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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玉牛记(十二生肖系列之牛)-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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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秀走了进来,站在床边,放在盆子里拧着布巾的手打了一个哆嗦:「是奴婢。」
              眸光一冷,段今生的眼神里带着审视,看着那双杏仁眼瞳里的不安,刚要开口,就听到了一声很清脆的响声:「什么声音?」
              烟秀茫然地侧耳听了听,忽地想起了什么,赶紧地放了手上的湿布巾,提着裙子转身就跑:「哎呀,药!这个韩七准是又把药给打翻了……」
              韩七?
              段今生心头一动,看着烟秀急急忙忙离去的身影,左手撑着床,从床上起来,跟在烟秀后面,想看个究竟。
              拢翠园有三座屋子,正对着园门的是主屋,是段今生的起居所在,靠着园门左右两边的偏屋,左边有三间房子,分别是烟秀、段北和新来的韩七的住所,右边也有三间房子,两间相连的是拢翠园里单辟的厨房,一间则没什么用处,只是用来堆放杂物。
              段今生看着烟秀走进了平日里不太用的厨房,刚要跟着走进去,就听到了烟秀的声音,柔美的语音里带着些许嗔怪:「韩七,和你说了几次了,拿药罐子的时候要用布将手柄包起来,这样才不会烫到,也不会把手上的药罐子掉在地上了。这一帖药已经煎了好久,还是我来吧。你的手都烫得肿起来了,去擦点药吧。」
              「对不起,烟秀姐。」嚅嗫的声音,带着不安与歉意:「这药我想亲自煎给少爷喝。是我弄伤了少爷的手,福伯又不罚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
              段今生站在门边,看着那个长得本来就不怎么样的韩七,低着头紧张地从烟秀的手里拿过重装弄好的药罐子护在怀里,生怕烟秀抢了去,干净的眼睛里满满的哀求,连段今生都觉得看着那样的一双眼睛,如果不同意他的请求,会是一种罪过。
              果然,烟秀敌不过那双眼睛,犹豫了片刻才点了点头:「你,你要小心些……大夫配的药可就剩这一帖了,别再打掉了,大夫吩咐过少爷醒了就要给他喝药,现在少爷已经醒了,可这药还没……」
              「少爷醒了吗?」低着头看着火的韩七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了眼睛,乌黑的眼瞳里有着惊喜,看着炉子上的火,又喃喃地道,「啊,我得赶紧把药煎好了。少爷要喝的。」
              「是啊,少爷要喝的,你得赶紧弄好了。」烟秀听着韩七的喃喃自语,低笑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抬眼却看见少爷正站在门边,惊了一下,刚要张嘴,却看见少爷对着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作响,讶异地看了一眼那低着头闷声不响的韩七,又看了看那转身离去的少爷,几个快步赶上下那个修长的背影,「少爷……」
              「没什么,让他去做吧。」烟秀还没来得及说上什么,段今生已经抢先开口截断了她要问的话,「你去玉石斋总号,和那里的掌柜说一声,说我段今生明日申时在醉月楼宴请他家少爷。」
              「玉石斋的少爷。」烟秀美丽的杏仁眼瞳张得大大的,江淮从来没有人知道玉石斋的主人长什么样,因为从来没有人能见到他们,少爷要去请玉石斋的少爷,这简直是难于上青天,看着自家少爷俊美的脸庞,却猜不透少爷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是。明日申时,在醉月楼。奴婢记下了。」
              轻盈地转身,退下。在临出门的那一瞬间,她转身看了看少爷,看见少爷的眼晴正盯着厨房的方向看,那双一向难以看透情绪的眼眸里带着一抹冰冷与算计。
              心里禁不住一寒,那个玉石斋的少爷,是哪里惹到少爷了呢?
              段今生坐在书案前,看着那些堆得高高的账簿,皱了皱眉:「段北!」
              声音落地,没有看到那个活泼可爱的人出现在他面前,段今生侧眉想了想,释然地一笑,想来他倒也有些糊涂了,竟然忘了自己早把段北派给天绣坊那边的掌柜,让他帮忙着整理残局以及为重建天绣坊做准备。
              看来这些账簿还是要他自己来整理了。低眼看着垂落的手苦笑一声,还真是自讨苦吃。慢慢地翻开账簿,看着里面那些数字,然后伸出左手在算盘上拨动,幸好以前也学过用左手,否则今天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只是,虽然左手也会,终究比用惯的右手慢了许多,半天过去,段今生也只看了几页账簿,而他已是汗流浃背。
              一抹清凉的微风,就在这个时候吹向了段今生,他抬起头,看着满面炉灰的韩七正握着一把扇子对着他,而他脸上也还滴着一颗颗豆大的汗水。
              「少爷,药好了,您喝药吧。」见段今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韩七赶紧转身从一边的小几上捧过一碗还冒着热气的乌黑药汁到段今生面前,干净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歉疚,「少爷,这是我煎的药,我刚才用扇子把它扇得没那么烫了,刚刚有点热,您正好把它喝下去。」
              沉默地看着那双端着药碗的手,他想起了刚才烟秀说的话。韩七的肤色本来就黑,如今手上还沾着不少炉灰,更加看不清手上的样子,他皱了皱眉:「你的手……」
