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崇祯以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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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重重的点头示意他记得,而且记的很深刻。
“宁远之战,我军围攻宁远城不下,伤亡惨重,但是败中也有胜迹,火烧觉华岛,不但烧毁了明军数不尽的粮草器械,还斩杀明军七千余人,大汗可知胜在何处?”范文程卖了一个小小的关子,当然了,这也是作为臣下应该懂得的为官之道。
“胜在天时,当时天气寒冷,我军虽然没有战船,但是海面上结了很厚的冰,明军一边凿冰,海水一边冻结,但是冻结的速度远远大于明军凿冰的速度,八旗大军终于踏着坚冰杀上了觉华岛。”皇太极隐约捕捉到范文程想要说什么。
范文程一笑道:“正是天气,而且天时始终都是站在大汗,站在大金国这一边,我昨日夜观天象,明早开始天气将会大变,气候肯定会骤然寒冷,土地和海水一样也会冻结,土地冻结之后明军埋设的地雷,几成无用之物,大汗大可大胆进军。”
范文程这次是有点故弄玄虚,什么夜观天象,纯粹是瞪眼瞎胡说,他其实根据二十四节气,以及最近比较反常的气候得出的结论,当然了,为了能显示他有才能,他只好这么说,满人熟知《三国演义》,而他冒充一把诸葛亮,对他今后的前途大有帮助。
皇太极对范文程并不是十分看重,此时却对范文程有了一个很深刻的印象,如果事实真如范文程所说,那可真是天佑大金了,“宪斗所断如果应验,本汗自有封赏。”高兴之下,皇太极还叫了范文程的字,以示亲近。
当天夜里,一股来自西伯利亚贝加尔湖的寒流由北向南袭来,气温一下子下降了很多,尿泡尿,提好裤子尿都冻成冰了,可见气温下降的多么厉害。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终于有了第一次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数万树梨花开。此刻皇太极的心里也是乐开了花,没想到老天爷还真是站在了大金的一方,他当即表扬了范文程,并且授予游击之职。
“前面是什么地方?”大同总兵满桂骑在马上打量前方,看完之后比量着手上的机密地图。
满桂看看地图挠挠脑袋,这是崇祯皇帝交给他的绝密地图,标记着地雷的埋设地点,按照地图,他们已经走出了雷区,不过想要走到遵化城还得一天的时间,他收起地图,传令继续前进。
“大人……大人……前方发现敌情……声势十分浩大……。”侦察兵一路拍马急奔至满桂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满桂傻愣了一下,问道:“你小子是不是眼睛花了?发现敌情?是把自己人看成敌人了吧!”满桂很清楚朝廷铺设的雷区威力有多大,那可是犹如迷宫的雷区,鞑子突破长城防线容易,想要穿越雷区不是那么容易的。
侦察兵是看到什么说什么,说的有板有眼不容得满桂不信,确定是鞑子兵之后,满桂的大脑顿时呈现出短路状态,不知该如何是好。
满桂遇到的是后队的八旗大军,八旗前锋已经包围了三屯营,领兵殿后的是镶白旗旗主杜度,在满桂发现八旗军的时候,八旗军也发现了满桂所部的行踪。
杜度是努尔哈赤长子褚英的儿子,转战四方,屡建军功,是个很会打仗的人,当他得知部队后面出现了一支明朝的骑兵部队后,一边上报给皇太极,一边准备干掉这支骑兵部队。
八旗军在野战方面很有自信,杜度深知兵贵神速,传令部下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快速冲杀向明军。
战鼓声咚咚震天响,八旗劲旅人人奋进,发出震天撼地的呐喊声,原本齐头并进的队形很快发生了变化,数百骑首先冲出战阵,犹如一把利箭射向明军,速度越来越快。
满桂突然遇到后金军队有些发蒙,反应过来之后马上指挥迎战。满桂这个人忠勇绝伦,而且不喜欢声色犬马那些东西,跟士兵同甘共苦,所以他带的兵都愿意跟他一块拼命,极富有战斗力。
满桂咬着牙,脸色涨的发紫,抽出腰刀狠狠的击打在马屁股上,“弟兄们,玩命的时候到了,冲啊!”
