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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爱与魔法-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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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亚力开始在厩房内搜寻。
  喜儿朝乳牛倾身过去。“我需要你的帮忙。”她低声对那正歪头看着她的乳牛说道。“我想给我丈夫一个好印象,所以要请求你的合作。”说着她拍拍牠宽阔的背,牛动动牠的耳朵。
  一阵铿鎯作响的金属碰撞声。“我找到妳要的桶子了,还有一张矮凳。”
  矮凳?“噢,很好。”她说道,然后轻声对那头牛说道:“拜托你。”她又拍牠一下,亚力又走回来时桶子与矮凳都放在她旁边。
  喜儿试著作信心十足状地在凳上就座,像她在施某个特别复杂的魔法前般地伸收十指。她看了看鼓鼓的牛腹底下,将桶子置放乳牛乳房下面。
  “介意我在旁边看吗?”
  亚力在她身后的声音使她惊跳一下。“不。”她伸手探向牛身下抓住两个栓嘴一样悬着的东西,因为手臂不够长,她的面颊只得靠在乳牛的腹侧。乳牛哞叫一声,她吓一跳地双手扯一下。什么事也没发生。
  她双手捏紧一下,牛摇摇尾巴。
  “什么也没有啊。”亚力说道。
  “我很久没挤奶了。”她又挤了一下,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多久?”他的口气平静得可疑。
  喜儿转开头对着牛屁股喃喃道:“二十一年。”
  片刻后他说道:“还是没用。”他弯身看看牛的腹下。“妳在苏格兰有多少牛?”
  她没回答,察觉到他已发现她的诡计。
  “妳说妳会挤奶的。”
  “不尽然。”她将双手放回膝上,像祈祷似地交叠着。“事实上,我是问你会不会挤牛奶。”
  “我以为那表示妳会。”
  她耸耸肩。“我原以为那是很容易的。”她承认道。“我可以试一试我的魔法,如果你──”
  “不!”
  “但是──”
  “我说“不”!”他在她身后踱来踱去,嘴里喃喃念着什么牛奶会凝固。接着他停下并在她身旁蹲下。“再试一次。”
  她握住乳牛乳头并捏挤一下。“看吧?完全没动静。也许是塞住了。”她也探头下去,把一个乳头往上弯检查着。“你看得出任何问题吗?”
  “不。”他凑近了些。
  喜儿弯起另一个。“这个呢?”她稍稍一拉。
  一柱白色的牛奶喷过她身旁。
  “噢,你看!”她满心欢喜地说道。“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她转向亚力。
  牛奶正从贝尔摩公爵高贵的脸上淌下。
  “噢,我的天。”她一手掩嘴望着牛奶流至他紧绷的下颚,又往下流至他的脖子。
  她无法自制地格格笑起来。
  他拭去眼前的牛奶。
  “抱歉,”她又继续格格笑着。“真的。我不是我是说,你看起来好”
  他皱眉怒视着她,浑身因受伤的自尊而绷得死紧。“好怎么样?”
  即使他傲慢的态度也无法令她停止笑。“好蠢。噢,亚力!”她停下来喘口气。“那牛奶就从我旁边射向你脸上,但你却一副严肃得不得了的样子。但在脸上有牛奶时,即使一个公爵,也不可能保持严肃的。我真我真”她停止笑并望入他骄傲的蓝眼。“我真喜欢你,即使是有牛奶在你脸上的时候。”
  他脸上出现一种混合着惊讶与好奇的表情。他一径望着她,脸上的紧绷与怒气逐渐消褪。骄傲的神色仍在,但他的表情中添了一抹令人屏息的、赤裸裸的渴望。
  她高兴得微笑起来。他需要她,而那项事实刚刚击中他。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专注地盯着她的嘴的双眼变得严肃。她认得这神情。心脏更因而跳得更快。吻我吻我吻我!
