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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谁说青春不能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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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带不走的东西都烧掉”的帝国主义口号,每到月黑风高的晚上,我们就在草地上烧书烧被子,稍微清纯一点的围着火堆吟诗,豪爽一点的仰天长啸某个苦恋女生的名字,变态一点的kk歌。 

那个时候,校园每到晚上到处飘荡着各种革命歌曲,有一首堪称经典,就是我作词,季银川帅哥演唱,吴羽飞配乐的: 

花篮的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唱呀一唱啊。 
来到了珞珈山; 珞珈山好地方;好地呀方。 
好地方来好风光,好地方来好风光。 
到处是恐龙(吴羽飞抗议过,无效),遍地是色狼。 
(吴羽飞配乐) 
往年的珞珈山;处处是荒山,没呀人烟。 
如今的珞珈山;与往年不一般;不一呀般。 
如呀今的珞珈山;与呀往年不一般; 
再不是旧模样;是武汉的小天堂。 
再不是旧模样;是武汉的小天堂。 

(吴羽飞配乐) 


不可否认,我的词写得还挺顺口的,风靡一时,而且我还发现,那时候的歌真好听,至少比现在这些动不动就使用双截棍的好听多啦。 

其实,我们仨倒不太疯,但看着别人疯心里也痒痒的。 

就是那个时候,准文学青年季银川又创作出这句诗歌:假如生活欺骗了你,它说它是可口可乐,但其实是白开水,你也得学会自己往里面加糖。 

我们三人经过商榷,决定这次加的糖是一起去苏杭旅游一次。 

经过周密计划,在地图上咕咚了半天,七嘴八舌吵了若干回合,才确定了长征的路线,武汉——南京——苏州——杭州——武汉。 

本来他们俩还吵着要去上海,马上就被我坚决地扼杀在摇篮里,这次行动我得完全向家里保密,本来爸妈叫我回家我就抗旨不尊了,如果再被我妈在上海滩某个角落发现了我的踪迹,估计我得被他们凌迟处决。 

为了我的安全,他俩也没有说什么。 

买好火车票和路上吃的东西,我们仨个人就开拔了。那次也是四月三十号的晚上动身的,我们仨都兴奋得行了,尤其是我,小时候从来没体会过春游的滋味终于得到补偿,不过我这人比较会装,所以表面上绝对一副生活在北极爱斯基摩人冷冰冰的样子,吴羽飞说如果我是个女的,拖出去演灭绝师太妆都不用化。 

一上火车,吴羽飞就身轻如燕地占据了最中间的位子,她能不快吗?一出校门就叫嚣着,她是妇女,我们是男士,所以所有行李都要我们抗。 

季银川咕嘟了一句,吴羽飞别老是脚踏两只船啊,我们系俩大帅哥被你一个人霸占了,不道德,跟社会上包二奶似的…… 

话没说完,他就放下行李开始逃跑,不过还是被吴羽飞足足追杀了四个车厢。 

其实我一直觉得季银川和吴羽飞是天生一对,不过我不知道他俩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互相表白,有一次卧谈时,我把疑惑给季银川说了,季银川在黑暗中和我张大眼睛象两只狼一样对视了半天,最后,他整了一句:学过中学数学吗? 

当然学过,我还是得过奥赛一等奖那。 

季银川继续深沉说,我觉得三角形比较稳定。 

我当时只有昏睡过去以生动形象地表示我对他的敬佩。 

不过,他总结得真不错,大学四年里,无数风花雪月在我们眼前变成落花流水,只有我们三人,一直到毕业还是铁铁的关系。

【13】 

好不容易平息了战火,我们就开始胡聊,在飞驰穿行黑夜的列车上,聊天异常有感觉,先是聊文学扯八卦,后来季银川和吴羽飞又闹了起来,原因是先是季银川无意中说了句吴羽飞长得有点象林心如,吴羽飞觉得是在骂她,马上说翻脸就翻脸了,一点过渡都没有,攻击季银川踢球的时候脚法很李铁。 

