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喜-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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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你!
目光落在那闭目垂贴的黑色长睫上,看了许久,才移到俏鼻又延到双唇上,许是因为酒的缘故,那唇竟与脸颊一样透着玫红色,似发着邀请般的诱惑娇艳。
司马睿伸出葱白玉指指尖,放在她的唇上依唇线轻轻描摩。指肚碰着温软,那俏鼻中呼出的热气又灼着他的指,让他凝视着红唇的眼,也变得越来越深邃,终是再也忍不住俯脸而下!
并未真正睡着的司徒寒睁开眼刚要开口,却被两片温热的唇瓣堵住,“唔!”
他低头覆在她的上方,于唇间辗转片刻,才挑了嘴角温柔进入唇里,司徒寒无法抗拒这个她眼中天下第一美男的吻,虽没有太多的回应,却也没有拒绝。
可当她在他的激吻中察觉到他的异样时,却立刻离开他的唇,推开他的身,“司马睿,快下床去!”
司马睿却不再听令,再次抱住她,“好寒儿,我什么都不做,我只抱着你可好,只抱着你!”
司徒寒却有点儿急,你丫的抱就抱,为毛儿一手抱我的背,另一手却抱我可爱的臀臀?而且还是靠下的位置!
“寒儿,司马睿绝不违反咱们的君子协定,只抱抱你,亲亲你,在你允许的范围内活动,不要再推开我可好!”
“好好好,可是你把你的毛爪子拿开行不行?别搂我的屁股!”
司徒寒一边嚷一边用力扒拉他那只手。虽然是文臣,但毕竟是男人,力气没那么弱,司徒寒又不可能出拳伤他,费了半天劲才把那只手给扒拉出来,两人的手相握着较着劲撑举在上方时,司徒寒刚得意地说了句:“小样儿,跟我斗……”却发现司马睿的目光怪怪的看着上方,顺着方向看过去——
“啊!”司徒寒惊叫一声,什么酒意睡意啥意都没了——司马睿的手心有血!
哪来的血?他又没受伤!
愣了下又快速反应过来的司徒寒脸变了色,一个大幅度翻身越过司马睿就下了床!
“司马睿,那个,我刚想起我的大腿前几天受了伤,怕你们担心没告诉你们,刚才用力大了些,不小心崩裂了,我去上点儿药,你自己洗洗哈,不用担心我,别跟来哈!”边说边退,退到门前转身快速打开房门撒腿就跑!“秋月!秋月!”
司马睿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手中的血,这是她的初潮之血?若她以前就有,定会早做防备,不会让它有这样突然发生的机会!
寒儿,没想到,我的洞房之夜竟是你的初潮之期,与你最有缘的,还是我不是吗?
大腿受伤?崩裂?上药?司马睿带着笑意下床走出房门去清洗,若不是以手托扶她的臀下闹腾起来,在两人都一身红衣、床上也是满床红被的情况下,不仅他发现不了,就是她自己也发现不了!
他有些疑惑,难道女子第一次来月事竟这般毫无感觉吗?
司徒寒受到惊吓般逃窜到秋月的房中跟她讨来早就备好的月事布袋,普通人家里的女子用的布袋,里面装的都是锅灶里燃烧后的草木灰,但富贵人家中的小姐,都是用塞了棉花的。布袋中间部位最宽,向两头处渐窄,前腹和后腰处就是细带了,有点儿像现代的丁字裤的带儿了,但还是要粗一些,围系在腰上。
等清洗了一下又穿戴好用品和衣服后,司徒寒已经完全镇静下来,其实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只是没想到是在假洞房之夜、在司马睿面前,而且还是以那么难堪的方式出现。她那个理由也不知道他相不相信!而且她不知道这里的男人是否忌讳女子的月事之血、将其视为污秽之物。
为什么初来月事时丝毫没有感觉呢?
她想了想,应该是因为她长年练武运动,身体素质太好,所以血液流畅,所以才根本没有知觉。就是痛经的人也不是初来时就痛的,应该是常年不运动又不好好穿衣服、要风度不要温度,常年体寒所导致血流不畅,痛则不通,通则不痛。
可看看她,她哪儿不通?连骨头都是通的!
