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花香-第18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每个讨厌她的人,却又很喜欢李果儿,这是个什么古怪的说法?
“把姐姐都比下去了。”李花儿咬着李果儿的耳朵,小声说道。
李果儿红了脸,对着李花儿做了个鬼脸:“姐姐也闹我。”
“谁闹你了?这是好事情的。”李花儿将她鬓边掉落的碎发理了一下,柔声道。
就在这时,李花儿听见后面传来吴大太太和张氏隐隐的说话声。
“李家妹妹我同你说,这事情,我看是使得的……”吴大太太言之凿凿的,似是急切地盼着张氏同意。
张氏显然很犹豫:“这……这高攀不上的,果儿还小……”
吴大太太笑道:“小就小,先定下来,等及笄的时候过门,不就成了?我看着也是配的。”
张氏依旧是很犹豫,嘴里含混着道:“这事情,还得问过我们当家的。”
吴大太太笑道:“只你小心,难道还能害了果儿不成?我一向是很喜欢她的。”
那二人正说着,忽然前面来人,传是宴席已经得了。
柯娘子连忙招呼众人前面上席。
而吴大太太也火速结束了这个话题,只匆匆又说了一句:“我可等着你的信儿呢。”
张氏含蓄地点点头,就连开席了之后,都有些发呆。
李花儿虽然不说话,但心中已经明白她们议论的,是李果儿婚事了。
张氏脸上还有犹豫,但李花儿却能看出来,她很满意吴大太太说的这家人。
她心中只有隐隐担心。
吴大太太这说亲的举动,是否是基于吴小少爷这几年如一日的心思?
那吴大太太说的人家,会不会也有什么阴谋?
第三百五十四章 多事
因为存了心事,以至于在这席上,李花儿都没有吃好。
反倒是李果儿和那些商户家年纪相仿的小姑娘们,玩得不错。
有些妇人和张氏说着话,总愿意将事情引在李果儿的事情上。
偶尔也有人逗一逗福宝,说张氏有这三个女儿,也是福气了。
只不过那人说这话的态度略酸,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
至于吴大太太,则是眼睛盯着李果儿,时不时就要夸赞几句。
李花儿觉得这局面,颇有些惊悚。
好容易挨到席散之后,众人喝了一回香茶、听了一回闹戏,便逐渐有人散了去。
李家因着和柯家亲厚,留得晚些,算着快关城门的时间,才起身告辞了。
柯掌柜和柯娘子还要再留,张氏笑道:“出来两三天了,家里都空着呢,得回去了。”
李大也笑道:“这个月是柯兄的生日,下个月十一是我的生日,到时候还要求赏光。”
柯氏夫妻听见,都笑说“定去”,这才双双将李家人送到了院门口。
恰好,韩掌柜带着丰穗也正要走,就在这院门口撞见了。
柯掌柜忙对韩掌柜笑道:“韩掌柜怎不多坐一会儿?”
韩掌柜笑道:“我这是得先去接我们家老太太了。”
说着,还冲着李家人见礼。
忙着又回了礼,李大便先出了门,要去租辆牛车。
李花儿则站在原地,问韩掌柜:“今儿乔妈妈怎么没一起来?”
按说今日这等席面,李花儿和丰穗在后堂相处了许久,这话该是问她的。
不过韩、柯二人都隐约觉察丰穗和李花儿之间的别扭,自然只当不知道罢了。
韩掌柜笑答:“关小姐这两日身子欠安,所以干娘去看关小姐,反而空了这面,还说过两日要上门赔罪的。”
说罢,还对着柯掌柜拱手致歉。
柯掌柜听见,忙道:“这怎么敢?老干娘肯念着柯某,就已经是好的了。”
众人都是一笑。
李花儿听说是关舒鸿病了,心内便有些担心,本要多问两句,可是见丰穗在一旁,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看着自己,索性作罢。
反正关舒鸿的病有章太医看着,她去问章太医也就是了。
韩掌柜正欲离开,忽而想起一事,忙又问李花儿:“今儿既然见了,正好问问,你可听说了扑卖大会的事情?”
