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花香-第16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着今天是二十日,而自开了南商路之后,每个月的这天,就是县中夜市时分,而木头大街上也是夜市的一个点儿。
是以,外面已经渐渐起了不一样的热闹。
连平三都跑回了茶铺,开始将茶摊摆在了屋外。
暮风也听过清远县的夜市热闹,如今事情既然说完了,听见外面喧哗,就好奇地看了两眼。
李花儿见状,笑道:“我们这儿的夜市着实不错,小地方没有京城的物华天宝,但是那南面来的新奇的小玩意儿,却是有的。”
暮风坐正身子,摇头笑道:“今日怕是赶不上了,我们小姐还等着我回去问话呢。”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了几张银票,双手递了过来,看着李花儿的眼睛笑道:“都是隆丰钱庄的银票,五十两一张,这是二百两,姑娘点点看,可够吗?”
话中,意味深长的。
李花儿微顿,将银票拿在手中。
果然就就见两张银票之间,夹着个薄薄的信封。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暮风,言道:
“如今东西的样子、用料都没定下来,我还真不好说价格几何,不若等我两天,我画好了样子送去,小姐点头了,再说价格吧。”
暮风听说,便起身笑道:“既然如此,那这些就算是定钱了,李掌柜只管好生做,事后我家小姐定还有重谢。”
李花儿点点头,将银票收进怀中,也站起了身,道:
“是,姑娘放心,敝店一定用心做。”
……
事情已毕,李花儿就送暮风到了铺子外。
丰穗坐在马车上,将车帘打开,双目如刀瞪着李花儿。
李花儿并没有理会她。
而暮风生怕她们再吵起来,就站在石阶上对李花儿道:“李掌柜留步吧。”
说罢,自己款步下了楼梯,上了马车。
何叔也松了一口气,赶忙赶车离开。
李花儿则站在铺子口,看着马车走远了,这才重新到铺子里。
郎伙计和小学徒也跟着进来,笑道:“掌柜的,生意成了?”
李花儿自怀中将银票拿了出来,对他二人笑道:“齐兄弟那天说得还真没错,可不就是大生意来了?”
郎伙计结果银票看了看,立时惊叹道:“竟然给了这么多?”
李花儿笑道:“这是定钱。”
郎伙计听见,奇道:“要了多少东西?”
李花儿笑着,找出纸笔,将暮风方才说的东西,列了一张单子。
郎伙计和小学徒在旁边看着李花儿越写越多,不免都呆住了。
“真难为掌柜的好记性,这么多东西,都能记住?”那小学徒羡慕道,“我要是有掌柜的这记性,就不会挨师父骂了。”
郎伙计也道:“那姑娘也是好记性,怎么记住的?”
李花儿写好之后,放下笔道:“暮风姑娘是大家仆,自然有个好记性的,不然主家吩咐个事情,还能自己先找纸笔记不成?”
郎伙计和小学徒听得哈哈一笑,都说极是。
李花儿写好了单子后,就将银票放进匣子里,问他们两个:“我累了,关铺子吧,你们要去逛夜市吗?”
小学徒今年十三岁,正是好热闹的时候,忙说想去。
李花儿便对郎伙计道:“既然这样,你带着他去吧,别遇见拐子。他的工钱都在齐兄弟那儿,买了什么,明儿给他销账就好。只是你防着些,别让人诓骗了,尤其是吃酒赌钱的地方不许去。回来的时候从侧门回来,我在院子里煮茶吃,到时候给你们开门。”
郎伙计应了声,带着小学徒去夜市了。
……
李花儿又将铺子里的东西再收拾了一会儿,拿了自己的画本子,依旧袖着弩箭,在后院的回廊之下,摆了泥炉桌案,点了烛灯,边煮茶吃,边画图。
待茶水开了之后,李花儿才撂了笔,自怀中将那封信掏了出来,打开来,看了看。
待看见信中的内容,她很是愣了一阵子,旋即笑了。
而后,她将信纸并信封都扔在炉火中,烧了。
看着将那封信烧成了灰烬的炉火,李花儿也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
……
这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铺子还没开门的时候,齐伙计就先到了。
他还没来得及问郎伙计昨夜是否有事呢,就见李花儿掀开帘子,从后面进来了。
齐伙计吓了一跳,连忙紧张地问道:“你昨夜没回?出什么事情了?怎不让人来工坊寻我?”
李花儿忙笑道:“没出事情,而是来生意了。”
说着,她将昨日暮风来的事情,说给他听,还将那张单子递给他看。
齐伙计接过去从头到尾念了一遍,又递还给她,抚掌笑道:“好好好,我就说吧,是有大生意要来了。”
李花儿将单子放入画本子里,笑道:
“已经付了二百两的定钱,约好了后天就出图样。”
齐伙计皱眉道:“时间紧些。”
“是,”李花儿道,“所以我先将圈椅送去,就回家画图了,后天直接送到关小姐处,顺便看看那房子,看看有什么需要重修的,这两天铺子的事情,交给你了。”
齐伙计笑道:“好,就找你说的办。”
第三百一十章 来传话的人
李花儿因笑道:“你再看看铺子里的花梨木、鸡翅木并竹篾等物剩多少吧。”
齐伙计道:“我昨儿刚去看过,料都是足的。”
李花儿既然放了心,又安排妥当铺子里的事情,便赶着牛车,向城外去了。
而今天,着实是今年自春以来,难得一见的艳阳天。
老天爷一扫那阴雨连绵、愁眉不展的样子,给了个不错的笑脸。
这路上的行人,感觉兴致都高涨了很多。
要一直是这样的天气就好了,可千万莫要再下雨了。
行人多,连那走街串巷的货郎、商贩也多,叫卖声此起彼伏的,好不热闹。
李花儿还顺手买了些小玩意儿、干果、肉脯等物,才驱车到了城门。
往常这等时候出城,那城门口除了来往的人,人并不多。
但是今天,越向着城门去,人仿佛更多了的样子。
只见十多个货郎、县民,背着货架、拐着篮筐,站在城门口不远的地方,小心翼翼张望。
而城门口,则有那么二十多个人,正在和城门军说着什么。
李花儿驱车过去,停在人群之外,再一看,就笑了。
她就说,自己每次出门,总要见几个熟人才对。
只见吴大县令,穿着官衣,站在人群最前面,其后面还有崔捕头、唐师爷、高县丞,还有一班衙役,最后面跟着的,是抱着个包袱,身后还背了个书箱的小仆从篆儿。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也不知是要往哪里去。
未到一盏茶的时候,已就见又有两个穿着粗布衣服,肤色黝黑,身材精瘦的人,自城内方向跑了过来,一直到了吴灵均的身边。
崔捕头看见,叱了一声:“怎个这么晚?”
