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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仇爱少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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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衣水映扑进奶娘怀里,一颗心被她宽厚的包容揪得发疼。
穆嬷嬷不舍的抚慰着衣水映,两眼忍不住也潮湿了起来。
就这样,穆嬷嬷陪着衣水映在新房内枯坐了大半天,眼看她连红盖头都还覆在头上,却怎么也等不到新郎官回房。
「眼看都已经过中午了,大庄主怎么还不回房?」穆嬷嬷两眼不住往空荡的大门外张望,终于按捺不住遽然起身。「我去找他──」
「奶娘,别去!」衣水映急忙阻止她。「您别管我了!这是我种下的果,往后就让我一个人担,您就先去歇息吧!」
「可是──」
「当年爹娘相继离世,我孤身依亲,不也都过来了?您放宽心,我比您想象中的坚强多了。」衣水映掀开盖头,递给她一抹坚强的笑。
穆嬷嬷又怎会不知道,她虽然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有着坚强的韧性与傲骨,是绝不会轻易被击倒的。
「那嬷嬷先出去了。」
绽起笑容送走了穆嬷嬷,那抹强装的坚强遽然卸下,话说得虽满,但自己能撑多久,她也没有把握。
直至傍晚,那个失踪近乎一天的身影,终于回房了。
早已拿掉盖头的衣水映,一见他的身影出现,还是乖乖的坐回床畔,整个身子因紧张绷得老紧,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妳放心,我不会碰妳,同样的错误,我南宫珩不会犯两次!」
衣水映错愕得遽然抬头望向他,对他异常疏冷的语气,感到难以置信。
「你在气我?」衣水映狠狠将指甲掐进肉里,希望能分散心口那道紧揪的疼。
「气妳?不,妳这么伟大的牺牲自己,我感谢妳都还来不及,怎会气妳?」然而,他的语气听来却像是无情的凌迟,鞭笞着她的尊严。
看着她受伤的表情,南宫珩强自压下心底那股歉疚,径自抓起衣服朝门外走。
「珩,你要去哪儿?」衣水映颤声问道。
「只要是远离妳的地方,哪里都好!」
随着房门遽然甩上,衣水映隐忍了一整天的泪,终于潸然落下。
她怎么会狼狈至此?!
难道,舍身救他真是自私的决定,她不但苦了自己,也累及两个无辜的男人?!
这──会是老天爷给她的惩罚吗?
☆☆☆
南宫珩阴郁的才刚冲出寝房,一个隐匿在廊柱后的身影,随即缓缓步出。
他一抬头,才发现南宫琰挡在前头,含恨的血红双眸,宛如一头负伤的野兽。
南宫珩对他有着满怀的愧疚,但事已至此,他不愿解释、不愿辩驳,甘心当个众夫所指的罪人。
他的沉默更激起了南宫琰的怒气,毫无预兆的,一记重拳朝他挥了过来,略有功夫底子的南宫琰拳劲不轻,一拳打得他连退了几步,随即鲜红的血丝从他的唇角缓缓沁出,显得狼狈不堪。
「我向来敬重你这个大哥,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南宫琰眼中毫不掩饰对他的不谅解与恨意。
「你还有甚么话好说?」
「事已至此,我还能说甚么?」他面无表情的拭去唇角的血渍道。
南宫琰以为他起码会有一句忏悔、一句道歉,他却甚么都不说、也不解释,难道他不知道,他等了映儿八年,对她用情如此之深,他身为大哥,怎能这么对他?
他几乎是毁了他所有的希望!
「你若不是我大哥,我一定会杀了你!」他阴郁的眯起眼,恶狠狠吐出一句。
「全是我的错,我愿意背起所有的罪,就是别再去打扰映儿。」南宫珩闭起眼疲惫的说道。
「你们──」南宫琰看他这么维护衣水映的态度,更加确信,他们果真是联合背叛了他。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南宫琰发出悲痛的大吼。
看着南宫琰愤怒狂乱的模样,南宫珩只觉痛心难当,弟弟跟映儿的感情他是知道的,但他这个身为大哥的,竟然亲手破坏了弟弟以及所爱的女人的幸福!
只怪他定力不够,若事情能再重来一回,他宁愿选择死,也不要衣水映舍身救他!
