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金翎之傲娇侍女不许逃-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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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谢过祥真,便举步前行。初时地势稍缓,渐渐地坡度变高,脚下的小道全变成由大小的石块铺就而成。行不多时,眼前一座孤零零的山峰已横亘面前。二人看了看不见人影,便继续前行。越往上走,地势又转为平坦起来,一个凉亭立在前面,亭中一张石桌旁,坐着一位身着月白僧服、头戴僧帽的女子,正定定看着二人走来的方向。
陆雪晴一看见亭中的女子,心情立时激动起来。低声问:“是她吗?”邱聿庭点头道:“是。”二人很快来到亭中。邱聿庭恭敬施礼:“静宜师父,打扰了。”陆雪晴也跟着施礼,然后悄悄打量着施天莹。虽是一身僧衣僧帽,却难掩其气质风华,她美得安详沉静,不容亵渎。与此同时,施天莹也在打量着陆雪晴。看着身形清俊却不显娇小的陆雪晴,那绝美的面容让她恍如看到了当年那个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这少年跟她是何其相像啊!
施天莹的心里起了波澜,询问的目光看向邱聿庭,邱聿庭忙道:“这是晚辈的义妹,为了方便,才作此装扮。”
一听是义妹,施天莹站了起来,美目盯着陆雪晴,缓缓道:“你是谁家的女儿?”声音恰如青云山的泉水一般清悦动听。
陆雪晴迎着施天莹的目光,语速稍缓,清晰地道:“家父陆云飞,母亲王若伊。”
施天莹的双目倏地睁大,惊讶地看着陆雪晴,好一会才恢复神色,轻声地叹息道:“都长这么大了,跟若伊真是太像了!”说着又坐下来,并示意二人也坐下。
两人分别坐在施天莹左右,邱聿庭道:“未经您允许,便带了她来,请师父勿怪。”
施天莹点点头:“既是若伊的女儿,贫尼还有什么说的。今日琳儿怎么没来?”
“哦,琳儿本是要同来的,只是中途有事回去了,故而只我兄妹同来。”
“琳儿知道她是若伊女儿吗?”
邱聿庭摇摇头:“尚且不知。”
施天莹转向陆雪晴道:“当年秋菊带你离开金翎庄时,你才只有四五个月,而今也长大成人了。中间定也是吃了不少苦楚。你这次来洛阳,是想见见你娘吗?”
“不只是见娘,晚辈还要将娘从金翎庄救出来,不再受施敏的欺辱和虐待。”陆雪晴坚定地说着此行的目的。
“虐待?难道若伊在金翎庄过得不好吗?”施天莹微微惊讶,这十八年来,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陆雪晴有些激动地道:“我娘病得很厉害,施敏却不给她请大夫,也不许人探视,这难道还不是虐待吗?”
施天莹一时没再言语,低目沉思了一会儿,自语道:“贫尼自出家以来,已少问俗事。阿敏告诉我,若伊在金翎庄过得很好,我也就没再多问。看来,事情绝非他们说的那样啊!”她温和的看着陆雪晴道:“你来找贫尼,有何事啊?”
听施天莹一问,陆雪晴又不知如何回答 了。本来想多打听些娘的事,但从施天莹的话里可以预料,她所知王若伊的情况确实有限,便轻轻摇了摇头。
邱聿庭便道:“静宜师父,她是听到晚辈要来找您才跟来的。晚辈今日想继续向您讨教些问题,还望您能指点迷津。”
“贫尼知道你今日还会来,所以才到这出云峰来找等你。你有何迷惑之处,尽管言来。”施天莹微微笑道。
“多谢静宜师父,晚辈想知道,十八年前您生日那天,苏师叔到底有没有给您送紫玉剑?”
邱聿庭开门见山地道出了心中的疑问。施天莹仿佛早有准备一般,面色如常,微微颔首道:“送了。”
邱聿庭双眼一亮:“那如今剑在哪儿?”
“贫尼不知。”
“此话怎讲?”