  她知道他想那么做,空气几乎都为之震动起来了。她的双唇不自觉地微启,他的手伸向她颈后将她拉向他。
  一只手臂绕向他的脖子,她的另一手搁在他胸前,感觉他的心脏与她同步狂跳着。这同时,他们四唇相触,他的另一只手臂环住她使她紧抵着他。他微偏过头以与她的唇紧密接合,舌尖探入她开启的口中。
  他吻了她,怪物消失了。
  乳牛动了一下,牛铃叮当作响,但是这一刻一切都无关紧要,因为她知道这正是她的归属。 




《爱与魔法》作者:吉儿·柏奈特



第十二章
 
  铃声使亚力惊觉到他们的所在。他突然中止这一吻,强迫自己不去理会他妻子意外的轻声呻吟。他感到她身上那股强烈的吸力,就算真的看见有条链子把他们锁在一起他也不会惊讶的。然后他望入她碧绿的明眸中,无法克制地举起一根手指描摹着她的唇线,再轻触其上的那颗小痣。光是一个微笑她已轻易使他忘记许多事情。
  “不能在这里。”他尽全力不理会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失望。而他的感觉更绝非失望二字所能形容的,此时此地使她成为他名实相符的妻子是他最想做的事,即使以干草为床亦无妨──但他们现在是在该死的谷仓里,而贝尔摩公爵和公爵夫人绝不会在个谷仓内苟合。
  以多年空虚的生活锻炼出的钢铁般的意志,他驱走他的思绪并朝那头一径摇尾巴、嚼着草料的乳牛点个头。“我们有条牛得挤奶。”
  她闻言微笑起来,仰头崇拜地望着他。他怒目回视着她。他不想被崇拜,该死的!
  她掉开目光,开始把玩着一根干草。
  他态度粗暴,但他是有理由的。他对她的反应吓坏了他自己,因为它不是他用一个命令便能控制的,而且他也无法使它消失。感觉上彷佛她只消看他一眼便能诱他进入她那奇怪的世界一个与他正置身其中的世界同样费解的时空。
  一个令人不安的念头陡地出现,这一切是她所为吗?她是不是用了什么法术?这就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对她奇特的渴求、欲望的原因?他注视她整整一分钟,仍然清楚感觉到那紧绷的需要。“妳在我身上施了魔法吗?”
  她微偏着头,脸上有惊讶的表情。“没有。”
  “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什么事?”
  “每回一看着妳我就想就想做奇怪的事。我觉得一定是妳在我身上施了爱的咒语,我要妳解除它。”他双臂抱胸等着。“现在。”
  她眼睛一亮。“爱的咒语?”
  “是的,把它弄走。”
  “但是──”
  “我命令妳解除魔法。”
  她看着他好半晌,他从她晶莹的绿眸中便看出她的心思正忙碌地在运转着。最后她投降似地叹口气,低声喃喃地念着什么并挥着双手好一会儿。
  他等着那感觉消褪,但却没有。她缓缓走向他,眼睛一径盯着他,最后在他面前停下,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地说道:“我得吻你才能解除它。”
  他全身一僵,有些不知所措。“开始吧。”
  她双臂圈住他的脖子,慢慢踮起脚尖,双唇触及他的时双手亦自他的颈子移至他的脸颊。他默念着拉丁文数字,但这办法在她好奇的舌尖掠过他唇上时便失效了。他呻吟起来,她的舌随即大胆探入他口中。他试着用希腊文数数,然后默念法文动词的同根字,所有能抗拒伸臂拥抱她并就在草堆上占有她的冲动的事物。
  她终于抽身缓缓退开,深吸口气平静下来说道:“我结束了。”
  “它消失了吗?”
  她开始要微笑,随即按捺住。“是的。”
  他并没有任何不同的感觉。“不再有魔法了?”
  “没有了。”她证实道,接着对他露出那种令他将理智拋诸脑后的微笑。
  他命令自己振作起来说道:“不许再这么做了。以后妳不准再在我身上使用爱的咒语,明白了吗?”
