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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炎黄与蚩尤-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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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九 黎 之 长
    耳、人面、豕喙、麟身、渠股、豚止,娶淖子阿女,生帝颛顼。
——《山海经﹒ 海内经》
蚩尤告别行修后,并没有立即东进,而是偷偷摸摸地去找女娃。但见山里山外,处处有人设卡盘查。这倒不怕,他可以施展轻身术,避开人众在无路处行走。令蚩尤十分头痛的是那个术器,他简直像鬼魅一般如影随形。蚩尤怕暴露了女娃的栖息地,几次采取大迂回的路线把术器甩掉,但他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手举俪皮迎面走来,蚩尤只好狼狈逃窜。
一日,蚩尤摆脱术器的追踪,在共工国与祝融国交界一带徘徊,心绪十分的不快。这时空中传来悠扬的笛声,听起来演奏者很是悠闲自在。他下意识地摸出骨笛,正琢磨吹个什么曲子排谴排谴闷气,不料忽然脱手飞出,不知去向。蚩尤四下观望,发现山丘后面转过黑压压一大群猪,领头的是一位长着三个猪头的怪物,——稍近些才看清楚,原来是双头猪背上跨着一位猪头猪脑的骑士,此时正拿着骨笛审视。他的右手拿着一把长鞭,想必就是用来卷走骨笛的作案工具。
“老弟,你可要瞧仔细,错拿别人家的东西会被人认为是偷。”蚩尤不软不硬地发话。
猪头骑士把骨笛掷过来说:“我看它像是我家的物件,不知为何落在你手里,我倒要请教请教。” 
“阁下是炎帝什么人?” 蚩尤问。
“我叫寒流,俞罔的弟弟伯陵是我的外公。”
两人互道来历。论起亲来,寒流还得叫蚩尤小姨夫。没有办法,都怪外公早婚早育,把后代的辈分给拉低了。要知道,在宗亲家族中,人大一辈就是爷,会有不少便宜可沾呢!
正当他们越说越近乎的时候,术器突然出现在山丘上,手中依然举着那份聘礼。蚩尤大惊,撒腿就往猪群里钻。因为已临边界,术器怕失去最后的机会,于是居高临下把俪皮抛向蚩尤。他对自己的力道和瞄准精度颇为自信,料定一击必中,正准备宣告退礼成功,只听“啪”的一声鞭响,俪皮在半路上拐了弯,落到寒流手中。
突然的变故令术器目瞪口呆。他办事历来十拿九稳,不想今日栽在寒流手中。术器与寒流自幼相识,两人形象特殊,各有异能,很早就成了炎帝族的知名人士。当年祝融氏和共工氏争夺炎帝摄政,引起两国交兵,随成仇国。但二人当时尚幼,没有直接参与其事,因此并未结下个人恩怨。鉴于此,术器大胆向寒流提出讨回俪皮的要求。
寒流从蚩尤口中已得知这段姻亲的来龙去脉,并承认了蚩尤小姨夫的地位,怎肯再认个姨夫?他眼珠子转了几圈,说:“老弟,那句龙接二连三地讨老婆,叫你满世界替他下聘礼,也忒辛苦了。今天我把聘礼收下,干脆一总满足他的欲望,你也可以交差,去干正经事了。” 说罢,长鞭连连挥动,震天价响,并大声叫道:“七妹、八妹、九妹,你仨春情正盛,想是该嫁人了。跟着小叔子投亲去吧,好好侍侯你们的夫君句龙大人。”
术器搭眼一看,只见猪群里站出三位一模一样的美女来,体态丰盈,大耳垂肩,乌黑的辫子垂到脚跟,笑嘻嘻地向他跑来。术器知道她们是猪精,扭头就跑,但最终还是被姐仨跟到了句龙官邸。对找上门的佳丽,句龙认为却之不恭,不如从人所愿,纳入后宫了事。这大概就是猪龙为图腾的氏族源头。美中不足的是,术器没有完成既定任务,使句龙失去了对女娃实施抢亲的合法性。为此事术器受到好一顿数落,他也从此和寒流结下了过节。
蚩尤从猪群里爬出来,感谢寒流帮忙。寒流说:“你是炎帝工正大臣,我有责任保护你;只是眼下句龙布防严密,我无法帮你约会小姨。幸好我用三位猪姑娘去应了聘礼,小姨一时无虞;你还是听行修的话,去东夷避避风吧!”蚩尤临走,寒流又嘱咐一句:“告诉少昊鸷,儿子颛顼周年时,派人来赶走他的猪。总寄放在我这里,下了猪崽算谁的?”