那两个人弯腰弓背得,一个劲儿地赔不是。
倒是吴灵均,制止了崔捕头,对那两个人语气温和地问了两句话。
那两个人恭恭敬敬地答了。
李花儿是认识这二人的。
其中一个方脸的汉子,是清远县专门负责揽活干的,不管是铺子、大户需要寻个短工,或者那暂时闲下的人想要找个活计,甚至外乡人想在这里找活计,找到他,定然错不了的。
今次李花儿要给关舒鸿做家具,就曾想过若是人手不足,也要请他帮忙,寻些会点儿木工的人帮手。
而另一个长脸的汉子,则是个泥瓦石工,手下还有一班人,往年县里修堤的时候,也曾找过他。
而如今吴县令会找这么两个人,自然还是为了修堤的事情了。
如今县令老爷一伙人既然齐了,也不多耽误,便出了城门,往清水河边去了。
聚在城门边,正小声议论县老爷行事的百姓,也一哄而散,或进城、或出城,各干各事去了。
李花儿也是趋着车,走到了城门。
……
李花儿刚出了城,还没走出半里地,刚过了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忽然就见篆儿自前面跑了过来,手里还拿了一把伞,拦在了李花儿的牛车之前。
“李掌柜安。”篆儿声音清脆,孩子气十足地作了个揖。
“篆儿哥安,”李花儿停了牛车,在车上回了礼,笑问,“寻我有事情?”
篆儿先将手中的伞,直接塞给了李花儿,道:“我们大人让我还你的!”
李花儿刚接了伞,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见篆儿又将背后的书箱取了下来,也是那样直挺挺地塞给她,道:“还有,大人本想在书箱上多加隔个格子放东西的,不过在家捣鼓的时候,给捣鼓坏了,所以请掌柜的帮忙修一下。”
说完了之后,才发觉李花儿腾不出来拿东西,就过来将伞接了过去,把书箱放在了车边。
而后,站在车边,抬头看着她。
说话口齿伶俐,做事情却毛躁,但也有些眼色。
篆儿是个浓眉大眼的孩子,长得很是讨人喜欢,尤其是这样一番举动,更让人忍俊不禁了。
李花儿笑着将书箱拿了起来,认真地打开来看了看。
果然,里面单放笔墨的格子之下的暗格机窍,被人掰成了两截。
但也好修理。
只不过李花儿心中有些奇怪。
就算吴大县令心血来潮想要加暗格,那也是寻木材“安”进去,怎么还破坏了之前的机关?
想着,李花儿将书箱都放回到车后,问篆儿:“你们大人怎么想着捣鼓这个了?要加什么样子的机窍?装什么用的?说出来我也好做。”
篆儿性格耿直,听问,立刻背书一样地直爽道:
“我们大人说,也不拘什么样子的,做了就好。他也是李掌柜做东西的样子很好看,所以才想要捣鼓的。”
李花儿没坐稳,差点儿从车上掉下来,更是很难得地红了脸。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找个小厮穿这种话,这县令大人原来是个也不正经。
而篆儿也不会看这样的脸色,只觉得自己找到机会说这个话了,一脸完成任务的喜悦,又问道:“李掌柜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李花儿很想说几句骂吴灵均的话,让篆儿带回去。
可是再看看篆儿那纯真的样子,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孩子只是个跑腿的,看样子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别自己再骂了两句,他反而觉察出来些事,张扬出去,就不好了。
是以,李花儿摇头笑道:“没有了,只是烦请篆儿哥回去告诉你们县令大人,修这个书箱,要二两银子,加一个暗格,也要二两银子。”
说“二两银子”的时候,李花儿刻意加重了语气,显得咬牙切齿。
篆儿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这么贵呀?”
李花儿笑道:“这个不算贵了,你去和你家大人说了便是。”
篆儿抓抓头,道:“好,我知道了。”
说罢,转身跑开。
只留李花儿在那儿肚子生了会儿闷气,旋即又笑了出来。
自己也是的,生什么气呢?
只不过吴灵均今天的这番举动,着实太令人奇怪了,也不知这县令大人,也不知道搞什么鬼。
只是这个念头一起,她忽然想起了关三小姐给自己的信。
难道……
她想着,立刻重新拿起书箱,仔细搜查。
果然就在那坏了的暗格旁边的格子里,找到了一张纸条。
第三百一十一章 上船见人
李花儿拿出了那张纸条,打开看时,就见上见写着四大八小十二个字。
四个大些的字写着“防备祈王”。
而八个小些的字,则是“渡口之上,万事当心。”
四个大字是很陌生的字体,并不是吴灵均所书。
而祁王……李花儿看着,心中很是奇怪。
又与祈王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