  “是的,亚力。”她谦逊地低着头说道。
  “那好。我来挤牛奶,J 他告诉她,预期着一场争论。“妳去捡些蛋。”
  她晶亮的眸子抬起来。“噢,好主意!我从没捡过鸡蛋呢,你呢?”
  “没有。”
  她的反应彷佛他刚给她一件特殊礼物似的,她能在如此微不足道的事中找到快乐令他大感惊异。他不了解这种事或她的人,于是便改而动手做手边的工作,在矮凳上坐下。不久谷仓内唯一的声音便是牛奶注入锡桶中的声音了。
  “你做得很好呢。”她没走开。
  他抬起头正想命令她去做他要她做的事,但她脸上粲然的笑容却使他心中某个软弱的部分不忍那么做。
  “妳确定妳解除魔法了吗?”
  “女巫的荣誉。”她举起一手肃然说道。“
  他深吸一口气开口准备说什么,但往昔那总能使对方脱下一层皮的愤怒话语却在他望着她娇俏的小脸时,变得怎么也出不了口了。他见过她的快乐消失,而那感觉就彷佛他踢了小猫一脚似的。
  “你为什么问呢?”她说道。“你还感觉到吗?”
  “是的。”
  “噢。呃,也许要一些时间吧。”
  他嘀咕道:“最好快点。”
  “哎,”她拍拍她背后黏着的稻草。“我还得去捡蛋呢,不是吗?”
  他望着她拍过她的臀部,并未回答,因为他脑中正出现喜儿披泻的长发垂下她刚拍过的部位,直达她裸露的大腿后侧的影像。
  牛奶注入桶中的速度加快了,他以绝对的专注与深深的自制──那他在极年轻的年纪即已学会而自婚后又常常溜走的美德──做着工作,脑中想着他的产业、议院中的问题,任何能使他忘记他妻子正在哼的那首小曲的事。
  “噢,亚力!快来看!我发现了某种东西了!”
  “天杀的。”他盯着那桶牛奶低声道。
  “快来呀!”
  他认命地站起来绕过乳牛,他妻子却已跑过来抓着他的胳臂,拉他朝一个阴暗的角落走去。
  “看那边。”
  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几只板条箱和一个皮箱。
  “你猜这皮箱里有什么东西?”她的口吻像发现宝藏似的兴奋。
  “无疑是某人不想要的。”
  “你的冒险精神上哪儿去啦?我们来打开它。”
  她热烈期待的小脸不容他忽视,他只得弯身搬开覆尘的板条箱,打开箱上的铜栓和箱盖,他的妻子好奇的头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内。
  她惊喘一声。“噢,我的天!看!”她拉出一顶像马鞍那么大,羽毛比舵鸟身上的还多的红色天鹅绒。她拿着帽子像小孩检查新玩具似地转来转去,然后将帽子戴上,后退一步扬起下巴并摆个姿势。“如何?”过大的帽子直盖到她的鼻子上,羽毛纷纷自帽檐垂落下来,她将羽毛吹开。“我想它是有些太大了。”
  他未及加以控制──遑论考虑──之前,笑声已自他口中逸出。他立刻全身僵硬地咽下下一个笑声。
  她把帽子往后推,碧绿的眸子好奇地大睁。“那是什么声音?”
  “啊?我什么也没听到呀。”
  “呃,我真的听到了,像是艾欧那礁区的海豹的叫声。”
  他粗声清清喉咙,试着表现出合宜的严肃。“不可能。”
  她摘下帽子把脸凑上前。“亚力那是个微笑吗?”
  “不会吧。”
  “我认为你的眼睛在微笑。”
  “公爵们是不用眼睛或其它部位微笑的。”
  “为什么?”
  他转开身子。
  “你们为什么不笑?”
  “乡野白痴边走边笑,公爵们可不。只有傻瓜才会发出笑声。”他在自己的话中听见他父亲的冷酷,内心与外表都不禁一缩。
  “我深信笑声是一项礼物。”
  “妳不想看看箱内还有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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