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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大明龙腾-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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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来人,将这死囚拖了下去,重重责打,插箭游营!” 

“胡说!下雨天滑,他不慎跌了一跤,有什么错。责打已然过份,还要插箭游营,当真是昏聩。对了,前几次我都忘了和你们说,军士有什么错,只管教训。轻责训斥,重责禁闭。轻易不要鞭打,更不准弄什么插箭游营!好好的人,你们把箭插在人耳朵上,弄的那般丑态游行,好人也弄成了兵油子!” 

“是!属下们知错,日后定不敢再犯。” 

“很好,咱们这便去节堂,我有事要同你们说。” 

周全斌见张伟仍不肯披上油衣,急道:“爷,您快把油衣披上,这要是着了凉,染上伤寒,那可不得了!” 

张伟笑道:“爷身体健壮的很,淋这么点小雨便躺倒在床上,那日后若是行军打仗,你周全斌把我的宅子背着上路么?” 

见众将还要谏劝,摆手道:“不必多说,爷淋淋雨,身上却舒适的紧,谁再敢劝,便罚他裸身在这营内跑上几圈。” 

说完“哈哈”笑上几声,领头快步向白虎节堂而去,众将见他如此做派,面面相覤,却是谁也不敢再劝了,只得快步随他向前,只盼能早点进入房内。张端却悄悄叫来几名小兵,令他们去准备干衣,火盆,姜茶,然后方随着张伟向节堂方向而去。 



第十八章 接受招安 

待各人进了屋,各自将湿衣除下,房内又点起火盆,手中捧着热腾腾的姜茶,均是觉得舒服了许多,张伟直待各人将手中茶水饮尽,方对张瑞笑道:“现下心越来是越细了。” 

又道:“张瑞记着,一会这节堂内所有的将军,每人各赏绸布两匹,给他们做衣服。因我来淋湿了衣服,由我来赔。” 

诸将闻言,一齐下跪道:“末将们无功受碌,愧不敢当。” 

张伟挥手道:“都是我的领兵将军,什么敢当不敢当,只要爷赏你们的,都给我收下,不要学这婆婆妈妈的,爷不爱见。” 

诸将听他如此说,便各自站起,不敢再逊谢,那冯锡范看看张伟脸色,突然愤道“爷辛苦打下的基业,却有人要白白送给朝廷,爷养着我们这些兵将是做什么使的?朝廷便是来十万大兵,我看都未必能讨的了好去,依锡范的愚见,爷不敢在意别人的看法,只管在这台北割据,便是称王称帝,谁能奈何得了?” 

他话音一落,所有镇远诸将也都言道:“冯副统领此言极是,爷养着我们这些大老粗做什么,还不是要一刀一枪拼命厮杀保着爷的基业,现下正是用咱们的时候,只要爷一句话,咱们现下就去砍翻了郑芝龙这厮,看他的郑家水师,还由谁来统领。没了水师,咱们又何惧于朝廷!” 

张伟见施琅坐在一旁,神情颇有些尴尬,忙喝止道:“此事我已有了定论,谁再敢胡言,我定不饶!” 

见众将神色仍是忿然,便笑道:“大伙儿的心思我明白,都急欲报效我的恩情。很好!我现下就有一桩事,要用镇远全军!” 

诸将听他如此说,忙一同抱拳,道:“愿听调遣!” 

“很好,你们听好了,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待何爷从福建回来,咱们就准备着兵发台南,去打荷兰红毛!” 

见罗汝才之外的诸将都面露讶色,张伟得意一笑,道:“你们各人都没有想到过么?” 

张鼐笑道:“原以为爷整军备武是为了对抗朝廷,却没想到是为了和荷兰鬼开战。” 

周全斌也道:“正是呢。台北和台南关系一向平稳,没有起过什么争执……” 

说到此处,按大腿一拍,叫道:“每年要给他们银子、白糖,咱们大明天子还没有拿过咱们一文钱,这洋鬼子凭什么?好象台湾就是他们的。” 

摩拳擦掌道:“爷请放心,咱们镇远全军一听说去打洋鬼子,必然是欢呼雀跃,军心士气可用!” 

