手揉它身上的毛。

奚辞喝了口水,目光淡淡地掠过那只蠢狗,见郁龄面上带笑,问道:“你喜欢它?”

“不喜欢!”郁龄回答得很快,“谁会喜欢一只每次见面都要咬我的狗?它被训练得不错,最听主人的话了,主人让它来咬我,它就真的来咬。我当然不客气了,每次都修理它一顿。”

她生性懒散,连自己都懒得照顾自己,何况是养花养宠物什么的,所以对宠物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看到了也能伸手摸摸交流下感情。但要是别人专门养只狗来咬她,就算这只狗是无辜的,她也不客气。

所以她也没觉得自己虐待宠物什么的,蠢狗都要咬她了,难道还站着给它咬不成?她和这只蠢狗可是有着很多曾经呢。

不过这会儿见这只蠢狗好像挺怕奚辞的样子,而且还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卖萌求蹂。躏,她自然也不客气地搓揉一番,算是报以前的仇了。

听到这话,奚辞看向那只哈士奇的目光变得冷冽。

哈士奇赶紧夹紧了尾巴,呜呜地叫着,一副无辜的样子。

奚辞听着她说以前怎么修理这只蠢狗的事情,漫不经心地揪着蠢狗的尾巴。这只蠢狗会这么听话,也有一个原因,它遇到点机缘,快要开智了,智高比一般的狗要高一点,自然懂得讨好主人,主人让它做什么就干,这股聪明劲儿,自然讨人喜欢。

想到这里,又忍不住伸手敲了那狗脑袋一下。

就算要开智了,也是蠢狗一条!

看她玩得开心,奚辞目光幽幽的,突然开口问道:“邵琛是谁?”

郁龄突然一个用力,不小心揪着哈士奇一小撮毛,哈士奇嗷地叫了一声,那张凶猛的狗脸转了过来,一副要咬人的模样。

奚辞一巴掌将狗脸拍到一边,双目盯着郁龄,面上依然是一副很温柔可亲的模样。

郁龄瞅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邵琛就是天河集团的大少爷,邵琛的母亲和江郁漪的妈妈是闺密,以前说过要让江郁漪当邵家的媳妇,和我可没关系。”

“真的?”奚辞盯着她。

“真的。”她一脸认真,然后又垂下眼睛,小声坦诚道:“其实……我们高中时有交往过一段时间,不过才牵了个手,就分了。”

奚辞的眸色越发的深了,声音却格外地柔和,“为什么分了?”

“当然是江郁漪喜欢邵琛,当时她很讨厌,破坏力太强了,像打不死的小强总来撩人,我觉得没意思,就分了。”郁龄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弦却绷得有点紧,总觉得如果自己表现出点对邵琛有什么异样的感情,会很倒霉。

话说,这种和老公讨论前男友什么的,真的可以么?奚辞应该不是那种喜欢吃醋的人吧?

奚辞看了她一会儿,笑容深了几分,说道:“原来是这样。”

“对,就是这样。”郁龄继续低头调教凑过来的哈士奇,将它各种玩。弄。

哈士奇尾巴夹得更紧了,总觉得身边这个让它又害怕又想亲近的男人身上的气息更可怕了,它宁愿凑过去给另一个同样让它想亲近的女人折腾。

奚辞慢慢地喝着水,心思千回百转,差不多大概能拼凑以前的一事情了。

郁龄是个非常懒散的家伙,因为妖蛊之身,她根本没办法将过多的精力分散在其他地方。

如果当时她对邵琛没感情,是不可能会和他交往。所以,当时这姑娘是喜欢过邵琛的,后来之所以分手,则是江郁漪可能做了什么让她烦不胜烦的事情,而那个叫邵琛的人可能也处理不好,消磨掉了她的喜欢,干脆就分了。

先前从江老爷子夫妻的话里可以知道,只要她点头,随时可以和邵琛订婚,邵家也是同意了的,这里面透露的信息可多了。

一是郁龄和邵琛交往时,邵家当时是反对的,江郁漪那时候也喜欢邵琛,在邵家的支持下理直气壮地破坏他们。可以确定,当时的江郁漪没有现在的安份,只怕那时没少招惹郁龄,是个讨嫌的存在。

二是邵家这些年已经认识到郁龄在江家的身份不比江郁漪差,甚至可能更好,单就江禹城的态度就可以知道,娶了郁龄,好处只多不少。所以邵家一改过去的态度,希望郁龄能成为邵家的儿媳妇。

三是那个邵琛可能到现在依然喜欢郁龄,他的态度也影响了邵家的决定,让喜欢江郁漪的邵母只能改选郁龄当儿媳妇。

四是江郁漪虽然不知道是否还喜欢邵琛,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和郁龄抢了,可能她已经明白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以及明白自己母亲赵馨梨当初做的事情,这不仅让她感觉到羞耻,甚至伤了她的自尊,没脸见人,对郁龄也一改过去针对的态度。

推测出这些,奚辞明净的双眸染上几分阴翳,心头有把莫名的火慢慢地烧了起来。

他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在不舒服什么,可却觉得那把火已经烧起来了,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地能灭掉。

暂时没能弄明白的奚展王面上依然是一副温柔可亲的样子,只是心里已经劳劳地记住“邵琛”这名字了。

当江郁漪过来时,就看到那两个坐在落地窗前靠着的男女,他们身后是夕阳喧天的庭院,风景如画,暖色的余辉让靠在一起的两人看起来温馨幸福。

一只狗趴在他们中间,努力地想要将自己挤进去,然后被笑容明晰干净的青年毫不客气地推开了,它仍是蠢蠢地努力地往两人边身凑。

郁龄正看得可乐呢,瞥见江郁漪的身影,问道:“有事?”

