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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看珠成碧-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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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暴戾,果然这太子太傅之职真不是寻常人等所能胜任。 
蔡王孙绘声绘色同太子讲了,却把太子气得笑了。 

这周维庄真真会装腔作势,演戏演的入迷。整个人都罩在迷雾中,憨傻中透着精明,精细中冒着傻气……探不出深浅虚实,一心只想溜。 
那罗敖生也是玩弄心机的高人。貌似弱不禁风,拿捏着治人,整人,害人的手腕权术又辣又狠,用话就能挤兑着他打自己人。这谋略玩的漂亮,既不偏了太子又不倒向右丞相。两边人都得罪了那就是都不得罪了。现在两边人都对他又恨又怕敬而远之,他操着大理寺刑狱大刀隔案观火寻隙做壁上观。 
右丞相依了皇上作为靠山,明摆着处处寻隙在背后捅他黑刀。奉帝不理朝纲他就能把握天下。太子登基之后双雄不并立,生死之间怎敢趋情大意。 
皇上昏庸。这次剐了徐淳,下次再出现个张淳、李淳又待如何? 
掌握兵权的太尉大司马乃是曹皇后的至亲。他刘玉还隔了一层。骠骑大将军裴良,征西大将军张沧伶虽是自己人,他尽力提携却还未能够的着染指重兵,都不得不看着顶上的风向行动。 
剩下的朝臣都是一群只想着升官发财的窝囊废。 
还有一个兵荒扰民,民生涂炭、外夷匈奴虎视耽耽的破烂山河。 
他刘玉被这一条条一道道的蜘蛛网左右牵绊缠绕所困,无法自主。整个人行一步看一步,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只怕一脚踏空便既是不归路。 
为人不易,做高位更是不易,为皇为上更是不易阿。 

刘玉低首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手上火烧的伤口已愈但是却留下了浅淡的伤痕。看着手腕,突然不经意的想到了上次周维庄伸手握他手腕的事来,手腕突然变的火辣辣的。 
他站了起来,对着蔡王孙笑道:“小蔡,天气很好,我们出宫一趟转转。” 
蔡王孙瞧着外面火辣辣的太阳,问:“那去哪里呢?” 
太子沉吟道:“不知哪个府邸最为清凉?” 
蔡王孙心道该不是你想去周维庄那里吧,他揣摩着刘玉的心思:“那我们就去皇后赐给周维庄的府上吧,正好可以看看周维庄是真病假病?” 
“这样也好。” 
蔡小王爷翻了翻白眼,心想你才一个月不见周维庄,便敖不住想去看他。现在瞧见你们两个鬼鬼祟祟遮遮掩掩我就憋气,猜对了你的心思说出来要掌嘴,猜不对说不出来也要掌嘴,奴才也很难做阿! 
他自然不敢说,太子刘玉容颜美貌体态风流。但是却是个素来端庄,正派的人。从来只爱江山不爱儿女情长,连东宫嫔妃都很少眷顾。他平日里正经惯了,极厌恶疯言浪语放荡无行,跟他说句混话就动辄阴脸揍人。 
他厌恶周维庄大半便是他放荡品性。 
但是现在情势骤变了,貌似太子夹了个人私心在里面,更不用提这其中转变的微妙关系和心情了,目前看来更趋向成危险的男女情事了。真是倒霉,他蔡王孙素来老实,为甚么要逼着他去淌这混子恶水呢。 

他两人商量妥当正待向外走去。却见女官推开了殿门,皇后曹氏带了随从宫婢走了进来。 
几人见礼落座心中疑惑,不知曹后晌不晌夜不夜突然驾临有何贵干? 
曹皇后瞧了瞧外面的天色,突然道:“今天天气不错,宫外面一定天气凉爽。” 
蔡王孙心中暗暗叫苦,又来了。他不想再接话了。但是太子垂着头看地,摆明了叫他去巴结。 
奴才难为阿!蔡小王爷无法,只好翻翻眼睛:“皇后不知要去哪里消暑?” 
皇后沉吟道:“上次赐给周维庄的宅邸,不知他搬过去吗?” 
蔡小王爷扑通一声摔倒了,他迅速的爬起来若无其事的说:“那不如我和太子陪了皇后过去。正好去瞧瞧周太傅的病吧?” 
“这样最好。” 
愤懑,这些人都不会换个花样儿说说,竟然用一个模子的话污辱他的智慧。 
说来说去都是这周维庄的罪过。蔡王孙愤愤的想,他貌丑,品劣,好男色,耍无赖。但是偏偏却这么多人巴巴的毒日子底下,赶着去看他。让他小蔡猜过了一人心思又去猜第二人的心思。主子们难道都不知道拍马屁也是很累很费心思的活么! 