“甚好!见你们如此,我心甚慰!不过暂且不必让全军知晓,暂且只让校尉以上晓得便是。即便如此,自今日起营门紧闭,内不出外不进,严防走漏风声!” 

施琅在一旁问道:“咱们镇远军后招募的兵士,可能不识不性不能坐船的?” 

周全斌答道:“那自然是没有。都是从近海而来,大半都识水性,便是有少数晕船的,当日来台时,已早已习惯。” 

又问道:“咱们兵发台南,定然是坐船而去了?” 

张伟道:“那是自然,难不成你周全斌有本事从大山上翻过去么。” 

张鼐问道:“若是咱们攻打台南,爷估摸着那荷兰人可有援兵?” 

“若不是顾忌他们在南洋有舰队,我早已同他们翻脸了。就凭他们在台南的两千兵士,能挡的住咱们么。放心,他们的援兵没那么快来。待援兵赶到,台南已是咱们的了。那舰队上能有多少兵士,他们敢上岸么。更何况咱们还有施琅的炮舰,还有英国人在南洋扯他们的后腿。” 

说到此处,张伟转头问施琅道:“那劳伦斯现下就在船上,他回来时是怎么说的,你给大家伙说说。” 

施琅道:“那劳伦斯前番去向上司禀报咱们要攻打荷兰的消息,他那些上司早就想与荷兰人争夺地盘,一听之下哪有不赞同的道理。自他返回后,这阵子英国人与荷兰人在海上已有了不少摩擦,荷兰驻守在南洋群岛的舰队通共有二十艘船,要兼顾整个南洋原本就嫌不够,现下又加上英国人的掣肘,估摸着等咱们打起来,荷兰人也很难调动多少兵力来援,若是他们敢倾巢而动,英国人便去抄他们的后路。若是小规模舰队过来,凭咱们台北水师尽可抵挡的住。” 

堂上诸将虽说没有经历过实战,到底有几个本就是干着刀头添血的勾当,静默半响,冯锡范疑道:“这说了半天,英国人并不直接派兵来台?” 

罗汝才至此方开口道:“这些英国人狡猾的很,绝不可能为咱们冲锋陷阵。” 

张伟点头道:“这话没错。谁都不是傻子,我们想要全台湾,英国人想抢荷兰人的地盘,台湾有我们和荷兰人,他们也知道打不了这台湾的主意,那人家凭什么来给咱们拼命?想要好处,就得付出代价。他们肯帮咱们牵制南洋的荷兰人,就尽到了盟友的责任啦。” 

说完正容道:“今日我来,就是要知会你们做好准备。冯锡范,你领金吾卫一营的将士,协同台北镇巡捕营,镇守台北。罗汝才也留台,严密监视各方的动向。其余人等,率三卫五营一万人,连同镇远水师、飞骑卫,准备好火药、铁丸、炮弹、被服帐篷、疗伤医药、做好速攻不下围城的准备。诸位,都明白了么?” 

“末将听令!” 

节堂内诸将同声应诺,张伟环视左右,目视着自已手下这群不过二十来岁的青年将领们,从寻访周全斌起,历经数年,终于在麾下聚集了这批明末英杰。周全斌沉稳干练、刘国轩勇猛非常、冯锡范处事精明、其余张鼐、张杰、罗汝才也都是万中选一的人才。现下虽说不上是账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到也说的上是拥有了精兵强将了。 

想到此处,奈不住心头兴奋,向诸将笑道:“虽说这营中不方便饮酒,不过今晚破例让大伙喝个痛快,就算是誓师酒!” 

