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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布谷-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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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好像有什么响动。瓦莱丽回头望了望,脸上闪过一丝恐慌。他把凯茨放回床,匆匆走出卧室。只听他问了几声“谁在那儿”,然后“啪”地关上了门。   
  凯茨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只见瓦莱丽一手提着把切菜刀,一手拿着小刀出现在门口。他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恐慌和忧郁。他放下刀,走近她:“凯茨,感觉好点儿了吗?”她微微点点头。   
  瓦莱丽走进浴室。床头的钟嘀嘀嗒嗒地响着,卧室里一片寂静,时间过得真慢。   
  瓦莱丽撩开她额前又脏又湿的乱发,仔细察看着她头部的伤口。他脸色凝重,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他捧起她的脸:“一切都会好的,别害怕,现在这里除了咱俩没有别人。   
  凯茨躺在浴缸里,瓦莱丽一边轻声说着什么,一边捧起水洒在她肩上,手臂上。她的胸前有一片青紫,颈部到胸部有一条细细的血印,锁骨下受了伤,伤口结成棕色的硬痴。   
  “有多少伤……”她轻轻问。   
  “七处。”瓦莱丽用药棉轻轻擦拭着伤口,“还有脖子上……不过,不太严重,亲爱的。”   
  “还在流血吗?”   
  “不流了。”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问:“我的脸呢,瓦莱丽,脸上破了吗?”她想起刚才有一样冰冷的东西触到自己的脸。   
  “不,没有,你脸上被重重打了一下,倒是没有伤口。说着,他笑了,“凯茨,你还是很美。虽然脸被打紫了,可美是千真万确的。”   
  “我胸口也疼。”她道。   
  “是吗?”瓦莱丽想开个玩笑逗逗她,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凯茨比刚才活跃多了,她想喝茶。   
  水哗哗地淋在身上,触到伤口时,疼得她直咧嘴。她怀疑是不是伤到了肋骨。凯茨背靠在浴缸边上,就这么想着想着陷入了沉思。   
  作为警察,她分析起刚才发生的事来。要说是巧合,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她明明看见那人也穿着一身浅色外套。她真后悔自己喝了那么多酒,几乎送了命,要是没喝酒的话,她肯定能回想起刚才事情的全部过程。打在她头部的那一拳,差点儿要了她的命。从那以后,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直到瓦莱丽替她脱衣洗澡时才算完全清醒过来。   
  刚才搁在自己脸上的那东西,凉凉的,莫非是刀子?胸前那道伤幸好不深,不然的话会伤到肺部,看来那“刀”并不锋利。   
  肩部到胸口的那道细细的刀痕显然是用刀刃划的。刀的确不锋利,否则,自己非被开膛破肚了不可。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噤。瓦莱丽端着茶走进来,他脸上明快多了。   
  “你过来看看我身上?”她轻声问。   
  “我没听错吧?”瓦莱丽笑了。   
  “想到哪里去了,我可不是开玩笑。”   
  “抱歉,怎么了?”   
  “这些青紫块是什么形状的?”   
  “就是青紫块,没什么特别的,是小块的蓝色肿块。”   
  “它是圆的吗?”   
  “好像是。”   
  “再看看。”   
  “是圆的。”瓦莱丽肯定地说,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伤口,“好像还有点儿呈椭圆的钻石形。”   
  “这么说来,它是椭圆形钻石状的青紫块?”   
  “对,没错儿。”他很得意,“我是不是也能当警察了?”   
  “如果你一定想知道的话,”她道,“我的回答是‘不能’。”                       
29    
  瓦莱丽正在厨房里忙着,凯茨换上一套轻便的运动服。她在肩上,胸上贴上医用胶布,只是头上,脸上的肿块就没办法了。   
  客厅里响着摇滚乐,她告诉瓦莱丽:“麦金尼斯探长要来,我们要花一个小时谈话,瓦莱丽,你能不能……”   
  “我可以离开这儿,不过得等你的长官来了以后,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的。   
  她朝他笑笑,拿起电话。现在是6点55分,她拨通了警察局办公室。麦金尼斯还没有下班,他7点15分左右出来。放下电话,她轻身对瓦莱丽道:“探长7点10分过来,瓦莱丽,帮个忙好吗?”   
  “帮什么忙?”   
  “你现在就走,让我一个人呆上10分钟。   
  “不行,外面有人要害你,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的。   
  “瓦莱丽,”她柔声道,“我需要一个人呆会儿,求求你。   
  “不,探长来了我才走。   
  “不,你现在就走。求求你,我会锁好门的。   
  瓦莱丽死死盯着她,有点儿生气的样子,凯茨坚决地说:“探长来的时候,你不能在这儿。”   
  “为什么?”他问。   
  “别逼我,瓦莱丽。”   
  “可是,我为什么不能呆在这儿?”   
  “因为这会妨碍我工作,因为我认为你是伯恩利案件的证人。”话一出口,她有点儿后悔,可转念一想,也没有别的办法。瓦莱丽最好还是走,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瓦莱丽,我……”   
  “不要再解释了。”   
  “你还回来吗?”   
  “探长走了,你可以打电话告诉我。”   
  “那么说,你答应了?”   
  他看上去不太高兴,不过还是答应了。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凯茨上上下下锁上插销。   
  七点半了,麦金尼斯还没来。唱片停了,凯茨静静地陷入了沉思。   
  门铃突然响了,把她吓了一大跳。“我是汤姆·麦金尼斯。”探长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   
  “你喜欢哪种威士忌酒?”她隔着门问。   
  “当然是贝利牌的。弗拉德,别浪费时间了。你到底想不想让我进去?”   
