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泡沫-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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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打架，那么，我有必要以身为赤也姐姐的身份，代他向被打的无辜的同学道歉。”
“……什么道歉啊？他配啊？！”切原忽地吼道，紫沫沉声道：“闭嘴，赤也。”
愤愤不平地看着她，切原却听话地闭嘴了，狠狠瞪着地面。
“不用了，田村家里大人大量，说就不计较……”
“但是我计较。”她沉着地看着他。
“……切原紫沫！”
“我不介意把事情弄得更大。”她毫无惧色。
小野狠狠瞪了她半天，最终开始打电话：“……啊，对，我是小野……呵呵，看您说的，不是，这个学生他姐姐不肯……是是，是，我知道您大人大量，但是……麻烦您了……”挂断电话，看向她，“切原，你还小，有很多事情你并不清楚……”
“对，我也不打算清楚。”她清脆的声音带着坚定。
“……你这么不听大人的劝会吃亏的！”小野变了脸。
“谢谢老师提醒。”她微笑，“我爸爸也说了，有时候要听大人的话，但是他同时还说了，不要听小人的话。”
小野气绝，转过头批作业，不再看她。
她这才转过头，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帮切原擦脸，感觉到他微微的颤动，眼睛一酸，别过头用力揉眼睛，然后回过头对他绽出大大的笑容，揉揉他头发。
田村和家长过了很久才到学校，一进办公室，小野忙迎上去：“实在是抱歉，打扰您的工作了。”
田村母挥挥手，一手牵着自己儿子：“罢了，什么事，快点说，等一下小建还要上补习班。”
“是，是，就是关于下午的打架事件……”
“不就是那个什么切原打了小建么，你是他姐姐？”田村母傲慢地打量着他们俩，紫沫点点头：“对，我是赤也的姐姐，我叫切原紫沫。”
“算了，我家小建虽然也受了这么多伤，但是这孩子为人也善良大度，他说不计较了，你们走吧。”田村母挥挥手，转身牵着儿子往外走。
“我想您误会了，现在不是来问您的意见，”她的声音冷静不似一个小孩子，“现在是我要计较。”
田村母皱眉，转身：“你说什么？！”声量扬高，有些刺耳。
“如果田村夫人耳朵不太好，我不介意重复一遍。”她看向女人，笑得乖巧。
“这件事就是你弟弟挑起的，你有什么计较的？啊？”田村母看着她。
“是谁挑起的这不一定吧！”紫沫看向田村，“我倒是想知道，为什么赤也会专门找一群人打架，而且还是明知道没有胜算的机会下，看看您的儿子那点小伤，再看看赤也身上的伤，我想即算是您，也不会傻到去做这种事吧？”
她带刺的话让田村母眉头皱的愈深，小野正准备打圆场，她又开口：“而且你们打完了赤也，再把责任全推到他身上，还要说是你们大人大量不计较？你们是以为每个人都是傻子还是怎样？”
“切原！有你这么对大人和老师说话的吗？”
“有你们这么欺负小孩子的大人和老师吗？”她反问回去。
“我家小建无缘无故干什么要去打他？我们都知道切原死了爹妈，也早就跟小建说了要他平时还要照顾着点儿切原，毕竟这俩小孩儿……”
“你才死了爹妈！”切原忽地大叫起来，眼中微红，像是随时都会冲出去打人的样子，神色激动地冲他们骂道，“你们全家都死了！”
“切原！”小野怒斥道。
“他天天跟一群人说我是笨蛋，所以爸爸和妈妈都不要我……”切原无法恢复平静，紧紧揪着紫沫的衣服，“他还说姐姐成绩好被老师喜欢是因为爸爸给了钱，我说他姐姐才是上次作弊被抓住了，那个混蛋！”