蚩尤走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但见河湖干涸,禾苗枯萎,浊风吹来,黄沙漫漫。在星罗棋布的船形茅屋旁,老人们蓬头垢面,呆呆地望着大地出神。蚩尤似乎感觉不到人间的生命气息。
前面人声鼎沸。蚩尤快步赶去,只见成百上千的人围着一个土坛,正在观看抵牛比赛,呼叫声一阵接一阵。参赛者不是牛,而是两个人。他们一丝不挂,头戴牛头面具,浑身涂满黄土泥巴,臂搭着臂,头顶着头,象牛一样在抵架,你来我往,相持不下。蚩尤好奇,便向一位巫师模样的人打听原委。这位巫师就是巫咸国十巫之一巫彭。因天下将乱,十巫分头云游四方,寻求真主,巫彭只身来到这里。
“这一带叫九黎国,说是国,实际上自古以来没有国王。方圆百里的平川,分割成大大小小的“井”形方块,栽上树木作为田界,称作井田。每个氏族都在自己的井田上集体劳作,以种植谷物为生。几十年间,人民辛劳勤勉,老天风调雨顺,倒也衣食有余,氏族之间相安无事。只是到了近些年来,人心不古,物欲膨胀;先是田界树木遭到砍伐,接着出现强者越界争耕。因此争讼迭起,械斗不断。豪强贪得无厌,惹得天怒人怨,灾害频生。到如今,已连续三年没有下过透雨,好不容易浇水点种的禾苗,又屡遭蝗灾,颗粒无收。井田风光已成过去,代之而来的是皑皑荒漠。”
巫师望望坛上,见两人依然难分难解,又接着说下去;“两年前我路过此地,经占卜得知,必须选一位公正勇武之士出来主持国事,方能消灾弥祸,重整九黎田园。此议一出,得到各氏族的响应。谁料九黎厄运未满,从厘山跑来一头魔牛,叫犀渠,先后把两位当选者咬死,至使国王难产。现在坛台上正在进行第三次竞选决赛,两位选手都是外出学成归来的九黎青年,有志重整江山,不知运气如何…”
巫彭话音未落,掌声雷动,其中一位被拱下台来。胜利者在人们的欢呼声中披上大红斗篷,高高地举起权仗——一种被称作钺的兵器。巫彭告诉蚩尤,刚产生的国王名叫黎奔,孔武有力,能一气摔倒九头公牛,绰号扳倒牛。”
正在此时,忽然传来小儿啼哭声,由远及近,场上顿时炸了锅,人们边逃边喊:“魔牛又来啦,快逃命啊!”
人们躲在一箭开外的地方观看动静,只剩蚩尤和巫彭依然立在大树下。这是一棵大枫树,干粗十围,冠盖遮天,被人们当作树神来供奉,因此幸免于难。蚩尤见黎奔在高台上岿然屹立,一手持仗,一手掐腰,斗篷临风,若一片鲜艳的红霞,格外醒目,真格是威风凛凛,果然一派王者气概!
