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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蛊门-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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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头绪,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于廈想出了个办法查这件事,那个“办法”的名字叫王俊良。

王俊良就是于廈曾经最好的朋友、同桌,他曾亲眼见到于烨是如何对付曾诚的,在曾诚死后,他吓得大病一场,近一个星期没来上学,回来之后就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似的——变成了于廈的小弟。

当小弟也是王俊良当初向于烨说过的话,于廈当时为了避免于烨伤害王俊良,也说过要收他当小弟的话,只是没想到这事最后竟然真的发生了。

这个小弟平时没什么“用处”,家里没钱没背景,又不是什么能打能战的人物,但是在这件事上,却能给于廈帮很大的忙,虽然对同学们而言,他是于廈的跟屁虫,但了解情况的人会把这种举动理解为的害怕,却不知道王俊良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内疚。

由于曾诚的死他害怕,由于出卖朋友他内疚,由于于廈救了自己他感激,而一个本性并不邪恶的高中生,是很难处理害怕加内疚加感激这种复杂心理的。单纯的害怕会让他远离于廈,甚至转学;单纯的内疚,则很可能让他变本加厉的堕落下去,以烂为烂,最终成为一个无用的废物。

但内疚和害怕加在一起,就变得微妙起来了,更何况心里还有感激。他要给于廈当小弟,哪怕于廈曾经无数次说起并没有怪罪他,愿意重归于好,王俊良还是一如既往的当着小弟,至少高中剩下的这两年里,他的想法是不会改变的。

对于这样的情况,于廈很是无奈。早上王俊良买来早点,他难道不吃丢去垃圾筒里?体育课跑完步,王俊良递过水来,他难道不去接?食堂里打完饭,王俊良把着身边的位子让他坐,他难道高傲的走开?这个如同小保姆一样的小弟自得其乐的做着他觉得该做的事,于廈揣摩清了对方的心思后,便坦然接受了。

因为他看到王俊良每次见到自己接受了好意后,都会微微松一口气。

……

早上用了两节课的时间,仔细思考了一番,于廈想出来一个不错的计划,他准备利用外人不知道他和王俊良真正的关系,只认为王俊良是害怕他哥这件事做做文章。

计划的步骤也很简单,让王俊良直接去找曾辉。

复仇小联盟中,除了于恩明还认为于烨不会放过他必须躲起来外,曾辉、罗光远和王安福都在某种意义上还了于烨的债,一个用牙齿、一个用疼痛、一个用手臂,因此他们不用躲起来,只是一心想着报仇。

曾诚死之前肯定说过事情的经过,也必定提过王俊良的名字,让王俊良直接找曾辉,说他被于廈欺负得受不了,特地跑来找他,而且有个重要的线索,那就是他偷听到于廈在怀疑绑架案和曾辉有关。

计划实施得很成功,至少在于廈看来是如此的。

两节课后他把王俊良叫过来商量了一下,王俊良也觉得这个计划好,于是二人先后早退,分头行事,于廈买了个新手机,这样与王俊良联系时就不怕被对方看见,王俊良则是直接去找曾辉,说明情况。

计划简单有效,该想到的细节也都想到了,买了新手机后,王俊良每隔一小时就向他发一条短信报平安,内容无所谓,有就行。

前面几个小时,王俊良都发信息来了,但现在,于廈已经有两个小时没有接到王俊良的信息,中间隔一小时说不定是因为有事情耽误了,但接连两个小时都没信息传来,这就很不寻常了。

躺在床上,于廈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出这个计划的漏洞,如果曾辉派人到学校里查问,同学们都可以作证王俊良现在就是于廈小弟,他们不知道小巷里发生的事,被于廈“欺压”的事是可以坐实的。

如果换成是刘希娣,她或许也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但肯定会考虑一个于廈和王俊良都没有考虑的问题——时间。

太急躁了,清早一拔人去绑架于廈被杀死,不到中午王俊良就登门拜访,真的有那么巧,正好能偷听到了于廈的话?

王俊良确实找到了复仇小联盟的大本营,只不过他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正处于半昏迷状态,嘴角流着鲜血。

……

ps:赶回来了,赶紧码完这一章,松了口气……

第一八四章绝不会再出卖

“啪!”脆响声充斥在昏暗的屋子里,沾着鲜血的手掌狠狠抽在王俊良乌紫的脸上,将他的头抽得垂向了左侧。

右边嘴角的血因为头部的快速转动,洒向了身体左前方,王俊良的头垂着,一团浓浓的鲜血从他的左嘴角溢出来,缓缓流到下巴,最后在颈间拉出了一条细长的红丝,落在了胸口上。

胸口已经有好几滩这样的血迹了。

手和脚被胶带绑在结实的椅子上,两边脸颊都高高肿起,被挤得眯起来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但瞳孔并没有涣散,只是没有焦距的看着地面,过几秒才会微微转动一下,因为要过这几秒,王俊良才能清醒过来。

“啪!”又是一下,把他的头打得垂回右侧。

王俊良的脸已经麻木了,没有任何感觉,可嘴里却疼得厉害,他的嘴皮内侧被牙齿磕出了无数伤口,有的地方连续撞在牙齿上,已经撕出了大口子,但王俊良不敢去舔,他怕张开牙齿把舌头伸过去时挨上一耳光,会把舌头咬下一截来。

“说吧,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空白短信?为什么每隔一小时发一条?你发给谁的?是不是于廈?还是于烨?”于恩明平静的声音响起,低沉中带着一丝狠虐。

