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第6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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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为了杀兄之仇而找秦王李慎报复,而是为了报复而报复。
换而言之,如今五爷心中的,其实并非是对秦王李慎的恨意,而是此生誓要手刃杀兄之仇的执念!
“对那李慎憎恨与否,宽恕与否,那皆是我皇兄的事,至于本王要做的……就是将李慎那厮送去见皇兄!”说着,安陵王李承披上战袍,一抖披风,转身走向屋外。
“……”望着李承离去的背影,李延为之动容。尽管他未曾彻底理解,但是从李承的眼眸神色、以及语气中,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真好啊,有这么一位弟弟……对吧,李炜?”淡然一笑,李延迈步跟上了堂弟李承。
大周景治四年十一月十六日,安陵王李承率周兵四万、皇陵龙奴卫四千余,对襄阳南城门展开这几日来最为凶猛的一战。同时,周军主帅谢安亦遥相呼应,配合李承,攻取襄阳东城门。
然而当安陵王李承率军抵达襄阳南城门下时,他却意外地发现,城墙之上,秦王李慎他竟然现身了。
不得不说,当看到秦王李慎主动现身时,李承着实吃了一惊,因为在他的印象中,皇三子李慎可绝不是喜欢抛头露面的人,用李承的话来说,这厮就是只会阴沟里算计人的鼠辈!
但是今日的秦王李慎……
“有意思……”五爷舔了舔嘴唇,嘴角边露出一个看似有些诡异的笑容。
“怎么了?”李延疑惑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堂弟,继而,他好似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将头转向襄阳南城楼方向,惊声说道,“难道是……是李慎本人……么?”
“啊,不会错的……”眯了眯眼睛,安陵王李承跨坐在战马下,仰望着城楼上的秦王李慎,冷笑说道,“不过,还真是出乎本王的意料啊,那位三皇兄……阴沟里的鼠辈,原来也有那般血性么?嘿!”
'你是怎么才能看出那究竟是否是秦王李慎本人的?'
怪异地瞅了一眼安陵王李承,李延抬头望向站在城楼上的秦王李慎,实在是看不出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毕竟在他看来,所有的李慎或其替身都是一个模样。
而就在李延暗自疑惑不解时,安陵王李承策马上前了几步,抬头望向城楼上的秦王李慎,令人意外地用颇为平静的语气淡淡说道,“三年前,本王说过,哪怕是坠入阴曹,本王也会回来,将你拉入地府!——如今,本王来了!”
“啊!”秦王李慎应了一声,用同样淡然的语气说道,“三年前,本王也说过,随时恭候老五来找为兄复仇!——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哼!”
“嘿!”
一时间,仿佛整个战场的气氛都凝固了,两位皇子殿下凝视对方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仿佛能激起阵阵激烈的火花。
“擂鼓!”对视半响,两位皇子殿下异口同声地喝道。
“咚咚——!咚咚——!咚咚——!”
两军的战鼓同时擂响,双方士卒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兵器。
谁都清楚,这是一场足以影响大周国运、以及整个天下是否能得以安定的战事!
第一百四十一章同室操戈(二)
——十一月十六日,巳时,襄阳东城门——
在安陵王李承与秦王李慎在襄阳南城楼相互凝视时,在襄阳的东城门附近,周军军师刘晴已在主帅谢安的示意下下达了进攻命令,对该段城墙展开了猛攻。
因为缺乏攻城器械的关系,尽管刘晴在用计诛杀了阵雷后又加紧赶制了两架井阑,但是依然显得有些杯水车薪的意思。总共也只有十架井阑的周军,在战事打响的那一刻便陷入了鏖战。
“架上去!”
站在那几乎不比襄阳城墙低少多少的井阑车上,周将廖立大吼一声,指挥着麾下士卒将一块巨大的、前端有巨型齿状倒钩的木板放倒,横架在襄阳城楼上,借此保证井阑车内的周兵士卒,能够顺利地从那块巨大的木板陆陆续续地冲上城头。
'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城楼上,白水军第二军团长黄守眯了眯眼,皱眉瞅着城外那十架庞然大物。
身边,一名副将瞪大着眼睛,惊声说道,“那是……井阑车?——竟然这么大?”