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不远处的沙丘上。它形似水牛,毛色苍苍,两只又粗又长的犄角当中,还装备了一只坚利的朝天角,一看就知道是个好战份子,是牛家族中的异类。只见它朝着太阳高声叫唤,像婴儿啼哭,此时听来,却令人毛骨悚然。这位犀渠是犀牛近亲,眼神不大好,但对鲜艳的色彩十分敏感。犀渠环顾四周,发现一个红色的怪物迎风飘摇,象是在向它进行挑衅,立时气冲牛斗,猛虎下山一般冲过去。到了台下犀渠才发现,那个红色的怪物旁,还站着一位手持秆仗的保镖,足可做自己的晚餐,心下大喜。
扳倒牛黎奔见魔牛比水牛还要大一倍,气势汹汹而来,不敢大意。他跳开一步,躲过犀渠的迎面一撞,抡起长钺向牛脖子砸来。只听“咔嚓”一声响,碗口粗的枣木杆断为两节。那犀渠还没有被谁欺负过,见此人竟敢打自己的闷棍,勃然大怒,脖子一扭,长角扫来。黎奔扔掉半截木棒,趁势抓住犀渠两角,想施展拿手绝技把它扳倒。不想此牛并非他牛,当他欲贴近牛头发力之时,才发现中了埋伏,——魔牛的第三只角正对着自己的胸膛。黎奔大惊,已来不及躲闪,只见他双脚上举,来了个蝎子大卷尾,整个身体倒立在牛头上空。
犀渠岂肯错过克敌制胜的好机会?趁对手身体悬空无着之时,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黎奔支撑不住,被凌空抛出。犀渠盯住那块红斗篷,随即追赶过来。
黎奔昏沉沉地被甩向老枫树。蚩尤一把把他推到巫彭怀里,顺手扯下他的斗篷挂在树干上。那魔牛追来,看的真切,朝红斗篷一头撞去。它碰了个满脸花。那只朝天角没入树干,拔也拔不出。蚩尤不慌不忙,左手摁住牛头,右手拽根青藤,把牛鼻子穿起来,翻身骑上牛背。
当犀渠终于把角从树干中拔出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失去自由。难道一根藤子就让我俯首贴耳、从此受制于人吗?它不服气,忍着疼痛拼命挣扎,呼叫,夺路狂奔。蚩尤握紧藤条,稳坐牛背,任它发泄最后的疯狂。
人们眼看着魔牛消失在地平线上,纷纷回到老枫树下看望犁奔。见他安然无恙,又开始担心被魔牛劫持走的那位外地人,不知是福是祸。只有巫彭独具慧眼,他告诉大家,魔牛肯定会被降服,九黎之长很快就会降临,他劝人们回去收拾田地,等待好消息。
老天好象故意和九黎人作对,好消息没有等来,却等来了铺天盖地的蝗虫。好不容易挑水栽种的禾苗,又面临灭顶之灾。人们仰天长叹,连巫彭也拿着卜骨发愣:这卜骨上明明预示着好兆头,怎么灾难还是接二连三地发生呢?
悠扬悦耳的笛声随风飘来,像一道清泉流经人们干涸的心田。天空忽然飞来密密麻麻的鸭嘴鸟,几起几落便把飞蝗一扫而光;从地下又钻出千百只大肚子蟾蜍,把蝗虫幼虫捕食殆尽。人们正在惊异,只见魔牛一摇三晃地走来,牛背上卧着那位外地青年,兀自悠闲地吹着一只神奇的骨笛。巫彭眼睛一亮,他知道,只有神农炎帝的神笛才能召来百虫百禽。于是高声喊道:“神农使者到,请大家跪地迎接!”他拉犁奔率先跪倒在地。
九黎国虽属东夷范围,但邻近炎帝治下,农耕文化源自神农,国人对神农炎帝十分敬仰。见巫师跪下,便乌压压跪倒一地。蚩尤赶忙跳下牛背,扶起巫彭和犁奔,说:“父老请起。巫师眼明,我的确是炎帝工正大臣,名叫蚩尤;驯服魔牛和灭蝗,全靠了神农赐给我的宝器。”他把笛子晃一晃,立刻变做赭鞭,犀渠一见,下得浑身筛糠,俯伏在地,全没了前时的威风,引起一片笑声。
这时黎奔大声说道:“我提议,请蚩尤当我们的九黎之长,大家同意不?”“同意!”“同意!”人们热烈响应,立刻拥上来一群青年男女,七手八脚给他披上红斗篷,戴上牛角帽,抬起来四处游走,向全国宣布第一任国王的诞生。
久旱无雨,是九黎国之大患。国王上任后的第一件大事便是祈雨。蚩尤已在祭坛上站了三天三夜,天空依然万里无云,火辣辣的太阳耐心地考验着人们的虔诚。祭坛下,不断有人昏厥倒地。蚩尤连吐了几次雾,但时间不长,就被烈日烤干,无法拯救干渴的大地和生灵。蚩尤仰天长叹,他后悔当年学艺不成,半途而废,以至如今眼见生民涂炭而无所作为。他忽然大放悲声,连声呼唤:“玄冥师傅,你在哪里?”台下也一片嚎啕,怨气冲天。
此时巫彭正在观察天气变化,他已算定今日有雨,但不知雨从何来。听蚩尤呼唤玄冥,心中诧异:“他怎么认识雨师玄冥?”不由地放眼向东方了望。但见天边出现一个黑点,霎时变作一座云山滚滚而来。哭叫声变做欢呼声。狂风卷起黄沙,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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