施天莹一阵短暂的沉默后,轻启朱唇道:“那天晚上,苏昕将紫玉剑送给贫尼,还说要回家禀告父亲来金翎庄提亲。他让贫尼将紫玉剑好好放着,待嫁他时一并带去,而后便走了。他走后,贫尼便将紫玉剑放在枕边入睡。可是第二天醒来时,便发现紫玉剑不见了。”
邱聿庭和陆雪晴均是吃惊不小,真的有人潜入施天莹闺房偷走了紫玉剑?
邱聿庭蹙眉道:“据您判断,应是怎么回事?”
“苏昕绝不会去而复返,拿走此剑的应另有其人。”
“那苏师叔客房中的剑鞘也定是偷剑之人所留了?”
施天莹看看邱聿庭:“想来应是如此。”
邱聿庭只觉得心跳有些加速,急切道:“是谁偷了紫玉剑?您知道吗?”
施天莹羽睫微垂,轻轻地道:“贫尼不知。”
邱聿庭只觉得失望至极,陆雪晴也是微微叹息。还以为施天莹知道呢,看来此行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静宜师父,晚辈以为,偷剑之人必是杀害苏师叔之人。他在洛阳报官,而后又赶到京城,和官府一起杀害了苏师叔和我爹娘。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嫁祸于苏师叔和我爹,紫玉剑的下落也就无从查找了。此人才是真正的盗剑之人!您再想想,到底有哪些可疑之人?此事非同小可,您不会丝毫没有怀疑过哪些人吧?”
邱聿庭星目灿灿,紧盯着施天莹侃侃地说道。陆雪晴微屏了呼吸,静等施天莹的答案。是啊,剑被偷了,总不能连个怀疑之人都没有吧。
施天莹却面容沉静,无一丝波澜。她目光平视着眼前地面,隔了一会儿才抬眼看看二人,语气柔和地道:“不是没有怀疑过,但也只是怀疑,却无丝毫证据,故而只得作罢。这么多年来,贫尼身在庵堂,心向佛祖,已了却了诸多俗事,不再去想这些凡尘过往。那人虽拿了紫玉剑在手,十八年来却从不敢示人,岂非也是揣了个大大的麻烦。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所以,贫尼以为,往事如烟,一无踪迹,何必再去自寻烦恼执着于此呢?如今你既然来找贫尼,贫尼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些。冤冤相报何时了,依贫尼看来,紫玉剑乃 不祥之物,即在他手中,且让他自生自灭吧。”说着她站了起来,轻轻打了个稽手:“阿弥陀佛。“
邱聿庭眉峰紧锁,直盯着施天莹。他相信施天莹心中肯定会有明确的可疑之人,只是她不想说罢了。难道她真的把一切红尘恩怨都放下了?从她的面部是看不出任何的异常之处了。既然如此,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意义。他脸上挂上一丝笑容,一抱拳道:“多谢静宜师父指点,晚辈受教了。这几日多有打扰,请师父恕罪,晚辈告辞了。”陆雪晴也赶紧施礼,施天莹一颔首:“阿弥陀佛,二位慢走。”待二人走了几步,忽听施天莹又道:“晴儿,若你想见母亲,贫尼劝阿敏让你们母女见面如何?”
陆雪晴缓缓摇头:“多谢师父好意,还是不用了吧。”便和邱聿庭一同离开了出云峰。
施天莹静静地站在凉亭里,眼看着二人的身影越来越小,平静的面容忽地一阵轻颤,双目渐渐迷离两串泪珠无声地滑落了面颊。
邱聿庭和陆雪晴重又回到青云庵门前,看看来往的香客,陆雪晴怅然一叹:“她这样遁入空门,倒真省了不少尘世烦恼。”
“哼,也不见得,”邱聿庭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陆雪晴白他一眼:“你又有何高见?”
邱聿庭慵懒一笑:“她当年出家原因众说纷纭,但我宁愿相信她是因为苏师叔被害,悲伤过度才出家。否则,怕是跟偷剑之人也不无关系呢。能在夜深人静之际进入她的闺房行窃,想来也不是一般小贼所为。只怕她向我们隐瞒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她出家不一定只是你师叔的原因?可你怎么去证明?如果就是一般小贼偶尔为之,她岂能因为一个贼偷偷剑而出家?还不就是因为你师叔吗?”
