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logy思维空洞-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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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矮人院长就是想要他们两人做这样的事情?
难道,他们在外面监视着他两?!
余文泽一想到这,立马吃了一惊,但是,他没有立即起身查看,而是缓缓睁开眼,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头顶墙壁的四个角落,然而,他并没有看见监视器,他稍微放松了一些。
如果真的被监视了话,那简直是没脸见人了,他自己还好,关键是铃儿——
毕竟现在,铃儿已经是他的人了,他不仅要保护她的安全,还要守护她的名声……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他看见铃儿在低声哭泣,眼泪从她的眼角缓缓流出。
他有些怜惜,又有些心疼,他缓缓伸出手,抱住了铃儿。
异常突然地,铃儿忽然睁开了眼睛。
“啪!”地一声响,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余文泽的腮帮子上。
这一记耳光又快又重,五道血红的指印瞬间就出现在了他的脸颊上。
“你这个——禽兽!”
铃儿大声喊叫着,她的声音哽咽,泪水簌簌落下。
她的身子在发抖,双腿蜷缩着,双臂环抱在胸前。
她的表情和动作都表明她现在是有多么地无助和脆弱。
余文泽被打懵了,他愣愣地看着铃儿,他忽然也有种要哭的冲动,不只是因为疼的,还是因为被骂的。
但是,他没有哭。
此时此刻,作为男人的他,怎么能哭呢?
他靠了上去,再次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了铃儿。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铃儿哭着大喊,“你这个禽兽,这个流氓,你给我滚!”
脸颊火辣辣的疼,心也有点疼。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松开,他的双眼望着铃儿的眼睛,缓缓道:“都怪我,都怪我。”
“啪!啪!啪!”三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余文泽——你快给我松开!”
余文泽没有说话,他紧紧闭着嘴巴,沉默着。
这时候,沉默的力量比语言要大得多。
他紧紧抱着铃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想要保护她,他想要呵护她,他想要爱护她,用他自己全部的生命。
从很久之前,他就这么想过,现在,他依然这么想,而且,他必须要这么做了——
终于,铃儿不喊叫了,也不打他了。
似乎,她的力气没了,又似乎,她想通了什么……
慢慢地,她的头靠在了余文泽的肩膀上,泪水还在往下流,止不住地流。
这一块坚实的肩膀,才是她现在最需要的。
忽然间,一句话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善良的人总会如愿以偿的。
一定会。】
这句话,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是谁说的呢?
铃儿的眉头紧紧皱起,话就在她的脑海中沉浮,但她却记不起来是谁说的,更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最后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而下。
“啪嗒!”一声,落在了红色的床垫上。
有些改变,注定无法回头。
而她,也早已不是那个初来乍到的大家闺秀。
第260章 管道恶战
命运的交叠,总在不经意之间。
说是缘分也好,说是宿命也罢,有些事情总不是人力所能左右。
人定胜天,表明的或许是一种决心,而不是一种必然的结果。
人怎么一定能胜天呢?
或者说,人怎么会知道天意究竟如何呢?
生老病死,哪一样不是猝不及防?
得到的时候,那一瞬间的快乐,远远敌不过失去的时候,那没日没夜的痛彻心扉。
有的人,如果没有外界的突然干扰,如果不曾身陷感情的漩涡,可能一辈子都困在自己的小世界当中,别人进不来,她也出不去,爱恨情仇,原本就是很私人的事情,为何非要找个人一起分享呢?
但是,如果有一个人能和你分享所有的快乐和悲伤,有一个人能够时刻被你想着,被你念着,你知道纵然全世界毁灭,纵然被万夫所指,她依旧在你身旁,永远永远陪伴你——
你的眼泪中包含着她的痛苦。
你的悲伤中暗含着她的故事。
你的眼中是她的脸。
你的心中藏着她的情。
或许,这就是爱情。
或许,没人懂得爱情。
至少,铃儿不懂,她以为自己懂了,但是,越是发现自己懂了,越是不懂,尤其是现在,当她躺在余文泽胸膛上的时候,她更加不懂了,她不仅不懂,还很迷茫,很痛苦,甚至,感觉有些愧疚,其实,她现在心里想着的更多的是另外一个人。
余文泽或许懂了,但这只是开始,没经过分手的痛苦,又何曾能够明白在一起时候的亲亲我我有多么地难能可贵,只不过,他找到了让他能够付出生命的那么一个女人,一辈子,有一个,就够了。
不管此时的余文泽和铃儿到底是懂了还是没懂,不管他们在禁忌之屋中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不管这过程是被动的还是主动的,不管是一时冲动还是早有预谋,也不管他们之间的感情走到最后到底会怎样,更不管他们还要在那间屋子里呆多久……
不管人死人活,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骂,不管前路有多凶险——
小玉什么都不管!
一身黑色皮衣,胯间插着两条铁棍,腰上挂着弓弩,背后背着箭袋,表情冷漠,满目仇恨的小玉——她什么都不管。
她现在只管一件事:铃儿现在安全吗?