八旗兵的单兵素质确实高于明军士兵很多,从而在整体上实力高出明军。数百八旗骑兵在明军的火枪射程外便纷纷张弓射箭,飞箭射入明军阵中,几十个明军士兵惨叫着翻身落马,即使没死也被后面的铁骑践踏成一堆肉泥,绝无生望。
八旗兵占了先机,瞬息就杀入了明军阵中,两军绞击在一起,明军的火器极少能发挥作用,最后只能舍弃火枪,用随身携带的钢刀杀敌。
战马的嘶鸣声,战鼓的咚咚声,震天的喊杀声,声声汇聚成一首催人性命的交响曲,热气腾腾的鲜血,翻卷豁开的皮肉,火红的眼眸,绘成一副噬魂的画面。
战况的惨烈程度远远超出双方的预计。杜度多次跟明军交手,极少遇到如此难缠的对手,他甚至怀疑对方领兵之将是不是袁崇焕;满桂在几十个亲兵的保护下左右冲杀,久经沙场的他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作战如同水中行走,滞涩的很,这可能是他有生以来打的最惨烈的一仗。
两军交战不到十分钟,就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满桂所部的骑兵损失超过九百,伤者逾千,满桂自己身上满是鲜血,看上去跟血人没什么两样,他一刀砍翻了一个八旗兵后,抽眼观看战场的局势,这一看不要紧,他的心顿时凉快了。
皇太极得知后队遭遇明军的骑兵部队后,极为重视,命令济尔哈朗率领所部五千人回去帮助杜度,务必要将明军骑兵全歼。
济尔哈朗和杜度的兵马加起来有将近一万人,而且个个能征善战,对付满桂的三千骑兵,可以说稳操胜券。
满桂见自己的人马差不多被包围了,看着数不清的鞑子兵,他不得不下令撤退,与其战死在这里,还不如突围出去,保存一点实力。
杜度见明军要逃跑,马上打旗语知会后来的济尔哈朗,八旗兵的两翼顿时裹拢起来,正式完成了对明军的包围。
满桂率兵在包围圈内左冲右突,东挡西杀,可是即便杀死了不少的鞑子兵,可却一点都没见敌人减少,而自己身边的弟兄却越来越少,这让满桂脑袋上的青筋蹦起多高来。
一支利箭嗖的一声擦着满桂的肩膀而过,将他的盔甲带射断了,一件东西从他的身上飘落,他一把捞住飘飞的东西,那是崇祯皇帝给他的绝密地图,没想到失落了。
地图让满桂脑海灵光显现,这里离雷区并不太远。想到这,满桂马上命令全军向雷区方向冲杀,他打定了主意,就算死,也得抱着鞑子一块死。
“轰……轰……!”
八旗兵随着明军的冲杀而变换着方向跟队形,目的是不让明军冲出重围,就在战场转移的时候,爆炸声从八旗兵的战马下响起。
八旗劲旅借着冻土之功穿越了雷区,但是他们心里始终有顾忌,生怕再遇到地雷,可怕什么来什么,在满桂的牵引下,正经的被引到了雷区。
接连响起的爆炸声让八旗兵有点懵,随后纷纷撤到没有地雷的战场,包围圈顿时松开了一道口子,满桂率领剩下的人马冲入了雷区。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家贼难防
接连响起的爆炸声让八旗兵有点懵,随后纷纷撤到没有地雷的战场,包围圈顿时松开了一道口子,满桂率领剩下的人马冲入了雷区。
“大人,我们往哪里走啊?”亲近士兵见满桂泪水纵横,他的鼻子也酸楚的很,可他们不能停留在这里呀!
