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老婆是王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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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冲击溅起数米高的水花,这艘坚强的船被重力与云言的脑门双重夹击仍然不负众望地完好无损。有事的,一直都是淋成落汤鸡的云言。但当她抬起头看见临仍旧端正地坐着,挽起湿漉漉的袖子时,精神打击比肉体上的打击来得更加猛烈而直接。
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论贵族与屌丝的区别。
不平衡的心理很快就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周围的空间巨大得出奇,这种地下的倒悬溶洞在安捷里很少见,至少她住在这里的这些年从来没有听说过。
微弱的手电当然不能照亮这么大的空间,真正的光源来自地下,在这条地下河沉淀着许多发光的矿石,像夜空中银河一样熠熠生辉。
能发光的矿石有很多种,比如萤石和金刚石。只是眼下的重点不是这里有多么漂亮多么罗曼蒂克云言多么想去捞几块上来。
他们的出现貌似惊扰了沉睡在这里的某种生物,就在刚才,对方庞大的身躯在水下迅速游过,像白色的鬼魅,在那幽亮的光芒衬托下,想忽视都不行。
“呐,你刚刚有看见那玩意吗?”趴在船舷上,云言一动不动地盯着河底,“好像是……鱼?哦不,这么大一条,谁吃谁还说不定呢。”
“这些矿石都具有放射性的物质,”临沉默了片刻,随后站了起来,“看来遇到了变异的家伙。”
“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打开装备箱,云言掏出了两把瑞士军刀,将其中一把抛给临,“对付这种水里面的怪物,冷兵器有用多了。”
“……怪物,总感觉这么一说有种在演科幻片的感觉,”指尖划过刀身,明晃晃的照影出身后男人高瘦纤细的身影,她回过头莞尔一笑,“稍微有点激动啊。”
“……”临实在不知如何评价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的女人,过分的乐观有时候也会让人生厌,在他看来,眼泪也好,笑容也好,都是掩饰懦弱的证明。
“嘭!”
在两人视线的死角,小船的正下方,突如其来的冲击让船身剧烈地摇晃起来,不等他们站稳,下一轮冲击接踵而来。从高处摔下来都没事的船只立刻分崩离析,从中间断成两半!
冰冷的河水淹没眼耳口鼻,云言向上游去,这里的水在飞速地掠夺着体温,多泡几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她抹掉脸上的水迹看向不远处的临,他的脸色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是难看。原本纤白的肤色透着一股青灰,尽管他还是面无表情,但感觉非常的不妙。
“你……”还好吧三个字来不及说出口,云言只觉得脚腕被什么东西咬住拉扯着她坠入深渊。她只能看见气泡在往上漂浮,冰冷的水塞满胸腔。
该死的!松口!
憋着一口气,云言在身旁那条苍白滑腻的家伙身上开了几道口子,但对方非但没有松口,还加重了力道,她甚至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越往下水温越低,而且它的速度非常快,须臾她便看见河底那些熠熠闪光的矿石,但在这种情况下,并不是什么值得兴奋的事情。
啧。
云言瞄到河底岩壁上黑色的洞口,仅仅够这条该死的大鱼通过,她已经可以想象自己被用力撕扯破碎掉的身体,鲜血一定可以将周围的水域染成鲜艳的红色,内脏……
停!到底在乱想些什么!要是成为这条大白鱼的鱼饵,才是真正的死不瞑目吧!
眯起双眼,瞄准它在进洞的那一刻把脚抵在岩壁上,握着军刀深深地刺进它的眼睛,利用惯性在它身上剖了一道深长的伤口。
幸运的是它很快就松开了嘴,不幸的是那条泥鳅模样的大白鱼因为疼痛,彻底失去理智,庞大的身躯一通乱撞,把水低搅得浑浊不堪。
心有余而力不足地躲避着滚落的岩石,她在混乱中捉住了某样拥有锐利尖角的东西,试图用疼痛自己保持清醒。
视线所及是一望无际的迷蒙白色,像冰冷缥缈的雾气。随后她看见这雾气被撕裂,一双如大海深邃,如苍穹蔚蓝的眼眸出现在眼前。
临没有穿着那件救生衣,纯白的衬衫快要将他与周围融为一体,即使找到了云言,他仍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地拉向自己,托住她的的后脑,没有迟疑地吻上她的唇。
那一刻温热的液体溢出眼眶,某种情绪坦荡地传遍全身,然后汹涌地回响、纠缠、像牢笼般将其围困,她无处可逃。
第八章 任性的家伙们
临:“……”
云言:“……”
泡在水里,两人在大眼瞪小眼,现在船没了,也不知道离出口还有多远,况且有没有出口都还是一个问题。她现在恨不得穿越回几个小时前揍自己一拳,叫你这吃货乱出注意!
