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卧底:卯上恶劣弃妃-第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的,身下马在颠簸,那寒冷的风好似冰刀一样剐在她脸上,生生的割裂着她的皮肤,这种尖锐的疼痛告诉她不是在做梦。
多好啊,没有了丝毫的负担,没有别人的威胁,她骑着马奔驰,去完成自己的目标,然后彻底离开这个混乱的世界。
可是,为何,她没有丝毫轻松和解脱的感觉,反而难受的要紧,那胸口的钝痛,那被卡主喉咙,那酸痛的鼻子,那随而落的泪水,那越来越慢的马速。
“吁!”她大喝一声,用力扯住缰绳,望着前方的两条道,怔怔的出神。
他说一条路是回轩王府,一条路,是她浪迹天涯的路。
轩王府……她望向王府的方向,眼中有一丝淡然,燕子轩,你珍重。
马在十字路口打着转,等待着主人的命令,只是,它的主人,此刻,却是茫然的望着远方那条浪迹天涯的路,迟疑的没有前进。
黑暗的月色中,白雪反射出薄弱的光打落在她亦苍白的脸颊,紧要着薄唇,她却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走,却殊不知,她身后已经掩藏了一批黑衣人。
她不知道,选左边,是死亡,选右边,是前行。
真的就这样前行吗?为何心里空寂如林,心神紊乱,都没有力气挥动鞭子。抬手,拂去脸上的雪花,睫毛却碰触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放在眼前一看,木莲整个人都僵在了马车上,思绪顿时倒流了回去。
他美艳旖旎,好似天上的仙子,又似勾人的妖精,她承认自己被他外表迷惑。可是,是谁,在她遇到那些胡搅蛮缠的客人时置身挡在她身前,为她挨了一记耳光,然后被踢在地上。
又是谁,每次都会捧着一件披风在台下等着她,替她穿好,替她理顺凌乱的头发。
又是端坐在孤灯下,拿着一把撮子细心的雕刻一只镯子,又是谁,在她每次去花满楼之前都帮她准备好衣衫,又是谁,甚至在她离开的时候,都将狐裘和必备的盘缠准备好。
又是谁,在她耳边甜腻的呼唤,姐姐,我等你。
又是谁,在她耳边认真的说道,嫁给我,我养你!
是谁?是那只妖精,那只她看着忍不住像抱在怀里好好疼惜妖精,那只,她可以忍着被割断手指也要保护他礼物的妖精。是他,为了他,她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劫持舒绕,为了他母亲的血玲珑。
这个妖精,这个让她时刻都不由自主挂念的妖精,在梦里,那靡丽却幸福的梦境,在梦里,那诡异的沾血的赤红无不让她牵挂,以至于,当她觉得要离开舒景身体的时候,梦到他的时候,她都能瞬间惊醒……
他才是她无法干脆离开的原因。
那个拉住她手,满眼泪水,低声祈求他的妖精,求她,“娘子,我不要快乐,不要快乐,只要和娘子在一起便可。”
他说,“娘子,你不要舍弃为夫!”
而他,现在正被燕子轩和燕子愈包围,木莲,今晚你出现,不就是因为白衣说燕子愈要抓他么?你来救他的,可是。为何到最后你竟然舍弃了他,而自己离开。
天,她恍然惊醒,纵然不能爱但她也是喜欢他的,那种喜欢,思想上的喜欢,单纯的喜欢,那种不像情爱的喜欢。而今,她将他带入了木莲的漩涡,然后抽身离开,剩下他独自面对燕子愈和燕子轩。
她竟然丢弃了他!
手里的鞭子用力一挥,重重的落在马背上,调转马头,朝回奔去……
她怎能丢下他!
埋伏在林中的黑衣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做。殿下吩咐,她往左,就杀了她。往右,就放了她。可是,她如今往回走?
————————————猫猫分割线——————————
发丝倾落一地,红衫诡异的朱砂漫华一样绚烂的盛开在他身下,铺满了整个床榻。他斜躺在软榻上,手执一只精巧的玉壶,放在头顶。仰下颚,露出欣长的没有脖颈,半瞌着双眸,那修长的睫毛便在精致的脸颊上透出两道妖娆的倒影,红唇微启,露出贝齿,香舌轻吐,手腕优雅一转,那玉壶中的酒便精准的落下,被他含在口里。
醉生梦死,浮生一梦。
他轻笑,眼中却滑落出泪水来了,没想到,她真就这样决裂的走了,甚至都没有回头。她倏不知,她这一走,将有上百条命为她铺路。
她如决绝,他就能狠绝……
雕花雨露倾流而下,他含不住,便眼中他唇落。就像那眼泪一样,他忍不住,亦也会流下。
走吧……浪迹天涯,浪迹天涯……他愿意成魔,愿意醉生梦死,在梦中,她应该会是好好的疼他的吧。
窗户突然被推开,那寒风带着飘雪瞬间就灌入,扑在他因喝酒而酡红的面颊上,这突来的冷冽和惊扰让他悠的睁开眼,盛着杀意看过去。
半醉半迷离的视线中,他看到那窗户赫然打开,雪花呼啸而至,一个白色是身影立在那里。
—————————————猫猫分割线————————
PS:来鲜花,吃甜枣,来票票,吃糖果!
