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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权力游戏-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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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无法立即处理当前的每件事,及不设定优先顺序毫不感愧疚。
温伯格和支持他的人指出军事预算的急速增长就是成功的表现。在头两年,军事预算扣除通货膨胀还跳升了25%,这种速度使五角大楼的预算在五年内加了一倍。虽然国会想施予约束,实际上国防开销还是不停地往上冲,因为有了两个原因:首先是五角大楼的预算对通货膨胀的预估过高。1986年,主计处报告说,五年内因通货膨胀而增加的支出是440亿美元,比五角大楼预测的少。温伯格把通货膨胀省下来的钱放入荷包,拿来抵销国会的删减,而消去了这些删减所带来的真正冲击。另一个原因是,在国会通过预算后到国防部真正把钱用在武器系统上,有一段很长的期间。比如1983年,拨款73亿美元给两艘航空母舰,这些钱要到1991年才会全部用完。实际上,国会每年都给五角大楼一大批款项可供好几年花用。逐渐积存下来的数目到1987年初已高达2700亿美元,可以确保到90年代都不会有不够用的情况发生,因为这个组织已被钱淹没了。
温伯格上任时就已大权在握,后来又忠心耿耿地遵照里根有关国防方面的吩咐去做,所以能维持不坠。可是他却失去对国会的影响力,因为他早期过分鲁莽地运用权力。就如前任参议院多数党党魁杜尔讥讽他的话:“温伯格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可以透支空白支票的人。”
在他当国防部长头18个月的蜜月期中,温伯格志得意满,因为国会除了MX导弹事件外,其他都还相当支持国防部,所以不曾仔细察看军事力量增强的个别情况。可是由于温伯格早期觉得庞大财源的成就,加上因1981年里根降低所得税所造成的巨额赤字,使公众和国会想把增强军事力量之脚步放缓的要求,如箭在弦上。温伯格1983年时太呆板,不知顺应舆情,以致丧失取得长期稳定支持的机会。和国会间的关系来说,他是个孤军奋斗者,而不是团队中的一员。他玩谨慎防守的游戏,却缺乏李曼的灵敏和狡诈,使他在后来几年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在任期头二年中,温伯格倚赖他的副部长卡路奇。卡路奇有敏锐的政治见解;他也倚重德克萨斯州选出的参议员陶华。可惜卡路奇1982年辞职,陶华也在1984年离开参议院。温伯格后来的副部长无法有效地赢取国会的欢心,而取代陶华成为军事武器委员会主席的高华德又采取独立路线,最后还成为要求改革的先锋,反对温伯格所领导的五角大楼。总之,温伯格缺少同盟和他一起对抗改革的要求,也无法将反对五角大楼预算的意见反弹回去。
众议院军事武器委员会的民主党籍主席亚斯平私下告诉我,他有次对温伯格大叫道:“天啊,温伯格,和你打交道就好像在和俄国人打交道一样,你只是不停地重复你的立场。”纽恩不喜欢温伯格党派色彩这么强,不喜欢他把里根上任之前别的总统的国防建设都一笔抹杀的态度。“他有些报告实在荒谬可笑。”纽恩参议员带点火气地对我说:“有次在公开听证会上,他说所有战略现代化的计划都是1981年才开始。于是,我举出那些在福特或卡特或尼克松时便已开始的项目。他一直没承认他犯的错误,我想他是怕在那么多支持国防部的民主党员和一些共和党员面前下不了台。”
