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箭神-第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一卷 第32章 一阵旋风撵群狼
杏花忽然被吓醒了,打了一个冷战,睁开眼睛,只见四周漆黑一片,她感觉自己已经被那无边的黑暗给吞噬了。
夜晚天边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去了,前面不远处有几只移动的绿光,在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杏花从小就生活在草原上,知道那绿光便是群狼的眼睛。
杏花被吓得心惊肉跳,内心一阵紧缩,大气不敢出,生怕那些嗅觉灵敏的野狼嗅着她的味道,一齐向她袭击,可就生命休矣!
此时此地,她一个人头一次在草原上过夜,才真正地感到什么叫做孤单无助、寒冷悲哀的滋味。然而这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闪着绿光的群狼在一步一步地向她逼来……
杏花知道遇到群狼不能奔跑,否则人无论如何是跑不过群狼的,她知道将自己隐蔽起来,不让群狼发现和嗅到气味,是对付群狼的最好办法。
她仗着胆子,再次又用手扒拉一下身上的茅草,将她盖得严实一点,然后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心中暗暗祈祷:狼啊狼啊,草原狼……咱们往日无冤今日没仇,你们别伤我,别伤我,我被刘府的人撵的得走头去路够可怜的了,就别再葬身你们狼口了……
“嗒嗒嗒……塔塔塔……”那群狼走路的声音越来越近了!片刻之后,杏花感觉到那群狼走到了她自己的面前,她紧紧地闭着眼睛,心中再一次祈祷苍天,祈祷大地:老天爷、土地姥啊,您就发发慈悲吧,发发慈悲吧,别让群狼伤害我,别让群狼伤害我……
“呜呜呜……”忽然,杏花的身边刮起一股旋风,那风不是很大。但却很有力量,瞬间便卷起了尘土,向那群狼吹去,吹打着那群狼闪烁绿光的眼睛。迫使群狼调转方向,顺着风向急速地走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杏花感觉附近狼嚎的声音渐渐地变小了,便慢慢睁开眼睛,向远处一看,东方已经现出了鱼肚白,天就要亮了。
她扶着那棵大树慢慢地站起来,觉得两腿酸软,疼痛难忍。她心想,既然那群狼都对自己网开一面。就是老天让自己命不该绝,便一咬牙,迈开双腿,毅然向前走去。
此时,曙色熹微。杏花在草原上独自艰难跋涉,她的头发已经凌乱不堪了,面色苍白,使出吃奶的力气才登上了一座大沙包,忽然发现几缕炊烟从沙包的下面冒出来,她心中一阵惊喜,走到沙包的顶端。才看清原来沙包的不远处是一个小屯子!
杏花一阵惊喜,连忙下了沙包,跌跌撞撞地向小屯子走去,眼看就要到屯子边了,她忽然两眼一黑,就倒在了小路上。
当杏花醒来的时候。才发觉她己躺在一铺温暖的小火炕上,身子下面热乎乎的感觉很舒服。她睁开眼睛,看见一张和蔼可亲的脸正对着她微笑。接着就听到一个关切的声音在说:“孩子,好些了吗?”
杏花点点头,只见坐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大娘。她的声音好慈祥,好温暖,快把杏花的心给融化了。
杏花知道眼前的老大娘一定是个好人,两只美丽的大眼睛溢出感激的泪水。她起身子坐起来说:“大娘,是您救了我?我可咋报答您呢?
“不是我救了你,是我儿子大虎,他上山打猎归来的时候,把你背回来的。嗨,咱穷苦人的命都苦啊,穷帮穷还图什么报答?”老大娘说。
杏花心里一惊,她不光惊讶于一个陌生男子曾经背过自己,挨过自己的身子,更加惊讶于他儿子的名字居然叫大虎,便问道:“你儿子他叫大虎?”
老大娘奇怪地问:“是啊?姑娘,你认识我儿子大虎?”
