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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尼罗河谋杀案-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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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一切行动都是纯粹毫无私心的。”雷斯上校冷冷地说。
    “正如你所说,上校。”
    一段沉默过后,雷斯望一望白罗。这矮个子身体前倾。
    “潘宁顿先生,你所编的故事我们一句也不相信。”
    “呵,你们不信?那你们相信什么鬼东西?”
    “我们相信林娜·道尔的闪电式结婚使你陷于经济窘况。因此,你即刻赶来,企图挽救危机——换言之就是争取时间。为此你尝试骗取道尔夫人在某些文件上签字,却失败了。于里,在登上阿布·席姆贝尔圣殿的悬崖上,你推动一块石头,险些击中了目标——”“你简直疯了!”
    “我们相信,回程时,同样的事件又发生了。那就是说,某种机会出现了,以致道尔夫人可以轻而易举被杀掉,而罪名却可推委到某人身上。我们不只相信,而且有证据证明,是你的手枪杀死了一个女人,而当时她正要向我们透露谁是杀死林娜·道尔和她的女佣的凶手——”“浑蛋!”突然的惊喊打断了白罗连珠炮似的说话。“你究竟想到哪里去了?你疯了吗?我有什么动机要杀林娜?我又得不到她的遗产,她死后所有财产全归她丈夫所有。你为何不怀疑他?他才是得益者——不是我。”
    雷斯冷冷地说:“悲剧发生当晚,希蒙·道尔并没有离开过了望厅,直至他腿部中枪弹为止。他无法行动已经由一位医生及护士所证明——两者均是独立、可靠的证人。希蒙·道尔不可能杀死他太太;他也没有可能杀露易丝·蒲尔杰;他更不可能杀死鄂特伯恩太太。这些你是知道得很清楚的。”
    “我晓得他不是凶手。”潘宁顿语气显得镇静了点。“我只是说,我既然不是受益者,为什么要诬告我?”
    “但是,我的好先生,”白罗柔声道,“这种说法见仁见智。道尔夫人是个事业心重的女人,熟悉自己的一切业务而且善于发现任何不妥当的地方,当她一旦全权掌握自己的产业,即当她返回英国后,她一定会产生疑心。但现在她既然死了,正如你所说,她丈夫将承继一切,那么事情就完全两样了。希蒙·道尔除了知道太太是个富婆之外,对她的业务一窍不通。他是个头脑简单、容易信任别人的人。你可以挺容易用复杂的法律条文、烦琐的数字和近期经济衰退等借口,来吓倒他。我想,对你来说,应付道尔夫人跟应付她的丈夫,一定会有所不同。”
    潘宁顿耸耸肩。
    “你的想像力真是——出色。”
    “时间将会证明。”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时间将会征明。’这将是关系三条人命的——三宗谋杀害。法庭将会要求对道尔夫人的产业进行详细的调查。”
    白罗看到对方的肩膀垂了下来,知道自己已经取得胜利。芬索普的怀疑是很有根据的。
    白罗继续道:“你已经玩够了——可惜输了。除非继续吹牛下去。”
    “你有所不知。”潘宁顿喃喃道,“一切都很顺利,只是这出乎意料的狂泻——华尔街简直是疯了般。但我已部署好反击,如果运气够好,到六月中便一切妥当了。”
    他颤抖着手拿起香烟,企图点燃,却点不着。
    “我设想,”白罗沉思着说,“那块石头只是一时的诱惑。你以为没人见到你。”
    “那是桩意外。我敢发誓那是桩意外!”潘宁顿身子前倾,神情紧张,双眼露出惊怕的目光。“我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跤。我发誓那是意外……”另外两人不发一言。
    潘宁顿突然振作起来。尽管他已被击败了,却仍存留着一丝战斗的毅力。他移向门边。
    “你们不能把我定罪的,先生们。那只是一次意外。而且击毙她的不是我。
    你们听到了吗?你们不能把我定罪——你永远也不能。”
    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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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尼罗河谋杀案第二部埃及 26门关上时,雷斯深叹了一口气。
    “我们得到的比想像的还要多。承认了欺诈骗财和企图谋杀。再进一步就不可能了。一个人可以坦承自己有谋杀企图,但要他招认真正谋杀了人就很困难哪!”
    “有时候这也可能办到的。”白罗目光隐晦地说。
    雷斯好奇地望着他。
    “你有计划?”
    白罗点点头。然后说,一边用手指数着:“亚思温的花园;提姆·艾乐顿的证词;两瓶指甲油;我喝的酒;天鹅绒围巾;沾血的手帕;留在凶案现场的左轮手枪;露易丝·蒲尔杰的死;鄂特伯恩夫人的死。不错,全部线索都在这里!雷斯,潘宁顿不是凶手!”
    “什么?”雷斯感到很诧异。
    “不是潘宁顿干的。不错,他是有杀人的动机,也有决心这样干;他甚至试图达到目的。但在这宗案件中,有些东西是必需的,而这却是潘宁顿所缺乏的。
    要进行这次谋杀需要胆量、迅速无误的行动、勇气、对危险的漠视和机智多谋的头脑。潘宁顿并不勇敢,他只是狡猾。”
    雷斯用佩服的眼光望着他,说:
    “你考虑得真够周全。”
    “唔,不错,只是还有一两件事情要澄清。例如,林娜·道尔读过的电报。”
    “哎哟,我忘了问希蒙·道尔。他刚要说明,可怜的鄂特伯恩太太死了。我们得再问他。”
    “立刻就去,不过,首先我想见一个人。”
    “谁?”
    “提姆·艾乐顿。”
    雷斯眉毛微扬。
    “提姆?好,我们请他来。”
    他按电铃,派一个侍应生去传口讯。
    提姆一脸狐疑地走进来。
    “侍应生说你们想见我?”
