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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权力游戏-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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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盛顿,人们都把自己的重要性视为理所当然,他们阅读新书的第一个步骤不是翻到第一页,而是先看看索引是否提到他们,但却很少有政客承认自己渴望受到大众的认同。矛盾的是,公开承认这一点的议员,却是我印象中以很少受到虚荣左右而自负的马州民主党议员桑格斯。现今他以家庭和健康为由自愿退休,但在退休后他向我坦承赢得美国参议员的头衔让他乐昏了头。他回忆1978年的选举晚上,他从车中的收音机里听到自己最有可能获胜,当时有一名竞选助理却脱口而出一句:“该死的参议员!”
几年之后他沉稳的声音仍带着几许惊叹说:“有参议员这个字跟在我名字后面的那种感觉,实在无法抵抗,对于车上的每个人都很不可思议。就从那个时刻起,这个头衔紧跟着我的名字,不管任何人都对这个头衔极度尊重,使得我对自己也有了不同的看法。多数参议员都把这个头衔视为生命,我看过很多人被打败而失去这个头衔之后,都再也无法复原。”
金格里治,一位来自乔治亚州口若悬河、尽人皆知的年轻共和党员,却以不同的心情承认能成功地进入华府实令人欣喜若狂,他在一个中国餐馆的晚宴上滔滔说出:“没有多少游戏比当众议员还来得好玩,圣诞节休假时和周游世界的人们聊天,和那些着陆在航空母舰上的人聊天,或去看太空船发射升空或在白宫吃晚餐或和来自纽约时报的人谈话,这会让你感觉到置身于万事万物的核心,这实在是个很棒的游戏!”
关系网
彼得斯在一本《华盛顿是如何运作》的知识性小书里,描述政客们如何为了他们自己的安全与升迁所结的关系网时提到:“几乎政府里的每个人,不论是在国会或行政部门工作,最关心的莫过于自己的生存,每个人都想留在华盛顿或留在象征公权力的城市里,因此从他们来到华盛顿的第一天起,他们就忙着与能确保他们在权力中生存的人建立关系。”
最自然的关系网是同一世代的人的结合。这个世代指的并不是20年一代的那个代,而是指同一批来到华盛顿的那个“同代”。加州政治学者波斯比将华盛顿的政治圈与地层结构相比较,他认为每一波新的政治代都在先前的政治代上形成新的一层,明显且易于辨认,同代的人又互相集结成网。这个是很普遍的现象,老一代的沉积变得更坚固,因为太多的政客都留在华盛顿。
今天,华府有各种的关系网存在着,如源于肯尼迪和约翰逊时代的老一代民主党,尼克松和福特政府时期兴起的共和党,卡特时期的民主党以及较新进的里根时代的里根派及新右派共和党,和他们的保守派干部会议、智库和政治行动委员会。
这些不同代的团体,在政治城市里彼此都是邻居,能够历久不衰的联盟,都是经过政治竞争或争执冲突等严格考验锻炼出来的。
里根的前白宫立法策略家汤玛斯曾指出:“你和你所参与的各种政治战役中的同伴都有特殊关系。”里根的另一位政治战略家罗林斯则强调这种关系网对生存的重要性。他举例说,里根的第一位环境局局长巴尔福特就是因为缺乏关系网而失去工作。