谁要瞎编说花木兰和穆桂英在军中痛经,她就一榔头敲死他!
司徒寒龟速一般慢慢蹭回了门前,挠了挠头,这个状态不行,咱得理直气壮才行!
于是,昂起头,挺起胸,直起腰背,气宇轩昂地大步走进了屋子。
见司马睿正坐在床边等她,便停在他面前,“早点休息吧!”
司马睿向她大腿处看了一眼,“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
司徒寒摆了一下手,“没事儿,小伤!没有大碍,睡觉吧!”
司马睿点点头,再不言一句。
看他仍坐着不动,司徒寒催道:“上去呀!”
“你先上!”
“你睡里面,我睡外边,当然是你先上。”刚才我是有点儿醉,现在已经清醒了,当然是我占主位。
这女子,真是把自己当成大男人了,强势惯了,这也要争。“好吧,我睡里面。”司马睿无奈,谁让我承认自己是妻呢!
两人上了床,司徒寒从枕下抽出一根短擀面杖,“说吧,你是让我动手呢,还是你自己叫?给你个选择的机会!”
司马睿看着擀面杖惊得瞪大双眼,她不会用这个对他……施暴吧?难道那天晚上她就是用这个要剑无尘的?这哪里能让人发出享受般的呻吟之声,简直是大刑伺候嘛!
心里想着,手不自觉地摸向屁眼儿,身体猛地抖了一个激灵!
司徒寒催促:“干嘛不说话?不说话是不是表示让我来?行吧,还是我来费点儿事儿吧!”
“啊别!”司马睿吓得脱口而出,“我叫,我自己叫!”说完又有点儿疑惑,“可是为什么要叫?”
司徒寒翻了个白眼儿,“你是不是白痴啊?谁洞房夜的时候没声音?不发出声音,如何满足那些喜欢听墙根儿的变态?他们拿什么回去汇报自己的主子?”
司马睿又一脸委屈,“可我们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男人屁眼儿被捅不是和女人一样疼?”
司马睿对这女子的粗鲁语言实在无奈,“你怎么知道?”
“我——”卡住。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要是不相信我就捅你个试试?试验一下感觉疼不疼?”
看她斜眨着眼睛、坏坏的表情,司马睿觉得自己无可救药,怎么就爱上了这么个爱捉弄人的小东西?“我才不要试!再说,为什么是我叫而不是你叫?”
“因为将军我,是攻,懂吗?攻!”说完不再跟他啰嗦,一擀面杖朝他脚心用力捣去!
“啊!”司马睿大叫一声,疼得呲牙咧嘴,脸都皱巴了。
司徒寒咕哝道:“省得你在那儿磨磨叽叽,本将军还要浪费时间听你叽叽歪歪个没完!”
寒儿,你很忙吗?司马睿无力想道。
司徒寒说着又是一擀面杖,力道稍减了些,“顺着我的力度跟着叫,不叫出来打发走墙外的兔崽子们,今晚咱俩就不用睡觉了。”
“啊!”司马睿只好听话,声音稍低了些叫道。原来她不是用这个对屁股施暴,而是对脚心施暴。寒儿,你这手段,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墙外的人听得又是一身兴奋,“我就说我们将军最厉害!最英勇!”
“那当然,正夫大人会武功都被咱少爷拿下了,何况区区一个软脚丞相!咱少爷可是强力无敌攻!”
说堂堂一个丞相是软脚虾,幸亏司马睿听不到,若能听到准得吐上八大碗血!
剑无尘是在第二日清晨才回到将军府的,因为他要受侧夫之礼。
司马睿丞相之膝跪拜司徒简和孝青云敬茶,态度那叫一个恭敬!能不恭敬么,既然知道寒儿是女身,这两位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岳父岳母大人,将来老将军一旦知道真相,谁能真正做他的女婿,他说的话起码算一半!寒儿在乎家人,所以,给二老恭敬孝顺,一直给他们以好印象,是必须中的必须!
