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将军-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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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幽光如流星划过,微澜海面刹那点亮,同时翻涌冷冽月光。
然而此刻——
那眼尾却柔情飞扬,那星河却因她一颗星子而熠熠生辉,那海面也因她这只飞鸟而涌起腾起滔天巨浪!
那眉,飞扬,如剔羽一般,与微挑的眼尾相互呼应,眉尾点染山河壮阔秀丽。而现在,却因她一人而逶迤旖旎成无边画卷,春光烂漫,暖阳当空,闻花香鸟语,观云卷云舒,听竹声松涛……
那鼻,高挺,如刀削,仿佛天神笔下最眷顾的刻画,本来硬挺的线条,现在却因她而显得柔和。
那唇,微勾,薄而淡,浅浅樱色,色泽迷人。此刻因为她而扬起愉悦的弧度,唇角形成的浅浅旋涡,种着满满的爱意与温暖。
那肤色,是透明的白皙,与墨色长发对比强烈,本来黑白的世界却因为飞扬的眉眼,微勾的唇角而显得迷离绚烂起来……
第一次,她如此细致地看清了他。
“在下,红景山红轲。”浅樱色的唇轻轻吐出这几字,他微微颌首致意。
平阮儿怔住,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喂,你……你神经错乱了?”
“红轲。”他纠正道。
“行!红轲,你玩够了吧?”她有些抓狂,更多的却是心烦意乱。
颀长的身子立在风中,风卷起他湛蓝色的袍角,如乘风而来的仙人。他执着地开口道:“我是认真的。你所在意的,不就是我接近你的目的不纯吗?如果初始不那么美好,那就重来好了。”
如果初始不美好,那就重来好了。
这个人好大的语气,他竟敢这么说!
“过去的事已经发生,你未免太过可笑了!”她忍不住讽刺,却不知是为了掩饰心底的悸动与慌乱,还是受不了他狂妄的语气。
“这么说,你果然是耿耿于怀的。”
“……”平阮儿突然发现,他给自己下了一个套,而自己还傻傻地往里钻!而他的眼底,果然深藏着一抹促狭!
“你!这样作弄我,很好玩吗!”她恨不得咬他两口,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不,我是认真的。只要你想。”
“好!”她强压下起伏的怒气,认真问道:“我问什么你都会回答?”
“我可以当你这是在尝试了解我,当然,一切事物都会有代价,而我回答的程度,取决于你是我的什么人。”
“……”说了相当于没说!她气急!而且这个人一如既往地自恋!
就在平阮儿接近暴走的状态时,楚轲突然弹指一挥,仿佛开启了某种机关,擦擦声轻响,四周的黑暗中突然腾起一簇簇红色火光,如火木棉绽开,悬浮在空中,分外美丽。
“做我的妻子吧。”他突然出声道。
做我妻子吧……
做我妻子……
妻子……
妻……
无数火光闪烁跳跃,在空中漂浮,如灯盏一般,照亮了无边的夜,同时,也照亮了平阮儿错愕的神色。
她的瞳孔还保持着张大的状态,樱唇也微微启开,露出白色贝齿的边,整个人显然被他的话吓到了。
“平阮儿,做我红轲的妻子可好?”他再次询问道,眼神真挚且专注,如细密的网,将她兜头罩住,让她无处可逃。
突然,她霍然抬头望他,眼中黑沉,如同暴风雨前的黑压压的乌云!下一瞬,她便如一阵风般消失在原地,带动了他几缕乌发飘扬。
“呵呵,果然吓跑了呢!”他轻笑道,语调轻松,完全没有任何失落与寂寥,仿佛这是意料之中的一般。
随即他抬步追上前方那一抹飞驰的身影,面上,依然带着暖人心脾的微笑。
至少,这个女子选择了逃,而非拒绝不是吗?逃,那逃避的会是什么呢?
——答案显而易见。
至于承认,不过早晚的事而已。他今日要的,不过是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而已。迟早,他会让她敞开心扉。
因为,接下来,他会一直在她身边。
------题外话------
小意:吓!小轲轲竟然i像阮儿求婚了?求婚?
读者:你个二货,虚惊一场!这像求婚吗!呀!欺骗感情!
小意:(摸鼻子,弱弱道)好吧,我滚回去再重新寻思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场景与时机……怪不得阮儿不答应呢……
第76章 无欢有意
平阮儿一路狂奔,仿佛身后是洪水猛兽一般。
急速飞驰使得风如刀子一般从脸上刮过,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此刻脑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以至于没有时间去感知。
平生以来,第一次做了逃兵。
因为她感觉一直以来压制的某些东西,因为楚轲的一句话,正以一种疯狂的速度急遽成长!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她是理智的,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握在手心里,受她操控,而这种不受操控的感觉,让她很惊惧、慌乱、无措……所以她逃了。
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在所谓的如花岁月里,那帝京三月的桃花,也曾烂漫地开过。然而那一场大火,终究烧毁了一切,将所有不切实际的旖旎情思全部焚成了灰烬。
背叛。死亡。失去。
这就是她在人生最美好的芳华岁月里,所经历的。
正因如此,正因为经历了无数生死与欺骗、阴谋与背叛、争斗与厮杀,她才更明白“明哲保身”这四个字的深邃含义。
如果连自己的心都掌控不了,那岂不是将自己的弱点暴露于外!岂不是将自己的性命双手奉上!
这种不像亲情需要血脉联系、不像战友情需要生死与共的诡异感情,就是心乱的根源,所以,她绝对不能让它发生!
