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车-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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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减退的意思?
“我……有点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魏华清学的虽然是商科,但他从毕业起几乎一天都没有实际应用过,让他能一眼看出数据里的反常,实在有点太为难他了。
“打个比方,就好像是抛物线一样,人们对一项新的事物的热情在慢慢拔高到一个制高点,在短暂停滞后,应该慢慢下滑才对。而现在的数据,拔高的太快,停留在那个制高点的时间,又太长了。”这根本就不符合事物发展的正常规律,偏偏他一时间又找不出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你的意思是说,就跟外面总是热度不减的流言一样,有人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什么?”没有实际应用,并不代表学过的知识都不存在了,魏华清在冷静过后,也同样看到了问题所在,“能查出来是谁做的么?”
“不能。”水榭居的消费不低,又是会员制,有人想要故意做点什么可不那么容易,而且,这次动手的人事情做得非常隐秘,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问题出在什么地方。这也是最让他感到焦虑的。
“那,就从我们自身开始查。”管不了别人,主人家想要翻动一下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却是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地方就那么大,只要人手足够,我们可以先把厨房检查一遍,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然后,就是每一个到厨房工作的人,增加厨房里摄像头的数量……”
“你已经有怀疑的方向了?”冉墨眉头微皱,这么细致的安排,可不像是马上就能想到的。
“你忘了,我是厨师,当有人对我说,厨房或者店面内可能出现了问题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肯定就是厨房。哪怕这样怀疑并不好,甚至可能带来不好的影响,但想要杜绝可能发生的隐患,很多事情都是必须要做的。”尤其,当年他被方长文和景梅两个联手赶出惠客居的时候,用得就是这种卑劣的手法,哪怕只有一点点细微的可能,他也不想在看到同样的事情再次在自己身边上演。
“华清……”冉墨咬了咬下唇,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如果仅仅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就要做到这种程度,似乎有些过了。
“左右我的名声已经够坏了,这次的事情不如……”
“不可能,本来什么都没有,你这一站反倒变成有事了。”而且,如果真的是有人在针对他们,岂不是平白的就送了一个可以让对方炒作的借口过去?“这样,就说发现老鼠进厨房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需要连夜对厨房进行清查。这样,既能够达到目的,又师出有名,就是被人知道了,也说不出什么。”
“好是好,人手呢?”水榭居的厨房可不是只有丁点大,想要整体翻检一遍,人手少了可不行,“我们到哪去找那么多可靠的人手?”
“你去帮我找一身方便活动的衣服,不,多找几套,最好是促销用的他T恤什么的,穿过之后可以直接扔掉的那种,我现在去打电话找人来帮忙。”
“好!”说做就做,哪怕只是一个空穴来风的怀疑,他也不想让它变成危害到自己和冉家人的隐患。
☆、 第四十五章
冉墨说他找来的人都是可信的,魏华清就没再多问一句,任由他们在居灶君里翻箱倒柜的找了大半个晚上,终于在天色将亮的时候,翻出一包用油纸包着小心藏在柜脚的罂/粟壳。
在场凡是认识这东西的人,几乎瞬间黑了脸。
别看这东西只有拳头大的一小包,若不是今天把它找了出来,万一被外人发现了,别说法理上这园子里没人躲的过去,就是常来这里消费的那些非富即贵的客人们,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如果有可能,把这屋子里所有入口的东西都销毁了吧。”魏华清不知道冉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但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这厨房里查出的罂粟壳,是有厨师把它煮水稀释了掺在饭菜里,让食客在食用餐点时意外染上对它的依赖性,从而达到常来常往的目的;往大了说,这就是水榭居是另有图谋,打算用这些东西控制这一批人,把他们拿捏在手心里,从而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两者,无论是哪一点,只要一曝光一点,都足够大家喝一壶了。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被强行从温柔乡里拖来做苦力的骆开延,本来已经有些睡眼惺忪像是随时都能找张床睡死过去,这油纸包着的罂粟/壳一出,顿时就把他的瞌睡都吓跑了。
“你问我,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作为水榭居的主人,冉墨盯着这包东西,脸色黑的几乎和外面的夜色不相上下了。
“那你是怎么想到要来这边搜东西的?”任务完成了,被冉墨叫来的人打了招呼,让冉墨有事联系他们后也就自顾的散了,唯一没走的骆开延就是敲坏了脑袋,也想不出冉墨和魏华清两个这是在唱哪一出。
“把东西拿给他看。”骆开延不是外人,冉墨并不打算瞒着他,就让魏华清吧早些时候两人看过的账本递了过去,“本来,华清提议去搜查厨房的时候,我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现在看来,的确是有人巴不得这园子里的所有人都不得好死呢。”
