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龙八式-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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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屈却笑道:“老婆子,你少说了二味药。”
刁钻脸露疑惑,又诊断了一次,道:“还有蛇牙,犀角。”
木屈这一下可得意了,脸撤到一边,嘴里叽哩咕啦地瞎吼着。
刁钻气得眼珠火爆,但一时理亏,迅速地动脑思考,突道:“是黑角,冥橙。”
木屈漫不经心地道:“说错了一种。”眼光瞥都未瞥刁钻一眼。
刁钻大怒道:“死老鬼。干嘛摆着这逼德性给老娘看,看老娘不制服你。”
木屈怒骂遭:“死婆娘,我‘毒疯夫妇’的名望都快让你给,丢光了。”
刁钻欲再还口,刁木却已先开口道:“娘,你快点给我诊断啦,还有一味‘桔灵’。”
木屈睁大了眼睛道:“啊约。木儿真聪明!”
刁钻此时也想了起来,道:“啊,啊,我怎地把‘桔灵’唤成‘冥橙’了呢?
其实我心里是想说桔灵的。“
木屈像个小孩子一般哈哈大笑,不住地用手揉着肚子,可刁木却难受得用手挟着胸日,他知道,毒气已快渗进心脉了,心里直骂:“这两个老家伙,闹起来什么都忘了。”
刁钻却未注意刁木的危险,她大怒骂道:“死老鬼,真的那么好笑吗?老娘……”她余光终于触及到了刁木脸孔的血迹了。
木屈觉察到了异样,他也看到了习木鼻孔,嘴角都流血了,但他倒还精灵,手指连晃,瞬间封闭了刁木身上的各大穴道,然后立即配起药来,这次他神情倒还认真严肃。
刁钻知道刁木现己生死攸关,也不闹了,很快,木屈把药丸配好,塞进刁木嘴里,还好,毒气未侵入心脉,不一会儿,流血己止。‘木屈心里埋嘀咕:“这小子真叫我心服,我老儿的毒药可是碎骨聚血的,这小于居然能忍住不倒,叫也不叫一声。”
刁木渐渐地感到舒畅,立即运气冲开穴道,他对这老鬼的独门点穴可最有办法,经常试着运气冲穴,自然地就发现了破穴的技巧……
术屈一会儿瞧瞧刁木,一会儿又狠眼瞪着刁钻。刁钻自知理亏,也懒得理会木屈,两只眯眼定定地望着刁木,两人都不吭声了。
刁木突地坐在椅上,拿起筷子,神态十分从容,似乎未发生过什么事一样,朗声道:
“爹,娘吃饭啊!”说着他已夹了一片獐肉放在嘴里,大嚼起来。
木屈和刁钻都觉得这孩于心里他们永远都猜不透,木屈也连忙拿起筷子。道:“木儿,你是怎么冲开老儿我点的穴道啊?”
刁钻却有些得意,幸灾乐祸地道:“死老鬼,你点穴功夫还尚差火候,木儿,吃饭,不要理这老鬼。”言毕,她己连扒了几口饭,那碗就见底了,大凡人长得胖,就是能吃能睡,但心眼少,刁钻是属于能吃的一种。木屈不禁有些发怒,道:“我跟木儿说话,你死老婆子插什么嘴。”。刁木怕两人又吵起来,可能会使桌翻碗碎菜玩完,连忙笑道:“爹,你的点穴功夫很厉害,否则木儿刚才就毒发攻心。”又转忙道:“娘啊,下次让你施毒,点穴,解毒,也一样很棒的。”
两边兼顾,方是上上策。
木屈大为受用,朗笑道:“嘿,以后跟爹多学学,将来在武林一定有一番作为。”
刁钻心里稍微舒坦点,鄙夷道:“木儿,别听那老鬼瞎说,跟娘学一样,不会比他差。”
刁木连连说道:“啊,啊,知道了,木儿要跟爹娘一起学,将来一定是天下第一。”
两个怪人顿时心里如喝了蜜一样甜,虽问或有一些吵闹,但这顿饭还算是‘平安无事出有因’吃完了。