房间里的灯很暗,这个房间在白天的时间也很暗,因为窗帘从不拉开。

一张陈旧的桌子上摆着五个碗,显然王俊良也是在这里吃的饭。先前吃饭的时候他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面前这人是如何看出破绽来的,在他发短信的时候。手机突然被夺过去,对方检查了发件箱,自己随后就被踢倒在地。

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台被踩坏了的手机,sim卡都被踩了出来,像是一条撑爆了肚子的鱼,内脏洒了一地,同样在这个角落。站着瑟瑟发抖的曾辉和罗光远。

罗光远也就罢了,他是通过曾辉才认识于恩明的,以为于恩明一直都都这么可怕。但曾辉却早就知道于恩明的过去,从来没听说过他会是这样的人,同时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对别人用刑,比罗光远还要害怕。小腹里全是尿意。

只有王安福不怕。但他也皱起了眉头,他看出来于恩明并不是真的要问那些问题,而是在……享受。

于恩明扇王俊良的右手沾了很多血,而背在背后的左手,则是由于兴奋而颤抖着。

他以前也打过人,于家势大,于恩明在曾辉那个年纪,也做过曾辉做过的事。但他从来没有发现,原来打人这么过瘾。

每一巴掌呼过去。都能把心中积累的烦躁与不安拍到对方的脸上,虽然能宣泄出去的不多,但每打一下,他的呼吸似乎都能顺畅一些,虽然打到后面会因为累,呼吸又变得粗重起来。

恐惧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和惊吓有很大的区别,受到了惊吓,等心跳平复后便没什么事了,但恐惧却不一样,它不会渐渐消失,然后猛然出现在脑海里,而是比恋爱的感觉还要粘着,如一棵种在心里的藤蔓一般,生根、发芽,缠绕在心头,改变着一个人的思想。

杨桃芬舌头爆炸那一夜,名为恐惧的种子便种进了于恩明的心里。

王俊良听不到面前的人在问些什么,因为他的耳朵在鸣叫,这人说话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就变成了嗡嗡怪响,沉闷得让人几欲发狂。

但一开始,他是听过这个问题的,他知道这人想问什么,心中只有一句话:“于廈,这次我绝不会再出卖你。”

“啪!”又是一声脆响……

……

……

电话才刚一响起,于廈就立即按下了接听键,不安的说道:“哥,出事了。”

“什么事?”电话那头传来了于烨的声音,并没有显得急躁,因为于廈还能打电话,出事的肯定不是弟弟,他开始担心许晴安和曹亚兰。

“是王俊良,他已经两个多小时没给我发短信了。”于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谁?发什么短信?”于烨完全不记得王俊良的名字。

焦急的于廈只好从头说起,说到了他们的计划,说到了自己已经两个多小时没发短信来。

“你们太急了,应该明天或后天再去的,而且他每隔一小时发条短信,只要和他在一起三个小时,就能看出疑点来,间隔应该多于两小时,并且你也要给他发短信,商量好短信内容,免得被查出来。”于烨沉默了一会,指出了这个计划中的漏洞,但并没有责怪于廈的冒失。

每个人都应该学会保护自己,于廈也是一样的,可惜他和王俊良都不是心思细密的人,换句话说就是不成熟,又没办法让蛊物去保护王俊良,这是个并不透顶却着实糟糕的计划,那么就必定有人要付出代价。

于廈都要急哭了:“怎么办啊?你快想想办法。”

于烨又沉默了一会:“我现在给你一个办法,你去救人,但救人之后你得再给我三个新的办法,想好后发给我。”

“一定,先救人!”

“嗯,你现在立即到公司总部,找白灵薇,她应该还没有出发……”

……

……

于恩明用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擦着手上的血,在以前他是绝不会碰这么脏的抹布的,现在却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都说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但在一些东西的影响下,由奢入简也很容易。

走到桌边,端起他先前还没来得及吃完的小半碗饭,用筷尖挑了几粒玉米在碗里,扒了一口饭,边嚼边对那三人说道:“他居然不肯开口。”

仿佛那三个人是刚刚才走进门来似的,又像是在为自己扇了王俊良那么多耳光找借口。

“咕嘟……”罗光远咽了口口水,眼睛看着王俊良所在的位置,无法移开。

地面上有不少血迹,王俊良胸前已经完全被染红了,脸颊肿得很高,已经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垂着头一动不动,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

这就是于恩明走过去继续吃饭的原因。

“人要是昏了,打起来似乎就没意思了,和打在生猪肉上也没多大区别。”他这样想着。

“那个……恩明哥,天要黑了,我得回去了。”曾辉小意的说了一句。

于恩明打了那么多巴掌,心情不错,转头看了一眼曾辉,把曾辉和身旁的罗光远都看得心里发毛,这才说道:“回去吧,都回去吧,早点休息,下次可别随便带人来了,嗯……于廈已经开始怀疑你们,你们这段时间暂时不要来了,多留意于廈的动静,不急着动手,星期天再来聚一下。”

“知……知道了。”曾辉和罗光远如临大赦,挨着墙边绕过王俊良,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生怕踩到了地上的血滴。

“我下去打几局台球。”王安福沉声说了一句,跟在曾辉和罗光远的身后。

于恩明“嗯”了一声,舀了两勺酸菜豆瓣汤,“哗哗”的继续扒着饭。

……

出了房间,曾辉和罗光远快步走到楼下,然而刚走到台球室外面就楞住了。

于廈就站在门口,眉头紧锁,死死的盯着曾辉,在他旁边站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也在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衣服上打着几十个补丁,头上的线帽有个破洞,捧着个脏兮兮的碗,比于恩明拿来擦手的抹布还要脏。

“王俊良是不是在楼上?”于廈的声音透着一股寒意。

“不……不关我事。”罗光远说着就想跑,转身却一脑门撞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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