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太乙仙隐-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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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亨不知从哪又钻了出来,牵着小红,笑道:“这小妹妹像是饿了,我带她买些吃的去。”
风魂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自己学了道法,又在大荒境吃了不少仙果,虽然没有刻意地去辟谷服气,但吃不吃东西早就无所谓了。而盱烈和彭兰也和他差不多,以至于三人一直都忘了小红只是凡间女孩,是会饿的。
风魂看着曾亨,道:“有劳了。”
曾亨将小红带走后,风魂又跟着彭兰盱烈往内走,穿过中庭,进入一个房间。然而房间的正中央站着的却不是妙济真君许逊,而是一个女子。
风魂三人一看到那个女子,全都大吃一惊,盱烈立时挚出紫华流光剑,彭兰也咬牙切齿地抽出水火双剑,连风魂都忍不住将手放入怀中握住玄元砖,又惊又疑,心想:“我明明已经将他砸死了,他怎么还能站在这里?”
就在这时,边上却传出温和纯厚的声音:“彭兰、盱烈,你二人不可无礼。这位乃是北极天紫微大帝座前使者,女宿星君朱玄真朱姑娘。”
在门边上站着一个身穿道袍的男子,正是彭兰等人的师父,逍遥山净明宗宗主许逊。许逊负手站在那儿,如清风一般不着痕迹,而风魂三人一进房间便被那女子震住,才未注意到他。
盱烈与彭兰这才知道眼前的女子并不是男扮女装的朱孺子,而是真正的朱玄真。只是,她与当时男扮女装诱骗彭兰的朱孺子实在是长是太过相似,如果不是细心分辨,简直难以看出区别。
而在朱玄真的脚前躺着一具尸体,那才真的是已经成了死人的朱孺子。
风魂知道眼前的女子竟是真正的女宿使者朱玄真,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却也暗暗庆幸自己没有真的将玄元砖掏出来。这朱玄真与践天同为北皇座下七宿使者之一,若是发现践天的玄元砖落在他的手中,谁知道是否又会生出别的事端来?更何况,既然践天能够做出暗算王妙想的恶事来,这朱玄真是善是恶,只怕也难以说清。
风魂心中还在想着,朱玄真却清清冷冷地朝他看了过来,他心中一惊,也不知自己所想的事是否已被她看破。
朱玄真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风魂一眼,便转过头去,重新注视着朱孺子的尸体,沉默无语。
妙济真君许逊看着他的两个徒弟,问:“你们这两天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朱孺子可是死在你们手中?”
盱烈还未说话,彭兰却是口快,已抢着将他们追踪风魂,却被冒充朱玄真的朱孺子所骗,以及彭兰自己被朱孺子抓去,盱烈为了救她在城中大闹,而风魂在暗中搜寻朱孺子等事一一说了出来。有些事虽然只是盱烈告诉她的,但她却也说得有如亲眼目睹一般,让人听得惊心动魄。除了盱烈帮她“解毒”的那段,她一个女孩子家终究是不好意思说出,才含含糊糊地带了过去。
许逊听到自己的女徒儿竟曾落在朱孺子手中,心里也难免大吃一惊,及至听到彭兰不曾被朱孺子所害,这才放下心来。彭兰虽然在最后关头因为害羞有所隐瞒,但许逊何等样人,早便看出他这两个徒弟一个失了真阴,一个失了真阳,昨夜必是一同在暗处行过房事,但净明宗门下弟子本就不禁婚嫁,再加上许逊其实也早便看出这二人在经过以前的许多事情之后,相互之间已生出情愫,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彭兰说完之后,又跺了跺脚:“师父,盱师弟是为了救我才带着恶灵在城中破坏的,你若是要责罚他,那就先责罚我。”
许逊愕道:“谁告诉你我要责罚他?五鬼之术虽是恶法,但事急从权,而且盱烈虽然在城中破坏了不少建筑,但他在如此心急之下,仍没有误伤到无辜之人,我怎会因此怪罪他?”