瞥了一眼那名副将,黄守皱眉不语。
是的,作为井阑车,黄守也觉得周军的井阑车过于巨大了,不是一般的巨大。而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那些井阑车车顶垂放下来的巨大木板,竟然牢牢钉在城楼之上。
而在那木板之后、井阑车车厢之内,竟然是一批全副武装、整装待发的周兵。
“杀!”
伴随着周将廖立厉声大吼一声,陆陆续续的周兵从井阑车内涌出。毫不费力地踏着那块木板,攻入了城墙之上。
襄阳城那引以为傲的高达八丈有余的城墙,在周兵面前竟是那般的不堪一击。
“守住据点!”
在另一架井阑车附近,周军老将张栋在攻上襄阳城楼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城墙上创造属于周兵的据点。他并没有急着与城墙上的白水军厮杀。而是叫麾下的周兵用盾牌死死挡住攻杀过来的敌军,替身后周兵陆陆续续地凭借井阑车攻上城楼拖延足够的时间。
并非只有廖立与张栋二人,每一架井阑车上的周军大将皆是采用这个战术,以至于在转眼工夫内,襄阳东城楼上竟然出现在十个属于周兵的据点,尽管这点据点在白水军的反扑下维持地相当艰辛,但不可否认,这些据点终归还是牢牢站稳了。
'不妙!'
白水军第二军团长黄守心中涌起几分不安,几步走向城墙边沿,仔细观瞧一架最近的井阑车。他这才发现,城下地面上的周兵,顺着那架井阑车源源不断地涌上城楼。
'这算哪门子的井阑车?!'
黄守心中大骂一声,毕竟在他的印象中,井阑车这种攻城器械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够抬高己方弓弩手的所战位置。使得他们射出的箭矢或弩矢能够有效地杀伤到城墙的敌军。甚至是将城墙上的敌军压制地不敢抬头,而这样一来,己方的步兵便可以借助云梯攻抢城墙。
而眼前这几架周军的井阑车,分明不是他所知的。
记得方才,他曾还笑话周军愚蠢,竟然将那般脆弱的井阑车直接推到前线来,而如今他明白了,愚蠢的人并非是周军,而是他!
“淋火油!——烧毁周军的井阑车!”
黄守大吼一声,话音刚落。便有数十名白水军士卒扛起一个个油罐砸向黄守所指的井阑车,随后,百余名白水军士卒一齐房间,将尖端绑有燃烧火箭的布团的箭矢射向了井阑车,牢牢钉在其外侧。
那架井阑车的主将、周军大将齐郝见此皱了皱眉,振臂呼道,“弓箭手,压制住敌军城楼上白水军!——后面的士卒,速度抢登城楼!”
喊完之后,齐郝皱眉望了一眼正在城楼上指挥战事的白水军第二军团长黄守。
'反应可真快啊……见到我军这等新奇的井阑车,竟然亦能做到波然不惊,当机立断地做出最佳的反击手段……啧!——可惜长孙军师所改良的井阑车负重有限,要不然,外侧钉上铁皮,我看你怎么用火攻!'
齐郝颇有些郁闷地在心中大骂着,毕竟他所在的井阑车外侧已经燃烧起熊熊烈火,为了保证麾下士卒的性命,他只能下令阻止城下的周兵继续入内,要不然,一旦这架井阑车被烧毁,车内所有的士卒都会成为陪葬。
“攻上去!”
大喝一声,齐郝率先杀上了城楼,虽说有些不乐意,但是眼下,他也只能被迫放弃所在的井阑车。
好在顺利攻上城楼的周兵士卒已有数百人,因此,齐郝倒也不至于一瞬间被如潮水的白水军淹没。
“轰——!”