共和党员亦附和民主党员对温伯格的不耐。“他并不心甘情愿地去包容、抚慰国会的自尊心。”缅因州的柯汉说:“我不认为温伯格肯特别花时间、耐心坐下来,试着了解国会的顾虑和提议。几乎像是反射动作似的自动反应,他会说:‘我们已经看过那个东西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们不需要它。’句点(译注:意指没有转圈的余地)。他先入为主的成见经常使他不能顾及事情的多样化,或起码认识多样变化的可能。这样的说法可能不公平,不过那是他给人的印象,而造成的后果是没有人肯替他担责任。”
温伯格的滑铁卢
温伯格早期国防预算增加之后,他于1983年春在国会遭到滑铁卢。他坚持五角大楼预算要有10%的实质成长,这在忧虑会产生赤字的保守派共和党员之间掀起一阵骚动。烟一根接一根地抽个不停、说话毫不留情的多米尼西,是参议院预算委员会的主席,他反对温伯格对预算要求“全速前进”和“谨慎防守”的态度,而且危言耸听削减国防费用之严重后果。“他的‘天即将塌下来’的理论只是虚有其表的理论。”多米尼西告诉我:“因此在绝大多数人的心里造成对五角大楼的极度怀疑。”
1983年4月7日府会终于摊牌。整个春天,多米尼西和参议院多数党党魁贝克(Howard
Baker)一直催促温伯格当时的国家安全顾问克拉克叫里根总统妥协,接受增加7。5%的国防费用。过了好几个星期,白宫仍无动静。在决定性的参议院预算委员会投票前二天,温伯格仍坚持少于10%的升幅会使国家安全陷于危险之境。预算委员会感到又生气又无力,采取了另一个方法。多米尼西知道连内政的项目都被删减了,他的委员会不会给五角大楼多于5%。在决定的那天,参议院多数党党魁H·贝克打电话给白宫讨价还价到7。5%,白宫幕僚长J。贝克打电话给温伯格,力劝他接受。温伯格答应要再打电话过去,却失踪了好几个小时。白宫官员猜测他是在逃避他们。
然后,出乎意料之外地,温伯格在白宫西厢现身。在总统办公室外面的走道上,J·贝克的两个高级助理,他的副幕僚长达曼和都伯斯坦(白宫主管推动议案通过者)试图作最后的努力,和温伯格以及克拉克达成协议。温伯格终于说:“7。9%是我能接受的下限。”都伯斯坦心里想这让步不够,话也说得太晚。温伯格没有看透委员会的心意。H。贝克用充满绝望之情的语调警告都伯斯坦:“肯恩,我会继续往这个目标努力,不过我可不会叫总统打电话给多米尼西。”H。贝克知道7。9%不可能被接受,他不愿里根亲自受到断然拒绝。
温伯格和克拉克不理这个警告,在椭圆形办公室中,他俩力劝里根打电话给多米尼西,要他召集共和党的投票部队,准备好为五角大楼的预算护航。
“命令他!”克拉克说:“他是总司令啊!”
都伯斯坦则对他们提出警告:“我刚刚和贝克参议员谈过话;委员会已经要付诸表决了,没有办法阻止多米尼西参议员,已经太迟了。”
总统还是打了电话,把多米尼西从委员会的投票边缘抓出来。
在多米尼西的记忆中,这次对话不但紧张而且难堪。一个白宫官员告诉我,结束时两人都在大叫大嚷。
“彼特(多米尼西的名字),我知道你正要结束预算案。”总统先开口道。
“是的,总统先生。”多米尼西答道,站在狭窄的走道上的电话亭中冒汗,一面抗拒电话传来的压力。
“我知道你只给我们5%,”总统的语气逐渐硬起来:“你不能这样做。”
“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才得到的。”多米尼西粗率地反击道。
“你不能”,总统坚持道,声调逐渐抬高:“你得等一等,你过来,我们谈谈。”
总统的助理们记得他加强协调成7。9%的可能性。都伯斯坦在纸上匆匆写下7。5和7。9两个数字拿给总统看,用手指头比了一小段距离。可是多米尼西不记得提过7。9%,不管怎样,这也不能令他满意。两个月以前,这个提议有可能被接受,可是如今太迟,反映出里根依赖温伯格之深,和温伯格对时间控制的拙劣和昧于了解国会。