“弟兄们,杀的痛不痛快啊?”满桂将满是血迹的钢刀收鞘,大声道:“杀鞑子就是过瘾,我砍死了不下八十个鞑子,你们呢?给我报个数,来日面见皇上,好讨要封赏。”
在满桂的刻意调节气氛之下,因为败绩稍有溃散的军心重新凝聚起来,士兵们回头想想,刚才还真的杀死了不少鞑子兵,士气顿时有所回升。
满桂仔细的看过手上的地图,对己军所处的位置有了大概的了解,他们现在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穿越雷区中的小道奔往三屯营。
号称十万的八旗劲旅将三屯营围的水泄不通,严严实实。守将朱国彦站在城墙后向外看去,只见城外密密麻麻都是八旗兵马,兵强马壮,声势浩大。反过来看看守城的明军,根本就没法跟后金八旗军相比,这仗还没开打呢!他已经泄气了。
“朱大人,圣上命我等死守三屯营等待援兵,不知大人有何示下。”副总兵朱来等心里胆怯,忧虑外面蚂蚁似的鞑子兵他们如何抵挡啊!
“皇上命我等死守城池,我们照办也就是了。”朱国彦自然也没有良策,嘴里说着死守,其实心中一点把握都没有,他现在就怕后金八旗兵攻城,因为一个冲锋下来城池能不能守住还是未知数。
八旗兵之所以没有立即攻城是因为皇太极正在训斥杜度和济尔哈朗,围剿明军骑兵虽然大获全胜,斩杀明军超过两千骑,但是八旗兵也遭受了损失,死伤不下七百人,更主要的是得知明军主将是满桂,放跑了这支明军骑兵,对八旗兵来说是一个祸患,难保明军骑兵不来偷袭骚扰。满桂之名皇太极还是知道的,不能不让他有这个担心。
“三屯营一战可下,但是遭遇明军骑兵,可见明朝已经开始调兵遣将对付我们了,打下三屯营之后,该怎么办呢?”代善身为忧虑的是退路问题,一旦陷入明军主力的包围之中,大金危矣!
皇太极见众贝勒大都和代善一个表情,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来,大笑道:“阿玛的话尔等都忘记了?不管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本汗相信明军还不能阻挡我八旗铁骑的冲杀,明朝无人能阻挡我军的来去,传本汗之命,将那些被斩杀的明军士兵全部抛往阵前,天黑前攻下三屯营。”
皇太极一声令下,三屯营四门的八旗兵立刻展开了强有力的攻势,潮水一般涌到城下,无数的云梯靠上城墙,八旗兵呐喊着,蚂蚁似的往上爬。
副总兵朱来等一看这个架势,冷汗直冒,对朱国彦道:“总兵大人,鞑子兵多势大,三屯营城小兵弱,根本就支撑不住,一旦城破后果严重,眼下该另想对策才是。”
朱国彦眼看八旗兵攻势越来越猛,忙问道:“副将有何退敌良策?”
“退敌良策倒是没有,但是保全三屯营全体将士的办法还是有的,不妨试验一下。”朱来等觉得这个仗不管怎么打,明军也没有胜算。
“什么办法?”朱国彦没想到还有这等好办法。
“眼下三屯营被重重包围,退敌无计,突围逃命也不可能了,只有一条路可走,想要活命就只能投降。”朱来等硬着头皮把保命良策说了出来。
朱国彦听了副将的话,强压怒火,“投降?朝廷已经得知鞑子犯边,援兵很快就能到,再说了,一旦三屯营有失,遵化必然被兵,你怎么能有这个想法。”
“援兵?”朱来等不自然的笑了笑,“大人刚才似乎没看清楚,阵前可真来了援兵,不过都是死的。”
朱国彦刚才当然看见了,辩驳道:“那是鞑子扰乱我军心之举,算不得真,尔等还是守城去吧……。”
朱国彦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朱来等抽出腰刀刺入他的腹部,他不能置信的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副将,“你……你……怎么……。”
朱来等的脸容有点扭曲,把钢刀又向前扎了几分,道:“大人,我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本将所忧虑的是三屯营数千军民的生死,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逃过这一劫,以后还可以寻找机会再跟鞑子兵算帐嘛!”他还真为自己临阵投敌找到了冠冕堂皇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