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渐青-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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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在没有确定郭邈山所在之前,哪怕就是逃散一部分叛军,一这千人马也坚决不动,反之则不管追到天涯海角,这一千人马也要将郭邈山这个叛军首领咬死。
“报许招讨襄州西面水门有叛军船只驶出”
许清对来报的斥侯兵喝问道:“船只数量多少?”
“禀许招讨目前已驶出二十多只大船,后面还有船只源源不断的驶出,具体数量属下过来时尚未统计完整”
“好传令关不离,马上向城西汉水两岸移动,等待本招讨下一步命令,六郎将降卒全部困好后,你带二百兄弟接管好东门,城内可暂且不管,但东门绝不容有失。”
荆六郎向他行了一个军礼,却大声答道:“侯爷,请您别派人接管东门,属下无论如何也要跟在侯爷身边,除非侯爷砍了属下”
许清想起荆六郎得过红菱她们的吩咐,要紧护自己左右,也不再为难他,让另一个都头带着两百人控制东门,自己带着那一百个班值快马赶往西面的水门,路过南门时,这里的叛军果然多了许多,被一营龙卫军冲散后,旷野里逃得到处都是,虽然龙卫军在这边也大喊降者不杀,但大多数叛军在龙卫军顾不过来时,还是选择了向夜色深浓处逃去。
许清也懒得理这些溃兵散的叛军,铁蹄轰隆地冲过,来到襄州西面的水门时,叛军的船队才刚出完城,船上灯火全无,从岸上看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
见许清一到,负责这里的指挥使孙子光就上来禀报:“许招讨,共出来大船只不少于两百艘,末将以为,这当是叛军主力,许招讨,要不要把各门的兄弟往这边调些过来。”
许清下得马来,跺了跺冻得有些发僵的双脚说道:“还不到时候,在没有确定郭邈山的主力就在船上之前,其他各门依然不能松懈,传我命令,让河上的兄弟尽快发动,你们则按东门的方法施行,沿河两岸多燃火堆,有什么情况马上回报,一但能抽出人马,我会尽快让他们过来支援,去吧”
“属下遵令”
孙子光去后,许清怕船上真是郭邈山主力,孙子光他们一营人马不免有些单薄,许清只好咬牙让关不离再派出一营人马沿河缀着船队,剩下最后的一营预备队不能再动了,若真确定了船上就是郭邈山的主力,凭战马的速度追上去轻而易举。
若是白天,各门的清剿早就结束了,但这黑夜之中,各城门外虽然都燃有火堆,可毕竟照亮的范围有限,清剿起来不免费时费力许多各个城门外依然混乱一片,追杀声不绝于耳。
继东门之后,北门也很快传来了控制住城门的消息,从这一点来说,郭邈山不大可能还龟缩在城中不动了,西面出来的这支船队是叛军主力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但凡事就怕万许清也只是从北门再调了半营人马过来,并传令东边尽快结束河面上的清剿。
西连河面上确实是叛军的主力,中间那最大的一艘船上,郭邈山眉头紧锁,他没有选择向东顺流突围,是因为他心里明白,就算顺流放舟,也不可能比马快,加上河道上必有阻挡,想抛开追兵上岸很难,若是顺江南下,朝廷在汉水下游便驻有水军,他们这些临时拼起来的商船,在水上碰上朝廷的水师战船,那只有待宰的份。
而西面虽然是逆流,船行更慢,但船行大半日便能进入山区,到时就不必惧怕身后的骑兵了,所以郭邈山选择带主力从西面突围。
然而东边河面上传来接连不断的爆炸声,让郭邈山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原先的一切布置已经落实下去,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郭邈山也只得硬着头皮向汉水上游突围。