彭兰怔道:“可是曾师兄说……”
许逊笑道:“有人告诉我盱烈在这里大肆破坏,我知道他断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担心你们出了意外,这才急急赶来,谁知没找到你们,倒找到了朱孺子的尸体。这朱孺子作恶多端,我几次三番都想将他找出来诛杀,却总是被他逃了,你们能够将他除去,那也算是替那些被他害苦了的无辜女子报了仇。”
彭兰这才知道自己是被曾亨捉弄了,不禁气得跺脚,直嚷着要把曾亨揪出来揍一顿。
第一部 太乙金光纵 第三十四章 皆有苦衷
许逊看向风魂,道:“若非风兄弟不计嫌隙,仗义相助,我这女徒儿只怕已遭恶人所害,许逊感激不尽。太湖之事,我的大弟子也已经全都告诉我了,周广用出六仪击刑这一凶格在先,孙姑娘为了自保,这才杀了周广。双方各有立场,本就难分对错,何况我的二弟子既然已活了过来,也就没有什么仇恨可言。我净明门下,仇可以不报,恩情却不能不报……”
风魂方要说些客套话,却又想起一件事,赶紧说道:“这城中应该还有一些被那朱孺子所害的女孩,可以的话,还请宗主将她们一一寻出,妥为安置。”
“这事无需人说,我也会去做。”许逊说到这里,忽地皱了皱眉,看向朱玄真,“星君……”
风魂与盱、彭三人这才发现朱玄真一直在看着他们,神情不善。他们心中一惊,同时想到:“莫非她是要替她弟弟报仇?”
彭兰心直口快,直接冲着朱玄真冷笑:“你这样看着我们,是要让我们替你弟弟偿命么?”
朱玄真淡淡地看着他们:“舍弟恶贯满盈,咎由自取,我本就有心下界取他性命,又如何会要你们偿命?我只是想要问你们一件事罢了。”
彭兰与盱烈对望一眼:“什么事?”
朱玄真冷冷地道:“舍弟丧命之处,我也曾去察看,并仔细推算了一番。他本想借地脉逃走,却被人找出了位置,又用剑雨逼得离开地面。我想知道的是,那件既能透进地脉追人遗迹,又砸死了舍弟的宝物,现在在谁手中,可否取出来让我看一看?”
彭兰与盱烈没有想到她问的竟是这事,不约而同地看向风魂,风魂却是暗暗叫苦,知道这女宿使者定是已经看出朱孺子是死在玄元砖之下。
玄元砖本是践天的遗物,他只是觉得这东西很好用,便顺手收了下来,现在看来,这随手的举动只怕是要给他惹出大麻烦了。
风魂僵在那里,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许逊见他面有难色,沉吟了一下,也走到朱孺子的尸体前,仔细查看了一番。
朱玄真淡淡地问:“许宗主可看出舍弟是死在何物之下?”
许逊早就看出朱孺子除了脑门有一道浅浅的紫色印痕,身上并无其它致命的伤痕,他叹了一声:“这宝物既能直接攻击敌人的三魂七魄,又有彻地之能,难道是危宿星君的玄元砖不成?”
风魂苦笑。当日王妙想被玄元砖重创之时,除了胸口有一些淤血,身上的伤并不重,然而她体内的元婴却受到了几乎无法治愈的重创。这透过皮肤伤人元神的奇特能力,确实不是一般的仙家宝物所具备的,也就难怪朱玄真和许逊都能这么简单地判断出来。
朱玄真看着风魂,冷然道:“不久之前,危宿使者与王母娘娘座下的妙想仙子一同下界,诛杀那为祸人间的孙恩,结果他两人都如同消失了一般,再没有回天庭复命。我也曾替危宿使者算上一卦,卦象显示的却是他有血光之灾。我这次之所以来到人间,主要便是奉紫微大帝之命,查清危宿使者和妙想仙子的生死……”
风魂听到这里,忍不住冲口说道:“你是说,连妙想姐姐也没有回到天界?”
