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或不爱没关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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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是被校医院楼道里的顶灯晃醒的。屋子里很暗,我一个人躺在空旷的病房里,眼前交错的拉着好几道帘子。我以为杨宪奕会来,可谁都不在,只有我自己。和冯纶撇清关系时,我恨自己,骂自己,也是这样一个人躺在自己的床上流眼泪。现在,好像又回到了当年,为我自己的另一个错误买单。
我突然很害怕,害怕很多年以后我又会这么独自一人躺着,为了杨宪奕而哭泣。我怕他不要我了,他知道我和关浩的事,他过去不在意,也许现在在意了,所以不来看我。
门上的帘子掀开,医院值班的护士带着几个人进来。我看见馆里的领导,还看见了穿警服的人,最后,我看见了关浩。
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有的话我肯定坐起来跟馆领导澄清一切。我把持了度,三年里我没跟关浩怎么样。就是发个短信,也是有分寸的说话。我记不清给他发过什么样的短信,我只承认曾经暧昧过,不承认插足。他今天去开会没带我,他上次开会也没带我,带了陈科长。
我转了转眼睛,望向脸色死白的关浩。我的脑子很乱,有初遇时的他,有提携关心我的他,也有拿润肤水打发我的他。我现在看不起这个男人,如同他告诉我他要离婚时那样漠视他。承受这一砖我们就两清了,老死不相往来。
有了杨宪奕,我从没想过关浩一丁一点。我好久没把他往眼睛里放了,甚至不关心他离婚的理由。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妻子今天抄起砖头就打我。预谋那么久,下手那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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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节外生枝(5)
“现在能做笔录吗?”警徽晃得我睁不开眼。我想侧开头,但疼得动不了。砖头果然厉害,是多少武斗电影电视剧里的道具。我没想到错过那个年代,却挨了实实在在的一砖。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我怕我已经被打坏了,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在我暗自难过地听着警察的询问时,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听见有人朝这个方向跑,神志就立即清醒过来。攥着拳等着杨宪奕闯进来,一拳把关浩打倒在地为我出气。我想为自己糊涂混乱的三年向杨宪奕道歉。
我想着等着,可那脚步声没了,不是属于我的。我失望了,闭上眼睛,眼泪不停往外淌。嗓子又干又涩,不为挨打,只为了杨宪奕。
“同志,请你说一下案发时的大概情况。”警察又开始问话。我撇过头不看他,没心思回答问题。
我眼前都是暗下来的阴影,我被人挡在身后,不再暴露在灼人的目光下,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反正我一下子安心下来。手被人紧紧握着,听到了我想听的声音。
“我是她爱人,有什么事问我吧。”
啊,我“爱人”来了。
馆领导、警察,连带关浩都让杨宪奕弄出去了。最后我眯着眼睛看见我“爱人”挺拔的背影,听见他跟警察斩钉截铁地说:“调解没戏!”
我说不上话,老老实实地躺着。还不知道怎么面对杨宪奕,一会儿我得给他道歉,把事情说清楚。然后我又回忆那条短信,三年里我们的短信非常含蓄,都是家常话,我应该不敢给已婚男人发我想你这种话。刚才我是被吓着了,有屈打成招的成分。
我不知道躺了多久,想翻个身动动,头就疼得厉害。我明后天还要见未来的公公婆婆,礼物还没买完,现在我又弄破相了,更不能和舞蹈演员比了。我实在伤心,没察觉到自己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哭。我是太糊涂,怎么选了关浩呢!现在遭报应了,今后我宁可找十个博士后也不会跟已婚男人暧昧了。我要跟杨宪奕说清楚,我们没什么,亲过几次而已。
“小戴啊,也委屈你了,好好休息!”不知道什么时候副馆长到了床边,我对这个和善老太太的印象不深,但此刻我觉得像见到妈妈一样,哭着告诉她,“我没有!”
副馆长拍拍我的手,让我安心养伤,说我爱人和馆里会处理。我确实挺惨的,所以就听话地点点头,感谢领导对我的关心。我想我爱人了,想他带我回家。说什么我也不在关浩外间的办公室干了。我被他老婆拍完之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留在馆里了。
“好好休息,别瞎想了,伤养好了再说。”副馆长安慰过我又叹叹气,毕竟我和关浩都是古籍处的中坚力量,我们这样馆里上下也不光彩。
副馆长出去了,我依然悲痛欲绝,头晕得厉害。我拿手盖着眼睛哭,楼道里的灯太晃眼了,不知道晚上怎么回家见爸爸妈妈,以后怎么面对今天在场的那些同事。我不是破鞋,不是骚货,我冤枉!