他俩你一句我一句象开全国大专辩论会,每次吵到最后还是要我表决,我一般都各打五十板,虽然打吴羽飞打得比较轻。 

我们吃着点心,喝着啤酒,说了很多疯狂的话,也许人只有到了最轻松最临别的时候才会那样倘开心扉大声说出自己平时舍不得说的话,就像一个爱酒如命的人总是喜欢在一个最美妙的夜晚拿出最美妙的好酒和知己分享。 

那天晚上很多年少轻狂的话已经烟消云散人去楼空,可我还是记得说到梦想的时我们每人的每一句话。 

吴羽飞说,相信吗?我就喜欢演员那种生活,就象侯鸟一样在各个城市不停地迁徙,我小时候就最喜欢看正大综义了,还幻想过我是那个主持人该多好啊,可以走遍全世界,现在长大了我的目标现实了一些——咳咳,季银川你笑什么笑!——,走遍全国就行了,黑龙江云南西藏等等等等……大漠黄沙,西风古道,江南流水,京华——(本来应该是京华春梦,但吴羽飞一看季银川那坏坏的表情,就赶紧改口了)秋梦——我都想体会…… 


我默默地听着,嘿,这个小妮子和我还真雷同,我小时候也喜欢看正大综义,也想象过去过那种飘泊浪漫的生活。 

季银川打断说,喂,喂,我能不能为你的梦想发表一句感想。 

吴羽飞瞟了他一眼,轻蔑地说了一个字,说! 

季银川坏坏笑了笑,说,纯属个人意见,拒绝谩骂。 

少罗嗦,快! 

其实我的梦想和上述吴羽飞同志的差不多,没事也喜欢在家(季银川是北京的)做个京华什么梦来着,唯一不同的是,她做秋梦,我做春梦。 

吴羽飞气得飞身而起,狂殴季银川,口中还说,别抄袭我的,叫你盗版。 

火拼了若干回合后轮到我,我想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回上海,我爸妈帮我联系好了工作! 

然后低下头不敢面对吴羽飞和季银川鄙视的目光。 

让你们尽情鄙视吧,低头了躲了半小时后,我想就算鄙视也鄙视够了吧,抬头一看,俩人趴桌子上都快睡着了。我赶紧把他们叫醒,什么意思啊,这么宝贵的时间拿来睡觉,起来起来。 

起来折腾一会儿又没劲了,特别是季银川,一副一年四季都冬眠的表情,早知道刚才吴羽飞打他的时候顺便扔几个砖头给他。 

还是吴羽飞比较亢奋,她提议轮流讲鬼故事以刺激神经兴奋,并自告奋勇地要求讲一个超级恐怖的必杀鬼故事。 

最开始,我和季银川都认真地听着,无奈吴羽飞讲的故事人物繁多,光是名字就很挑战记忆力,再加上情节横七竖八天马行空,最要命的其实还是吴羽飞叙述的方式不爽,不仅不能让我和季银川兴奋,反而更加催眠,但最黑色幽默的是,吴羽飞开始还嚷嚷不要睡不要睡,俩头猪啊,这么精彩的故事你们还睡觉真没人性啊! 

结果她最先睡着,最诡异的是,她睡着了嘴里还咕嘟着剧情,及其敬业! 

我和季银川相识而笑,异口同声说了一句:灵异事件。我和季银川常常能异口同声地说出某句话,我都怀疑我和他是不是一个人。 

过一会,季银川也趴桌子上睡着了,就剩下我了,尽管我也很想睡,可我睡了行李丢了可不行,于是强忍住不睡,再说了,我坐在靠近过道的一边,也没有桌子给我趴着睡。 

到三四点的时候,吴羽飞醒来了一次,可能看到我血红的双眼挺过意不去的,就叫我也睡会吧,我摆摆手说不用,你是女孩子,睡不好就不好看了。吴羽飞赶紧又投入梦里水乡。不过这次她的头靠在我肩上。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那是吴羽飞无意地还是故意地。 