  “是的,长官,马上就开。”   
  “上帝!”他哼了一声,凯茨听见他在门外嘟囔着什么。   
  门开了,麦金尼斯正背着手,踮着脚站在门口,脸上有一丝焦虑。   
  “见鬼,凯茨,你怎么这么神经兮兮的?”他问。凯茨回答说,这只是个习惯。麦金尼斯微微一笑:“女孩子还是小心一点儿好。”   
  凯茨端来饮料,两人在沙发上坐下,麦金尼斯等着她开口。   
  “长官……”她换了个姿势,深深吸了口气,“长官,我现在的处境很糟,因为……我和本案的潜在证人之一,关系非同一般。”   
  “他是谁?”   
  “瓦莱丽·托马斯,先生,运通公司的人事部经理。”   
  “为什么说他是潜在证人?”   
  “他认识伯恩利,和伯恩利的头儿一起吃过饭。我去过他的住所,他有一套昂贵的音响,那也是在比奇曼的店里买的,说不定他也认识比奇曼。”   
  “就这些吗?”   
  “不,还有。我找过伯恩利的头儿史密斯。周六晚上,这个人和一个小伙子在阿曼多吃饭,而且有人证明这个人也和伯恩利在那儿吃过饭。”   
  “行了,弗拉德,让我好好想一想。现在知道,伯恩利和他的头儿史密斯一起吃过饭,两个经理史密斯和托马斯也一起吃过饭,是吧?那又说明什么呢?”   
  “也许什么也说明不了。不过,这两人从来都没向我提到过这些事。”   
  “还有呢?”   
  “我想史密斯没准是个同性恋,长官。”   
  “噢,为什么?”   
  “周六晚上,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小伙子长得特别漂亮,看上去好像……”   
  “看上去像个同性恋,是吗?你的语气听上去简直像鲍勃·穆尔一样。”   
  “抱歉,先生,我只是想……”   
  “想什么,孩子?”麦金尼斯喝完手里的饮料,手指敲打着玻璃杯。他看上去在努力地想着什么:“小姐,看来是你的雷达出故障了。还是我来告诉你吧。那个年轻人也叫史密斯,全名是阿德里安·约翰·史密斯,在伦敦大学上学,专攻英语语言。每个周末他和父亲一起共进晚餐。”凯茨听着,脸色有点儿难看,她挥了挥手里的瓶子。   
  “至于雷吉·史密斯,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伯恩利和格林被害那天晚上,他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不过比奇曼被杀那晚,他正在伯明翰参加一个会议。”说着,麦金尼斯给自己倒上杯威士忌,“至于托马斯先生嘛,……‘福尔摩斯’也对他进行了一番摸底调查。”   
  凯茨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直往上涌。麦金尼斯还在往下说:“我们查看了格林的顾客清单,其中就有托马斯先生。我们还把比奇曼的顾客列了个名单,人数当然不少。不过,把这两个名单放在一起,取重叠部分,人就没那么多了。其中只有格林、伯恩利,还有瓦莱丽·托马斯。去年,他支付现金买了一套音响。”   
  “瓦莱丽不可能是嫌疑人,先生,这太荒唐了。”她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想着瓦莱丽身上众多让人捉摸不透的地方。   
  “事实都明摆在那儿,他为什么从来不提这些事呢?”   
  “他提了,长官。在乔治·伯恩利案件中,他始终无所不谈。”   
  “那么格林呢?”   
  “那倒是没有。可是,先生,他买房子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年半以前,难道他这么快就忘了从谁手里买的房子吗?”   
  “那也没准。”   
  “那么,弗拉德,你的房子是从谁手里买的?”   
  “是位女士,名叫埃玛·皮尔比姆。可是这种比较是不公平的。我是警察,在记忆方面是受过训练的。”   
  “好吧,再说说比奇曼。托马斯买音响时和他直接打过交道。”   
  “我不知道这些事情,先生。我们俩从来不谈有关案子的事儿。瓦莱丽认为这会影响我们的感情。我仅有的一次提到这个案子时,也没提到过比奇曼这个名字。”   
  “可是他应该知道的,他会在报纸上读到的。”   
  “也许吧。”   
  “可他却从来没和你谈过这些事。你是不是也认为他应该和你谈?”   
  “也许吧,先生。只要把他当成嫌疑人,他的行为当然可疑。可是要是他是清白的,这些事也说明不了什么。报纸上又没有写比奇曼靠什么挣钱?”   
  “他在机场工作。”   
  “那就对了,瓦莱丽完全有可能把他当成另一个人。”   
  “那这么说来,他和这些案子无关了?”   
  “那也不是,长官。”   
  “那好,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要对他作进一步调查。”   
  凯茨只觉得助下隐隐作痛。她想来个一醉方休,可刚才自己已经下过决心,案子了结前不再喝醉。现在该怎么办呢?”   
  “先生?”她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那么您是怎么想的?您认为他可疑吗?”   
  “也许他什么也没干。”   
  “可是……”   
  “对,最好还是问问他,案发时他在什么地方。要是他能想起格林和比奇曼那也好啊。”   
  “瓦莱丽很快就会回来。”   
  “什么时候?”   
  “你一走,我就打电话给他。”   
  “对了,你刚才说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是的,我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就是我,这几天我放假。如果你们有什么公事要找他,我决不插手。”   
  “可是,弗拉德,如果……”   
  “如果他是凶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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