“我不能等。”多米尼西声称,他反映出他的委员会对拖延和暖昧不明态度的不耐:“您是世界上我最尊敬的人,可是我已经等了好几个礼拜。您那边不作让步,温伯格更是态度坚决强硬,我也有我的责任。这个委员会中有22个参议员,是美国参议院的一个重要部门,是我的职责所在。再谈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是可以再谈,可以再坐下来,可是已经没有余地了。有什么用呢?您曾经有充裕的时间,可是时间不饶人,抱歉。”
总统愈听愈气,声音凶恶亢奋,几乎是暴跳如雷。
“你今天不能结束这个议案。”他命令多米尼西:“你得把它延后。”
“不,我不能。”多米尼西轰回去道,紧张得汗流浃背:“抱歉,总统先生。”
里根猛然挂断电话。摔得太用力,令听筒从电话架上反弹出来。这场愤怒的争吵像丢了一颗手榴弹在这一小群人中,打散了椭圆办公室内的集会。克拉克、温伯格、达曼和都伯斯坦几乎是一言不发地默默离去。
多米尼西浑身颤抖地回去投票,他的委员会否决了温伯格的10%,通过5%的升幅,自那天起,有八位共和党参议员和里根——温伯格阵线画清界限。最后,参议院通过5%的升幅,众议院通过3%,终局协议在4%以下。如果温伯格早些表示有让步余地,多米尼西断言:“我们可能可以作出6%的决定。”
这段插曲是温伯格的转折点,因为它使共和党籍的参议员感到屈辱。他坚持说,如果删减一分一毫就会使国家防卫陷入极度危险之境,却发现他虽然少了那么多,仍可安然度日。这么多年后,他们终于明白他这种令人迷惑的游戏。他们没有注意到,巨额通货膨胀的预估被放进温伯格的五年增军款项预算中,而抬高武器系统的费用。也没意会到通货膨胀缓和下来时,温伯格仍然维持旧数额。他永远能从夸大的通货膨胀估计中省下数十亿元来弥补被国会删掉的预算。当国会理解到这点时,甚至连支持温伯格的共和党员也为被蒙骗而愤怒不已。
温伯格失去的不止是钱财,他失去他的信用(白宫幕僚明白这点),也失去有关国防辩论的支配力。里根和温伯格想使问题局限于“多”或“少”上。可是大众心理有了戏剧性的转变。1981年7月,《纽约时报》和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新闻所做的民意调查显示,61%的民众觉得应该增加国防费用,只有35%觉得应该删减或维持不变。五年后,只有17%赞成增加,而有79%赞成删减或维持不变。
赤字已经成为凌驾一切之上的顾虑。而且对昂贵荒谬的“咖啡壶和螺旋钳丑闻”的不满,也在1985年达到高潮,腐蚀了里根从卡特政权承继而来的国防部拥护联盟。有关国防的争辩不再充满对苏俄威胁的恐怖(这自1981年来不会有重大改变),而变成针对五角大楼的浪费和拙劣的管理的批评。
在给里根——温伯格的军事预算5年后,连拥护国防部的民主党员,像纽恩和亚斯平都曾不客气地指出,国家没有从这些钱中得到应有的代价。纽恩抨击“未多加考虑就建造许多东西,而且接着展开生产”的低落效率的无可救药。
爱荷华州选出的共和党籍参议员葛拉斯利,指控国防承包商比日本人和其他的美国工业部门更无效率,却收取更高的利润而且常常不必付税。甚至海军部长李曼也承认武器系统是镀金的,包商赚得太多。近20年来,国防工业的利润平均,几乎是非政府利润标准的4倍。李曼将此怪罪到国会头上。新罕布什尔州的鲁德曼反击说,军事官僚制度太庞大,办事人员比战斗人员多,陆军和海军将领比第二次世界大战时还多,却只有1/6的部队可指挥。
这些非难的基本前提是国防太重要,所以不能使军事势力范围垄断的诡计得逞,像温伯格以前那样。从下列几件事可以看出一些迹象,如国会一再要求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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