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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放啸大汉-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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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子上第三人手里有盾,连续挡开几支箭矢,奋身扒上垛沿——冷不防寒光一闪,一截锋利的戟尖扎入脖子。鲜血狂飙中,一个全身玄甲的身影出现眼前吼声入耳:“死在单于戟下,算你福大。”

韩重是第五个,当他头顶那人被石块砸得脑浆四溅时,韩重以猎人的敏锐,察觉不妙,一边把盾压低,一边侧身做好跳跃准备。

刚刚做势欲跳,嘭地一下重击,韩重脑子一晕,手臂一麻,摔下梯子。

韩骏在下面放箭掩护,清楚看到幺弟被一块大石砸在盾牌上,盾牌碎裂,人也从梯子摔下。

韩骏一收弓箭,从盾牌的掩护下冲出去,冒着矢石扶起幺弟,紧紧贴住土墙,形成打击死角,以避矢石。

“幺郎,你怎样了?”

“没事,就是……手脚麻,缓一会就好。”韩重也算机灵,事先做准备,被石块砸落时是双脚着地,并无大碍。这在先后登城的十几个士兵中,算是运气最好的一个。

韩骏看着幺弟蜷缩着不能动弹的双腿,很是担心会不会折了,这年头腿若折了,很容易就要了命,或者像六叔那样跛了脚。

担心、愤怒,焦虑,各种负面情绪涌上心头。蓦闻头顶一声惨叫,又有一登梯士兵被守军刺落。

韩骏仰头,正看到那俯身刺杀得手的胡将得意狂笑的大饼脸:“死在单于……”

“去死!”正没处泄的韩骏,愤然举弓一箭射去。

咻——这来自墙根,角度诡异,令人防不胜防的一箭,从胡将面门擦过,血光迸溅,胡将捂鼻而倒。

一箭中的,攻城的联军将士齐声惊呼:“我……操!这小子,射中了郅支!”8

第一百二十九章 【张放的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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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乃被甲在楼上,诸阏氏夫人数十皆以弓射外人。外人射中单于鼻,诸夫人颇死。单于下骑,传战大内。时,康居兵万余骑分为十余处,四面环城,亦与相应和……”

以上是建昭三年八月底,西征军录事掾许某的征战记录。做为一个普通的、连正卒都算不上的“辅卒”,韩骏的名字无法记录在册,但不可否认的是,正是他这含愤一箭,削掉了郅支半边鼻子,改写了战争进程,加速了郅支的灭亡。

历史,常常会因某些佚名的小人物而改变。

当郅支负伤而退的消息传到大本营,一直在望楼紧张地关注战局的西征军将官无不喜动颜色,于是纷纷向陈汤提出各种建议。其中占主流的一项建议就是,将城外散落的诸多未燃尽的木料收集收来,堆放到土城下,以草引燃,熏烧城上守军,并且以火箭射入城内,焚尽郅支城。

这是尝到了火攻的甜头,再接再厉的节奏。

陈汤听到这些建议,也颇为意动,正要下令执行,蓦然有一种锋芒在背的感觉。下意识回首一看,却见张放正向自己打眼色。

于是陈汤以时至午间,先进食再决议为由,暂不表态。

回到营帐,陈汤干脆唤扈从将食物端来,与张放对案而食。边吃边聊,本就是国人传统。

张放也不着急,从容吃了五分饱后,用清水漱了口,再以丝巾拭嘴,举止优雅从容。若不是渐渐突起的喉结,以及鲜明的棱角,确实像个……对比方才在望楼上当众以尿为矢,****单于与阏氏,简直判若两人,令陈汤很无语。

让人撤下浆食,收拾干净之后,张放这才整衣正容,对陈汤道:“对于下一步攻战之策,我认为无须如此兴师动众。交给我,我助你把东门打开,并且清空东门守军,让大军长驱直入。嗯,若顺利的话,一个时辰应当足够了。”

陈汤看看张放,再看看食案上的酪浆,暗自庆幸张放没在吃食时说这话,否则他非噎住不可。陈汤长吸口气,问道:“议曹需要多少人?”

