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龙八式-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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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手血枯一笑,他曾去过中原,当然知道这是一种尊敬对手的礼节,于是也以苗疆礼节相敬。
突然,人影倏闪,阴面飞狐血雄出现当场,他目光一扫,沉声道:
“爹,何苦对敌人如此多礼呢?干脆迅速将他毙了,以慰金命恶煞,血总管泉下英灵。”
阎罗手血枯脸现不悦,愠道:
“为父行事,何须你多言,还不赶快回狱中,以防有人趁虚而入。”
冷冷地,阴面飞狐血雄道:
“孩儿若不能亲眼见他死去,终生遗憾!”
阎罗手血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再不理会他了,沉声道:
“犬子无礼,倒让少侠见笑了,我们还是照常开始吧。”
刁木对血雄可是恨之入骨,淡淡道:
“血狱主请先出招吧,此处你是主,在下是客。”
阎罗手血枯一笑,道:
“没想到老夫倒占了地主之宜,好吧,那老夫离也就不必推让了,少侠留意好了。”
“了”音刚落之际,如鬼魅般,比闪电更疾,比惊虹更快,他已欺身而至,双手纵横交织成一张杀网,手影霍霍,层层叠叠,劲风袭袭,削人生痛他的快,他的猛,令人无暇喘息,实不愧“阎罗手”之名。
刁木对此劲敌可不敢小觑,身形幻闪,带着摇曳的身影,同时攻出了“斗须八式”之二式“须卷云涌”。
赤色的罡芒照亮了晨星,雄浑的罡劲如同滚滚的乌云天,又如同汹涌澎湃的生活费浪,一波又一波,源源不绝地狂卷而至,一波比一波迅疾,一波比一波凶猛!
他出手的快,的猛、的狠、的辣,令人触目魂飞魄散!
阎罗手血枯大叫一声道:
“好,果然名不虚传,上青下木刁木。”话声中,他如一抹轻烟,飘渺若定,不可捉摸般地转至刁木身侧,双手掌、拳、勾、指、爪快速地,连绵不断地,狂猛施出!
倏然间,他攻出了十指,七拳,八勾,二十指,十一爪,所有的攻式足可致人使命,环环相扣的杀招织成一道钢墙,一只金罩,在人眼所不及的速度中将刁木全部身形都淹没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至,刁木集中全部心神,眼睛连眨都不眨,电光石火间,身形如尘雾飘幻,“凌空七斩”绝学之“断三斩四”电闪施出,同时溶合了“斗须八式”之三式“拖须带衣”。
赤色的罡芒如同慧星摇曳的尾巴,在迷蒙的影子中纵横驰骋,刁木的身形作极神妙地腾挪着,身形变换的同时,瞬间攻出十一掌,七腿、三十一指、十爪、十一勾、二十三拳。
在人眼里看来,他仿佛是只攻了一掌、一腿。十指、一爪、一勾、一拳,因为他的身手实在太快,大罗神仙也望尘兴叹!
阎罗手血枯直觉冰冷冷的,令人颤粟,仿佛有一只无形的魔手,在轻轻扯动人们的心弦。
血枯的面孔微微扭动了一下,猝然侧移四步,横扫着再度扑上,他不亦心惊:他几十年前便打遍中原各大高手,可说是横扫中原,但与这个少年交战,丝毫都不能占上风。
倏然问,已过了六十招……
站立一旁的鬼郎也为这两大高手超凡的功力所震骇,但随即他更加产生了要将二人都击毙的决心,因为,他要统一武林,君临天下,那么,对他有危险的人,他都不能让其活着,绝对不能……他暗中将所有的劲力都集中在两臂,手中的紫藤罗刹闪烁着冷冷寒光。
阴面飞狐血雄对两人的战况并未在意,他眼角的余光总是留意着鬼郎的一举一动,因他知道鬼郎是不会放过刁木的,也一定会再度偷袭刁木,而他爹是绝不会败给刁木的,那么,到时再合五人之力除去鬼郎,便可得到中鬼当年抢夺的一部分紫令,如此一来,岂不美哉!
可惜,他不了解鬼郎,更让利欲熏了心,他断没想到,鬼郎算计的人包括血枯。
那四怪老叟则被场中几十年难得一见的激战所惊骇,八道目光不由自主地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两条如雾如尘如烟的身开有,他们把血枯的命令几乎遗忘了!