李花儿心中早想着他们该问的,笑说:“听说了,只是二位掌柜的不知,这事情还是吕掌柜亲自来请的。”
柯、韩二人俱是一愣。
“几时的事情?”柯掌柜忙问。
“就是前天。”李花儿笑着,将那天的事情简单说了。
自然要隐去吴家兄弟一节。
韩掌柜听罢,沉吟半晌又问:“那你去吗?”
李花儿点头:“当然去,权当涨个见识吧。”
韩掌柜听她说得轻松,便知她心中有数,点头道:“去看看也好,太守大人很看重这次的事情,你如今声势大,若不去倒驳了他面子。”
李花儿只笑着,没再多说扑卖大会的事情,而是又与他们闲说了两句话,见李大雇车回来,便告辞,去送父母出城去了。
……
“娘,吴大太太同你说什么呢?”
去城门的路上,趁李果儿拽着李大去买果子的空儿,李花儿小声问着张氏。
张氏看看左右没人,小声道:“是说果儿的亲事。”
李花儿故作震惊地问:“说的是哪一家?果儿才几岁,怎么就来说这个了?”
张氏看着二女儿拉着丈夫,在那儿兴高采烈挑果子的模样,怜惜道:“也不算是提亲,只是问我说吴小少爷怎么样,说我和你爹要是看着不错,吴大太太就让媒人来提亲……”
虽说人活一世,事情微妙地跑偏了的时刻常有,但是李花儿觉得,她从没如最近这样,经历得如此频繁。
她好半天也没想出该说什么,只能呆呆地坐在车边,认真地思考这门亲事。
说起来于李果儿而言,这事情……好,也不一定十分好。
好在吴大太太和吴小少爷都喜欢李果儿,而且吴家可算个“读书人家”,看吴大太太和吴大老爷也知道,一个喜怒都在脸上,一个爱咬文嚼字、却并不摆秀才老爷的谱儿。
还有个吴灵均在。
至于这不十分好,则是都在吴小少爷的性子上。
吴小少爷那个性吧……李花儿实在是有点儿看不上。
而且,李花儿也拿不准他对李果儿到底是怎样的情绪。
求不得时心心念念,捧你上天;求得后便成了那鱼目珠子,摆在家中的黄脸婆,嫌弃你碍事。
这种事儿,话本子上有,身边也有。
世上呀,难有万全的事情。
前世沈珩对关舒鸿,求得、爱深,最后不也没敌过政坛上的浊浪,落得那样的结果吗?
安知吴小少爷将来会不会是沈珩第二,或者比沈珩还不如呢?
心中的各种思想一时之间奔涌到了脑海中,突然又有一个声音问她:
“吴灵均呢?”
哦,对……
终于,李花儿长叹了一声:“那娘……怎么看这事情?”
张氏也叹气道:“依我私心,那人家是不错的,但是却总觉得高攀不上,所以想再问问你爹怎么看。”
李花儿听她没被冲昏了头,略微放心,道:“这是大事,当然得问问爹……依我说,也该问问果儿,既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该让果儿明白一些事情,好与不好,避嫌一二也是应该的。”
张氏忙点头称是。
李花儿又道:“就算当真属意,事情也不急着定下来,都还小呢,看不出性子来。”
张氏点点头,道:“是这个道理,等我问问你爹,再说这话吧。”
说着,她又问:“那你几时回家去?”
