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花香-第17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花儿懒得再搭理他们,只是反口一句:“也要真是气坏的才好。”
詹掌柜听说,立时不干了,指着她们就道:“好呀,果然是言语厉害的,好!你们既然不承认,那我今天就坐在这儿,不走了!”
说着,又对自己躲在外面的小厮说道:“你们还等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回去告诉家里?”
那小厮得了令,立刻往家跑。
柳飞心中暗喜,过来对詹掌柜道:“詹大少爷你放心,到时候我们兄弟给你作证!”
李花儿也不废话,而是转身对暮风施礼,道:“暮风姑娘,小女有事相求。”
暮风以前也没见过这样的事情,今儿第一次看见,也是傻了眼。
听见李花儿说,忙道:“李掌柜请说。”
“如今这医馆有些纠纷,还想借您的侍卫一用,帮着我们将人抬到衙门去。”
李花儿话音刚落,暮风还没说话呢,柳飞先嚷了起来:“你们谁敢动手?谁敢动詹大少爷一下,我就打死谁!”
说着,顺手从门边拎起了那木板,横在胸前,胡乱舞着。
李锦儿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花儿见状,俏脸一沉,怒喝:“放下。”
柳飞哪里惧怕她们?
他笑得很是嚣张,脸上闪烁着恶意,将那木匾用力往地上一锤,道:“我今儿便是不放,你又能如何?”
李花儿眼睁睁看着那御赐的木匾,被柳飞一捶,飞起了无数木屑。
第三百二十八章 全部带走
李花儿脚下踉跄,差点儿坐在地上。
她来这儿之后,经历的事情也算不少了,但如此光棍、混账、敢将祸捅上天的人……已经两年没见了呀!
她知道章太医将这个拿出来的意思,就是要震慑那群人,甚至是想勾着要来闹事的人,毁了才好。
按说平水州都是知道章太医底里的人,就是不见这匾额,大多不敢动手了。
偏偏柳飞这个混不吝,也不知道仗了谁家的势力,还真的就敢动手,还真的就是这匾额都拦不住。
当然,他也可能不认识。
李花儿心中生气,刚要发作,耳边就传来了章太医苍老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李花儿回头看时,就见章太医、王大夫带着柳喜福,就站在人群之后。
看热闹的人见他们回来了,忙让了条路出来。
李花儿见他们回来了,先是一愣,立刻变了脸,用力挤下泪来,扑过去大声哭道:“祸事!祸事了!章爷爷!祸事了!”
柳喜福如今还是不满十岁的孩子,看见眼前的场景,眼睛都红了,气得手直抖。
王大夫是个冷脸的人,和章太医并排站着,将柳喜福户在身后。
而章太医则阴沉着脸,一双眼睛越过李花儿,死死地盯着柳飞抱着的木板。
更巧的是,章太医的身后,就跟着吴县令等一众衙门的人。
柳飞见该来的人都来了,反而更不害怕了,立刻抡着那木板子道:
“好好好,如今正主都回来了,这话便可以说道一二了!”
吴灵均皱着眉头:“柳家大伯,缘何要闹成这样?妨碍市井秩序,聚众闹事,你可知罪?”
柳飞冷笑道:“呸!你少给老子来这些没用的,我……”
还没等柳飞叫嚣完,章太医先叫了一嗓子,而后老泪纵横地几步就飞奔过去,劈手从柳飞手中夺过了那木匾。
柳飞不想他会突然扑过来,吓了一跳,手一松,还真个放开了。
章太医夺了下来,踉踉跄跄地后跌几步下了台阶,抚摸着那木匾上被磕坏的地方,瘫坐在门口的台阶之上,呜呜大哭起来:
“陛下!是老臣无用!老臣要以死谢罪呀!”
众人尚未明白过来呢,章太医竟然真个就要去撞柱子了。
李花儿早就防着呢,见状就扑了过去,喊道:“章爷爷!爷爷你莫要如此!来人呀!”