到了南京后,找到宾馆后第一件事我就躺下了,任凭他们斧钺钩叉,刀枪棍棒,我都只想睡。 

不过俩个没人性的还是硬拖着我直奔中山陵南京大屠杀纪念馆雨花台紫金山而去——清一色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声称要我接受革命的洗礼,不去就是反党反国家。 

唯一轻松一点的地方是秦淮河,就是在传说中经典爱情故事《桃花扇》发生的地点,也就是候朝宗和李香君拍拖的地方。 

我们在秦淮河边一家样子古老酷似龙门酒家的地方吃完晚饭,然后坐在岸边吹着河面吹来的晚风,季银川感叹了一句,如果我们学校象江南贡院这样就好了,没准我们也会留下几个象桃花扇这样的经典爱情故事,他们学校多好,旁边还有条堕落街,没事可以喝喝酒,还有李香君等美人k歌助兴…… 

一向冰雪聪明的我在今天这个快乐的日子也豁出去了,接过来他意犹未尽的话说:对对,不像我们,牵着只白垩纪动物到处跑。 


【14】 
玩了两天后,五月二号离开南京,出发到下一站去苏州,他俩还非要买晚上的火车票,说是晚上坐火车很有感觉。 

我才不管什么感觉呢,今天一上火车,我就赶紧占到一个睡觉的好据点,然后得意洋洋地看着吴羽飞和季银川。从小到大,我一直属于那种不吃堑就长智的那种,更不用说上次吃了他们一堑了。 

他俩立刻就醒悟了,无奈他们为了保存体力,只有拼命忍住不说话,看谁憋得住。 

不过,最后,我们仨还是依次倒下进入梦乡。 

睡得正香,季银川突然叫了一声,下车了,我还没欣欣然张开眼就又听到吴羽飞尖叫了一声,我的手袋,我的LV手袋!!! 

十多个感叹号!!!!!!! 

我立刻就跳了起来,看了看行李架,我们的几个包都不见了,我强行要求正在鬼哭狼嚎“我几千块买的手袋啊”的吴羽飞停下来,同时让季银川去找了列车员来,咕哝了半天没用,登记了一下,然后火车就开走了。 

剩下我们仨个耷拉着头夹着尾巴走在苏州半夜有着海风的大街。 

不过我个人感觉重点大学的学生素质还是挺高的。接下来我们采取了三步扭转不利的局势: 

第一步是确定剩下的物资:手机,车票还有一些钱带在身上,不过衣服,一些书最重要的是相机都搁在包里被偷了。我们掏出身上所有的钱财,共计四百四十元四元多,当时吴羽飞看到这个数字时,连声说了几个“阿弥托福”,我问她干吗呢?她苦着脸说,怎么这么不吉利啊?我招谁惹谁了? 

第二步,我们结束了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布朗运动,结束了季银川“一无所有”的扰民歌声,找到一家宾馆开了一个午夜房——没钱了,只有开一个了,吴羽飞开始还反对,后来季银川说了,特殊时代有特殊政策,你记得出发的时候,你说我们是红军去长征,现在就是最艰苦最考验人的时候了。吴羽飞只好答应了。 

不过开房间的时候,那个小姐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我们仨,吴羽飞脸红红的,季银川脸皮厚无所谓还吹着口哨,进了房间后,吴羽飞说,季银川,你敢乱来,我就打110。 

季银川委屈的说,为什么就说我啊? 

我赶紧打圆场说,你别怕,他敢乱来,我就英雄救美。 

吴羽飞一句话差点噎死我,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事实证明,我和季银川虽然有时候比较那个,也限于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阶段,不过季银川还是狠狠调戏了一下吴羽飞,他有意无意地说,刚才我去登记,那个小姐肯定以为我们要玩3p呢? 

3p是什么啊?吴羽飞不解地问。 

我想笑又不敢笑,真难受。 

第三步是决定下一步何去何从,主要问题是没钱了,本来集资了俩千块钱放在吴羽飞那,她却把钱包搁手袋里了,连同手袋一起被偷了。 

我们三人坐在床上,铺开地图,那架势还真的象红军长征时的军事会议。 

我叫他们讨论一会,先去上了个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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