李花儿暂且压下心绪,笑道:“爹生日那天是肯定要回去的。娘刚才也听见了,扑卖大会的事情急些,所以这几天要忙些。”
张氏点头:“我知道了,不过你也要注意些身体才好。”
李花儿笑着应了。
待到了城门口,李花儿下了车,目送着一家人出城,这才转身回去。
路上,她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不免叹了口气。
这事情如今呀,是越来越乱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道长
就算事多且杂,也要一件一件来。
而如今摆在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扑卖大会的事情了。
李花儿将其他的事情暂都搁下了,更是索性将铺子的事情都交给齐伙计,除了几个亲近人的事情外一概不管,一门心思开始做机关匣子。
好在这段日子,虽有几件生意上的小事,但有齐伙计料理,都很周全。
只这期间,李花儿抽空去看了章太医,打探听说关舒鸿只是旧时咳疾复发,也就略微放心了。
待到了七月初十这天,因着第二日是李大的生日,李花儿带着做了一半的机关匣子,驾牛车,出城往家去了。
……
今日天气一如入夏以来那样,阴沉得令人繁杂。
不过李花儿心情还算不错,只是待走到城门前的一条行人较少的路口时,忽然牛车前窜出一个人来。
正好就倒在了李花儿的车前。
她吓了一跳,慌忙停下牛车,过去观望。
是个穿着打满了补丁道袍的道士,五十多岁的年纪,如今趴在地上,一旁还躺着个“神算”的幌子。
“没事儿吧?撞坏了没有?”李花儿俯身下去,急切地问道,
这神算道士哼哼唧唧地捂着腰,灰头土脸地自地上爬起来,抖落着身上的脏灰,生气道:
“哎呀,你这人,驾车怎么不看路?若是撞坏了道爷我,可怎么办?”
李花儿听罢,颇为无言。
明明是自己故意撞过来的,反而怪起她了。
李花儿看了一眼他地上的幌子,问道:“道爷是神算?”
那道士边捡幌子边问:“是,如何?”
“那道爷怎么没算出,今日有这一劫?”她淡淡地问了一句。
道士一听,立刻就不乐意了,抬头看向李花儿便要开口。
岂料,他一见李花儿的模样,反而神色大变,“咦”了一声。
李花儿一看他这个表情,便觉得是要说些什么装神弄鬼的话了。
她冷漠地转过身,坐上牛车便要向前去。
只是她刚一转身,就被道士自身后拉住了衣袖。
李花儿警惕性颇高,这又突然冒出来个道士拉着她,立刻便回身,将袖中的袖箭探出来,抵在了道士的前额。
“道爷,还有事情吗?”李花儿盈盈地笑着,像是手中的武器不存在一样。
这里是大街,前面不远处就是城墙,李花儿大小也算清远县城的风云人物。
所以她还真个不信,不管是谁派来的,还敢当街拐她不成?
道士不想李花儿还有如此一手,吓了一跳,忙抱着脑袋道:“哎呀,李掌柜,误会,误会了。”
语气熟稔。
李花儿见他如此,并未收回武器,而是奇怪道:“你认识我?”
这道士的口音是明显北方人的口音,就连长相,也是极典型的北面人。
而李花儿自知,她再有名气,也是在清远县的地界,就算平水州的人,都未必能认识她。
道士摇摇头,又点点头:“本来不认识,方才那一下,就认识了。”
语气故意带着神秘,脸上更是写着“我有玄机。”
李花儿只觉得莫名其妙。
什么乱七八糟的?
“道爷若是想给小女算命,便罢了吧,小女并不是很信这些。”说着,李花儿收起小弩,又自怀中掏出了一钱碎银,递过去,“方才惊吓到道爷了,这个,算是我请道爷饮茶的。”
说怕,转身又要走。
道士却嘿嘿一笑,又拉了一下李花儿的衣袖,却又极快地松开了。
便是这一瞬间,已经有东西落在了李花儿的手中。
还没等李花儿说话,那道士先开口笑道:“也不知这上天,缘何做这李代桃僵之事,当真奇哉。”
李花儿听见这话,立刻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道士。
而道人叹过了这句话,又故作叹息地摇摇头:“罢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