郭邈山的船队西行不过三四里,黑沉沉的江面上又是几十艘船迎了下来,等前面的叛军看见这些船时,双方距离已在数十丈内,由于是顺流而下,这些船的速度真个快如离弦之箭,还没等大船上的叛军作出正确的反应,几十艘船便冲到近前来,船上的叛军等不及将领的命令,便乱纷纷向船上放箭。
“轰”
随着第一声爆炸声在叛军大船上响起,河面上顿时火光冲天,惊叫声、惨嚎声让各船上的叛军心头发颤。。
第三百一十四章铁锁寒江
dri风灵儿确实就在郭邈山‘旗舰’上,而且这艘‘旗舰’本就是她们螃蟹岛的船只,螃蟹岛这些年渐渐转型做正当生意,但岛上之人多是江南一带犯了案逃到海上的,为防身份泄漏,所以原来岛上之人很少在江南地面上岸,生意往来多选择荆襄一带。请牢记)
年前风刀子随着李清阳他们的船队,跑占城去了,风灵儿就暂时负责将岛上的货物运到内地销售,这次风灵儿带着两船货物来到襄州,刚与老客户交倒完,襄州被被郭邈山攻破并迅速控制,风灵儿她们也被堵在了城内。
今天郭邈山突然下令收缴城内一切船只,风灵儿这两艘船比较大,第一眼便被叛军看上了,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野性美,和城里的那些大家闺秀绝然不同,健美之中不失婀娜,加上那宝蓝色的辟子,让男人一看之下便冲满了征服的**。搜索尽在bsp;负责收缴船只的叛军都头、顿时起了心思,打算把风灵儿献给郭邈山,以换取上位。
而襄州被禁军围困几天后,风灵儿也听说了城外领军的就是许清,出于一种说不清楚的心里,风灵儿止住了几十个手下的反抗,随着叛军去见了郭邈山。
风灵儿本想着寻找机会擒住郭邈山,迫降城内叛军,然而这些天郭邈山身边防范极严,加上突围在即,虽然风灵儿确实有让男人一见心动姿色,郭邈山也没心思在这个时候寻欢,风灵儿眼看没机会下手,干脆亮明自己的身份,请求与郭邈山合作。
她将眼下的形势向郭邈山一分析,让他在事不可为时,带着手下退到海上,与螃蟹岛联手,纵横四海。
郭邈山听后也心动了,眼下的形势,虽然还不到走这一步的时候,但留着一条后路总不会错的,将来万一兵败,他就算是上山落草也不可能了。
他和普通的山匪已大是不同,经历这场波及一路之地的叛乱,只要还身在大宋境内,就算躲进山洞里,宋廷也必不会放过他和张海。
那么风灵儿提出退到海上,就成了非常不错的选择,双方竟然就这么一捞即合了!
西行的船队前面不断传来爆炸声,许多船只被炸后引起熊熊大火,将江面照得亮如白昼,风灵见了既心惊也兴奋。
船队出发前,郭邈山跟她说将会从东面突围,然后顺江而下转战东南,风灵儿信以为真,让白虾偷偷给城外的许清传了信。
可主力船队出发后,风灵儿才发现,自己上了郭邈山的当,心里悔恨得要死。
她担心许清被自已的信误导,把兵力全调往了东面,使得郭邈山轻易逃出襄州去,若真如此,舟己就成了罪魁祸首了。
她可以不在乎宋廷如何看待她和螃蟹岛,却不知为什么,心里极度在乎许清对她的看法,生怕许清对她起了误会,为此她还不惜找郭邈山理论过,把郭邈山臭骂了一通。
现在看到许清在西面也有防备,风灵儿总算稍稍放下心来,这边是叛军主力,船上挤满了人,战斗比东边惨烈十倍,江面上火箭飞腾,火光船影斑驳交错,怒骂声,呼喊声传出十数里外。
而那几十条小船如飞鱼般,在大船的暗影里穿梭着,时隐时现,每扔出一串手雷,大船上便是死伤满地。
引燃的大火,逼得挤满船上的叛军如下饺子一样,扑嗵扑嗵的,不停往水里掉,才一盏茶功夫,那些小船虽然也损失了好几艘,但叛军的大船至少已被炸毁、引燃近四十艘。
四处都是哭喊声,呼救声,江水都被染红了,水里的尸体和破碎的船板,不停地撞击着后面的船只,使得船上传来连串的‘咚咚’声,仿佛有水鬼在下面凿船一般。
叛军之中也并非全是无能之辈,很快就有人看出了门道,郭邈山得到手下的提示后,很快让混乱的船队靠拢,排成两列整齐的纵队,这样每条船只须护住外面一则,减少了受攻击面,不给小船浑水摸鱼的机会。
船队排好纵列后,叛军持火箭于外则站成两排,只要那些小船靠近,就不间断的射龘出火箭,逼得小船无计可施,只能缀于外围寻找机会。
“报!许招讨!已确定西边河面上的,就是叛军主力,每条船上都站满了人,初步估算不少于八千人!目前叛军船队排成了紧密的两列纵队,河上的兄弟一时没无法接近,急须支援!”