紫沫回过头，看着他们，脸上乖巧的笑容一如平常，示意切原松手，走向他们：“这么说来，你们倒是坚持没有欺负赤也啊，而且照你们说的，似乎真是赤也错了，也对，就因为这两句话，对吗？那么，我是不是要道歉呢？”
田村冷冷瞥着她，切原涨红了脸：“我没错！是他们先动的手！”
紫沫没有应话，只是依旧看着田村母，带着笑容，半晌，张口，说道：“……我操你妈的。”
“……切原！”小野瞪圆了眼睛。
“杂种，混蛋，全世界死这么多人，你干嘛不去死？”她继续微笑着骂道，“突然觉得老天真不长眼，这种垃圾真是浪费空气。”
“切原紫沫！”
“不过是说说而已，这么生气干什么？杂碎。”
“你不过就是之前倚仗你爸的嘛！现在人都死了，公司也垮了，你还有什么好靠的？你还真以为你还是切原家的大小姐没人敢动你吗？！”
“你们不过就是两个孤儿而已了，切原紫沫，识相的你就给我乖乖道歉，你以为你凭什么还能在这里耀武扬威？！”
“抱歉，我爸教了我很多，就是没教我什么叫做识相。”
……
“赤也，你要记住，爸爸和妈妈不是不要我们，他们是去很漂亮的地方旅游去了，你也知道爸爸很容易吃醋的嘛，他本来就天天在念叨着我们抢了妈妈的注意力，现在就拐了妈妈跑了，说不定下次回来还能带个小小赤也回来玩啊！”
……
“切原！你就只会躲在你姐姐后面吧！没了她你什么都做不了！”
“你就只会每次被打就找她来出头！你是不是男的啊？！”
“真没用！只会躲在你姐姐后面！”
……
眼兀的一紧，鼻中闻到血液的味道，好像看到那时候……
才不是……我切原赤也才不是只会躲在姐姐背后的……她是由我保护的！我才不是没用！
就像那是时候一样，姐姐是我的，也只有我才能保护她！
“切原？”见他良久没有起身，裁判不解地俯身问道，“你还站得起来吗？切原……”
“站得起来么……”忽地，从他嘴里传出略显低沉的声音，然后身子动了动，他握紧了拍子站起来，低着头，舔了舔因干涩有些皲裂的唇，缓缓抬头看向场对面的真田，诡异地笑了，“当然，我从来不会被打倒。”
打倒了，就不能保护她。
切原赤也，才不是一无是处！
对贼的谴责。
抱歉，各位，本来应该是这个时候更文的
但是临时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所以暂时没有心情
我的mp4被偷了，就在公共汽车上，旁边放的钱包还好好儿的，就是mp4没了，而它对于我意义很重要。
So，现在心情不好，写不出东西，延缓更文
抱歉了大家。
另外，以后大家坐车也要加倍小心，有些东西不要放书包里，能贴身放就贴身放，不然就拿在手上
现在的人大多良心被狗吃了，要不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包括偷东西的，包括看见了当作没看见的，都是贱货，良心是什么？它们没有。
我们都要自己小心点。
以上。
Ｃhapter43
一次比一次更为凌厉的球直直往真田的场地抽击而去！
真田冷静依旧，一个挑球将球回过网，切原高高跃起，眼微微眯起，凝视着一点。
我才是NO。1！
手中拍子狠狠挥下！
“啊！”
场边一阵阵的倒抽气声。
真田单膝跪在地上，看着球反弹后在自己面前落地。
“……我才是立海大的最强者！谁都无法打败我！”切原放肆略微尖刺的声音，眼中有隐隐红色，平日里带着些单纯和嚣张的眼神变成了充满了戾气的狠厉，让人看着便不觉心中一颤。
场边柳握笔的手一顿，身边幸村没有异样，依旧冷静地看着场上，淡淡开口：“武田，球入了场。”
站在场上的二年级裁判一愣，反应过来后慌忙开口：“啊……切原，15—0！”
“怎么？怕了？！”切原用力一挥，拍子直指站起身子的真田。
真田的脸愈加沉了下去，直直看着他，然后毅然转身回到该站的位置，沉声道：“发球！”