罗林斯解释说:“你真的不能缺少这些关系网,你必须放弃一点自己的独立和势力范围,不要每件小事都斤斤计较,迟早你会需要某些团体的支持。巴尔福特就是一个因为没有盟友而被刷去的例子。她以保守派的身分来到华盛顿为里根实施政策,当她有困难时,没有人伸出援手。她没有跟白宫的幕僚人员建立好关系,跟国会的人也没有,亦未跟保守派的运动建立联盟,她甚至没跟自己的单位建立起关系。”
在权力的亲密关系中,政治联盟不仅对生存很重要,同时对提出政策、游说以前的同僚或玩更私人的事业游戏、及在每一代的同党人士的政治起起伏伏之中仍能平步青云也是很重要的。
最强而有力的关系网就是两大政党中的派系。参议员赫姆斯和他右翼共和党同僚,便以执行委员会为他们推动议案、或要职的提名人选、或阻碍温和派的共和党或民主党的法案。执行委员会和很多其他类似的关系网都被戏称为祈祷团,这是因为它们并非参议院的官方分支机构就像祈祷团也不是教堂的正式分支一样。在众院里,共和党也有政治团体,众院共和党的执行委员会的反对团体有主张供给面、减税经济政策及减少政府干预的保守机会社团,属于温和派共和党的星期三俱乐部,此俱乐部每周三一起用午餐。
但对于国会的多数成员而言,最重要且最原始的关系网是新鲜人班——即在同一年进入国会的立法者,特别是在政治高潮时第一次当选的。在民主党里,近年来最大也最强而有力的新鲜人班是1974年那梯次的,那年的水门案件使众院的民主党人士增加了75位。共和党的盛世则是1978年,当大局又转向对共和党有利时,为众院带来了36位新共和党员。还有1980年当里根大胜时,也为参院增加了16位新共和党员和众议院的52名共和党席位。
跨越了新鲜人班的是州与地区的结合,最大的代表团——如加州、纽约州、得州、宾州、伊利诺伊州等——会为了地区的缘故而整顿阵容,不论是处理军事协定或赋税立法的条款,最显著的就是全州代表团,不论民主党或共和党,自由派或保守派,会为了地区利益而携手合作。大州常提出要求,也常得逞,因为大州在较重要的委员会里有一定的席位可控制开支与税法:例如众议院的拨款与筹款委员会,参议院的拨款与财政委员会。数十年来,国会的各类委员会一直是权力的中枢,议员们的工作重点。农业州的参议员和众议员通常加入农业委员会;洛矶山脉的政客们则加入内政委员会借以影响土地使用与环境政策;来自大城市的人则着重于劳工和教育等委员会。肩并肩坐在委员会里分配着联邦政府的补助金,委员会的成员形成了联盟。
委员会也成为其委员的权力基础,用来支持其面对其他更大的权力团体之争。每个委员会都形成一个铁三角,分别由“委员会成员和他们的幕僚”,“委员会所监督的政府单位”及“各委员会所处理的事务有关的利益团体与游说团体”所构成。有时铁三角彼此也会有冲突,但通常都是在他们自己的领域内互相合作推动法案,结成力量与其他特殊利益团体奋战,瓜分预算及争取本身法案在政府施政中的优先顺序。委员会可说是政治行动的核心。
最重要的是非正式网络之一,是由众院里较年轻的议员们一起在体育馆里运动或健身时发展出来的。位于芮朋办公大楼地下第二层的体育馆是议员们的藏匿处,他们也可以单独使用它,可以隔绝那些幕僚、记者、选民和说客(由议员身分变成说客的则可进入,但前提是不能作太过分的游说)。参议员都有他们自己的淋浴室。众议院的体育馆不大,有一个长60英尺的游泳池,有价值2。8亿元的器材设备及半场的篮球场,还有蒸汽室、按摩室和衣柜室。
有些会员只是洗洗蒸汽浴,刮刮胡子、沐浴,然后焕然一新地回去工作,有些人则每天健身。
很多人发现和政敌一起运动可缓和政治战役的伤害,傅蓝克评论说:“我们的职业是非常受到对立冲突所左右的,我投票反对你,我认为你是错的。我的意思是说,其他行业的人可能较能面对这种对立,而我们却每天都被迫与人冲突对立。体育馆提供了某些稳定性,这是非常重要的,而且体育馆也是讯息的来源之一。你能认识别人,什么对他们而言是重要的,你也能得到许多其他讯息,就像闲聊似的,有时你也会谈到某些特定的法案。”