留言啊,投票哇,送花哇,某猫滚啦。
第一百七十四章
半醉半迷离的视线中,他看到那窗户赫然打开,雪花呼啸而至,一个白色是身影立在那里。
飞扬的头发,苍白的脸颊,晶亮的眼睛,还有微微扬起的唇,那是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他恍然一惊,怔怔的看过去,眼中浮起欣喜,片刻却再度黯然下来,苦笑道,“娘子……不!不是娘子,娘子已经将为夫抛弃,浪迹天涯去了。”
说到这里,那玉壶一压,酒露再度落入他口中,辛辣而苦涩,或许迷醉中方能见到她吧。
“小妖精!”那熟悉的声音翩然而至,手里的玉壶瞬间滑落,跌在地上,溅起一地残渣。
揉着眼睛,他再度看去,还是那个身影,仍然站立在远处,那飞扬的发丝,还沾着没有融化的雪瓣,光洁的额头还渗着细密的汗珠,明亮的眼睛有灿烂的笑意,轻启的唇吐着粗气,那肩膀也因为她的喘息而抽动,而她的手里,还握着一只马鞭。
真的是她!他赤脚下床,忙要走过去,却一脚踩着那破碎的渣滓上,那殷红的液体从他脚下溢出,身子不稳,他跌坐在地上,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之色。
疼,说明,他不是在做梦。
“小妖精……”木莲扔下鞭子,飞快的跑过去,一看那洁白的脚上竟让路出了血,慌忙将他抱起来。手刚碰触到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你不是走了吗?”他咬着唇,瞪着泪眼迷离的眼睛看着她。
“我回来了。哎,别动,小心伤到手。”看到他坐在地上一番挣扎的样子,她面色一沉,懒腰将他抱起,放在床榻上。天,这个人,怎么这么轻。
“你回来,你回来做什么?”他坐在榻上,低头看着她跪在地上,认真的检查着他的伤口,不由的又懊恼了起来。
为什么,每次在他绝望的时候,她又会回来给他一些希望,然后又痛下去。
“喂,你的脚别踢啊,我帮你将那给渣滓弄出来!”
“不准碰我,不准碰我!”他越踢越带劲,心里满腹委屈,心痛得都要死了,恨得要去杀她了,她竟然又回来,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累积起来的恨,瞬间被她击垮,他在她面前永远的这么不堪吗?
“酒杯的渣滓都嵌入了脚心了,若不弄出来会化脓的。”她叹了一口气。这个真是个不省心的人儿。
“不准碰我,由我这样吧!你回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你不是浪迹天涯了吗?这么跑回来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心里明明是好像抱着她,好像说,娘子,为夫看到你好高兴,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也学只有骂出来了,他心里才好受一些,才平衡一下吧。
“是的,我忘记了东西了!”她用力扣住他乱动的脚踝,抬起来,低头认真的检查,手指轻柔的将那些碎渣弄掉,小心翼翼,生怕再度弄疼了他。
原来是忘记了东西?心里再度一痛,他不由苦笑了起来,刚才还自作多情的以为她回来是为了他,原来,说到底,他对她什么都不是。
甚至还不如一个东西!那么一刻,眼泪再度溢落出来,却紧咬着唇,想要将那不争气的泪水给逼回去。
“那你忘记了什么?竟然舍得冒这么大的危险跑回来,难道你就不怕那大公子将你抓了去吗?”
讽刺的话语刚说完,小妖精突然觉得脚踝一痛,那握着他的手,猛的加大了力度,低头,刚好对上了她清澈的眸子。
四目相对,她那双眼眸中有一丝愤怒,有一丝歉意,半响,她开口道,
“我忘记了你!”她独自离开,将他一个人丢下了,面对危险。
“什么?”他震惊的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忘记了你,忘记了将你带走!”她仰着头,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薄唇轻颤,他竟然说不出话来,目光在她脸上来回移动,他多想,如果这个是梦,那停止吧,世界都停止吧。
“我带你走!”
那坚定的口吻,丝毫的迟疑。
带我走?他望着她,好似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张陌生的面孔,那双小手,拉住他,说,“我带你走!”坚定的口味犹如现在。
十几年后,不同的人,对他说了这一句话,再次印证了他娘亲的预言。
拿出丝绢,她将他的脚包好,起身坐到他身边,将他冰凉的手擒在手心,她用歉意的口气道,“对不起,我先前的话伤了你!我这就走,你愿意同我走吗?”
“……”他仍难以置信,刚才像是在地狱,这么一秒,他竟然突然上了天堂,叫他何以能片刻接受。
“娘子,为夫愿意,为夫愿意!”望着她,他终于笑了起来,明媚的好似阳光,那滴落的泪水,像珍珠一般明亮璀璨。
这是不是叫喜极而泣。
“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们一路可能很多艰辛?你不怕么?”他身子娇弱,一路颠簸,她有些不放心。
“不怕,有娘子,为夫什么都不怕了!”
“对不起。小妖精,我刚才那些话。”她低下头,自然知道那些话多伤人。
————————————猫猫分割线——————————
第一百七十五章
“对不起。小妖精,我刚才那些话。”她低下头,自然知道那些话多伤人。
“娘子,现在最好的莫过于你在我身边。如果你能在我身边,哪怕你天天骂我,为夫也甘愿。”说着,他将头靠在她肩头,抽出手指俏皮的绕着她的发丝在手中玩弄,“娘子,你知道么?为夫这一刻,真的好开心,好开心。”泪水好似断线的珍珠,落入口中,他都觉得是甜的。
木莲手放在他肩上,眼角也不由的一酸,不由的将他搂得更紧,她刚才,就差点将他丢下。
是啊,纵然不能爱,她也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