这山林中的木屋是他们经常出游回来体息一大,或者是拿一些盘缠。一年之中,绝大部分时间是在流浪中度过,而且,夫妇二人专去一些神秘,危险的地带,明天,他们三人又要出发去登“无稽山”
“无稽山”位于“火焰山”和“冰凌山”这黄金分割点的地带。故而“无稽山”兼冷焰二气,气温相差较大,内部有许多神灵怪兽,更有一些珍稀草木植物,可作药引,“毒疯夫妇”此番去正是为了配成一种神奇的解毒丸“归魂丹”而需一种奇卉“阳寒地花”。
三人在崇山峻岭中奔跃了三天,终于在赶到了“无稽山”脚下。
刁术因连续奔跑三天早己累得气喘吁吁,“毒疯夫妇”
二人却又闹起来,这是两人多年的怪僻,看谁先到达这山顶。谁先寻到“阳寒地花”,二人几个电闪便在二十丈开外,随后便消失在山林中。
刁木可不甘落寂,誓要先比他们登山,然而终究年幼气力不济,功力也较夫妇二人差一大截,越落越远,索性想到,管它呢,只要先找到“阳寒地花”不就行了吗,这样一想便折向左边的林路,仔细寻找起来。
林中花朵遍布,星星点点,花朵颜色都是鲜艳中隐烁着淡淡的白色,这明显是受此林气候的影响,草儿也葱绿巾泛着淡雅,令人嘘叹。
刁木两只星目在林中光线映衬下也格外晶亮,他不时地蹲下身子抚摸着香草,嗅着雅花,心里觉得好畅怡。
渐渐的,太阳西斜了,而刁木却觉得身上越来越热了,的确,他渐渐靠近了“火焰山”
影响的林区了。
林中因过往人迹稀少。但刁木突发现眼前的小径边的草叶之顶因受人脚踩丽枯萎了,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有人常突从天上掉下来落在这段路上,然后向前走去,所以先前的小径还是草花警盛,而这段都已有人踏踩过了。
刁术就是这种脾气,他看到怪异现象而不能了解清楚他就会拼命地思考,努力的观察和探索,这就是钻牛角尖吧。
他四处查看,却未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而且,这段有人脚踏的小路不到五十丈便消失了,刁木在这段路上,来来回回地查探,还是未发现任何值得留意的痕迹。
他不禁有些累了,便坐在路中的一棵树底下发呆,眼球滴溜四转,除了花就是草,哪有半点人息。
刁术头靠在树杆上,朋跟打起嗑睡来,忽觉得有一股怪味直冲冒孔,刁本突然心惊,“毒疯夫妇”二人经常配药,举天下所有动植物的气味,刁木几乎都能嗅出个大概来,他知道头上的树杆上有一条蛇,但似乎也不尽然,仿佛还夹杂着一种习木从未嗅过的气味。
刁木不敢动,因为怕蛇突然冲下来,蛇的触觉很灵敏,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啊,他微微向上仰视,嘴巴很自然地微张。
哇,天啊!刁木不由得吓得心寒,一条长约十丈的细小如青藤的怪蛇正缠在树杆上,可它的头硕大,如同一只碗口……仿佛青藤下吊着一只大果子,嘴端极尖,正鼓着双眼,怒“视”着刁木,头顶中间有一块极其形状的肉瘤,像长戟,又像铖,蛇目红焰至极,闪闪发光。
刁木冷汗不禁流了下来,捏紧了拳头,运足力气,准备猝然一击,没有什么事他不敢做的,他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这条怪蛇。
突然,蛇腮陡地鼓起,较先前大五倍,宛如一个突吹起的气球,随即蛇身一抖,电闪同窜了出去。
刁木的拳头己快速砸向他的大头,但己慢了一步,那蛇已窜飞到离刁木三丈之远,蛇身己盘蜷起来,刁木这才知道蛇并非想攻击他,那它究竟为什么突跃下来呢?