傅蓝克是一名近50岁的犹太单身汉,他膨松的面颊曾鼓涨地撑起角边的眼镜,经过严格的饮食控制减轻了70磅,现在约200磅。他在运动时成功地和共和党打成一片;他的举重伙伴之一韦伯,是明尼苏达州的共和党右派忠实党员,是一名意识形态与傅蓝克泾渭分明的人,这是体育馆的典型代表。打篮球时挑的队员也常是两党混合;打球时互不相让的情况也常见,但党派对立的关系仍是存在于场外。来自长岛善于射篮的民主党员道尼说:“共和党员与民主党员一起运动是舒缓紧张压力的最好方法。”
奇怪的政治配对
我在华盛顿的几年里,最有趣的发现,就是超越党派与意识形态所发展出来的和谐的政治关系。有时候这种关系是源自同乡之谊或其他特殊利益;有些关系则是较私人的。平常我们谈到,或想到“政客”这两个字时,都把他们定型于刻板印象中,而忽略了人们的流动性与实际性。政治争执的激烈对话和新闻记者的浓缩报导,更促使大众认为民主党人士对共和党人士一点用都没有,且自由派和保守派经常都针锋相对。有些人是作秀的!事实上,在环城公路之内,政治标签经常都被别的事务超越。有些政党的对立是真的、激烈的,但通常容忍及伙伴关系也能超越党派和意识形态的界线,而发挥到极至。
这种现象多少反映出职业政客的心态,他们了解人们在面对不同事物时态度亦不同,所以没有必要将任何人制造成永久的敌人。有个加州的自由派人士韦士曼在某个下午向我提到:“大多数人都认为政治是丑陋的、凶暴的。”他用手指着环城公路外又说:“局外人不了解为什么政客们彼此意见分歧却能相处在一起,他们更不了解我们都以专业人士的态度来相处。”
有时人际关系的发展,是由于位于权力金字塔的顶端的人们,不可避免地要抛却意见分歧与任务冲突而和人相处。南希里根与《华盛顿邮报》总裁葛莱姆的友谊发展就是一个例子。自肯尼迪开始,除了尼克松以外,每个美国总统都曾参加过葛莱姆太太家中的晚宴,葛莱姆是1980年大选后在华盛顿第一批招待里根的人之一,但她与里根夫人的关系却溯源自里根在加州当州长的时候。
葛莱姆告诉我:“南希和我的一个共同朋友说我们一定会喜欢对方的,然后我在一个州长会议上遇见里根夫妇,那时我正在参加其中的一个新闻讨论会。我在加州见过他们二、三次或四次,还要求他们如果来华盛顿要打电话给我,有一次我说:‘既然你们要来这儿,你和州长何不来我家用个晚餐?’南希回答说:‘不行,因为朗尼那个晚上要演讲。’我又说:‘哦,那太可惜了,不论如何,你想来吗?我将介绍一些人给你认识。’她,身为一个旧式传统的人,又是别人的妻子,认为你绝对不会想要见她的,说:‘哦,不,别这样——你才不会想见我呢!’我笑着说:‘南希,我们应该克服那种想法,我当然想见你啦,你来吃晚餐,如果朗尼演讲后要来也好,没关系。’然后她就来我家,我请她吃晚饭。”
里根夫人的朋友说这段插曲展开了她们两个人间的关系,尽管《华盛顿邮报》对卡特和蒙代尔的极力支持和对里根的猛烈抨击,在里根的任内她们还是一年大概一起共进数次午餐。
在国会里的“怪异配对”相当常见。国会的精彩巧辩有时与政治肥皂剧差不多。怀俄明州的参议员辛普森生动地描述那是“跳该死的小松鸡舞”,就是雄松鸡求偶时鼓胀了胸腔所跳的舞,相当生动的政治意象。但即使战役是真的或使得感情易受伤害,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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