很快地,又过了二十招……双方攻守之间,完全都是辛辣狠毒的,丝毫不留余地,每一转身出招,都是狠命的杀式,每一回环动作,仿佛要把对方卸八块。
方圆四大的幅度里,只可见迷蒙的身影,那赤色的罡芒与凛冽的罡气溶合相触,浸溢四周,哀嚎着、呼啸着.充满了血的祭祀!充斥着魂的魄散!
其实,最担心的是刁木,阎罗手血枯不是可轻易打发的,而鬼郎和血雄及那四怪老叟都在一旁虎视眈眈,对自己是莫大的威胁。
而且,他又不敢攻出斗须八式后三式,那样虽胜算增大,但极有可能与血枯拼个两败俱伤。
蓦地,阎罗手血枯暴喝一声,随即,一阵阵间歇性的夺人魂魄的撕裂声又急剧传来,而各人眼中也在这刹那间了、起了乱了,层层叠叠的掌影,漫天的拳势,充斥在方圆六支的幅度,甚至连空中的朝阳,亦被这漫天的光影所掩映了!
阎罗手血枯久攻不下,信心稍减,雄心壮志也有点动摇了,他可一代袅雄,是统治一方武林的霸主,他是不会消沉的,在任何时候都是激奋的,为了维护强者的威望,为了增加君临天下武林的雄心。
他已将全身的劲力聚焦到极限,毫不犹豫地攻出了“阎罗手”之最精湛的,最具杀招,也是从未有人能抵挡的绝式“一手遮天”。
刁木当然能嗅到这使历鬼都寒颤的死亡的气息,如今,箭在弦上,蔫能不发——
赤色的光芒陡地增强,掩映了红彤的朝阳,瞬间,所有的罡芒全聚集成一道雄学坚厚挑墙,在星驰电闪欺至中,突地又全部聚成一紧旋形的红色的飓风——
这乃是“斗须八式”之六式“须交气合”此招的特性乃是遇强则更强,见猛将更猛,颇有佛家所云的“应果报应”的意味!
就在两股奇猛的劲道相触之际,就在那山崩地裂的轰隆声将震耳欲聋之时,一条黑影倏然而上,身形迅即被余辉所淹没——
但随即又传来了一阵尖厉的啸声,罡劲相触的震响声,还有慑人的惨嚎声,奏成一曲催魂尽散的死亡交响乐!
在人们尚不及思索瞳孔闪的身影是怎么回事时,三条人已蓦地分落三个方面,姑且着自空中洒溅的,还有粉红的雨雾和凌厉的血箭!
阴面飞狐血雄脸色惊骇不已——
阎罗手血枯以他的左掌撑着他半边斜卧的身子,右手则颤颤地捂着胸口,血,顺着指缝汹涌而出,他的面孔在恐惧中透着惨白,在愤怒不屈里,强自忍耐着痛苦,延缓生命!
另一边,刁木挺立不动,俊秀绝伦的面庞上隐现出深沦的痛苦,他的左胸外赫然有三股指端粗的血柱,右胸有一深深的殷掌印!