邱聿庭淡淡笑道:“看来,我只能再耍些阴谋诡计去问别人了。”
☆、第八十八章遇上了四个疯子(1)
陆雪晴一听邱聿庭故意调侃她,不屑地瞪他一眼:“小肚鸡肠。”
“我?”邱聿庭失笑,“又扣了顶帽子给我。好吧,哥哥我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与你计较,走吧,下山。”他嘴角噙笑走在前面,陆雪晴盯着他的 背影看了一霎,跟在他后面往山下走去。
二人在路上未作停留,时辰不大便回到了宏昌客栈。奔波多时,二人都觉饿了,便找了张桌子坐下,吩咐伙计上饭菜。邱聿庭给二人倒上茶水,端起来刚要喝,忽然感觉一道森冷的目光直直射向自己。他心中一凛,迎着那目光看去,只见在自己左前方的桌上,坐着四个江湖人氏,桌上酒菜齐全,看样子已推杯换盏了一番。此刻,他们却都将杯筷放下,冷冷看着邱聿庭和陆雪晴,跟着接连起身,向邱陆二人这边走过来。
陆雪晴正端了水要喝,一见邱聿庭神色有异,问道:“哥,怎么了?”
邱聿庭沉声道:“到我身边来。”
陆雪晴顺着邱聿庭的目光一转头,迅疾起身站到邱聿庭身边。全神戒备地看着走过来的四个男人。
只见这四个人,年龄有大有小,身材有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他们衣着随意,不修边幅,身上隐隐泛出难闻的汗臭味。陆雪晴忍不住厌恶地暗屏呼吸,皱起了眉头。
邱聿庭看四人很快和他们二人隔桌而立,星眸微眯,逐个打量着来人,没有说话。
四个人中最瘦的那个沉不住气了,一掌拍在桌上,喝道:“小子,你是不是叫邱聿庭?”
跟着最高的那个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展开来,看看纸又看看邱聿庭,最胖的那个道:“不用看了,就是他。”
最矮的那个随即狞笑道:“合该咱哥四个发财,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话音一顿,另外三个齐声接道:“得来全不费工夫!”一唱一和,配合的恰到好处。
陆雪晴差点失声而笑,勉强忍住了。看看邱聿庭,只见他已笑眯眯地应道:“在下申英,敢问几位大侠高姓大名?”
“我们是风氏四兄弟,江湖人称风云四子。老子是大哥风平!”最矮的那个阴阴一笑道。跟着最瘦的那个飞快道:“老子是二哥风浪!”最高的那个也道:“老子是三哥风静!”剩下那个最胖的,扯着公鸭嗓子道:“老子是四哥风流!”
“扑哧”一声,陆雪晴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她这一笑,如云霞盛开,眩人眼目,将风云四子的眼神直直地钩住了,毫不遮掩的贪婪齐齐写在脸上。
邱聿庭敛去笑意,冷眼看着四人急色的目光,将刚倒的那杯热茶端在手中,冲四人一举杯道:“久仰久仰,四位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不虚传,当真不愧是四个疯子啊!”
四人乍一听邱聿庭的恭维话,得意非凡,再听到最后一句时,立马勃然变色。风平阴恻恻道:“小子,先别逞能,待会有你哭的。”
风浪忙道:“大哥,别伤了那小白脸,留着哥四个享用一番!”
风流抢白道:“大哥比你还心疼他,先把姓邱的收拾了!”
风静则道:“我就单管小白脸了,臭小子交给你们仨!”
四人这一番志在必得的得瑟样,只把陆雪晴气得粉面泛红。看看店中的客人已跑得了无踪影,掌柜的和伙计也躲得远远地大气不敢出。她心下一发狠,刚要斥骂,就听邱聿庭笑道:“风平浪静的多好,别打打杀杀的,来,先喝杯茶。”话音未落,手中热茶猛地向四人面部泼去。四人立时发出一片痛呼。原来那杯热茶经邱聿庭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