张放伸出两根手指。

“二百?”

“两个。”

“两……个?咳咳咳咳……”陈汤终于噎住了,换谁都会噎住。

张放自顾说下去:“一个是我的随从渠良,还是一个是女子……校尉大概也猜到了,是我的侍婢青琰。”

因为是战时,而且谈的是公事,故此二人以官职相称。

陈汤只有一个感觉,太不靠谱了!倒不是因为青琰之故,反正郅支连老婆都亮相并全搭上了,本军有样学样也不是不可以。不靠谱的,是张放所说的只需两个人!只需一个时辰!攻入东门!

要是这样都行,那东门城下的五千将士,浴血奋战一天一夜,尸首枕藉,血流遍地……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张放仿佛听到陈汤心声,诚挚道:“我之所以敢说只凭数人破东门,正是建立在我军浴血奋战,击伤郅支,压制土墙守军的基础之上。如果没有取得这样的优势,我就算带二百人过去,也会在第一时间被乱箭礌石干掉,无所能为。”

陈汤这回能确认这位张公子确实不是开玩笑,而且他也听出了一点门道:“议曹之意,莫非是要借助雷炮之威?”

张放伸出大拇指,给陈汤点了个赞:“就是这样。给郅支、匈奴人、康居人,或者还包括西域诸国的盟友们,点个大炮仗。该受惊的受惊,该提醒的提醒,是不是很不错?”

陈汤会意而笑,但还是有些担心:“那雷炮,当真能炸开城门?”

“一枚当然不行,百千枚就可以。”

“好。”陈汤也想见识一下,究竟这种东西能在战场上起到什么作用,“但我不能让议曹只与两个扈从前往,我会把议曹所有扈从调回来,再让军侯假丞杜勋率一屯步卒接应。”

陈汤说完,也不给张放说话的机会,立即唤来护卫传令下去。

张放无可无不可,他也是知道,陈汤必需要这样做,否则一旦出意外,他承担不起。

刚从战场奉命归来,满身血渍,满脸烟尘的邓展、陶晟,顾不上清理,找到少主噗嗵给跪了:“兵凶战危,请少主勿立于危墙之下。”

张放早习惯了每做一件事,此二卫必加以劝阻的流程,只淡淡道:“我要去炸城门,这件事,你们觉得有谁可以代替?”

邓、陶二卫面面相觑,玩雷炮,他们都很在行,但使用炸药包,他们没有任何经验,只见过它令人色变的威力。那样的威力,确实足以炸开城门。

“炸药包的使用,并不像雷炮那样简单,尤其炸建筑物,在安放位置,药量使用,掘进深度方面都有要求。虽然我也不太懂,但至少见过猪跑,总比你们一无所知的好。”张放拍拍二人肩膀,“有你们照应,后面还有杜勋及百名精锐步卒。再看看城头匈奴人已萎下去的士气与有气无力的反击,你们还有何可担心的?”

邓展、陶晟不说话了。不担心?当然不可能,但他们都知道,这位爷是说到做到的人。劝阻无用,最好的办法,就是全力相助,把事件做好。

在告退下去准备时,陶晟犹豫一下,还是说出自己的疑惑:“让士卒火攻破城不是很好么,为何少主一定要冒险炸城门?”

邓展也停下脚步,回望少主。他知道绝不是因为少主贪功,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张放的回答,令二人当场懵逼:“因为我要保留郅支城,而不是让它毁于战火。”

没错,张放就是要保留郅支城。历史上的郅支城,基本毁于这场战役。当然,郅支城建造不过数年,压根算不上什么古建筑,更谈不上什么艺术,若放在别处,毁了也就毁了,没啥保留价值。

张放之所以要保留,看中了两点:一是郅支城内城是石筑城堡,这要西域很少有,整个中亚也不多见。可以于战后在此基础上扩展,建造一座真正的大型城堡。第二点,就涉及到他与康居左骑君开牟,及其背后势力康居辅国侯贝色,所达成的贸易意向了。