“好,传我命令,除了留一下些人马控制各个襄州城门外,其它人全部向汉水上游机动,并让江面上的兄弟,尽快找出郭邈山所在的船只,其他可以暂且不管,但一定要咬死郭邈山不放无论如何今夜不能让郭邈山这个叛军头目脱出咱们的掌心……”。
“喏!”
“六郎!走!”许清大喝一声,带着护卫和关不离那一营预备役向上游赶去,马蹄声碎,江水呜咽,这一夜的汉水注定被鲜血染红,被火烧沸。
郭邈山的船队付出了四之一的代价,才冲过那些小船的的封锁,向上游龘行去,为了防止小船偷袭,两列船上点起了无数的火把,远远看去,江面上就象条火龙在逆流而上。
而那些飞快穿梭着的小船则灯火全无,就象一群凶狠的狼,在船队四周时隐时现,伺机而噬!使在大船上的叛军一刻不敢松懈。
船队行出十余里,还未到牛首镇,在一个河道相对狭窄的地方,却见一串的小船横在江面上,被连成了一道浮桥,将航道彻底的封死了。
浮桥靠下游这面,同样竖起了一人高的木板,如同一道墙般,让叛军看得心惊肉跳。
郭邈山知道现在等不得,厉喝道:“用火箭引燃它!烧掉它!”
风灵儿一听,顿对出来阻止道:“不可!郭将军!若是小船被铁链拴紧,而上面又有火油,咱们这一烧,前面就会成为一道火墙,没有个把时辰,等火墙燃尽,咱们就过不去。”
个把时辰?到时候天都亮了,鬼知道会有多少禁军围上来,经风灵儿这么一说,郭邈山一时也不敢冒这个险,心急地吼道:“风岛主惯行水上,对此可有什么办法?”
风灵儿摇了摇头,就算有办法她也不会说啊!郭邈山失婆之余,更是心急如焚,只得命令前面两条大船试着硬撞过去。
赶到浮桥边的许清看到这一幕,不禁嘿嘿冷笑,汉江水道的存在,让他这四千骑兵彻底失去了优势,这几天他在江面上可谓下足了本钱,郭邈山不从水道突围则已,一但从水道突围,许清管都他插翅难飞。
果然,那两条大船才靠近**丈,浮桥上就飞出了一连串的手雷,有的落在船头,有的落在水中,轰隆的爆炸声让船上火光四溅,木屑纷飞。
船边炸起的水柱,把幸存的叛军泼得满身湿透,船上的叛军被这通接连不断的狂炸,乱成一团,哭爹喊娘,狼奔豕突,纷纷向船尾逃窜,相互挤撞踩踏,半数被挤入水中,打了几个漂就没了影踪。
“侯爷,您也累了一晚上了,这会儿先歇着吧!郭邈山就算辫了鱼肚子里属下也把他给抢回来……”
………”
“就你能!现在你先别吹大气,真等郭邈山到手了再说吧!”
火堆旁,荆六郎就象在看新年大戏,此刻已经没有多少紧张,搬来一块大石头放在火边,让许清坐下来歇息。
他还变戏法似的弄出一块熏肉,将枪头擦干净后,把熏肉往枪头上一插,置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