刁木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忽觉后上有极细小的液滴,己溶于牙缝之中,眯道甚苦且有惺臭味,凭他对毒的敏感,知道只有一半是有毒的气睬,另则似乎无大碍,心中不由略慌,急在怀中搜索着药瓶,忽然,一声“唧唧”叫声惊动了他,他循声一望,才看见那蛇的大红怪冠的头颅对“视”着自己,那怪冠之上竟有一只全身紫金色的蟋蟀,只是较所有的蟋蟀都大一倍,而且两根触须粗长晶亮,闪烁着淡淡的红光,仿如龙头摇摆,龙须晃动,而须触动那怪蛇头部时,怪蛇的全身血液仿佛全部涌到那红霜之上,使得那蛇冠更加显得红艳夺目。,这怪蛇对那“紫蟋”似乎很是恭敬,那紫蟋在它的头顶上“卿吱卿”的一阵怪叫,还不时地用嘴啃噬着蛇冠上的东西,那蛇却毫无怒意。
刁木越看越心惊,此时,那蛇已伸出信子,却是碧绿的。闪闲发光,那紫蟋也更加兴奋,在那蛇的头冠上“蹦跳”起来。
刁木这时心中突然想起那毒疯夫妇曾经一次为采一种奇花异果,而遇到过同样的怪事,后经他们查过无数古籍,才发现这紫色的蟋蟀原来竟是在龙涎的中蜉化而成的,它吸收龙涎的精华,再经日月光芒的蜉化,于是拥有了无可限量的生命之力,然而它在自然舁的生存过程之中,却靠着它那对又长又粗的触须征服比它大十倍甚至千百倍的生灵。于是人们就称这种怪蟋为蟋中之王,又称“龙蟋”。
刁木先还心中余忧未消,未怎留意那蟋蚌的动作,后来心绪渐渐平息,不由得己地看着那龙蟋,渐渐地心神全已投入其中,他很快感到龙蟋所舞的很象一门绝学武术,它六腿齐动,象拳掌指腿交相应用,而且那对触须更是在大腿之中相互穿插,来往翻动,与六腿的动作竞配合得神妙无问。
可刁木却随着龙蟋舞动,脑中也在闪现着龙蟋的一举一动,大约一个时辰,那龙蟋才演练完毕,而刁木却渐感头晕目眩,四肢无力而沉沉睡去。
懵胧中感到有一股热气直透全身各大血脉,最后聚汇丹田“,刁木也立即将体内的真气与之相溶相合,陡觉。—股极强的真气分成二支,一支沿”丹田“直线涌至”百会;而后又滚至“督脉”与那一支相溶在“任脉”之中而又回聚‘丹田“,全身舒泰直极,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
刁木虽年幼,但随“毒疯夫妇”二人六年,对穴位也很一精通,自知有人助他打通了“任督”二脉,他连忙让真气在体内运行九周天,顿感整个人轻飘飘的,且神志极其清爽忙转身一看,才看到有一位白发白须,慈眉善目的老者正在调息运气,此际,一股白烟从他的头顶冒出,他脸色也渐红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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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斗须八式
刁木这才想到自己昏倒在树脚下,举目回顾,才发现整间屋子没有一扇门窗,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照耀着整间屋子通亮明朗。
就在刁木思考这屋子在何处时,那老者已调息完毕,他慈善地望着刁木,沉声说道: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刁木攸然一惊,这才发觉老者精光电闪,骨格清奇,乃一隐世高人。忙恭身道:“晚辈刁木。乃木屈,刁钻之子。”
“哦!”老者一声惊讶:“‘毒疯夫妇’怎会有如此年幼的后代呢,你今年不过十岁。”
刁术道:“晚辈乃两位老人在‘黑剑崖’抬到的弃婴,可在晚辈心中,他二老与我父母无异。”
老者不禁徐徐站起,持了持自须道:“唉,你小小年纪,竞如此能通事务情理,重孝德,实乃人间一朵奇卉。”
他又细细打量了刁木一番,沉声道:“刚才,老夫外出见你昏倒林中,便将你带到此处,察知你身受红冠怪蟒的浊气而昏迷,便替你将浊气逼出,而使你倍受其益,现你功力大进,任督二脉也已打通,实乃具有武林一等一高手的实力,只是缺少一门绝技,今你有缘得遇老夫,定也见到那红冠怪蟒之上,那只巨大的龙蟋,便传授你一套绝技‘斗蟋八式’吧?但老夫在行走江湖之时,却因此技施展之时,竟象龙须翻滚,老夫那平生好友竞将老夫这套成名之技改为‘斗须八式’。”
刁木连忙叩道:“前辈的再造之恩,刁木永世不忘,敢问前辈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