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将军-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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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还是有些令她惊愕。
“始祖一生并无儿女,我一族乃是始祖所养义子的儿孙。”楚轲适时密语对平阮儿解释道,随即站起身来,抬头望向半空中的红渊,一掀下摆,郑重地跪倒在地,道:“红氏第五十九代家主,红轲,拜见始祖!”
三大护法与灵殿诸人显然已被眼前这一幕震骇到了,这从天而降的红衣男子自称红渊,那岂不是他们的老祖宗?这是怎么回事?
平阮儿颇有些同情地看向被震惊得三魂不见七魄的诸人,然后也叩跪下去,不过她却是单膝跪地,行的军人见礼。
在她看来,她之所以跪他,完全是因为自己崇拜战神红渊,与他红氏始祖的身份根本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再说,他还没有给见面礼,干嘛这么便宜就给跪了。
先前这位始祖将她吓得半死不活的账她可都记得一清二楚,就等着红轲帮着一起讨回来呢!
见到平阮儿如此行礼,红渊眼眸一暗,随即眼底渐渐浮上笑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之后,他便将目光扫向呆若木鸡的灵殿诸人。
“怎地,日日在归灵山守灵,如今本尊就在尔等面前,却道认不出本尊了么?”声音寒咧若归灵山上万年不化的冰雪,顿时冻得众人骨头化作冰渣。
三大护法最先反应过来,他们的家主都跪了,所以肯定没错,当即拜了下去。
灵殿三长老红傅难以置信地盯着红渊的脸,半晌才发出一声短促的类似于惊叫的声音,大概是人老了都受不得刺激,所以干脆腿一哆嗦就跪了下去,然后才颤抖着说道:“红傅见过始祖!见过始祖!”
灵殿负责守灵,历代家主与一众拥有直系血脉的子嗣皆葬于归灵山陵墓中。陵墓中便有已辞世的历任家主的画像,始祖的画像更是雕刻在正殿的画壁上,其风骨姿态,哪怕还未见着真人,只单单看到画像都足以叫人永生难忘!
正因如此,他看到始祖出现之时才会如此失神,这……这不可能呀!
始祖复活了?
老糊涂的三长老此时真是蠢了,竟忘了红氏的看家本领魂术,还以为自家老祖复活了,竟是从未怀疑过他不过游魂一只!而且还是一只被困于阵法的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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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尘埃落定
“哼!怎么千年过去,我红氏尽剩些脓包废物!”红渊冷冷讽刺道,并未因为底下跪着的一干人等是自己的子孙而有所留情,言语中带着极度的不屑,眸中更是一片沉冷。
伏跪在地上三长老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始祖早已仙逝,这怕是残魂。只是,正因这是残魂他才愈发谨慎小心,红氏玄妙之处便在于魂术,他自然知晓魂魄于人的重要性,亦知道魂魄的威力,而且始祖残魂的气势依旧不减,说明这是一只“厉害”的残魂,若是惹得始祖不快,恐怕自己没有好果子吃。
在他心里,对自家这位老祖宗还是存在或多或少的敬畏的。
红渊不屑地扫过众人,脸色愈发难看,宵小之徒,这么不禁吓,真是平白浪费他的魂威。
他哪里知道,这世上又能有几个狂徒能胆子肥到跟一只千年残魂谈条件?而且那残魂还是自己家的老祖宗?这世上敢这般做的,怕也只有一个红轲罢!
比起脚下瑟缩着颤抖的众人,这一下,红渊立马觉得狡诈若狐、心思深沉的红轲看上去顺眼多了。
顺眼了,心情就好了,心情好了,原先被威逼的事此刻也觉得不怎么难办了。只听红渊当即对灵殿诸人道:“本族许久不曾出现魂术大成者,本尊游历至此,恰逢小轲儿突破大成之境,兴之所至,便现身湖底。本欲悄然隐去,谁知却看见尔等对小轲儿不敬,看来尔等不仅武艺废了,就连规矩,也忘得差不多了,便是连我这老祖也忘了!”