但是怎么回事,心跳得好快,莫名其妙地觉得很高兴,想要……
“你笑什么。”注意到云言可以称之为笑容的诡异表情,在寒气逼人的环境里让人发怵。
“没、没什么,”云言轻轻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的长发如浓密的黑色水藻在水里漂浮,“不要生气啊,先生,我也不想弄成这副模样的。”
“我说你,不害怕么,可能会死在这里。”对云言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到了如今的地步他也感到有些奇怪——不是伪装,没有勉强,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乐观与从容。从她的眼睛,临看到的只有这些。
整体来说感觉不坏,但不像一个女人。
“死?我没想过,”疑惑地皱眉,云言想了一会,“比现在更加绝望更加九死一生的时候不是没有遇到过,”停顿了片刻,棕色的眼眸染上些许温暖,“只是还有人在等我回家,虽然很矫情,但一想到他们我就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啊哈哈,真是,这种发言连我自己都觉得傻逼了。”
“确实很愚蠢,但并不讨厌。”临似乎笑了,如昙花一现,在云言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别过头,“既然没死在河底,那就跟上。”
这算是鼓励的话语吗,这人真的很别扭啊。咬着下唇,云言压抑着溢到唇边的笑意,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甩甩头将脑海里迤逦的画面无视,云言把半张脸都浸到水里降温,刚划动双手想跟上临的时候,才察觉到手心抓着什么。慢慢松开僵硬麻木的拳头,是一颗形状不规则的石头。
说是石头太贬低了,因为它如水晶般通透,中心散发着一团放射形状的深蓝的丝线,就像它的心脏。
“在磨磨蹭蹭什么,你。”
“没、没什么!”比这水还要让人颤抖的声音拉回云言的注意力,她将宝石收好,“就当是纪念好了。”
……
“选一个吧,”临冷淡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左边,右边,还是中间。”
失血过多的云言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过了多久,脚上的伤很早就已经麻木,她眨眨眼努力看清眼前的状况,他们现在是在一块岩石的背面,她被临给抱在怀里,前面有三条路可以走,从水流的速度看不出哪条是死路,哪条可以逃出生天。
“就算你问我,我也不清楚啊,”被按在胸膛上,云言听见对方清晰有力的心跳,“我今天很倒霉呢,要我来选,说不定是个落差有几百米的大瀑布,摔得粉身碎骨……额。”
察觉到临突然放松的力道,云言一下就慌了,用力勒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了上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乱说的,别、别放手啊!”
临还是放开了……岩石。两个人顺着水流飘向中间那条路飘去,然而云言今天的人品像股票跌个不停,所以当她看见过刺眼的亮光时喜悦维持不到三秒脸就绿了。
一语成谶,没有几百米那么夸张,但这高度也不可小觑。
不清楚在里面待了多久,她只知道被流水冲出去的时候天空从薄雾弥漫的早晨变成了余晖四散的下午,温暖的橘黄色与苍穹的湛蓝交织在一起,色泽明艳动人。
但这些景色都在几秒钟后消失在眼前,云言被临搂着双双坠入瀑布下方,湍急的水流让她瞬间失去意识,但能这么安心地晕过去,或许因为还有一个人在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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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日出到日落,大约十三个小时。
“……妈妈。”
云彻坐在窗边盯着路口的时间也差不多,薇薇安担忧地看着对方瘦小的背影,从云言的电话打不通那一刻开始他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不安中,紧紧握着手机,不想错过任何一点消息。
这种情况托尼和薇薇安不是没有遇到过,短则几天,长则一年半载,云言总是恰到好处地出现,或者让他们听到王牌猎人的消息以示平安。
但对一出生就和云言形影不离地小云彻来说,最多半天,就是他的极限了。眼下她失踪了一整天,如果不是托尼拦着他,估计早就跑出去了。
“那地方有火拼过的痕迹,”托尼来到云言锻炼的那座山,“人数还很多,她将手机上的微型炸弹用掉了,所以才联系不到她……嗯?这个纹章是,阿卡姆家族?”
“这种不顾别人感受的行为还是和以前一样惹人讨厌,”托尼叹了口气,却又怀念地笑了起来,“没变啊,那个冲动任性的小丫头,是不是都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在等她回家了。”
“放心吧小云彻,”隔着手机,托尼爽朗的笑声传来,带着鼓舞人心的力度,“信任你的母亲一点吧,她虽然喜欢作死,但不是那种小家族就能对付的。不过呢,在她回来之前,我们可以想想怎么让那些家伙受到教训。”
……
“塞斐德先生,您跑到哪里去了。”
罗特郁闷地抚额叹息,茶几上摆着一部手机,是临在表世界的时候所使用的。而罗特作为里世界的助理,不仅要充当临的管家,有时还要兼顾跑腿打杂打理他生活中的大小事务,还有像现在这样,以管家的身份应付那群情报局的部下。
“喂喂!罗特先生!先生还没有回来吗!这份文件需要他亲自过目,
第九章 杀人者与被杀者
安捷里的远郊基本都是荒无人烟的森林,只有零星的村落掩饰在密林中,过着平静的生活。拽着昏迷的云言从瀑布低下钻出来之后,他还要照顾这个奄奄一息的女人,抱着她的时候才发现她很轻,腰很纤细柔韧,软绵绵的触感很舒服。
顺着河流走下来,没过多久临就发现了人类活动的痕迹,在天黑之前顺利找到了村庄,并被善良的村民收留。
本来很快就可以回到城里,只是云言发烧了,烧得迷迷糊糊不停在说梦话,紧紧撵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手。
……
“云言就留在阿姨家,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跟你约定,绝对不会丢下你,毕竟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放心,我绝对不会有事的,你妈妈我可是优秀的猎人,绝对不会成为谁的猎物!”
远久的记忆只剩下对方张扬自信的笑容。只是你食言了,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背弃了你所许下的承诺,从我的生命中消失殆尽。
“妈妈……”
清晨的阳光磅礴而不可阻挡,将躺在床上退烧没多久的云言从沉睡中拉起来,她不情愿地颤动着眼睑,慢慢睁开眼睛。
床边坐着一个人,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