杏花摇摇头,心想这世上的事情可真稀奇,原来救自己生命的人叫大虎,而自己的小叔子兄弟叫二虎,而且他们都是草原猎人,看来自己遇上好人了。
老大娘又说道:“我打发儿子进山采药去了,他一会儿就回来。孩子,你是哪的人啊,怎么走到这来了?”
“我……”杏花没等说话,眼泪便流了出来,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老大娘见勾起了杏花的伤心处,便不再追问了,说起别的闲话。
“我们这个地方是草原深处、四邻不靠的一个小屯子,叫快活屯。可是这年头,屯子的人们生活得并不快活呀。屯子人都叫我大虎娘,俺家男人姓赵,已经不在世上了,就我和儿子相依为命。这草原上的野狼多祸害人不说,更可怕的是红胡子土匪呀,他们经常来屯子作乱,祸害老百姓。嗨,这年头,你一个姑娘家,在草原上乱闯,多危险哪!”
一听说这里有土匪,杏花的心骤然一惊,他知道自己的公公就是被土匪给害死的,二虎经常踅摸找土匪报仇,但不知道这里的土匪是哪个绺子的,便问道:“怎么,这一带有土匪?”
大虎娘絮絮叨叨地说:“有啊,这年头不太平啊。前几天就来了一伙人,听说是什么‘座山包’绺子的,让屯子里的人给他们准备些粮食,说这几天就要来了。作孽呀,老百姓又要遭殃了,这年代谁家有多余的粮食给他们呢?自己家打下的那点粮食,够吃不挨饿就算烧高香了。”
杏花在小孤山就曾经听人说过,这土匪有好的也有坏的,好的叫“义匪”专门抢大户救穷人,坏的俗称叫“胡子”或者“红胡子”,专门祸害老百姓,见啥抢啥。
大虎娘说着,便从灶台上端来饭菜,说道:“孩子,吃口饭吧,吃了饭才有力气。大虎采药一会儿就回来,兴许还能打点野味呢,他可是我们屯子出名的猎人呢。”
“啊?”杏花的心中又是一惊,他知道草原上的正经猎人都是好人,便放心地吃了起来。
大虎风娘又问道:“孩子,能告诉大娘你是怎么来的?这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嘛。”
杏花说:“我是沙岭县芳草镇小孤山的……”她接着便把那天晚上遭遇的事情和大虎娘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大虎娘不时地插嘴骂上刘府几句,两个人越唠越近乎……
到了午后,忽听院外一声喊叫:“娘,我回来了!”随着那粗门大嗓并略带沙哑的喊声,一个年轻精壮的小伙子走进来,“哗啦”一声将身上的两只山兔子扔到地上……
“啊?”杏花抬头一看,吃惊不小,一看那人长得跟小叔子郑二虎几乎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卷 第33章 茫然夜行遇险情
杏花揉了一下美丽的大眼睛,再一细看,只见那年轻人高高的个子,宽阔的臂膀,粗壮的手脚,黑黑的脸庞,乱蓬蓬的头发,活像一个野人。可他的一双大眼睛却英气逼人,闪烁着草原人特有的精神和气质。
杏花看罢就低下头,心想:就是这位男人救了自己?他怎么跟二虎长得一摸一样呢?只是他比二虎黑一点,瘦一点。
杏花娘说:“这就是我儿子大虎。你别看他打扮成这个样子,看起来挺凶的,其实他的心肠热着呢。嘿嘿,你可别让他给吓着啊!”