已经不能简单看做是一场练习赛了，切原一球比一球的阴狠，还有如恶魔般的尖刺笑声。
观看的部员们的苍白脸色。
以及，真田及所有正选的阴沉表情。
最终，真田握着拍子向场外走去，坚毅的身形没有丝毫异样。
“……为什么？！”一声略微嘶哑的叫声让他停了停脚步，侧头，跪倒在地上的少年带着不甘心怒视他，“为什么还是不行？！”
这样的一无是处……就是这样，然后被所有人看不起……
“我才是最强的！”他嘶吼道。
“只有弱者才会一次次强调自己的强大。”真田看向他，目光严厉，“这只是让你看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
切原瘫坐在场中央，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
“大家，”幸村开口，声音不大，却在此刻安静得有些诡异的网球场内分外惹人注意，“似乎有点闲。”
“……啊！快点！跑步跑步……那边，一年级的！快点捡球去！”二年级的乱作一团，赶紧回到自己原本的场地去练习。
看着大家都回到训练中，幸村将目光投回到切原身上，走过去：“网球场不是用来休息的，切原。”
切原置若罔闻地看着前方。
“当你站在这里的时候，你面对的就是一场只可以生存一人的战场，”幸村站在他的身边，目光投向空荡的另一边球场，“如果惧怕了，就尽早回到你姐姐撑起的保护伞里面去。”
“……我没有惧怕！”切原忽地双眼聚焦，急急地跳起来，身子一软又往下倒去，走过来的柳即使扶住他，“我没有怕！”
“那么，打一场吧，”幸村猛地转身，手上的拍子在空中划出凌厉的风声，“我只相信实力才是勇气。”
切原愣了一瞬：“部……幸村部长……”
“害怕挑战的人就不要站在场地上！”
“我没有害怕！”
“那现在需要人扶着才能站稳，沉浸在败绩中，害怕和我打一场的人又是谁？”
“我……”
“即使赢过了二年级生，三年级的领地踏不进来就不要盲目奢望！”
“我才没有！”切原涨红了脸吼道。
幸村看着他，眼中冷静：“立海大网球部从来没有弱者生存的空间。”说罢，转身。
“我没有！我不是弱者！你……幸村部长！我要和你打一场！”他在背后急急地叫道。
幸村停住身子，却没有回头：“只有一时之气，你连单独站到我发球那一刻的可能都没有。”
“我不是！”
“那你知道你败在哪里吗？”
“我……”切原忽地语塞，双手下意识地握紧，“我，还不够强……”
“对，”幸村依旧背对着他，“即使是真田，也不会随便轻视任何对手，而你，在羽翼还未成长完全的情况下，过于自大，这是其一。第二点，你不过是轻微的失利就丧失掉最基本的自控力，过于焦躁，从而被控制，由对手操纵比赛。”
切原握紧的拳头有些松懈，忽地又握紧，低下头沉默。
幸村没有再说话，径直往场外走去。
“我……”切原忽地挣脱柳的搀扶，跌跌撞撞地朝着幸村跑去，挡在他面前，定定看着他，“幸村部长！”
幸村淡淡看着他。
“我知道了！”他深深鞠一躬，“谢谢你，部长。我会以你们无法想象的速度成长，然后，到那时候请您跟我比一场！”
“然后呢？”
“然后……”他抬头，目光坚定澄明，嘴角带着一如既往的自信与嚣张，“我会感谢您给我打败您的机会。”
幸村看着他，半晌，嘴角轻勾：“如果有的话，我会很期待。”
……
切原看着幸村的背影，良久，回过头，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柳站在原地看着他。
“……柳前辈。”他犹豫一下，开口。
“她需要你平安，但绝不会需要你懦弱。”柳淡淡说道。
切原怔了一瞬，随即绽出大大的笑容：“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