更何况,很多时候,女子所希冀的爱,在男子看来,只能称之为情,而且,只能成为他们权谋斗争当中的筹码,其价值,就是用来利用而已。
爱人,情人,自然是不同的。所以爱与情,也是不同的。男人,尤其是位高权重的男人,可以多情,可以滥情,却不会轻易谈爱。
理智很清晰,然而——
她却没有拒绝,没有第一时刻扼杀!
她很清醒,可为何行动却偏离了思维的轨道。更重要的是,楚轲*裸的将心意坦陈在她的面前,让她再无借口回避。
以楚轲的身份地位,他图谋的,根本就不是渺小的她所能给与的,或许一开始的接近是因目的而为之,甚至到现在这目的都未曾消失,但她最多只是其中一环罢了。
他今夜的话,无非是要她正视这个问题,让她认识到他的心意。
他不逼迫,只是陈述,这样的态度,势在必得中又暗含包容,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也无法逃离……
只是,她真的不可以……只有她知道,有些事,一定不能发生。
足下愈发加快速度,她享受这种酣畅淋漓的狂奔,狂乱的风似乎能将烦人的思绪全部刮跑,只剩下一片空白。
既然没有结果,又何必再想。她洞彻人心,细致敏锐,却在探究自己心意上,总是得过且过不愿深究,有些东西,她真的不想触碰。
看着前面愈发急速奔驰的人儿,楚轲也加快了速度,却依然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只要她无法忘记他的存在,他便终有一日,可以挤进那狭小的心。
这一点,也是他将经护法那个话痨放在她身边最大的原因。
楚轲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这一招的效果似乎不错,至少让她放不下。
正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了空气的波动,连忙伸指一掐,变出一朵漂亮诡异的紫金色莲花出来,莲花绽开,在空气中幻化出一面古朴的镜面。
凤眸一挑,楚轲看向镜中的人,淡然道:“说。”
“禀告家主,有关燕文信在宝象山的相关经历已经查清,不过,却没有宁有意这个人。”镜中,一身灰色袍子的坤护法如实汇报道。
“等一下。”楚轲挥袖,正准备上前追平阮儿,却见她已经倒了回来。
“直说便是。”她冷静说道,原来在楚轲突然停下之时她就注意到了他的动静,本想不予理睬,谁知却听到了楚轲与另一人的对话。她根本没有感受到第三人的气息,心中自是骇然,回头就看到了这么惊悚的一幕——楚轲竟然在与虚空对话,而且还可以清晰地透过虚空看到对方!当即心惊不已,又因为关乎宝象山与宁有意,所以也顾不得什么,立即退了回来。
见她没有半分犹疑,一脸冷静,楚轲心中无奈,这个女子,永远是理智凌驾与情感之上。于是只好转头对坤护法命令道:“详细说来。”
坤护法见到平阮儿也出现在镜面中,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举动,分明说明女子已经知道家主的身份!而家主也毫无隐瞒之意!忙看向一旁的经护法,只见经护法冲他点了点头,这才彻底相信了经护法所说的家主让其为平阮儿护法一事。
压下心中惊骇,他汇报道:“属下翻阅了记录的文册,并没有发现宁有意这么个人,不过倒找到一个符合条件的宁姓男子,此人名无欢,且资料记载其是宁常德的第五子。”
听到这儿,平阮儿瞳孔微缩,出声道:“宁有意就是御史大人宁常德的第五子,很显然,宁无欢是他的曾用名。此人,应该是他无疑。”
不过宁有意为何要改名?无欢,有意?他的名字怎么透着一股古怪的味道?
平阮儿正不解,却听得那头的人继续道:“文册记载,燕文信于二十一年前入宝象山无上大师居处隐居养病,三个月后,宁无欢入宝象山修习,专攻医术。其间,二人并无太大交集,只偶有来往。六年后,燕文信并无好转,下山回府休养,其后不久,学堂查出宁无欢专研禁术,故而将其收押于暗室,关闭半载。尔后,傅修为其担保,学堂长老才同意将其转入刑堂关押,途中宁无欢以医术制服押解之人,后不知所踪。”
“修习禁术?”平阮儿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连忙问道:“知道是什么禁术吗?”
坤护法稍有疑虑,毕竟这属于外门机密,不能泄露,于是将眼神投向了楚轲。楚轲眼神一扫,寒冷非常,坤护法心肝儿立即一颤,这才明白为何家主让自己去查,家主要的,就是这机密,他是根本就没打算对这女子做任何隐瞒,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女子!
于是他立即回道:“当年的长老皆以仙逝,属下最后在一本札记上得知,宁无欢所研制的乃是,续命之术。即将一个人的寿命嫁接到另一人身上。”
平阮儿瞳孔扩张,讶异非常。果然是禁术,这等续命之术,若是泄露分毫,岂不让天下大乱!历史上不乏帝王、高臣、术士为追求长生不老之术而掀起大乱,这续命之术若当真存在,不,哪怕只是一点儿风声,都足以掀起腥风血雨!毕竟,人的欲念是很恐怖的!尤其这欲念涉及寿命之时!
“长老会发现的时候,他研制到哪一步了?”楚轲的声音多了几分冷肃。
“似乎还在药材研制阶段,没有用人体做实验,故而只是收押暗室,没有上报红景山。”坤护法答道。
“等等,宝象山不是你们红氏外门吗,为何有人逃脱了却还能逍遥法外?”她不禁疑惑。宁有意只是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