“红傅不敢!不敢!”红傅吓得冷汗涟涟,在他头顶说话的可是一只千年精魂呀!若是发起怒来,他可未必承受得住。他身后众人皆叩跪埋头,不敢言语。作为守灵人,灵殿诸人对于魂魄其实比红氏其余人更加尊崇敬畏。
只是有人在敬畏的同时生出了旁的心思,打起了历代家主魂魄主意,而这些机密,自是只有灵殿高层才知晓。三长老身后众人皆为灵殿普通子弟,是以他们对先祖魂魄,是从骨子里真正的敬畏。
平阮儿算是看出来了,红氏这位始祖似乎十分喜欢……吓人。
最先在水底时,他便是乍隐乍现戏弄自己,若换了别人,只怕早被那些疯长的水草弄崩溃了。而如今,他的恶趣味再次爆发,只不过戏弄的对象变成了灵殿的这群倒霉鬼。
不过倒真如红轲所言,他真按红轲要求的一般,将雷光说是自己引来的,甚至暗中还在助红轲立威。
这样的态度转变,突然让平阮儿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在她心里,这位已经死去的只剩下残魂的战神红渊虽说气质与红轲迥然不同,然而那奸诈、傲然的性子却同两人五成相像的容颜一般相似,只能说,果真不愧是一家人。
“懒得同尔等废话!”红渊一拂宽大衣袖,转而扭头看向单膝跪地的平阮儿,冰冷的眸光渐渐涌上笑意,只是这笑意却看得平阮儿吓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绝对是不怀好意的笑意!
年少时曾无比崇拜的战神除了她自家老祖平战之外便是这千年前的战神红渊,只是如今亲眼所见之后,战神的形象彻底在心底毁灭崩塌,不过眼前之“魂”却也能与史书上形骸放浪、放荡不羁、神龙无踪的形象符合,只怪自己想象得太美好、太离谱。
不过也对,站在对立面,便是好的东西,只怕自己也不能用欣赏的眼光去看。正如鬼才史子孝,便是他再才华无双智谋无敌,自己想到他时也只会头疼,因为他的才智正是用来对付自己的!
如今便是这么一种情况,她已无法以一个冷静客观的第三者的眼光去评判红渊,因为他那意味深长。不怀好意的眼神,正是对她看过来的。
“小阮儿,你让本尊想起了一个人……”红渊含笑的眼眸渐渐变得深沉,语调也渐渐飘渺,“那人同你一般,也是以女子之身从军,从此戎马倥偬,征战一生……”他的目光变得悠远而深邃,似乎在怀念着过去的旧时光,只是那旧时光隔着一千年遥远的距离,再不可触摸。
这一刻,平阮儿似乎突然明白他为何说出让自己以后的孩子名唤小汐儿的用意了。
千年孤独,千年寂寞,他只是一只困于祭阵的残魂,若非此次红轲启动血祭,只怕他依旧在阵中寂寞度日,不知何年何月,不知人事已非。
她自心底突然对这位自己曾经无比崇拜敬佩的战神生出一种怅然愁绪来,便是潇洒如他,亦逃不开情之一字,而且这最后的结局,似乎也……
就在平阮儿替红渊伤感的时候,红渊却话锋一转,重新将话题拉回到平阮儿身上,“难得你与本尊有缘,既如此,本尊便赐你与小轲儿缔结姻缘,如今小轲儿已是魂术大成,与他一起,便可破了你天煞孤星的命格。这样,你是不是舍得跪下去了?”
此言一落,众人的目光齐齐朝平阮儿看去,这才发现她是单膝跪着的。灵殿众人心中惊骇,他们本不曾将家主身旁的这个女子看在眼里,哪知这女子竟然能入了自家老祖的眼,得老祖赐婚。原来先前老祖口中所说的小阮儿就是这女子。
按族规,红氏族人是不可以娶外族女子的,除了天定姻缘除外。可如今这情况却是……老祖亲自赐婚,这还真是,无法违抗!