朱玄真皱眉:“瑶池的王母娘娘也曾派人到人间寻找王妙想,却也没有找着,甚至连下界寻找妙想仙子的灵宝派女剑仙许飞琼也失踪了。此事已经在天庭之中引起议论。虽然践天与王妙想下界的目的是为了诛除妖师孙恩,但以那孙恩的本事,想来也伤不到危宿使者和妙想仙子。因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确实是无人知道。”
风魂听到王妙想竟然失踪了,不禁心急如焚,尤其是想到她当时是被自己气跑的,更是又内疚又难过,担心她真的出了意外。朱玄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践天其实是死在王妙想剑下,只以为他二人是一同出了意外,此时,见风魂脸上的担心不像是装出来的,心里想道:“他既然在担心王妙想,那王妙想与践天的失踪便应该与他无关。但他既认识妙想仙子,怀中暗藏的又分明是玄元砖,只怕还是知道些什么。”
她语气放缓,道:“你若是真的藏有玄元砖,那便告诉我,你是如何得到它的?”
谁知风魂却淡淡道:“我用来杀死朱孺子的并不是玄元砖,至于是什么,我也不想告诉你。”
朱玄真立时愠怒起来:“你不说,以为我就拿你没办法么?”
她身子一闪,便要将风魂擒下,然而还没等她抓住风魂,一个人影却抢先一步拦住了她。她看着挡在面前的许逊,冷冷地道:“莫非许宗主是要袒护此人?”
许逊平静地道:“他对我净明宗有恩,我自然不能看着他受制于人。”
朱玄真冷笑道:“许逊,莫要以为玉皇陛下已经降诏,让你进入灵霄宝殿担任要职,你便可以在我面前放肆。”
盱烈与彭兰这才知道他们的师父即将位列仙班,不由得一同看向许逊。
许逊微微一笑,向朱玄真说道:“星君言重了,在下做事,一向只求问心无愧。我看风兄弟话语中虽然有所隐瞒,但这天底下又有几个人没有苦衷?星君又何必非要逼问他?”
朱玄真盯着许逊:“这事关系到危宿使者的生死,我岂能轻易放过?”
许逊却道:“星君若是非要对风兄弟隐瞒的事穷究到底,许逊自然也毫无办法。只是,若是有人对北皇陛下隐瞒之事也穷究起来,星君又会如何?”
朱玄真大怒:“紫微大帝一向嫉恶如仇,心怀仁义,许逊,你何德何仁,竟然连紫微大帝也敢质疑?”
许逊不亢不卑地道:“我只是要告诉星君,人人心中皆有苦衷,就算是四御大帝也不例外。风兄弟若是有什么话不愿说出来,那也请星君看在许某的面子上,将他放过,免得彼此两伤。”
风魂见许逊竟然为了他强行出头,不禁心生感激。朱玄真再怎么说也是紫微大帝座下的星将,而许逊只是一个人间地仙,却为了他这样一个才刚刚认识的人不惜得罪天界上仙,单是这份义气,已让风魂心中感动。
朱玄真长袖一拂,冷笑地看着许逊:“你若只是替人强行出头也还算了,却还用言语辱及紫微大帝,这可是你自己找死,莫要怪我。”
许逊长叹一声,道:“紫微大帝德高望重,我又怎敢质疑。我只是想告诉星君,这天地之中,总有些事是难以说清楚的,便是连四御大帝也会有需要隐瞒之事,又何况是他人?”
朱玄真见他说得诚恳,不禁也犹疑起来,心想:“此人一向拘谨谦厚,若非真的知道些什么,又哪敢说出这样大逆的话来?现在想来,我向紫微大帝陛下请求下界寻找践天时,陛下多番阻止,最后不得已之下才让我下界,莫非陛下真的如这许逊所说,有什么难言之隐?但陛下若真有苦衷,我在他身边多年,尚且不知,这许逊只是一个刚刚才接受天诏的下界地仙,他又如何会知道?”
她心中念头纷转,想到最后,终究还是觉得北极紫微大帝定然不会犯错,倒是这许逊表面虽然谦恭,内里却未必不是奸狡之人。这风魂对他的两个徒弟有恩,他为了报恩,自然公私不分,甚至编出各种借口。
朱玄真越想越气,面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