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同人)反向形成晚期疗法-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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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养的两个孩子终于长大了……
然后被这想法恶心了一下。
父亲身边的人过来传话,告诉我他正在后面树林里等着我,有话要跟我说,我点点头。
是该做个了结了……
轻轻的、故意凑近Gina的耳廓,告诉她我要暂时离开一下。
眯起眼睛盯着Diana快速离开的背影,我磨了磨牙。
皮痒了,敢亲她,我就让十个八个女人睡了Sean!
当然要用这种方法,这可是我最恶心的方法!
简直比把人全身割了口子,扔进饿了三天的老虎笼子还要解恨。
至于这个传话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我不在我那越来越糊涂的老父亲身边,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鬼把戏讨了父亲的欢心。
想起那个Alan,我在心里嘲讽的牵了牵嘴角。
钱色交易?
看着那个仍然挺直着背的身影,渐渐与记忆中的身影重合。
缩在马棚的角落里,时刻祈祷着这身影能出现,将我扛在肩上转圈,问我今天都干了什么。
在我眼里,他是座沉默的大山。
是我的整个世界。
渴望着生活在这世界里,却又总被迫徘徊在这世界之外。
“找我什么事?”我轻轻抚了抚西装口袋内侧的匕首,突然有点讨厌自己,现在我有了Gina,已经不需要它来“看笑话”……
那我还带着它做什么?
到底是报复,还是仍旧改不了对他的敬仰和依恋!?
烦躁的点燃手头的香烟,压低眉盯着那个正站在我面前的狗娘养的。
他还在这赖着不走干什么?
“Corso,我是他的教父,他在我走后将接手我纽约的生意。如果你们两个合作,能让Consolo家族再辉煌一个世纪。”
我抬手想把烟按灭在手心,想了想,按在身边的树干上。
“他是什么狗东西,也配?”
“干儿子”的脸僵硬了一瞬。
我在心里微微发笑。
露陷了吧……
不过是只灰老鼠,只配藏在下水道吃垃圾。
能骗过别人,可骗不了我。
“我需要你给予他Consolo的姓氏。”教父先生沉了脸。
我侧过头,微笑起来,直视着我老父亲的眼睛,一字一顿:
“我可以赏他去死。”
扭头再看那人,脸色已经开始发青,嘴唇打着哆嗦。
就这道行?
这么几句话就开始失态?
我开始警惕起来,这种人总会控制不住自己那点荷尔蒙,做出蠢事。
“我是你父亲?”吼出这句话,他开始喘不上气来。
“哦?是吗?”我这边肆无忌惮的顶撞他,眼角余光却在观察着那边的动静。
察觉到他的手慢慢放在背后,我的手也缓缓伸进西装内侧口袋,装出拿香烟的姿势。
当他一枪朝我打过来的时候,射程一定会偏,这我知道。
因为我的匕首那时已经比他快一步甩在他的脑袋上了。
灰白色的头发突然挡住视线,扔匕首的手腕下意识往外移了移……
心里的大山颤抖了一下,瞬间轰塌。
我用力抱着他倒在地上,心脏发麻,板着脸,却颤抖着手下意识按着他胸口越扩越大的血迹,用力,再用力。
一定可以堵住的!
只要堵住它,不让它往外流就好了……
我的老天!
脑子一片空白,我只是紧紧咬着牙床,抵制着胸口闷痛的酸涩,眼睛因为睁太久而干痛着。
正午的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草硬的让人讨厌。
说什么一定要把这篇草皮铲平!
一根草都不能留!
自我厌恶充斥着内心,让人恶心得发狂。
脸颊却突然抚上一只粗糙的颤抖着的手掌……
“Son,I……I'm sorry。我只有那一次,却被你看见了,我该死。”
我用力握紧脸上的手掌,生怕它因为失重滑了下去。
“你是我的骨血,一下就被你看穿了……我是来赎罪的。”
他用力喘了两口气,我看着他呼吸困难的样子急忙把堵住血洞的手拿开,衬衫被血浸透的速度开始加快……
“我对不起你母亲……”
视线模糊着,一滴滴的什么东西从眼睛直接掉在他脸上,无论怎么用力怎么也止不住。
他那张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布满皱纹的脸上突然牵起了笑肌。
在心里微微嘲笑着,恩,都老化了,笑得真丑……
“结婚成家,开心活着……”被那双深褐色的充满什么深沉东西的眼睛直直看着,心中涌着滔天巨浪。
你毁了我的一切!
这一切多到你无法想象!
现在却又告诉我这些不过是误会!凭什么?
满是血的衬衫最后一个起伏,瞳孔中连最后那点光都消失了……
用力握着布满皱纹的粗糙手掌,心渐渐跌入深渊……
我都干了些什么……
用力抱紧他的头颅,紧贴着他的额头,咬紧牙床闷声呜咽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你以为送死就能解脱么!?
你休想,休想!
我一直等着你,可为什么要现在才回来?
为什么!?
胸口突然一声闷痛,我低头,胸前衬衫上多出一个洞。
再微微抬头。
那狗崽子捂着自己只漏了一个匕首柄的血淋淋的脖子,缓缓倒下去,僵直了腿。
无力支撑着的身体,躺倒在身后的草地上。
透过斑驳的树叶看着蓝天,全身似乎开始变轻……
怀里抱着父亲灰白色的头,仿佛感应到什么般,用尽力气扬起脸。
Gina正在不远处,下巴侧着垫在草坪上。
像是趴在我身上时候将下巴垫在我胸膛上的姿势一样。
她直直看着我,微微伸着手……
我也伸手过去,仿佛能拉住她的一般。
一眼瞥见手上的指环,下意识用拇指轻轻顶着内侧转动……
“我们还会再见吗?”