蔡王孙突然一阵心悸。 
自从几月前遇到了周维庄后。不知怎么搞的,原本一潭死水的朝廷宫廷,突然像被海啸击碎了一池静水,掀起了连番波澜,一事接着一事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虽然是水不激不跃,人不激不活。 
但是这风浪来得太快太凌厉,太莫名其妙太不知所然。 
蔡王孙突然心悸,他不喜欢这周维庄。总觉得在他出身贤儒世家,文华盖世的外表下,有一个自章台街尽头慢慢走过来的飘零浪人。他身形泠沽,轻抬足慢落步,黑发挡住眉倨,面目模糊不明,脚登木屐,身披灰白麻衣……两个人影慢慢重叠到了一起…… 
那个黑影若隐若现,与周维庄反复交替的出现。 
对诗授课熟读儒书的是周维庄? 
调戏大臣纵情声色的是他? 
丹房烈火急智救主的是他? 
对月咏诗才惊罗卿的是周维庄? 
这假如真是一个人,那该是个怎样惊才绝艳聪智盖世,情趣迭生游戏人间的绝妙之人阿。 
那假如真是两个人,迟早就会像丹鼎的丹料燃药一样,什么时候就会分离开来爆破出来,把所有的人都炸的一团焦炭尸骨横飞吧。 
那人是谁啊? 
周维庄? 
周二? 
周庄? 
庄……二……? 
24
天气炎热,一群人步行着顺着宫墙向着福瑞街走过去。 
周维庄新赐的宅邸红墙高耸,雕花秀木。这里原是荣王的旧宅,中宫之主曹氏买下了转赐禁国公周维庄。果真是候门院落深似海,连绵楼阁竟似一眼望不到边。周府大门禁闭,太子和蔡王孙转了半圈,看见繁花满树的角落里掩着一道角门。 
众人敲门,门一开走出了个十一、二岁的幼童。身着白衣青褂,白净整洁。 
蔡王孙前问:“周维庄可在家?” 
那孩子回答:“不见客。” 
“为甚么不见客?” 
小家伙瞧他两眼:“我爹病了,自是不能见客。” 
太子立时睁大了眼睛,蔡王孙用手指着他,嘴巴张老大:“你爹?周维庄?太傅周维庄?” 
“对,我爹就是禁国公、太史令周维庄。” 
太子看了一眼蔡王孙:“周维庄有儿子?” 
蔡王孙用手抓抓头顶:“他尚未娶亲,哪来得儿子?该不会是跟男人生的……” 
太子面色不悦,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这周维庄风流成性好不要脸。好男色如命还跟女人有了孩子。竟然长得白生生的粉嫩可爱,这么大了! 
蔡王孙问:“周太傅病还未好阿?” 
周小少爷脱口而出:“我爹被坏太子打得很重,所以病重不好。” 
太子听了心中恼怒,他不与小孩子一般见识,却要跟周维庄计较。 
蔡王孙伸手指指刘玉,跟周小少爷扮了鬼脸说:“这个就是打了你爹的坏太子。” 
周小少爷看了看他吓了一跳。他啊的一声伸手掩住了嘴巴转身跑掉了。 
“坏太子!哈哈好有趣。”蔡小王爷捧腹大笑了起来。 
太子心中暗骂,这周维庄真真要死了,竟然偷偷生了这么大的孩子瞒得他好苦。他满肚子的怒气自然不会讲理,周维庄即使有了儿子与他何干。他的怒气不能撒向孩子,自然都向那不成器的爹发去了。 