但他毫不动容,冷利血红的目光狠狠地瞪着一边的鬼郎,嘴唇上绽露着极端的嘲讽和不屑——
鬼郎的嘴角也溢出了血,映着他狰狞的面部更加恐怖,他捂着左肩,冷厉地,得意地笑着。
嘶声地,血雄叫道:
“爹,你……”
那四怪叟则早已跪在阎罗手血枯面前,深勾着头……
颤颤地,阎罗手血枯恨声道:
“天忌英才,鬼郎,仍好阴狠,老夫实在是不甘心。”
刁木淡淡一笑,嘴角依旧挂着一抹嘲讽,道:“鬼郎,我早知你有此一招,故而宁愿受血狱主三指一掌,也要回敬你三拳一掌,那滋味也不好受吧。”
鬼郎嘴角微动,又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他冷厉地瞥向刁木,阴沉沉地道:
“本鬼郎并不觉得吃了亏,因为,我至少除去了两大敌人。”
一怔,刁木微微一笑,道:
“恐怕不会如你所意吧。”
鬼郎眸中闪着冷冷的毒光,瞥了阴面飞狐喋笑一声,突电遁而去,瞬间没了踪影,只有冷厉地笑声依然回荡在空中。
场中的人都没有动,空气似乎凝固了。
良久,刁木沉声道:
“你输了。”
阎罗手血枯面孔肌肉痛苦地痉挛一下,勉强提起中气,道:
“唉,老夫真的是老了,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这的确是一条千古不变的真理,老夫到现在才不得不相信。”
“不!”阴面飞狐血雄阴沉着脸,一步二步走近血枯,冷冷道:
“我血狱门并没有输,爹,你为什么不昕我之言,合我六人之力将其铲除,如今,你后悔了吧。”
“你!”阎罗手血枯惊讶地瞪着血雄,怒声道:
“你敢数落爹的不是。”
阴面飞狐血雄别过目光,冷冷一笑——
这时,一苗疆武士满身血疾地奔来,他一见血枯如此模样,脸色更加大骇,粗喘着大气道:
“不好了,狱主,有人攻进了狱中,属下们都挡不住了。”
目光尽炽,阴面飞狐血雄冷厉地仰天长啸一声,突地猛拍一掌,正好击在那武士的天灵盖上一连哼都未哼一声,这苗疆武士便糊里糊涂地死去了,脑浆溅了一地,令人不忍目睹!
场中这人,见他如此残酷,不由心寒!
阎罗手血枯恨恨地道:
“雄儿,你,你……”
他的话音哑止,阴面飞狐血雄双目血红,冷冷地盯着他,血枯心中惊恐不已,但又何尝不在深深地叹息……
阴面飞狐血雄己至血枯跟前,他徐徐蹲下身子,毫无表情地道:
“爹,孩儿送你一程吧!”
一柄硕长的匕首穿过了血枯的咽喉!
血枯的瞳孔暴凸,有一丝不敢相信的目光溜过他人生最后的眼际!
四怪叟惊恐地抬起头,触目心惊地望着阴面飞狐血雄冷酷无比的脸!
徐徐拔出匕首,舔了舔刀刃上的血滴,阴面飞狐血雄抿了抿沾满鲜血的嘴唇,幽幽地道:
“我血雄踌躇满志,却有一个有勇无谋的父亲,实乃多余,你们四人以后跟我吧,荣华富贯定会享之不尽。”
四怪叟相互望了一眼,随即齐声道:
“请狱主吩咐。”
人,大凡都向往美好的生活,更珍惜自己的生命,这四怪叟的确是见风使舵的好手!
一直沉默在旁的刁木浩叹一声,喃喃道:
“一代枭雄,竟为其亲子所诛,为其心腹之人所叛,实乃令人遗憾。”
“成大事者须心狠手辣,遇事不择手段,哪像你空有一身武功,竟甘心任一女子驱使,更因所谓的儿女情长,搞得焦头烂额,如今,又将死去!”
刁木鄙夷地一笑,道:
“就凭你们五人,刁某相信不了六十招尽可尽数击毙,若不相信,不妨试一试。”
阴面飞狐血雄冷冷道:
“你会为你所说的遗恨黄泉,此番你身受重伤,本狱主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的血可以流,四色异叟,给我杀了他!”
四怪叟闻令倏然而动,红发异叟急掠向前同一时间,黄毛、蓝丝、紫髻三异叟也从三个方位夹击冲上,似乎为了在新主人面前表现一番,这四色异叟斗志格外昂扬,纷纷亮出威猛的杀招,毫不留情地向刁木招呼过去。
这四色怪叟也是大有来头的高手,阎罗手血枯从中原返回茁疆,大力扩展苗疆血狱门势力时,曾亲自征服一些傲视不羁的苗疆,以及异域的顶尖高手。
这四色怪叟便是血枯最赏识这人,故而一直留在身边作贴身护卫,其功力与金命恶煞不相上下。
但最令人顾忌的是这四人各有一身独门的武功,红发异叟乃是波丝人士,是波丝三大高手之一,惯便金蝉丝套,其套伸缩自如,一旦缚住人体,可使人肢休高解!
黄毛异叟乃是苗疆武士,他施用的乃是一铜鼎,“拓地十八鼎”威力不凡,曾横行苗疆罕逢敌手。
蓝丝异叟则施用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