再也不忍看见,弟弟近乎疯狂的模样,他遽然别开头快步离去。
「老天爷!你不公平──」南宫琰握着拳捶打着廊柱,仰天发出悲吼,直到双手布满血迹,还浑然不觉得疼。
而这一幕,也全被远处一抹身影看进眼底。
冷燡冷眼看着那抹如负伤野兽般的身影,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冷笑。
兄弟阋墙?多精彩有趣的戏码?
来到南宫山庄这么多年,他已经厌倦了这里平静和乐的气氛,这场惊天动地的换婚记,果真把这一群人搅得鸡犬不宁!
如今,计画的第一步已经让南宫琰痛失所爱,变成一个意志消沈、满怀怨愤之人,接下来──该轮到谁呢?
冷燡自胸口掏出一条绣帕,嗅着上头袭人的香气,冷酷的笑了。
「冷总管,甚么事情这么好笑?」
一个突如其来的娇甜嗓音,让冷燡蓦的一惊,一转头,才发现竟是南宫羽那个小丫头。
「没事。」
他敛起笑,不露痕迹的将绣帕塞回怀里,正准备走开──
「冷燡,你昨天晚上骑着马,是上哪儿去了?」
南宫羽毫无心眼的一句话,让他的脚步猛然僵住。
倏的,冷燡幽暗的眸底闪过一抹杀气。
「妳看到了甚么?」他遽然回头,一掌箝住她纤细的颈项。
南宫羽猛的一惊,被他眼底的阴冷给吓了一跳,他向来谦逊温文,像今天这样大发脾气还是第一回。
不知是太天真还是单纯,南宫羽竟没有察觉出他神色间的不对劲,更浑然不觉颈子上的大掌只消轻轻一收,就能轻易取她的小命,还满心以为他只是闹着她玩。
「你掐得我好疼喔!」她嘟起小嘴,难受的挣扎起来。
「说,妳究竟看到了甚么?」扣在她颈上的大掌微微收紧。
「我只看到──看到你骑着马出庄,就只是这样嘛!」她真是不明白,好端端的他生甚么气?!
冷燡眯起黑眸,仔细审视她澄澈无邪的眸子半晌,终于遽然松手。
看着南宫羽纯真美丽的脸庞,冷燡唇边突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一双莫测高深的黑眸,看来竟带着几分邪气。
「小丫头,妳该不会是在偷偷窥探我吧?」
他突然欺身逼近她,两指挑起她颊边的一绺发丝,以低沉的语气狎戏道,温热的气息跟她只有几吋之遥。
突然间,南宫羽的心莫名的狂跳了起来,一股陌生的燥热迅速蔓延整张小脸,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我……我才没有窥探你,只是正巧睡不着四处乱逛,不经意瞧见的!」她鼓着绯红的小脸回道。
「为甚么睡不着?」长指松开她的发,突然抚上她娇嫩的脸蛋,漫不经心的轻划着。「也对!妳不小了,也该是少女思春的年纪了……」
「甚么是思春?」南宫羽天真的楞楞望着他。
看着她天真微启的粉色唇瓣,他竟有一剎那间的失神。
「就是──想男人!」他迅速恢复平静,重新勾起一抹慵懒的笑。
闻言,南宫羽涨红了脸蛋,气愤的反驳道:「我才没有想男人,只是──天气热罢了!」
「热?」冷燡挑眉望着她半晌,突然沉沉笑了起来。「喔,是啊!瞧妳,都冒汗了哪!」
他的长指沿着她微微汗湿的发鬓,一路往下滑至她细腻的颈项,而后绕着她从不规矩拢紧的微敞衣襟打转。
看着她胸前两团明显的隆起,这一刻他才惊觉,这像个野丫头般的小女孩,不知不觉中竟长大了。
十七岁的她,不但出落得益发标致美丽,还有着副秾纤合度,足以逼疯男人的好身材。
「你……你在干甚么?」
南宫羽突然像是给人下了药似的,双脚虚软得几乎撑不住自己。
她是怎么了?心脏活像有几张大鼓在敲,又活像浑身烧起一把大火似的,她是病了吗?这又是甚么病,怎么胸口绷得像快喘不过气来了?!