齐郝所守的那架井阑车,终归还是在熊熊烈火中坍塌了。
远远望着那架坍塌的井阑车,谢安一脸遗憾、可惜地啧啧出声。
从旁,刘晴强忍着心中的震撼,沉声问道,“那……究竟何物?”
“井阑车啊,你在营内来来回回不是见过许多次么?”谢安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井阑车哪有那样的?!'
刘晴气地险些大骂出声,恨恨地瞪着谢安。
见此,谢安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讨好般哄道,“好好好,是本府没有解释清楚,那并非是寻常的井阑车,而是湘雨改良的井阑车!”
'是由鸩姬长孙湘雨改良的井阑车?'
刘晴心下微微一惊,静静地听着谢安的陈述,越听越是心惊胆颤。因为她发现,长孙湘雨在攻城器械的改良上颇有建树,在夫君谢安的相助下,这个女人否决了原来世人所知的攻城器械。对其作出进一步的修改、改良。
就好比那些井阑车,世人所知的井阑车仅仅只是用来让己方弓弩手在攻城时压制住所攻城楼的敌军弓弩手,一般而言并不推到最前线,但是长孙湘雨所改良的井阑车,与其说是井阑车。倒不如说是一个通道,可以将地面上的兵力源源不断地输运到敌占城楼。
“螺旋原理,这么说能理解了吧?”谢安做着手势向刘晴解释着。
刘晴面无表情地看着谢安,她不想承认她逊色于长孙湘雨,但是不可否认,谢安所说的那样,在她听来犹如天书一般枯涩难懂。
“就是……就是旋转向上的楼梯……这样设计就能够尽可能减少内部所需的空间……这样的解释呢?”谢安有些心虚地瞅着刘晴的表情,毕竟倘若因为这种事惹恼了眼前的这个聪明的小女人,他可是会感觉极其郁闷的。
“旋转向上攀爬的楼梯么?”刘晴颦眉思忖着,在经过谢安反反复复的解释后。她总算是粗略明白了谢安所说的那什么原理。
'这家伙……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东西?连长孙湘雨那个女人,在他面前也跟学生一样么?'
依旧保持着生气的表情,刘晴偷偷打量着谢安。
记得最初听说长孙湘雨在其夫君谢安口中学到许许多多所谓见识的东西后,刘晴真心感觉额外吃惊。毕竟在她看来,尽管不想承认。但长孙湘雨不可否人是她所见过的最聪明、懂得最多的女人。虽说她刘晴口口声声要超越长孙湘雨,但是与周兵相处的时间越长,她的自信却一点一点地被打击消亡。
鸩姬长孙湘雨,那是一个足以凭借才能覆灭一国的可怕女人!
刘晴是这么认为的。
可即便是这样的女人,在其夫君谢安面前,亦如学生那般需要乖乖聆听传授么?
“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东西?——就像昨日狙杀阵雷时所用的那什么风车……”刘晴目不转睛地瞅着谢安。
“这个……”讪讪一笑,谢安不由地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因为眼前的刘晴,她的表情,当真是像极了当年三天两头往他那边跑的长孙湘雨。
'果然对自负女人的最佳引诱手段就是新奇的知识么?咳!——还是小舞好啊。从不会问东问西,唔,金姐姐跟伊伊也不会多问……估计是她们不感兴趣吧……唔……只有湘雨与刘晴这个丫头……'
“多看书嘛,多看书!——书中自有天下道理,对吧?”谢安一脸讪讪地哄骗着,要知道他已经有一位迫切想知道他心中所有知识的二房夫人长孙湘雨了,实在是吃不消再多应付一位。更要命的是,长孙湘雨与刘晴那可是女人中最具智慧的存在,堪称妖孽。
“……”刘晴斜着眼瞅着谢安,以她的才智,岂会看不出谢安这是在敷衍她?
'哼!看在这会儿在战场,暂且不与你计较!'
“事后教我!”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刘晴再次将注意力投向了战场。
谢安闻言苦笑连连,说实话,他实在不想教向长孙湘雨以及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