司徒简和孝青云给的红包可没有剑无尘多,虽然不知道寒儿与他达成了什么协议,但终究是他护了寒儿这么些年,又为他受此委屈,对他有些愧意。可司马睿不一样啊,这是自己送货上门投怀送抱的,何况还是哭着喊着要屈尊下嫁给他儿子——儿子啊,不是哪个有倾国倾城之貌的女子!
即使是一国丞相,那价值也是打了折扣的。难怪丞相之位都辞了,脑子都坏了嘛!
敬了茶,司马睿又回暖阳院,去东厢房给正夫敬茶。按照寒儿的吩咐,他只是端着茶杯微微躬身:“正夫请喝茶!”
剑无尘见面前的如月男子屈尊给他敬茶时竟一脸的云淡风轻,毫无气郁愤懑与不甘,倒也不为难他,接过茶,喝了一口后放下才道:“司马睿,你乃一国丞相,为寒儿辞官下嫁还要屈尊于我一个江湖草莽之下,你当真甘心吗?”
司马睿直起身微笑,“心甘情愿,何来不甘?”
“我入司徒府,最多是惹来京城之人的诟议,可你不同,毕竟是一国之相,四国之人都知道你的大名,如今嫁给一个男子,当真不在乎名声吗?”
司马睿依然浅笑着:“即使是无名之辈,嫁给寒儿,也会名动四国,有何区别。名声地位皆为身外之物,芸芸众生中能寻得心仪之人相守才最为难得!”
剑无尘声音冷了冷,“但愿你不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来,寒儿最痛恨的不是别人有事不告诉他,而是故意骗他。他有孝心,也讲义气,但对骗他的人,比别人也更加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如果你是携着图谋而来,那就别怪我没有提前提醒你,到时受伤的绝对不是他,而是你!”
司马睿微微倾身拱拱手,“多谢正夫大人提醒!按说我们应该是情敌,你不说这些任我犯错除去我才对,可正夫大人却如此坦诚相告警示司马睿,可见正夫大人心胸宽广,寒儿所娶之人皆是大义之人!”
剑无尘淡淡道:“你也不用夸我兼带着夸你自己了,我也不是完全为你着想,但若想在寒儿身上有什么图谋,我劝你还是三思的好,中途收手离开还来得及,别到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
“日久见人心,我对寒儿是否真心实意,日后必能见分晓。”相处时日久了,她必能感受到。
“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了,好自为之吧!”剑无尘逐客。
寒睿居的司马睿坐在小窗前一边冥思,一边像司徒寒一样在桌上轻轻叩起了手指,这不是他故意学她,而是自然而然地学了她。
新婚十天过去了,如今他更加确认司徒寒根本没碰过任何男人,从那晚她初次来了月事却往秋月的小房里跑时,他便能推断出如今秋月已属知情人之一了。
无论是剑无尘,还是玉清,他们都不知道寒儿的真实性别,他司马睿定要占尽先机,让寒儿被他们识破之前,成为他的女人!
他是异国之人,跟剑无尘和不久也将要进门的玉清更无一丝情意与义气可讲,何况三人本就是情敌,谁能夺得寒儿成年后的初夜,谁才是她真正的夫君!他放弃高官地位,不计名声被毁,为的,不就是守住她的人、得来她的心吗!
度过皇上给的十天婚假的司徒寒谢过皇恩后站在朝堂上再不发一语,太子百里默心中郁结,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跟她说一句话,直到三天后——
待他们将所有朝事都议完,无事可论时,司徒寒站了出来,“臣,有本启奏!”
一到朝堂就变成哑巴将军的人会说话了,君臣一片惊讶。
第一百零六章 大婚大婚 离京事变
难得他说话,不过,他只要开口说话,除了想跑路之外,都不是小事,百里一铭立即身子前倾来了精神,百里默也侧耳倾听,百官一片安静。
“皇上,如今已是四国和平时期,边境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