大虎冲杏花笑了笑,露出了一口规整白皙的牙齿,随手把一包草药递给他娘。
大虎娘又说道:“你别看他有些邋沓,心可细着呢。”
大虎并不在乎老娘对自己的评论,只是听了怕吓住杏花就不再言语了。他捡起地上的兔子,吊到院子的一棵小树上,闷声不响地扒起皮来。
实际上他的年纪并不大,和杏花相仿,只是杏花觉得他那粗犷的背影,麻利的动作和公公和二虎有点相似,就不觉多看了几眼。
大虎似乎感到后背的灼热,回头对杏花又微笑了一下,杏花儿觉得那野人笑得很爽朗、很开心。
大虎手中的尖刀并没有减慢扒皮的动作,后来竟然哼哼唧唧地唱起山歌来……
大虎娘看了杏花一眼,生怕她笑话儿子,便对儿子嗔怪地说:“这孩子和他父亲一样,闲着的时候没个正溜,就是喜欢哼哼唧唧的唱歌。哎,大虎啊,杏花说她家也是猎户呢。”
“哦,是嘛。”大虎又回头看了杏花一眼,微笑一下,继续干活。
杏花却忽然想起失踪的二虎和婆婆。想起从刘府把她救出来的好心人王妈,这些人的影子又浮现在她的眼前,挥之不去。她再也没有心情看大虎扒兔子皮了。
大虎娘摸摸杏花的额头,感觉滚烫滚烫的。心想这孩子一定是昨晚上在草原上过夜吓着了,便连忙走到外屋看那草药熬好了没有。
随后,杏花在大虎娘的侍候下,喝了药,躺在炕上过了好久,稀里糊涂地像是睡着了,又像是醒着。她大脑的思维好像不是自己的,已经游离了她的身体,跑回了小孤山。只见婆婆向她走来,笑得那样迷人。那样开心,宛如春风暖人,她伸出双手就要拥抱婆婆,忽然婆婆一闪身便飘远了,原来是一只老鹰叼走了婆婆……
又看见二虎和公公也在向自己走来。忽然。天空中响起一阵狂笑,那老鹰又飞到杏花儿的头上,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落到杏花的面前,又摇身一变,居然变成了一个高大肥胖的人,杏花抬头一看原来这人是刘府大老爷刘子豪!
刘子豪的手中拿着一把大砍刀。张牙舞爪地向父亲和二虎砍来,杏花一声惊叫,便从睡梦中惊愕地醒来。
杏花一屁股坐起来,原来是南柯一梦。
杏花站起来走下地,发现大虎娘和大虎都不在屋里,再到院子看看。两张扒好的兔皮挂在树上。杏花想这人都干什么去了?她感到一阵的空虚、孤独和莫名的惆怅,心情纠结着坏到了极点,居然产生了一种无法控制的情绪,令她冲动起来,盲目地、不由自主地走了出去。似乎有什么力量或者魔力在召唤她,一直走向屯子的外面,走向无边无际的大草原。
太阳已经悄悄地落下去了,杏花却不知不觉,仍然在漫无边际地向前走着。她失魂落魄地奔跑一阵子,又走上一阵子,耳边始终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问:“婆婆和二虎都没了,你还活在世上干什么?”
又一个声音也在问:“你自己一个人留在世上有什么意思?”
还有一种声音在问:“难道婆婆和二虎真的死了?”
又一个声音在回答:“不会的,不会的,我要去找找,婆婆和二虎吉人自有天相,不会轻易被人害死的。再说,他们能舍得丢下我不管吗?”
这些骤然发生的变故,降临到一个只有二十岁出头,涉世不深的姑娘家身上,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的心彻底地乱了、绝望了。当一个人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时候,无论她身在何时何地,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了。
此时,草原深处的那一轮夕阳已经接到地平线上,天完全黑下来。不大一会儿,月亮又升了起来,却不是很明亮,时而隐遁到乌云的后面,时而又钻出来,照得大草原一片白亮亮的。
天空中寒星稀疏,深秋初冬的夜风十分有力地吹拂着茅草,发出凄凄惨惨的哀鸣。杏花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最后她的速度慢下来,茫然失措地停在了夜幕中的草原上。
这个时候,西北方向忽然又闪现出几束火光,就像鬼火幽灵般地向这边飘来。接着,就听到了一阵阵马蹄声碎的“哒哒”声。几只夜鸟扑棱棱飞起,杏花一惊,茫然失措地向西北方向看去,心中说道:不好,有人来了!
由于她已经走得离那屯子很远了,马上回去是不可能了,她即刻就预感到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种危险的信号在警告着她头脑中的那根敏感的神经。她猛然惊醒了,揣度着自己的处境,心想自己的这条命,连群狼都网开一面没有吃自己,那就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