小玉在下水道的脏水中爬行,她浑身脏乱,鲜血流个不停,可她从未停下,甚至都没过要停止的念头。
她要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爬,直到看见铃儿完好无缺地站在她的面前,对着她笑之后,她才会停止,才会放心。
她带着赴死的决心。
她不能停,更不能轻言放弃。
如果见不到铃儿,她宁愿就这样一直寻找到她死去的那一天。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死,她如果真死了,铃儿会很伤心的,而且,她还要好好活着来保护铃儿的安全。
她咬紧了牙关,冷漠的脸上掠过了一丝痛苦的表情。
她的腰上有伤,腿上也有伤,甚至后背上也有伤。
鲜血在她的大腿上往下流淌着,‘滴滴答答’,‘滴滴答答’,落在管道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生命正在随着这缓慢而绵长的滴答声逐渐逝去。
她草草包扎过的伤口再次崩开,她已经逐渐失去了疼痛的感觉,因为她的担心和焦虑比身上的伤要重一百倍。
“吱吱吱!”几只老鼠从旁边的管道中窜了出来,在她的身后吸食着她流出的血液,老鼠的体型很大,一双豆大的眼睛中闪烁着阴狠毒辣的光芒。
这些老鼠,终年呆在地下,它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么鲜活的食物了。
它们跟在小玉的背后,紧紧盯着小玉的身子,小玉往前爬一小段距离,它们也跟着往前移动一小段距离。
也不知道是鲜血的味道将这些阴暗的生物从洞穴中吸引了出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将它们勾引了出来,老鼠们的数量变得越来越多,一只又一只的老鼠从管道的缝隙中钻了出来,加入了跟随的队伍当中。
几只大老鼠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几十只小老鼠,它们亦步亦趋,口中发出‘吱吱吱吱’的尖叫声。
它们跃跃欲试着,眼中射出绿光,似乎随时都可能一拥而上,将小玉生生吃掉,连骨头渣都不剩。
看着那些老鼠阴狠的眼睛,听见它们撕裂的尖叫声,小玉忽然有点害怕了起来。
要是人她还不害怕,但是老鼠,她却有点害怕,不,准确的说,是感觉有些恶心。
她拔出了一条铁棍,握在手中,对着身后的老鼠群挥舞了几下。
老鼠们往后退了一小段距离,但很快又拥了上来。
“当!当!当!”
她用铁棍敲击着管道,发出一阵剧烈的金属撞击声。
老鼠们似乎有些害怕这个声音,急忙吱吱狂叫着往后退去。
“当!当!当!”
她再次敲打起了铁管,金属撞击的声音让她自己听起来都感觉有些刺耳。
老鼠们如同退潮一样,‘哗啦啦’眨眼间便消失在了管道中。
她长吁了一口气,坐在了原地,背靠着铁管。
她必须要休息一下了,如果不休息,她很可能会直接累死在这里面。
她死了倒是无所谓,死在哪,哪里就是她以后的墓地,但是她死了,铃儿怎么办呢?就算是死,她也要等找到铃儿之后再死不迟。
她重新包扎起了伤口,管道中的脏水和她身上的汗水一起被包扎进了伤口中,和血水融合在了一起。
疼痛,撕心裂肺。
她紧咬着牙关,一声未吭。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一颗颗滚落而下,‘啪嗒啪嗒’落在管道中。
那是坚强的汗珠,那是隐忍的汗珠——
她从来都是流血流汗不流泪,从小就是如此,至今也未曾改变。
此时此刻,她的身份是一个女战士,一个女勇士,一个为了心爱的人在管道中负伤爬行几百里路未曾有过丁点退缩念头的女神。
阴暗,潮湿,肮脏,充斥着邪恶的生物和无尽的臭味,在这样的下水道中,她不停地攀爬着,用受伤的身躯,一点一点往前攀爬。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在管道中爬行了多久了,凭借着感觉,她觉得应该有八九个小时了,甚至有可能还更久,或许已经过去了一天也说不定……
中间有几次她停下来包扎伤口,顺便休息了一下。
她显然早已经筋疲力尽,她的血都快要流干了。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停滞不前。
铃儿在前面等着她——
铃儿需要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身上又涌出了一股力量,往前继续爬去。
管道越来越低矮,爬了一段距离之后,她感觉自己似乎又爬回来了。
她迷路了。
其实,她早已迷路很久了,只不过她自己一直没发现而已,要不然她也不会在管道中爬了将近一天了,还没有走到尽头。
她坐了地上,感觉异常的疲累。
几只老鼠又从管道的缝隙中钻了出来,吱吱吱吱地尖叫着。
“当,当,当!”小玉又敲击了起来,但是这一次,老鼠们并没有疯狂后退,而是稍微后退了一会之后,再次涌了上来,它们似乎已经不害怕了,或者是感觉到小玉已经快要没什么战斗力了。
忽然间,一只老鼠‘吱!’地尖叫一声,以奇快的速度朝着她窜去。
小玉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只老鼠直接就跃到了她的肩头上,低头猛地咬了下去。
小玉一把将那只老鼠拽了下来,‘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老鼠在地上一个翻滚,竟然重新站了起来,它步步往后退着,一边后退,一边紧盯着小玉,豆大的眼睛中射出两道阴狠毒辣的光芒。
它的嘴巴里似乎叼着一块什么东西,正在往下滴血——
那赫然正是小玉肩头上的一块皮。
小玉的肩头被老鼠给咬了一下,一块指头大小的皮竟然被它直接硬生生撕掉了。
四周的老鼠开始聚拢,吱吱喳喳叫了不停,让人头脑发蒙发胀。
几十只老鼠,几十双狡黠的眼睛,几十张尖锐的牙齿,朝着小玉步步逼近。
小玉害怕了吗?
小玉胆怯了吗?
不——
小玉从不畏惧战斗。
她只不过感觉这些老鼠很恶心而已。
既然它们已经送上门来,那就没有不取它们性命的道理。
小玉以迅雷之势举起弓弩,三箭搭上,‘刷刷刷’,在同一时间射出。
三只弓弩射向了鼠群。
“吱吱!吱吱!”一阵锐利的惨叫声响起。
鲜血飞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