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黎明 by欧凌(ooalin)-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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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不断泼洒,好似代替我流泪。或许…因为我泪已流乾,剩下的,只有红色的血,发狂地在体内窜流,永远提醒我,下一步该怎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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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件事和大家报告一下,因为最近有很多文要赶,所以我可能得半封网了酱,会有一段时间不贴文了,真是抱歉呢!
然後,虽然静待黎明这个故事实在不是很受欢迎,但…已经排入出书计划里了,所以最後的结局部份我将会保留在书里头,至於会贴到哪一回呢,我还在想啦~~那什麽时候会出呢??我看可能要很久的说~~
有缘再见啦~~其实我也没跑,只是发言的机会变少啦~~后~~
「第几位了?我已卖了二十万吗?」
清洗完身体,套上乾净的衣服,从容从浴室走出,那有钱的老头还坐在床上,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体力不支?
轻轻拿起随身衣物,揽镜照了照,隐藏在衣服下头的吻痕全都遮盖,不露一点蛛丝马迹。嘴角微翘地笑了笑,谁看的出我是堕落天使?
穿上鞋,走近玄关,正摸上门把,忽听得那老头开口:「要走了?不和我打声招呼?」
「怕吵到您,不敢造次!」转身,微笑,「王总还要我陪您吗?」
「你说呢?」王总张了眼,没啥表情,「你是赶通告还是赶著找下一位金主?」
「怎麽这样说…」轻轻坐下,柔软的水床摇了摇,「我只是忙著工作。」
「这麽纯洁的脸和身体,我实在无法想像…」王总顿了顿,隔了一会又说,「销售量够了吗?打不打算定下来,找个稳当的靠山?」
「呵…」微微笑了笑,「哪有歌手嫌唱片卖太多的道理。」
「…」王总沉思了会,终於开口:「想清楚了再找我,不过…我可不是有耐心总在等人。」
「谢谢王总,我明白,会好好考虑。」点了点头,起身,「抱歉,我还有事得先走。」
「这麽生疏,凭我们的关系…呵呵…」王总张嘴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我,「过几天有个宴会,有兴趣一道出席吗?」
「王总都说了,我自然奉陪!」浅浅笑了笑,「告辞!先走了!」
踏出门,衔下伪装,像冷漠的冰人不懂笑容,那得用来卖钱、提高身价,我不会轻易展现。
就快了,就快到了,我一定让轻视我的人全都後悔!月底的销售榜只是前兆,凭身体换来的成绩,我有把握一飞冲天!
嘟…
按下通话键,耳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飞鸣!我是颜大哥!」
「又来了…」皱眉,因握著方向盘没加细看,不注意接了这烦人傻瓜的电话,正打算按下停话键。
「飞鸣!听我说!别切断!」
「我们没什麽好说…」没耐性的声音,明示那不想多扰的情绪。
「有!怎麽没有!?」电话那头喘著气,似乎非常沉重,「我…是混蛋,我知道我是混蛋,至少你骂骂我,不要不理我…」
「被虐狂吗?你喜欢被骂、被糟踏吗?」冷笑了声,「可惜我没你这麽贱,对骂人没兴趣,不能成全你!」
「不是这样…我只是希望你把心底的怨恨不满全都发泄,不要因为我的关系而…变了样…你不是这样的…」
「我是怎麽样?你认为我应该是怎麽样?」情绪有些浮动,在和这样的人对话後,不知为何有股闷气在心里鼓著。
「你该是…和善、温暖、无邪一般的天使;但,因为我的…鲁莽,让你变的冷漠、冰冷。只要你能恢复以往的笑容,我愿意做任何事!」
「我才不是!不是!」在心里大吼,我不想听那好似赞美的讽刺,他在笑我以污秽身体装扮成天使,我从来就不是,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
「我明白再多的後悔与弥补也挽回不了我做的事,但至少让我尽一份力好吗?求求你!」
「不要烦我!」哔的一声切断通话,方向盘一转拐向路旁,猛地冲进停车格里狂踩煞车。
「你不要命啦!」路过车辆猛按喇叭,纷纷探出头张嘴大骂。
躲在深色不透明玻璃里,我不敢往前看,只是低著头闭著眼咬著指头。为什麽觉得有罪,尤其在面对颜崇恩时那种令自己恐惧的罪恶感好似涌泉般不断涌上,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想?这个世界得吃人、踩人才能向上爬,我被吃过、踩过,遍体鳞伤,我只是想找那些吃我的人讨回公道,有什麽错?有什麽罪?我没错!没错!
我不懂,什麽都不懂,只能从踩我的人身上学,只能用我唯一筹码做赌注。我也不想让别人重复我曾受的伤,但…凭什麽我该受伤别人便不该?不公平!不公平!要痛一起痛呀!
「对!不公平!我没错!为什麽我要害怕?我不用害怕!因为太脆弱才会受伤,被我利用的人是自己伤害自己,因为他们不够坚强!」大喊,透过言语的力量加强信心,「我没错,没错…我一定要向上爬,要走红,要踩在那个人身上!」
猛踩油门,呼啸闪过大街,只听得好似抗议谩骂的喇叭声此起彼落渐渐消逝,那不是我关心的重点,我只要向上爬,不停向上爬!
打开车门直奔向电梯,拿著钥匙打算尽速进入房子,但不知为何却让我看到个奇怪的人!
「谁?」警觉地向後退了一步,那坐在我公寓门口的男人载著卡通面具是什麽身份,他有什麽企图?
「我是哆啦A梦!」那男人捏著声音说,还手舞足蹈。
「你想干什麽?装神弄鬼!」又退了一步,难不成是我众金主中的其中一人派人来监视我?真是没度量的男人,早说过我只是兼职,占有欲竟这麽强!