幸好有那长得很丑但本事很高的崔捕头,也冲了过来,将章太医拦腰抱住。
“章大夫莫要如此!莫要如此!”吴灵均也跑过来劝,还被袍子角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
“师叔!您这是何必呢?”王大夫也过来拉着。
“师父!师父!您别这样!您要去了,徒儿们也去了!”柳喜福、李锦儿和李冬生都过来,纷纷拦着章太医,哭作一团。
唬得周围看热闹的人,有得过章太医治病救命之恩的,也都过来,不住口地劝着。
却人人都不明白,怎个就要寻死觅活了?
如此一阵手忙脚乱,也差点儿没拦住章太医。
没办法,章太医虽然胡子眉毛都白了,身子骨却很强壮。
等好容易拦下之后,章太医依旧是在那儿嚎哭:
“陛下!老臣死罪!死罪呀!”
哭得周围的人,更是莫名其妙。
这……又和陛下有什么关系?
外面站着的暮风早就招呼那四个侍卫去帮忙,她又是个细心的,眼尖看向章太医怀中的匾额,恰好就看见了“第一针”三个字。
她细想之下,顿时惊呼了一声:“那匾额难道是……”
李花儿在人群内,恰好被挤在吴灵均的身边。
趁人不注意,李花儿拉着他的衣袖,指着那匾额。
吴灵均看了一眼,顿时脑门上冒出了汗。
他早就听沈珩说过,章太医有一块仁德皇帝钦赐的匾。
他颤抖着分开人群,去看那匾额上的款儿。
果然是德薄老人的落款。
现在,换吴灵均差点儿晕倒了。
这可是大不敬的罪过!
崔捕头还抱着章太医,对着人群嚷着“向后!散开!莫要挤”的话,见自家县令脚下踉跄,忙喊着:“大人,您怎么了?都靠后,莫要挤坏了人!”
人群听见崔捕头气急败坏的喊声,这才逐渐安静了下来。
吴灵均情急之下,还是抓着李花儿的手,才终于站稳了。
他指着柳飞、柳元并詹掌柜三个人,抖着嗓子道:“来,来,来……来人!把这三个逆贼锁了!”
“逆贼”二字出口,柳飞先愣住了。
他是官府小吏,自然知道这两个字的厉害。
而吴灵均是县令,还是个中过探花的县令,断然不敢胡说的。
他这才隐约感到,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那块匾来的?
还没等他们明白过来,暮风已经在车上,对那四个侍卫喊话了:
“你们四个,现在都听县令大人差遣,把人锁了。”
那四个侍卫听自家大小姐身边第一得用的人都如此说,立刻冲过去,把三个人都按倒在地,从后面绑好了,对吴灵均道:“县令大人,要如何处置这三个人?”
吴灵均稍微冷静了一些,也不客套,直接道:“还劳烦四位,帮本县将他们押入县衙大牢。崔捕头,让人锁好了、分开看严,不许他们互相说话,不许人来看,更不许一人有事,等我回县衙处置。”
崔捕头和那四位侍卫听他说得郑重,不敢耽搁立刻照办。
詹掌柜如今腿也不疼了,被人绑了之后,开口就喊冤枉。
却已经被崔捕头捂住了嘴。
而柳飞、柳元则茫然着被拖走了。
他们确实是打算着进大牢的。
只是事情到了现在,他们怎么觉得,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呢?
……
押走了那三个人之后,旁边围观的人也都吓傻了。
关键是,他们不懂,怎么自家县令突然也像被吓傻的样子呢?
暮风眼看着人被抓走了,内心才稍安,并不敢多耽搁,也不说请平安脉的事情,立刻就让车夫往回走。
今儿的事情处置不当,怕就是大祸,得快些告诉大小姐才是。
只他一回头的时候,就看见沈珩也呆呆地站在角落,看着这面的情景。
暮风看见他就来气。
第三百二十九章 李花儿的道理
若不是沈珩今天突然来求,大小姐听见李掌柜可能要出事,一时心软应了他,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赶上这事儿?