“还知道哭!”我正抹眼泪的时候,我爱人杨宪奕回来了。他黑着的脸在昏暗的屋里都能看出,唇线上严厉的纹路使他看起来很凶。他二话不说低头扒开头发看我的伤口。他动作很轻,我还是疼得啊啊叫,那是心里阴影太大了。
“杨宪奕……”我哭着叫他。
“不许哭,那短信不是你发的。”他一说我就傻了,这不是白白挨拍了吗?我想问他细节,他没说,直接抱起我往外走。
第十一章 节外生枝(6)
我的头受伤了,靠他肩上疼得厉害,手圈着他的脖子,喘气都费劲。到车里我被放在副驾驶上,座位放到最低,他又给我加了安全带。拉着我的手亲了亲,“别怕,看完病就回家,闭上眼睛歇会儿。”
我说不上什么,就知道疼,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掏空了,这时候只能听话地闭上眼睛。
我想跟杨宪奕说开车的时候别打电话太不安全,但是他好像一个个不停地打出去。我不知道他打给谁,我就听着,心里惭愧。
“您别担心,一会儿看完了我再给家里打电话,您和叔叔别过来了。事不大,若若挺好的,头上蹭破一点儿,是我不小心。……好,我知道了。”
“自耕,在医院没?我老婆让人打了……再说吧,能照片子吗?……哦,没事,那算了,以后再说。”
“是我……嗯……对,是我跟你说的那个……麻烦你了。我们一会儿就到,你先给我挂上号吧,谢了。”
我被抱出车去,他又抓着我的手亲了亲,“一会儿照片子我不能进去,别害怕。”
我七荤八素地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呢,一听他不能进去陪我,我就哭了。
“唉,说你什么好啊!”我头一次听见杨宪奕叹气,仍然靠他肩上呜呜地哭着,迎面一个护士推了轮椅过来。
“小羽,麻烦你了。”杨宪奕抱着我过去和那护士打招呼,我看见她头上戴的护士帽有道蓝色的线,我想她是护士长。杨宪奕叫她的口气很和气,一听就是老熟人。我想到他刚刚打的几个电话里对我的称呼有亲有疏,我不懂为什么。
我虽然被打伤了,但出于本能,我还是拼尽全力瞄了瞄叫小羽的护士长。杨宪奕推我进去的时候,她就走在旁边,和杨宪奕有说有笑的。我听了心里冷飕飕的,脑子里仅剩下的词就是第三者!
我在校医院都缝合完了,但杨宪奕坚持,我只好被他们带进去照片子。在检察室等候的时候,两个男大夫上来摆弄我,我害怕得出了一头冷汗。
后来我又换了地方,被送进一个大圆筒似的东西里扫描。我想伤势应该挺严重的,否则不会这么大动干戈。
出来的时候,我听见杨宪奕正和那位护士长聊我的伤,心里更觉得难受。他看我出来马上跑过来接我,我才觉得好受一些。
他今晚是我爱人,我不想他跟别的女人热络。我被打之后就像惊弓之鸟,什么女人都怕。我不抢别人丈夫,也不许别人抢我爱人。
“伯父,今晚在我那儿先凑合一晚上,离医院近。明天我送她回去,您放心吧。”
“自耕……开点消炎药……嗯……方子你去改吧,明天帮我送过来……”
我被抱进抱出,一直昏昏沉沉地。杨宪奕看我不说话了,上了车也不急着开车。他凑过来摸摸我的脉搏,“没事了,查完都没事了,回我那儿。”
我一动头就涨疼涨疼的,还有点儿想吐,虚脱一样地瘫着,手里抱着各种片子。到了家,我躺在杨太太的新婚大床上,让我爱人把带血的外衣给脱了。
换衣服的时候,我看见小老鼠胸衣上都是血,看起来惨不忍睹。那是我二十四岁生日当天跑遍全城才淘到的卡通内衣,一直舍不得穿留了好几年。本想今天跟杨宪奕亲热时让他看看。现在我的头也破了,老鼠也流血了。被关浩前妻拍砖拍得不明不白的,名节也都毁了,我又想哭。杨宪奕正找大T恤给我穿,见我无缘无故又掉眼泪,压不住脾气说了我。
第十一章 节外生枝(7)
“再哭!以后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了吧?”
“我没……我没跟他……”
“我知道!”
他也着急也心疼。看看我头上的伤,再看看大T恤的领口,一气之下就直接扔了T恤,也不给我穿衣服,只盖了床被子。
我躺在新婚床上没有半点喜悦。他拧了热毛巾过来擦我脸上的血迹,擦了好几次毛巾上都带血。我想我是完了,我不知道那道伤有多骇人。
“喝口水,吃了药再睡。”我坐不起来,他就在嘴里含了温水喂我。药片又小又多,我咽不下去他就一口口地喂,直到我都吞了,才擦擦我额头上的汗。
我知道他累了,忙了一天又忙我。他的眉头皱得很深,眼睛里有责备。不是责备我,是责备他自己。
“我有个会,来晚了,下次不会了。”
“没事。”我笑笑,想让他放心。
“睡吧,有我呢。”
我从被子里伸出手拉着他,胆战心惊地睡了。半夜我没完没了地做噩梦,老有好多女人拿着砖头围着我不停地骂。我大声解释,大声喊冤,想告诉她们我和他们老公很清白。但没用,那些女人红了眼都要拿砖拍我,我怕,怕极了,最后抱着头放声尖叫。
“醒醒……若若……是我……是我……没事了……”
我不知道是谁,睁开眼就紧紧抱着他。我熟悉这个怀抱,也只有他能让我安心。我出了好多汗还是头疼欲裂的难受,也有些发热。杨宪奕喂我喝水吃药,拍着我守着我睡觉,跟我说“没事了,都过去了”。
那低沉的声音让我放下恐惧,对过去三年的错也大彻大悟了。我小声说:“杨宪奕,我错了。”他说什么我没听见,只是躺在他怀里,抓着他的一只手不放开。
睁开眼好一会儿,我眼前都有点模糊,觉得头不是自己的一样。轻轻往上一摸,整个额头都肿起来了,头皮涨着,难受得厉害。
“别摸,一会儿自耕来了再让他看看。”杨宪奕马上抓住了我的手,我看他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床头柜上放着水,他拿起来又去抓药袋子,我知道又得吃药了。那些药片很细小,止疼的功效也不大,我夜里好像吃过两次,醒了不见好,还是疼。
“不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