「你别紧张,我只是怕你见到我的脸又会生气所以才戴面具!」那男人提起一个袋子,「或是你不喜欢哆啦A梦?我还有很多不同角色的面具,像无敌铁金钢、科学小飞侠、猎人、祺灵王…」
那男人拿起面具放在脸前一个换一个,「还是这个最红的皮卡丘?」
皮卡丘的面具放在男人面前,还学著卡通里皮卡丘的叫声,不听念著:「皮卡丘、皮卡丘…」
「噗嗤!」忍不住笑了,滑稽的动作与面具在这个大男人身上变得异常古怪却又异常趣味,我竟忍不住笑了,有多久没真心的笑?从那件事後我再也没自由自在的笑过,没想到竟在这个人面前笑了,竟然笑了…
「别遮!别遮!你笑起来很好看!」那男人伸出手似乎想拉开我挡在脸面的手,但只伸了一半却又忽然停下,不敢再进一步。
「你是谁?把面具拿开!」脸一沉,方才的笑容一闪而逝,「想做什麽?」
「我…」犹豫的尾声,我似乎猜出他是谁,没错,除了是他还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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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做什麽?!别烦我!」大步向前穿过”哆啦A梦”,「不专心做你的综艺节目制作人,打算改做儿童节目吗?」
「飞鸣,我担心你但又怕你见到我会生气才扮成这样,没别的意思…」已被认出的崇恩伸手想拉住我,但却又犹豫似地停在半空,「我也识趣明白你不想见我的心情,但如果逃避只会让事情更糟,求求你把怨恨全发泄在我身上,别伤害你自己。」
「你未免太高估自己!」冷冷瞄了崇恩一眼,转开门把,「我不想见到你!」
「飞鸣!」拉住我正打算关上的门,崇恩仍不死心,「不求你原谅我,但至少恢复成以前那样好吗?」
「以前的样子!?我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大吼,我知道我很贱,出道靠的是身体,走红靠的是身体,复仇还是靠我这破烂不堪任人干的身体,但这事我自己知道就好,不需要提醒!不要!
「不是,我认识的你才不是这样冷漠的人,你常笑,对人亲切,我在後台看的一清二楚。」崇恩拉著铁门不放,「那不是台上不需要伪装!」
「你滚!滚!」吼著,全身发抖,听著他的话看著他的人总让我不由自主想起曾被那个人做的事,更想起我对眼前这人所做之事。引诱、强暴、陷阱…被强暴的不是我!是他呀!不用要怜悯、歉意的眼光看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那样!
「飞鸣!」终於提起勇气抓住我的手,「别激动…」
「走开!你走开!」甩开抓不紧的手,用力一拉关上铁门,只听得一听惨叫:「呀!!!」
崇恩的手掌夹在铁门中,隔著门看不清现在表情,只听得断断续续喊著:「飞鸣…开门,好痛…」
「是你自己害自己,不是我…」话语颤抖,看著沿著手掌滴下的血水,我慌了,慌了…
放开手,铁门松了缓缓向外头移去,一张血淋淋的手掌无力垂著,痛苦表情皱眉颤唇,却没骂我、瞪我,只是好似疼痛般一刺一刺的睁眼望著。
滴著血的手心,好似当时自己刺破的手掌,那样渗著血和著泪不断溢著。从掌心流向指尖,从指尖滴向地板,一答一答…
好痛呀!好似心脏缩著,缠绕细绳这麽一松一紧、一放一拉,无法呼吸,我无法呼吸。颤著抬起手掌,望著,血流的是我还是他?却为何好似看见自己手心散著血色红染,愈来愈满、愈扩愈大,我只看的见红色!红色!!红色!!!
「我…」举起手想抱头大喊,却让崇恩早一步拉进屋关上门,滴血地板成为一条红线直到沙发,「是我自己不小心,和你无关!」
楞楞望著,只是维持抱头姿势却没喊出声。
「有药吗?不过破了点皮,小伤罢了,擦一擦就没事!」他站起环顾四周翻著柜子,「还好有急救箱。」
想大喊却喊不出,好似什麽堵在嘴里,到底在做什麽?我在做什麽?
「你看没事了!」崇恩举起已包扎完毕的手,白纱中透著红,不知是药水还是血,好似有些痛又好似已痛楚尽除,「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
担心?我在担心吗?我曾经担心过他吗?我是我,我是周飞鸣,我是要踩著别人向上爬的周飞鸣,怎麽会为别人担心?我眼中只有自己,从没有别人!
「只要你能泄愤,怎麽对我我都能接受,我只想找回你从前的样子。」微笑著,他与我面对而坐,「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种话,但生命是你自己的,请你珍惜。」
沉默,什麽也没说,只是坐在原地没有反应,忘了哭、忘了笑、忘了狂喊、忘了咆哮。在想什麽?我在想什麽…
「我其实没什麽话能讲…」崇恩低下头望著地板,「再怎麽说来说去也只有那几句话,一切还是要靠你自己,只是如果要我帮忙我一定配合,要打要骂全随你!」
抬起头,举起手似乎想摸我的脸,「好吗?」
身体动了一动,向後缩了一缩,只是无意识的动作却引来他的惶恐,打著自己的手一脸愧疚:「对不起,我以後不会再碰你,你别害怕。」
望著,他好温柔、好善良,好久没这种好似暖风吹过心底的感觉,轻轻抚著我身体每一寸肌肤,驱走寒夜留下的冰冷。原来除了绿苗这世上还有人在关心我,而背後…却是我犯下的罪,为了复仇所犯下和那个人相同的罪!
无声无息不知何物从脸角滑下,咸咸涩涩溢满口腔,那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