还是因为李掌柜。
难怪丰穗那么讨厌她呢。
沈珩怎么敢为了救她,而将大小姐、将关家置于险地?
他难道真的不知道大小姐她……
自家小姐多好的人,怎么一遇见沈珩,就那么倒霉呢?
幕风胡思乱想着,也不顾体面了,对着沈珩骂了一句“晦气”。
沈珩听得分明,苦笑一声,却无从辩解。
他是真没预料到事情会如何发展。
也是他失察,这几天只顾着问铺子的状况,就没注意那老爷子连防身的东西,都是放在店门口的。
这下误会可大了。
……
“到底磕坏了,可惜。”章太医抱着那块木板,叹气道。
待抓了三个人,又遣散了人群后,众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抬进了院中,外面上了门板关门。
吴灵均怕再有事情,也跟在后面。
不过一关大门,章太医立刻止了哭声,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下,生龙活虎地抱着那匾额回了屋,心疼地抚摸着。
哪里还有半点儿寻死觅活的样子?
李花儿见他这样,安心地笑了。
“让你老人家吓死了。”她抚着胸口道,“有了这主意,也不提前告诉我们。”
她看向那木匾。
一个角磕碎了。
她跪坐在对面,道:“幸好损坏不大,我帮您补个金角吧。这样传在京城里,更不是您的错了。”
一侧的吴灵均听见这话,看了李花儿一眼。
章太医呵呵一笑,反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李花儿道:“听您刚才哭喊的话,再不知道我就是傻子了,这是皇上赏赐您的吧?”
吴灵均先笑了,这丫头倒是机灵的。
章太医点头道:“这是当初我离京的时候,陛下赐予我的。”
李冬生尚未明白,李锦儿却已经明了,捂着嘴惊叫道:“这是陛下赐的匾额?”
章太医神色依旧轻松:“你们放心,陛下赐我这块匾额,就是让我老人家有个依仗的。”
李锦儿拍着胸口,吓得结巴了:“这,这就好,让花儿补一下,就,就快收起来吧。”
李冬生这时才明白过来,惊得都不会说话了。
王大夫一直都知道,但此时才真的放了心。
李花儿又问道:“章爷爷,太守夫人是什么病?可见过柳大伯他们?”
章太医皱眉道:“太守夫人的病却不要紧,我昨儿倒是见过柳飞,他还同我攀谈过,知道我们今日会回来。哼,这小子也是胆大,合该死了。”
吴灵均在后面听见这个话,心念不觉一动。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而李花儿听他这么说,也不说破,而是又安抚了他两句,一侧头,看见柳喜福站在后面,神色沮丧。
显然今天族人那般形状,实在是伤了这小孩子的心。
也不知道他们何时来的,是否听见了柳飞要送他去哪儿?
还是个孩子,哪儿搁得住人这般闹腾与算计?
有多少人,就是在屡次被算计中,渐渐就移了心性。
她可不希望柳喜福也如此。
是以,李花儿招呼他过来,拉着他的手,笑问:“这傻孩子想什么呢?又不是你的错。”
柳喜福顺着她的动作坐下了,脸色依旧阴沉。
最终,他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那些都不是好人。”
李花儿柔声道:“可不是吗?所以以后,你离他们远些。”
柳喜福眼神越过李花儿身侧,也不知道看向后面的什么,安静了许久,又恶狠狠地说:
“既然是他们的错,为什么要我远着他们?该他们都死了,我才能好!”
众人听见这话,都沉默了。
吴灵均想要开口说话,可是看着李花儿柔和的表情,便止住了,要听她如何说。
章太医则皱眉斥道:“糊涂!平时我教你的东西,如今都忘了?什么叫医者仁心?难道是盼着人死的?”
说是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