“应该会。”
the END
Gina篇
头昏昏沉沉,四周安静至极,偶尔有轻微的脚步声,穿着白色衣服的人走来走去。
想用力睁开眼睛,却仿佛被胶粘住一般……
周围什么仪器滴滴的响着,我再次努力尝试了几次,眼睛酸涩,被床头的灯光刺痛,微眯起来等着适应,迫不及待打量周围的环境。
白的,全是白的。
透过窗子,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路灯亮着。
打着吊针,手指上夹着夹子。
在医院?
我又活过来了?
想起Corso,胸口闷痛着。
这又是哪儿,新世界?
我受够了!受够了一次次死去,又一次次到了陌生的地方,等待着类似靠命运和缘分的鬼东西才能见到他!
我受够了!!
四处环视着,没有什么工具,发狠直接拔了手背的针,拼命刺着手腕,深深扎进去,横着竖着。
扎了一会才发现不对……
这血怎么越流越多?
愣了一阵子,似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急忙扭身,按了床头的护士。
可能是针头挑破了血管。
看着自己的血不要钱的往外流,又按了几遍护士铃,到后来直接用砸的。
老子要死了!这什么效率!?
被护士医生用怪异的眼神盯着,以及分外频繁的查房,甚至几个热心的医生建议给我介绍他认识的比较好的心理医生。
我一一拒绝,只称自己做了噩梦。
一场车祸,没什么伤,却昏迷三天。
撞了我的人能打石膏的地方全都打了石膏,裹成一个木乃伊躺在病床上,还用闷闷的声音囫囵吞枣的跟我絮叨着他万分开心买了保险。
经历了足足10年,现实中却只有三天?
我轻轻用拇指尖抵着无名指上的指环,左右转动着。
又放到唇边轻吻。
既然它都跟着我回来了,那他呢?
是以另一个未知的身份存在着,换了脸?
还是变成了Ralph?
拉紧窗帘,挡住所有光线,只留室内一小盏晕黄的台灯亮着。
我趴在沙发上,不想吃饭,不想睡觉,不想动,只盯着墙。
内嵌式荧幕上循环播放着辛德勒的名单和英国病人。
看着里面熟悉的环境,恍如隔世……
用力咬着自己的手,将头埋进沙发靠垫。
回到现实了……
命没被栓在人家身上,就没理由出现在他附近。
Key和Bud焦躁的围在沙发边上,呜呜冲我叫着。
这让我想起了Wolf和Lacki。
两只黑背,是我的好伙伴。
Key是位女士,Bud是位男士。
当时特意跳开家族选了两只异性,互相作伴。
已经饿了这么多天,估计低处的狗粮和高所能及的能吃的东西全被吃完了。
记得刚到克拉科夫的时候还在庆幸:幸亏没把巧克力放低处。
总不能逼着他们满树林追着松鼠填饱肚子,虽然平时也总这么干。
等等……
电影……
我突然坐起身。
它们以为我会给他们找吃的,平时面瘫着的带毛的脸开始露出兴奋的表情。
深深陷入思绪中……
为什么会是这两部电影?
第三部不知道是电影还是其他,但是,为什么是这两部?
穿梭在树林,跑了一圈又一圈,Key和Bud正跑在我前面。
活动了筋骨,直接摊在小码头上看天,心里稍微舒畅了点。
又开始神经病似的微微笑起来。
跟他两世都回到了疗养院后面那片与世隔绝的天堂里,我这儿的格局似乎跟那差不多。
我们曾经无数次在星空下,躺在这小码头上做爱。潺潺的流水声,让人安心无比。
Ralph,是你么?
这两部电影被你悟出了精髓,我会不会是进了你的梦?
这一点都不可笑,既然三天十年都已经发生了,为什么不可能是他?
脸侧的笑肌缓缓牵起嘴角。
企业家永远都需要好奇心、想象力、冒险精神和务实。
好奇心和想象力疯狂充斥着我的左右脑。
Ralph,是你对么?
一定是的。
我以Key和Bud的脑袋打赌。
努力将心底的不确定压下去。
但这种感觉太多了,缓缓将那些自欺欺人一点点吞噬……
如果真的是的话……他再次忘了我该怎么办?
已经两次了,有什么理由不发生第三次呢?
他的手指会不会套着跟我一模一样的戒指?
看着天空一丝丝飘动的云,所有的挣扎全都随着风远去,消失在这云层背后的纯净天空之中……
不行,我得去找他。
无论如何,总不能不确定就放弃不是么?
不是他,就离开。
是他,但是忘了我,就让他想起来!
如果他记得……
如果他记得,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马蹄声响起,由远及近。
我扭头,树林里的小路上,有人正骑着马飞奔而来。
心脏越跳越快,呼吸甚至无法跟上它消耗氧气的速度……
距离越来越近,轮廓也渐渐清晰起来……
低眉深眼,直鼻,抿着嘴唇,整个人裹在黑色风衣里。
等等……
那不是我的马么?
狗腿的家伙!
都不让我骑,他才跟她相处多少时间?
竟然就这么被收买了!?
马蹄高高扬起,他一翻身利落的下了马,快步朝小码头走来,随着距离的拉近,步调也开始放缓……
我用手肘撑着上半身扭头看他,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起,心里还在凌乱的埋怨着Key和Bud又去树林里追松鼠了,不然真该利用这个机会试试它们的忠诚度,清理门户……
怎么办,我发狂的思维天马行空的想着所有知道的事,就像抽了三包烟喝了两壶咖啡连夜睡不着觉一般兴奋……
最后这些过分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个点上………
我日思夜想的、三世都坏到骨子里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