天真的她,没有发觉他的举动,早已违反了礼教以及主从间的界线。
「替妳检查。」冷燡漫不经心的哼道。
「检、检查甚么?」
南宫羽盯着他干净修长的指,在自个儿胸口游移,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检查妳是热病了,还是思春。」他邪魅的双眸紧盯着她不放。
不知怎么的,南宫羽总觉得,今天的冷燡跟往常不同,像是──多了几分大胆与邪气!
「你──你别胡说,上回你诓骗我的事,我都还没同你算帐哩!」
嘴里说得漂亮,但在他灼热得宛如要将她吞噬的目光中,南宫羽竟不争气的颤抖起来。
冷燡勾着抹邪笑,将南宫羽纯真的反应全看进眼底。
她太生嫩了,只消轻轻撩拨就抖成这个样子,尤其是一双粉蔷色的稚嫩唇瓣,更是轻颤不休。
他紧盯着她的唇,戏谑的黑眸突然幽暗下来,一股莫名的念头蓦然兴起──不知她的味道,是否一如看起来那样甜美可口!
「瞧妳抖得这么厉害,看来这热病可不轻。」他一指抬起她的下巴,喑哑的低喃道:「我这就帮妳驱热。」
驱热?随着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南宫羽却觉得浑身更加燥热起来,像是快烧起来似的!
南宫羽的小脑袋里昏昏沉沉,完全无法思考,更遑论平时的鬼灵精怪能派上用场。
像是意识到,有甚么惊天动地的事即将发生,南宫羽又惊又怕的用力闭上了美眸,忐忑不安的等着那件陌生未知,却又神秘的事情发生──
「小姐,您在哪儿?老夫人有事找您哪!小姐──」
两双即将相接的唇,几乎只差一吋就要碰上,远处却突然传来一名丫鬟慌张的声音。
冷燡自眼角余光瞥及远处的小丫鬟,眼底倏然闪过一抹警戒,随即俐落抽身。
「咱们下回再继续吧!」
似笑非笑的深深看她一眼,冷燡一派从容的转身而去,仿佛刚才不曾发生过任何事。
捧着急喘不休的胸口,南宫羽望着冷燡潇洒而去的身影,一颗心仍是七上八下的,怎么也不安宁。
「小姐,我可找到妳了!老夫人她──」
小丫鬟一看到南宫羽,喜出望外的抓着她就连珠炮似的说了起来,仍兀自恍惚出神的南宫羽,却连丫鬟说了甚么,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这个冷燡实在太神秘了!
不,他一定是有事瞒着她!
她决定,下回他若再骑马出庄,她一定要跟去看看,要是他敢骗她,让她错过了好玩的事,她肯定不饶他!
第五章
    她上哪儿去了?
南宫珩一醒来,发现身旁空无一人,冰凉的床榻像是衣水映不曾睡过。
他心一惊,急忙下床着衣冲出房间,在偌大的庄里疯狂的四处寻找。
宛如遗失了样重要的东西,他焦急得几欲发狂,好不容易,他终于在后院里发现了她的身影,然而眼前的一幕,却叫他怔立当场,久久无法反应过来。
他的妻子,竟然正亲密的依偎在弟弟怀里,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像是分不开彼此。
或许是他对不起弟弟在先,但如今衣水映已是他的妻,他怎么可以接近她?甚至这样大胆的公然相拥,他们──究竟把他置于何地?
愤怒宛如狂涛巨浪,汹涌得几乎毁灭一切,嫉妒烧红了南宫珩的眼,他紧咬着牙,置于身侧的双手,不觉用力紧握,当下就要冲过去──
手心传来一阵剧痛惊起了他,眼前的画面遽然消失无踪,他猛一张开眼,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书房,手里紧握着早已被捏断的笔,上头还沾满不断沁出的鲜血。
原来,只是个梦──
他一手揉着隐隐作疼的额际,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
从成亲后,就在书房里度过三个日夜的他,竟然倦极不觉打起了盹,甚至梦见了这样的画面。
他怎么从来没发现──嫉妒,竟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他表面上看似不在乎,心里仍始终担忧着衣水映随时会离开他,重新投回弟弟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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