    “是的,艾乐顿先生。请坐。”
    提姆坐下。他的神色挺专注,但显得有点厌烦。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他的语气很客气,但并不热烈。
    白罗说:“或许有。但我主要想请你听一点东西。”
    提姆诧异地扬一扬眉毛。
    “当然。我是全世界最忠实的听众,一定会在适当的时候叫‘好!’”“很好。现在就开始吧!当我在亚思温遇见你和你母亲的时候,我就极其乐意接近你们。首先,我想你母亲是我所碰到的最可爱的妇人——”提姆疲倦的面容焕发出一丝光芒,显然被触动一件心事。
    “她很……独特。”他说。
    “但第二件使我感觉兴趣的,却是由你提起的一位女士。”
    “哦?”
    “对,就是乔安娜小姐。你知道,我近来经常听到她的名字。”
    他顿了一顿,往下说道:“过去三年来,发生了几桩令苏格兰警方颇感头痛的珠宝劫案。这些劫案可以被称为上流社会的失窃。手法经常不变——就是用赝品偷换真正的珠宝。我的朋友——贾普督察——认定劫案不是一个人干的,而是两个紧密合作的人的杰作。他更肯定,从各种迹象显示出来,劫匪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最后,他的注意力落在乔安娜小姐身上。
    “每一个遇劫者,不是她的朋友就是她认识的;而每一次失去的珠宝不是经过她的手,就是曾经被她借去。还有,她的生活方式远超过她的收入。另一方面,有明显的证据显示,真正的劫案——即偷换宝石,却不是由她下手的。有好几宗劫案发生的时候,她甚至不在英国。
    “贾普督察的脑海中逐步有了一个完整的构想:乔安娜有一段时期跟某珠宝公会有联系。她极可能先取得心目中的猎物准确地画下它的式样,然后交由某个欺诈的珠宝匠进行仿制。下一步行动就是由第三者进行偷换。这人必需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从来没接触过那件珠宝,也没有半点伪造宝石的经验。关于这人的身份,贾普督察就一无所知了。
    “在跟你的谈话中,我得到零星资料:当你在马祖卡的时候,有人遗失戒指;在一次派对中,像上述一样的一宗偷换式的劫案发生了;你跟乔安娜小姐的密切关系。还有,你很明显地讨厌我在场,并且企图使你母亲也少接近我。当然,这可能只是出于个人喜恶,但我认为不是这个原因。你以极客气的神情来掩盖你的憎恶情绪。
    “呵,道尔夫人被谋杀之后,她的珠链也同时失踪。你可以理解,我立刻就想到你!但我并不很满意。因为倘若你正如我所怀疑一样,跟乔安娜是一伙的话(乔安娜小姐正是道尔夫人的密友),那么,所用的必然是一贯手法——暗中换取而不是明目张胆去偷。但不久,珠链给送回来了,你认为我发现了什么?那些珍珠全是伪造的。
    “这时我晓得谁是真正的窃贼了。被偷去及送回的其实是一串仿制品——真正的项链早就给换掉了。”
    他望一望眼前的年轻人。提姆肤色黝黑,但此刻却显得很苍白。他并不像潘宁顿那样善于反扑,他的应变能力很差。他勉强装出嘲笑的态度说,“是吗?那么,我把那些珍珠藏到哪里去了?”
    “这我也知道。”
    年轻人脸色大变。
    白罗慢慢往下说:“它们只有可能被藏在一个地方。我曾经反复思考过,理智告诉我的确如此。艾乐顿先生,珠子是被藏在你房内那串玫瑰念珠里。念珠上的珠子雕刻得相当精细,我想是你特别制造的。尽管表面看不出来,每一颗其实都可以被拧松,里面都有一颗用画胶粘上去的珍珠。除非十分可疑,许多侦察人员都不敢乱动神圣的饰物,你就抓住这一点。我尝试找出乔安娜小姐是用什么方法把仿制品送到你手中的。它一定是你从马祖卡来到这儿之后才被送出。我的设想是:珠串藏在一本空心的书里然后送来。书籍是很少被拆开来检查的。”
    一段长长的沉默之后,提姆冷静地说:“你赢了!这是一场有趣的游戏,但现在已结束了!我想,我已别无他法,只有俯首就擒。”
    白罗微微地点点头。
    “你晓得吗?你下手时,其实已被人看到了。”
    “被人看到?”提姆感到震惊。
    “不错,道尔夫人被谋杀那晚,有人见到你从她房里走出来,当时是一点钟过后。”
    提姆说:“你得明白——你不是认为……不是我杀的!真倒霉,竟然选这样的好日子……我的天,真糟透了!”
    白罗说:“唔,这一定够你受的了。但,现在已真相大白,你或许可以帮我们一点忙。当你偷换珠链的时候,道尔夫人是否仍然活着?”
    “我不知道。”提姆声音嘶哑地说,“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我早已查知她夜里习惯把珠链放在床头的小桌上。于是悄悄进入她房中,在柜台上摸索一番,抓到了珠串,便放下假珠链,悄悄走出来。我当然假定她正在熟睡。”
    “你听到她的呼吸声吗?你必定会留意这个的啊!”
    提姆拼命思索。
    “当时很静——真是静悄悄的。不,我记不起有否听到她的呼吸声了。”
    “房内空气中有否弥漫着火药味?”
    “我想没有,我记不清楚了。”
    白罗叹息着。
    “这就得不到进一步的线索了。”
    提姆好奇地问道:“是谁看见了我?”
    “是罗莎莉·鄂特伯恩。她恰巧从船的另一边转过来,见到你从林娜·道尔的房里走出来。”
    “那么,是她告诉你的了。”
    白罗柔声地说:“不,不是她说的。”
    “那你怎会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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