“看这剂量,可不像是只想拿来栽赃害人,如果只是单独给少量客人食用,彻底染上毒瘾变成瘾君子,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然而这并不是让骆开延最担忧的事情,“你们两个仔细想想,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把东西都放到水榭居来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陷害能解释的。”
“景梅。”虽然没有证据,但从找到罂/粟壳开始,魏华清唯一想到的人就只有她一个,“冉墨在外面会有多少仇人我不知道,但能想到把罂/粟壳放在这种地方的,除了认为是我坑害了她和方长文的,不做第二人选。”
魏华清话音一落,小小的书房里,一时陷入到一片诡异的沉默当中。隔了好半晌,冉墨才走到窗边,推开一扇原本就半掩着的窗扇,“无论华清的猜测方向是否正确,只要再等上几个小时,天亮以后,自然会有人因为找不到东西而跑出来自投罗网。”
冉墨想得明白,这个内鬼,既然能够胆子大到敢把东西直接放在厨房的角落里,打得肯定不止是要把料加到食材中的算盘,如果突然发现自己藏着的东西不见了,除非他的心理素质能够好的像是外星人,不然绝对不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
事实上,这件事爆发的,比冉墨一开始设想的还要快些,就在他安排的人把原本放在厨房里的东西全部替换掉的当天,几个意想不到的人敲响了水榭居的大门,还直言说接到举报,这里有人非法经营地下饭庄不说,为了敛财还在食材里面加了料。他们怀疑,这里的食材和厨师都有问题,需要关起门来检查。
冉墨原本并不害怕有人玩阴的,看他这里生意兴隆,才故意安排了人过来找麻烦,但经过了之前找到毒物的事情,他原本坚定的信念难免会产生些微的动摇,极怕那个内鬼不但将罂/粟壳藏在厨房里,还模仿狡兔,在其他地方也留了备份。
好在这些过来执法的人虽然急于立功,但到底还是不想和冉家这个本市的商业巨鳄玩硬碰硬,到时候弄不好不但立不了功,还要被人家反咬上一口,那伤到的可就不是血肉,而是脆生生的骨骼了。
“你们说这里的饭菜加了料,我不敢给你绝对无辜的答案,毕竟做菜的是厨师,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商人,哪怕立了规矩严格要求下属,也不能保证他们所谓的偏方秘方里,是不是夹带了某些打擦边球的药材来提味,但只要是在限定剂量之内的,还请诸位高抬贵手。”在暂短的失神过后,冉墨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再一次占了上风,“不知道冉某人这点小小的要求,诸位能不能给行个方便?”
冉墨这话说的很不要脸,但在事情没有明了钱,负责这次行动的头头还是硬着头皮和对方寒暄了几句,大意是他们并没有想要故意为难冉家的意思,只是有人举报,他们过来检查不过是走个分内的程序,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云云。
就在几人说话的档口,有腿脚麻利的,已经按照冉墨的吩咐,到他书房里把专门为这里审批的营业执照取了出来,“因为地方原本就是我们冉家的祖宅,老爷子当年开了这个饭庄子不过是为了能够方便自己退隐后和圈内的人进行交流,后来考虑到日后怕是有小人会拿这里来说事,才执意办了这个。”
那个站在最前面负责领队的人一手拿着所谓的全套营业手续,耳朵里再听了冉墨的解释,手上微微一抖,心道,看对方这准备,这次十有八九是要踢到铁板了!也不知道这背后到底是哪几路神仙在打架,可坑苦了他这个小卒子。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就是装,他下面也要装出个检查的样子来。于是强打了精神,又和冉墨相互寒暄了几句,直到下面负责探查的人折返回来,悄悄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才笑着连赔不是说这次过来真的是例行公事,请冉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他这个小卒子过去不去才好。半晌后见冉墨脸上表情尚算好看,才带着手下人等迅速的退了出去。
直到车子开出去老远,一直躲在他车上没下去的一个中年男人才小心翼翼的往前凑了凑,“东西,没搜到么?”
其实,看这一行人铩羽而归的模样,就是不用问他也大概能猜得到结局,可他收了重金,又接连布局数十日,不亲口问一问,怎么可能就那么认输了!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下次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别把人往枪口上推!出了事你们能够独善其身,可苦了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还要去当炮灰!”
“您这是怎么说的!”那男人还是不死心,东西可是他亲手藏的,料也是他花了心思投的,怎么可能一点收获都没有?“您派去的人,到底有没有去我说的几个地方查看?要是漏下哪处,可别怪我没提醒到。”
“前面路口,停车把他放下去。”男人越说那领队就越生气,别说什么指定的地点,那么大的厨房,他带去的人几乎翻了个底掉,除了几味并不在搜查之列却又确实算是擦边球的中药材外,连半点违禁品的皮毛都没摸到!今天的事这要是传出去,被有心人稍加利用,那后果可不是他一个人能兜住的。
“喂!”
“滚!”
也不等什么路口了,领队直接在路边停了一下车,一脚就把中年男人踹下车去,“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
“擦,一群白痴#¥……%&*%……%”被踹下车,中年男人只得靠着两条腿朝最近的地跌站挪去,边走还边把他能想到的所有恶毒的语言,全在那领队身上招呼了一遍。
一个小时后,绕了个大圈子,终于再次回到水榭居的男人才在厨房的水龙头下洗了把脸,还没来得及去查看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就被人个急招到了冉墨的书房里。
“去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然后到财务那里领了这个月的薪水,你被开除了。”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原本用不上冉墨亲力亲为,但他对是谁在吃里扒外这件事实在好奇,才有了眼前的这一幕。
“冉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男人自认为事情做的隐秘,不可能上面来检查的人才走,他马上就被发现露出了马脚才对,所以他在质问冉墨的时候,依旧是理直气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