从地理位置上看,郅支城地处丝路要冲,无论东去还是西来,这里都是必经之地。如果能把郅支城开发成一个商品集散地,让东西方的货物在此进行第一次分销,然后再分流,绝对大有赚头,可谓前景无量。

张放当初向开牟提出这个构想时,立刻就把这颇具商人头脑的将领吸引住了,双方越谈越投机。

要实现这样的构想,必须满足以下三条:一是要有一座在商人心目中比较安全的城池;二要有辖地所在国的支持与庇护;三是必须有强势后台撑腰,能吓得住本国眼红的贵族,以及别国的觊觎。

拿下并保全郅支城,代表大汉贵族的张放与代表本地贵族的贝色父子联手,就能打造出这样一座万里丝路上独一无二的商贸中心城。

这,就是张放不惜冒险,也要尽力保留郅支城的原因。  

第一百三十章 【天 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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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射伤了匈奴单于!我削掉他半个鼻子!是我干的!”

韩骏一见张放,激动地叫嚷不休,平日的沉静全然不见。'〈〈 也难怪,击伤匈奴单于,有史以来有几个人能做到?他一介草民居然干成了这事,简直比做梦还像做梦。

张放惊讶不已:“真是你干的?”

“就是,我亲眼看到的,还有好多攻城的士卒也看到了。”韩重比兄长还兴奋开心。

张放也替兄弟俩高兴:“好,等战役结束后,你们去找目击者,也就是看到你射伤郅支的士卒,越多越好。等你们所在队什的长官向上报功时,上头必定会派人下来核实,目击者越多越有利。只要功劳证实,我再帮你们敲敲边鼓,这功劳与重赏就跑不了了。”

韩氏兄弟乐得合不拢嘴,人都晕乎了,以至于青琰在他们面前出现时,哥俩半天没回过神来,一旦反应过来,顿时跳得老高:“青琰!你、你怎地来了?”

“当然是来助我大军破城。”青琰没好气道,“你要不是射伤而是射死那狗单于,不就省事了么?还累得公子要前去冒险。”

韩氏兄弟直搔头苦笑,得,一桩百年不遇的功劳,在她嘴里,变成吃灯心草那般轻巧。真当单于是毛贼么,想伤就伤,想杀就杀?

重新聚拢自己的扈从之后,张放开始向众人交待任务:“火药罐装在一辆长辕车里,总共六罐,三百斤。由邓展、陶晟及府卫们负责运送到东城门前预定地点。石牛、韩骏、韩重,你们负责卷放导火索。要小心,不可弄湿,更不可接触火源。青琰、渠良,各持火种,听令点火。”

接到任务的每一个人,都满面肃容应喏。

宗巴急道:“那我呢?”在张放所有扈从里,只有他一个胡人,最怕就是被忽略。

张放玩笑道:“你,顶炸药包啊。”

“啊……”

张放哈哈大笑,挥挥手,正色道:“你的任务最重,负责驾驶。”

张放原计划是等天黑之后,借夜色掩护,接近东城门。不过,既然人手充足,计划不妨提前。

半个时辰后,宗巴骑着一匹雄健的西极马,出现在纷乱的战场。马胸加着套子,后面拉着一辆盖着厚毡,其上覆着厚厚湿泥的两轮长辕车。

战场上,这样的车很寻常,通常都是用来运送补给的,只是专门用好马来拉却是少见。因此东城门的匈奴守军只随便看了几眼,并不在意。

宗巴小心驱使战马,在邓展等人的护卫下,穿过纷乱的攻城军队,渐渐接近东城门外一箭之地。

此刻,时近黄昏,天边彤云翻滚,有如火烧。宗巴、战马、长辕车,被夕阳拉出一条长长的斜影。

直到这时,城头守军才注意到这过份接近城池的骑士与车辆,眼里泛起困惑。

宗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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