诸将都年轻气盛,哪有不好酒的道理?张伟此言一出,诸将顿时鼓噪起来,立时便吩咐小军准备酒菜,拉着张伟向那厢房而去,张伟见状,方想起自已不胜酒力,虽是后悔不迭,却也是逃之无门了。 

就在张伟在台北整兵顿武之际,何斌却早已随郑芝龙到了福州。安顿之后,郑芝龙便向何斌道:“廷斌,今时不同往日。虽说那熊大人不怎么约束于我,到底你现在身份不便,我可不能贸然便带你去,若是他不同意你们所请,一怒之下或关或是要杀的,那我可没有办法向志华交待。你先在此静候,等我有了消息,再去拜见抚台大人不迟。” 

何斌听他如此说,也笑道:“这自然是正理。哪有贼寇随将军直接去见巡抚的道理,我便在此守候,等你的消息便是了。” 

待郑氏诸人出门而去,何斌差出随从,一人在房内看书等候。,那雕木花窗没有关严,一阵微风吹来,灯光左右晃动,何斌无奈,只得起身关窗,一眼看去,却见窗外墙角处影影绰绰站立着几个人影,猛然间听到那几人正低声细语,凝神细听,却是什么也听不清楚。 

何斌低头想了一会,便拍手叫人:“来人!” 

他一声令下,门外便有亲随家人应道:“小的们在,爷有什么吩咐?” 

“去,出门给我买些的酒菜来。大响午的,也没人来张罗饭食,饿死我了。” 

“是。” 

那家人应了一声,便再无声息。何斌叹了口气,也不再看书,转身躺在床上静思。待过了盏茶功夫,便听到门外有人声传来,何斌问道:“是谁?” 

“回何爷的话。适才您命家人出门办事,因郑爷临走时交待,局势不明,务必请何爷在房内稍候,不要出门。便是贵府的家人,也是不出门的好。若需要什么,只管吩咐小人们去办便是了。” 

何斌闻言,豆粒大的汗珠顿时从额头上流了下来,直淌到嘴角犹然不知,干扯着嗓子笑答道:“如此也好,贵管家费心了。我只是想要些酒菜,自酌自饮罢了。从府上拿原也是一样,到是我考虑不周,劳烦大家伙了。” 

那郑府家人笑着应了,自去准备酒菜不提。何斌听他去的远了,方在房内急步而走,双手握拳,心内只道:“此番命不保矣!原来郑芝龙根本无意招安我们,这厮包含祸心,根本就是要借助朝廷的力量搞跨我们!” 

心里虽明白,一时半会却想不出主意脱身,只急的在房内团团乱转,直到指甲刺破手心,一阵刺痛传来,这才突然想到:“脱身之策,只在此人耳!” 

想到此处,便不再着急,只在房内静候,不多时功夫,郑府家人将酒菜送到,随着何斌亲随一共将酒席摆好,便要退出。 

何斌坐在桌前,先是自饮了一杯,见那郑府家人要走,便向他笑道:“何必如此着忙,且坐下与我同饮一杯!” 

那家人笑首回话道:“小人是什么身份,敢同何爷饮酒,没的折了小人的草料!” 

何斌又虚邀了几回,那家人只是不肯,何斌便从袖中掏出一锭大银向他笑道:“也罢,我知郑府的规矩大,不勉强你就是了。这银子你拿去,是爷的打赏。” 

见那家人还要推辞,何斌怒道:“怎地,嫌爷给的银子少么?” 

那家人连称不敢,方才屈身行了一礼,眉开眼笑地将银子收了,又向何斌做了一揖,便要辞出。 

“且慢。” 

“何爷还有什么吩咐?” 

“一个人饮酒无趣,你去看看你们郑彩郑爷可有闲暇,就说我邀他来饮上几杯。” 

“小的知道了,这便去请彩哥儿。” 

见那家人去请郑彩,何斌心内打鼓,不断暗祝各路神明保佑,一定要将那郑彩请来。 

过了半响,何斌心内忐忑不安,只如过了半辈子一般,突然见那家人躬身在前,身后有一男子白衣飘飘,风神俊逸,拥有一张英俊而傲气的脸,却不是那郑彩是谁? 

何斌心内大喜,面情上却只是淡然一笑,往厢房门口处一站,向郑彩远远笑道:“难得郑大公子赏光,何斌幸何如之?” 

郑彩见何斌迎上前来,也道:“何需客气。廷斌是客,原本咱们就该接见洗尘。到教兄来邀我,却是郑彩的失礼了。” 

两人在门厅处客气一番,方才相携入席。何斌不提此番正事,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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