所谓的族规都不过是后人制定,哪里又比得上始祖本人的金口,所以平阮儿嫁给红轲,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除非……她自己拒绝。
不过在一只实力莫测的千年残魂面前,这小小女子又如何敢拒绝?
这些都是灵殿诸人的想法,他们当然不知道,平阮儿不拒绝并非是因为为红渊实力所逼,而是——这从头到尾就是她与楚轲所期盼的!更是楚轲一步步筹谋而得的!
楚轲,为了这一天,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
此刻,她心中虽然对于红氏老祖斤斤计较让自己跪拜一事表示十分无奈好笑,却还是虔诚认真地跪了下去,毕竟,对于老祖,她更多的是感激。
有了始祖的赐婚,逆天改命者就不再是楚轲,而是他们家祖宗。这样一来,灵殿诸人再也拿捏不到红轲的把柄,同时也无法对他俩的婚事使绊子。
“平阮儿,谢过始祖!”她双膝跪地,恭敬而感激俯下身子,将头磕了下去,行了大礼。
楚轲笑望着平阮儿,随即也同她一般伏跪下去,恭敬道:“红轲,谢过始祖。”这一声谢中,倒是多了几分真挚。
哼!红渊轻哼一声,心中暗道:狂妄小子,难得还知道感恩!
想到红轲在水底要见面礼的画面,他唇角不由得僵硬地扯了扯,这狂妄小子,不知跟谁学的,这般不厚道。罢了,便给了他罢,免得遭他惦记,回头又用青凤来威胁自己。
只见他突然闭上了双眼,右手五指并拢缓缓从眼前抹过,仿佛在进行某种古老的祭典。待最后的指尖划过之后,他陡然睁开眸子,露出血红瞳眸!此刻,他的瞳眸竟然变成了两朵赤色的木棉花,花朵绽放出幽幽血色,令人望之则灵魂坠落、经脉逆流!
随即他伸出左手,如法炮制,五指并拢从脸颊右侧徐徐抹过眼前。
众人凝神屏息,强行抑制住胸膛间翻滚震荡的真气,继续强撑着身体目不转睛地看着这玄妙一幕,或许他们能从中觅得机缘也不一定?
而这头,即便有楚轲在一旁源源不断地朝自己输送内力,平阮儿依旧觉得胸口憋闷,血气翻滚。心中惊骇,那瞳眸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威力如此之大,竟然只望了一眼就叫她如此难受?
“看来血魂并非真正的大成之境,不想我们这一代皆是井底之蛙,竟然不知天外有天……”红轲喟叹一声,抬头看向天空中突然出现、如雨般纷落的朵朵木棉花。
此刻,红渊的左手已经完全离开面部,却见他的眼睛又再次闭了起来。
四野俱静,连湖水都变得波澜不惊,空气中只剩下木棉花缓缓旋转落下的窸窣响声,众人似乎听到了花开般轻轻的“啵”的一声,一时间仿佛置身红色花海,天地白茫茫的一片,唯有不断坠落的火色红花。
红轲眉头一皱,急忙掐了掐平阮儿的手,同时密语传音,道:“这是幻境,别看!别听!”
平阮儿立即想到那被自己砍掉又疯长的水草,心知其中厉害,当即依言封闭五识,静心打坐,同时运行镜花水月的心法,试图驱散先前心中杂念,保持灵台空明。
一时间,她一动不动,心中明净,不染尘埃。
“你竟会镜花水月?”
清冷的声音猛然灌入神识之中,平阮儿被震得睁开双眼,热血往头顶一冲,让她眼前一花,吐出一口鲜血来。
偏头望去,却见红轲等人已经完全受伤倒地,嘴角都残留着血迹,相较而言,她倒算得上伤得比较轻的。
而他们的面前,都有着一滩或多或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