两人回去禀了皇后,一行人直直进入周府。 
绕过贤明正殿,来到了后宅一侧厢房中。仆役不敢阻挡,任着众人进入后宅。皇后端坐在正殿候着周维庄。太子和蔡王孙却直直走进了后宅。 
只见庭台轩谢掩映着,竹帘挑着,周维庄躺在凉塌上,一旁有丫头佣人打着大扇子,窗前有一个低矮锦凳上坐着一个青衣少年,鲜衣艳鬓眉目缤丽,正是雍不容。 
雍不容正在翻着诗经,念着与那周维庄听。 
周小少爷跑了进去,叫了一声爹,就藏在了书桌屏风之后。 
太子阴着面孔就走了进去。 
庄简抬头一看都是熟人,心道我说为甚么今儿个乌鸦叫个不停呢。他急急忙忙一骨碌爬起来,手忙脚乱的穿好官袍,跑到外面正殿里口呼千岁给皇后太子见礼。 
太子目光敏锐,瞧那周维庄面色红润,身子矫捷,嘴巴甜脆,嘴角一翘脸上又露出他极厌恶的那种假笑,这哪里是患了“痴懵”之症的半亡人,分明是个养尊处优坐养生息的寄生虫。想必他这一月内吃了即睡,睡饱再吃,天天脚不沾地日日身不晒太阳,方才养的这般气血两旺,精神键铄吧。这混蛋,他担心了一月有余,暗自揣测打的是否太过。他却在宅子里偷偷养了个儿子,跟男人弹琴念诗,还是欠揍阿。 
一旁跪地施礼的雍不容忙跪地远远的。这太子刘玉素来就不喜欢他,几月后重见,瞧他阴云密布,煞气腾腾地模样,他可不想被指槐骂桑,祸殃城鱼。 
蔡王孙看见了雍不容,忙跑了过去。他双手握着雍不容的手看了又看,突然落泪道:“这该死的周维庄,竟,竟然这般折磨与你!你,你受苦了!” 
雍不容听他说话阴不阴阳不阳,极不是味儿。他勃然大怒,猛的甩开蔡王孙,转身出了殿门。蔡小王爷连连顿足更将周维庄骂不绝口。好好的一株美人焦,竟然被周维庄养成了这副刁蛮怪性儿,暴蹨天物阿。 

庄简跟皇后太子见过礼后,立于一旁。太子冷冷道:“周太傅,你的儿子呢?” 
庄简无法,只好招呼孩子出来。 
周小少爷走出来,端端正正的给皇后太子行大礼。他人虽小但是教养周全。说话语音清亮,作揖次第甚有礼数。这头磕得结结实实规规矩矩。脸上神色虽稚,但是贵客临门,却是端庄恭谨,跟周维庄的嬉皮笑脸,轻浮虚夸却是大不相同截然相反。 
太子细细打量他,他长相方脸浓眉,相貌大方气派。一脸的敦厚福瑞之相。跟周维庄的椭圆长脸,细眉也不尽相同。他与蔡王孙相看一眼,心道这相貌不似父亲似母亲都也常有,只是这孩子若是方脸浓眉像了母亲,那他妈的容貌可不怎么美的说阿。 
太子问道:“你叫什么?” 
周小少爷教养极好,躬身施礼道:“回殿下的话。我叫周复,今年一十三岁了。” 
太子讶然,脱口问:“哪个复?正副之副?” 
“是双数之复。” 
太子定了定神。周维庄年近三十而立,有这么大的儿子也不足为奇。他好生混蛋,15。6岁就跟女人生了孩子。不要脸之极! 
他心里对于男女之事有洁癖,容不得一点不规矩。周维庄好男色就为他不喜,现在看到他跟女人又有了这么大的儿子,他心里立马又划了周维庄一道。 
蔡王孙是看着他脸色说话的,马上伸脚去踩庄简:“小复少爷的母亲是哪位名门闺秀?” 
庄简一时愣住了,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种问题。他认识男人太多却根本不太认识女人。结巴道:“这个、这个,我却忘了。” 
太子大怒。蔡小王爷立刻转身问周复:“小复少爷,你自个知道么?” 
周复也自老实,说:“我不知。自小儿我就住在乡下,我爹每隔几个月就来看我。带来些书本和糕点。给干爹干娘带来些银子然后就走了。两个月前,我爹才把我带到了城里,叫雍叔叔照看我。” 
太子蔡王孙立刻明白。这定是周维庄不晓得跟哪个烟花妓女生的儿子。不敢告诉周拂偷偷找人养在乡下。待他家老爷子死掉了才敢带到京城。 
蔡王孙摇头叹息:“可怜阿可怜。小复少爷竟然有这样不负责任的爹。” 

周复端厚实在,听得蔡王孙颇有微辞忙为庄简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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