              「啊,少爷,我忘记洗手了。对,对不起。」韩七赶紧将药碗放到书案上,将双手放到了背后,虽然只有一瞬间,段今生还是看到乌黑的掌心有一些肿了起来。
              果然是烫到了。
              段今生从书案上拿起了药碗,碗的确不烫手,温热适中,一口气喝了下去,明明是很苦涩的药,喝在喉间却有一抹甘甜,他抬头看着韩七:「药里面放了什么?」
              韩七见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盯着他看,黝黑的脸上禁不住有些热辣,抓了抓脑门,讪讪地低声道:「我娘病的时候很怕苦所以不肯吃药,我听大夫说放点甘草会好些,果然我娘就肯喝药了,我想少爷的药也很苦……」
              垂下眼眸,看着那碗空了的药汁,段今生的眼眸里滑过一抹异样,这个韩七……
              「少爷,把碗给我吧。」看着举着空碗发愣的段今生,韩七赶紧伸出了手,问段今生讨着碗。
              将碗递给韩七,段今生这次将那双掌心里的样子看得更加清楚了,手掌心确实已经肿了,上面还有几个水泡,看起来烫得不轻。正想说什么,那个韩七已经端了药碗跑了出去。就在他为韩七这个举动感到困惑不解的时候,韩七又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这一次,他的脸上干净了,然后他站在书案边,重又拿起扇子,给他扇凉。
              「我看少,少爷您很热,所以,所以……」这双会吸人魂魄的桃花眼那样直直的看着他,韩七开始脸红了,「少爷,您别这样看我,是我,我把您的手,弄伤了。」
              「不关你的事。」淡淡地将目光转回帐簿上,段今生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重新伸手去拨弄着那些算盘珠子,只是,眼神却总是不受控制的看向那个站在一边的韩七。
              这个韩七,这样脸红的模样,似乎还挺好看的……
              「掌柜的,我家少爷十分希望寒家少爷能够赏脸,请掌柜的务必帮忙转达。」有着精致眉眼的少女,带着俏生生的笑容,水汪汪的杏仁大眼无辜地看着模样儒雅的中年男子,那模样又俏又可爱,让人不忍拒绝。
              孟星海有些犹豫地看着那个俏生生的少女,额头微微地有些出汗,这段家少爷倒是聪明,让这么一个人来传信:「这个……我家少爷他……」
              「寒少爷不在吗?」灵动的眼眸一转,烟秀看着掌柜犹豫的眼神,甜甜地笑了笑,「掌柜的,您只要帮忙转告就行了。我家少爷诚心相邀,想必寒家少爷也会明白我家少爷的诚心。所以,我也不会怪你,我家少爷也不会怪我的。」
              好个伶俐的丫头,一招以退为进,摆明就是说段家少爷诚心相邀,少爷若是相拒,就是不给面子。好歹这段家也是与寒家齐名的人家,若是少爷拒绝怕是过意不去。更何况,少爷如今正在为那只青牛头痛,也一定想要个机会去劝说那段家少爷将青牛交出,拿给官府,以了结玉石斋的这段事情。
              一想到这里,孟星海点了点头:「这位姑娘,请放心。我一定会告知我家少爷的。」
              「那就多谢掌柜的了。」对着那掌柜的嫣然一笑,烟秀娉娉婷婷地转身出了玉石斋,上了自家的马车,赶回府里了,她可还惦记着少爷的药呢,那个韩七,可别又弄砸了……
              孟星海走出门,看着那远去的烟尘,抬头看了看天空上被云彩遮住的烈日、今天的天不算热,却也有些闷,看起来似乎是要下雨了……
              要变天了呢!
              浓郁的檀香,飘散着婶婶的青烟,低垂的竹帘里,一身青衫的清俊年轻人正躺在窗下的软榻上,半闭着眼眸,似乎是睡着了。窗外,不知何人在奏琴,侧耳听去,隐约有些呜咽的声音,使得那琴音听来幽怨而哀伤,伴着窗外淅淅沥沥落下的雨音,听起来更是凄凉。
              竹帘外的八仙桌边,坐着一个模样儒雅的中年男子,正神色焦急地看着那清俊的年轻人:「少爷,您要去吗?」
              张开了半闭的眼眸,看着那焦急的神情,寒惊秋轻轻地笑了笑,他从软榻上起身,撩开了竹帘,在八仙桌边坐下:「我自然是要去的。段今生一直不肯将青牛卖给我,如果相邀,也绝对不会是要将它卖出,只不过,如今段家祸事连连,先是天绣坊起火,后是段家有人闯入,他心里也明白,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他自然会想要找我商量这件事情。我又为何不去呢?反正,我也想弄明白,那只小小的青玉卧牛,究竟有什么本事,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拥有它的人出事情。」
              孟星海看着寒惊秋淡然的容颜,心里那抹焦虑虽然减轻了不少,但终究无法除去:「少爷,您也知道,拥有那只青牛的人都出了事,如果您再掺和进去,就不怕那青牛背后的人……」
              「没关系。」寒惊秋笑了笑,清俊的脸庞立刻柔润起来,恍如春风一般让人心中觉得舒宁安定,「你也知道,寒家从来就不怕任何事情。」
              孟星海看着那抹笑容,心忽然就定了下来,觉得自己的焦虑实在是有些多余,讪笑了一下,起身:「少爷,那星海就不打扰您了。星海告退。」
              看着那有些瘦削的身影拾步走下楼梯,寒惊秋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叫住了他:「海叔,请稍等片刻。」
              孟星海愣了愣,抬眼透过楼梯的缝隙看着那个人:「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我记得前些日子有一个伙计在翻补屋顶的时候从楼上摔了下来,不知道那个伙计好了没有?」寒惊秋的笑,透着温润,让站在楼梯的孟星海忽然有些感动。
              少爷还真是心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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