“晚餐时间到了,奶奶让我过来叫你们。”江郁漪平淡地答道,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奚辞。

直到现在,她仍是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这个大小姐竟然随便找了个人结婚了,竟然不是邵琛。先前她确实以为这是她用来气人的招数,结婚如此仓促,只怕和这男的没什么感情。

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尽然。

郁龄伸了个懒腰,搭着奚辞的手起身,说道:“我们去吃饭,吃了就走,窝在这里真没意思。”并不掩饰自己对老宅的厌恶。

奚辞顺着她的话笑着答了声好。

两人手牵着手离开了,姿势亲密。

江郁漪走在他们身后,看着两人时不时地凑在一起说话,抿了抿嘴。

傍晚六点整,江家祖宅的晚餐时间。

所有人都已入座,郑可可姐妹俩已经换了衣服,手臂处贴着止血贴,看着有点可怜,江禹雅则用愤怒的目光盯着郁龄,要不是郑鹏私底下拉着,可能就要开火炮轰了。

等江禹城落坐时,江禹雅就道:“大哥,不是我说,郁龄这性子得改改了,哪有女孩子对自家姐妹这么不依不饶的?外面人怎么看她?虽然现在的年代已经变了,可是像咱们这样的家庭,女孩子的名声还是要看重的,以后不是让人嘲笑她么?”

江禹城就着佣人端来的水洗手,盯着自己的手漫不经心地道:“郁龄怎么了?她这样不是挺好的么?谁敢笑她?嗯?”

这“嗯”的一声响起时,他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周围的人。

所有人被他目光一扫,忙不迭地低头,连郑可可姐妹俩也不敢在这个大舅面前说什么。

江禹雅气得眼眶发红,委屈地道:“大哥,你是不是不待见我这妹妹?”

“你现在才知道?”江禹城一脸惊讶,“我以前就说过,最不喜欢嘴碎的人,难道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啊?”

江禹雅被他这副看蠢货的失望神色弄得差点要哭了,转头朝江老爷子叫了一声,“爸,你看大哥他……”

“行了,吃饭吧!”江老夫人打断女儿的告状,不高兴地道:“难得今儿大家都在,稍停一些不行么?”说到这里,她看向江禹城,问道:“对了,禹城,禹彬什么时候回来?”

江禹彬是江家最小的儿子,也是老夫人的老来子,在江家一向受宠,可惜他早早地离家进了部队,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次。

“不知道,部队的事情我哪里能清楚?你想他就打电话给他叫他回来。”

江老夫人听得也有些气,要是能叫得动,早就叫了,哪里会通过大儿子?

说来江老夫人生的三个孩子,那真是没一个让她顺心的,长子聪明却任性,不好掌控,甚至因为当年的事情怨恨上她,这些年母子俩就这么不冷不热地处着;女儿又蠢又不识相,常要人给她收拾烂摊子;小儿子一年到头不着家,那脾气也是一言难尽,和他大哥最亲,想要见他一面都难。

至于那两个私生子,年轻时确实是为这事情闹过气过,后来因为江老爷子的让步而接受了,但直到现在仍是不待见的,直接无视他们。反正只要她儿子管着江氏,老头子也不敢再给她没脸,那两个私生子不过是玩意儿,倒也不再意了。

江老夫人还要再问,突然一声咳嗽响起,转头一看,正在喝汤的江老爷子又呛到了,吓得佣人急忙过来顺气的顺气,递纸巾的递纸巾,几个儿子也忙过去关心地叫着。

等老爷子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晚餐继续。

不过接下来,老爷子不再碰一些汤汤水水的东西,吃饭的时候,时不时地拿眼睛看着奚辞,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他人也被老爷子几次被水呛到的事情给吓住了,看向奚辞的目光有点儿不同,特别是江禹雅,先前她还安慰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老爷子几次喝水都呛着,倒让她不敢再说什么,心里多了几分忐忑。

有这插曲,这一顿饭吃得还算顺利,没人敢再说什么。

吃过饭后,佣人刚沏了茶、摆上水果,江禹城已经叫人去拿了他的公文包,准备走了。他从来不在祖宅过夜,这样的习惯已经维持了二十多年了。

郁龄和奚辞自然跟着他一起。

江老爷子见状,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拉不下脸。

他拉不下脸,江禹池等人却拉得下,毕竟他们是私生子,要不是老爷子承认,也没办法进江家,自然是希望老爷子活得长长久久的。还有老夫人,卖她一个面子自然也是好的。

“奚先生。”江禹池凑过来,笑得极为亲切,姿态也摆得很低,说道:“你下午说的那些话,可是真的?”

“信则有不信则无。”奚辞笑眯眯地说。

他笑起来时,就像一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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