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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妻乃上将军-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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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到底,不过是因为李贤点破了他北疆混迹有太平军的细作暗中图谋不轨,这才逼得李茂不得不返回北疆罢了。

谢安相信,若是没有那档子事,或许双方人马眼下早已大打出手。

不过婉言拒绝了梁丘公的邀请,不去赴宴,也并非说谢安就怕了李茂,他只是觉得,李茂与他仿佛是天生八字不合,互相看不顺眼,放在一块保不定又会惹出什么事来,这样一来,梁丘公与梁丘舞难免会感到为难,一边是东公府的门生学徒,一边是东公府的孙婿。

虽说谢安也知道东公府最终还是会站在他的一边,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想叫他们祖孙二人为难,至少眼下没有必要,除非李茂日后彻底暴露出了其野心,公然对抗冀京朝廷,意图夺走属于李寿的大周天子皇位。

“说起来,小贼,自余加入你谢家后,东公府的老太爷还是初次请余与湘雨妹妹一道去府上吃饭呢……你说是否是有什么深意?”看得出来,金铃儿说话时有些紧张。

望着她那副紧张的模样,谢安心下好笑,揶揄说道,“或许是听说金姐姐亦是武道中人,打算破例传授金姐姐几招呢!”

“余才不需要他……”说了半截,金铃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对梁丘公并不是很尊敬,连忙改口说道,“余的意思是,余出身刺客,所习的武艺与梁丘家一脉的武将所用武艺不一样……并没别的意思……”

瞧见金铃儿这副紧张的模样,谢安心中更是好笑,不过话说回来,他对于梁丘公邀请金铃儿与长孙湘雨一同前去赴家宴一事也感觉有些纳闷。

要知道梁丘公虽说是谢安的长辈,但总归他是梁丘舞的祖父,若是说这位老人对待素不相识的金铃儿与他的孙女梁丘舞一般一视同仁,就连谢安都不信,毕竟亲疏有别嘛,这是人之常情,就连梁丘公、胤公这等老人,恐怕也难以免俗。

不可否认,梁丘公与胤公视他谢安如同他们的亲孙子般,毕竟谢安娶的是梁丘舞、长孙湘雨这般极受家族看重的孙女,而金铃儿都相对不受这两位老人重视了,毕竟两者间的关系又疏远了一层,因此,对于梁丘公此番邀请金铃儿一同前往,谢安感觉有些纳闷。

不会是因为前日回绝了老太爷的邀请,老太爷生气了吧?

谢安半开玩笑似地在心中暗自猜测着。

就在这时,梁丘舞从府门方向走了过来,瞧见厅堂内金铃儿正搂着谢安的脖子侧坐在他膝上,不知为何皱了皱眉。

“哟,母老虎!”金铃儿带着几分笑意跟梁丘舞打着招呼。

很是出乎意料,那本是作为玩笑的招呼,竟叫梁丘舞虎目一眯,美眸中流露出几分若隐若现的怒意,紧接着,她周身竟泛起阵阵杀气。

“光天化日,在堂上搂搂抱抱,成何体统?难不成是要叫府上下人看夫君的笑话么?——下来!”

金铃儿愣住了,刺客出身的她对于杀气最是敏感,哪里会察觉不到,下意识地做出了戒备的举动。

别说金铃儿察觉到了,就连谢安亦感觉到了,疑惑说道,“舞儿?——你怎么了?金姐姐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听闻谢安出言询问,梁丘舞愣了愣,脸上浮现出几分迷茫,继而抬手揉了揉额头,颇有些疲倦地说道,“可能是今日在军营操练将士有些累了,我先去洗把脸,抱歉……”说着,她望了一眼金铃儿,很显然那句道歉是对金铃儿说的。

望着梁丘舞离去的背影,金铃儿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她……不对劲呢!”

“……”谢安缓缓点了点头,其实他也隐约感觉到,这几日来,梁丘舞显得极其易怒,情绪波动很大。

莫非梁丘公是因为这件事……

想到这里,谢安眼中泛起几分浓浓担忧。

第三十九章日常二

当夜,谢安一众人来到了东公府用饭。

不得不说,一家人围坐在桌子旁吃饭,这种温馨而和睦的氛围,叫谢安倍感心安。

时而替老太爷梁丘公倒到酒,时而替众位娇妻夹夹菜,不可否认,这种其乐融融的大家庭亲情,正是谢安一直以来所憧憬的。

吃完饭,梁丘舞、伊伊、金铃儿众女帮着收拾桌子,唯独自小娇生惯养的长孙湘雨因为不熟悉这类家务事,帮不上忙,因此在一旁干坐着。

按理来说,这种家务事本来不需要众女亲自来做,问题在于当初谢安与众女成婚后,有意打算招收一些府上的下人。

而梁丘公在得知此事后,便叫东公府大部分的家仆家奴搬到了谢安府上,府上只留下一个煮饭做菜的厨子,以及几个看家护院的家仆。

起初谢安有些不好意思,尽管他也清楚东公府的家仆、家奴,那大多都是在府上呆了几年乃至十几年的老人,肯定要比新招收的下人值得信任,但问题是这样一来,梁丘公这边不就少了服侍的人么?

对此,梁丘公哈哈一笑,直说如今东公府上只住着他这么一个老头子,不需要那么多下人,再者,他还没老到要别人来服侍的地步,不得不说,这位戎马一生的老爷子,无论是身体还是气质,那是相当的硬气,真不愧是从大周那段内忧外患的混乱年代走过来的老人,相比起这位老爷子,如今冀京的小字辈,那简直就是娇气,离开了府上的下人,恐怕有大半得饿死,甚至于,就连'八贤王'李贤也无法免俗。

在这一点上,谢安倒是例外,他也并非就不会洗衣做饭,毕竟当初在广陵苏家府上,他便是一名打杂的家丁,问题在于他如今已是刑部尚书这一等一朝中大臣,别说他自己变得懒了许多,就算他愿意,他府上的几位妻子也不会认同,毕竟大周相当注重门第,你若是摆什么清高,故意弄个破旧的宅子,说什么亲力亲为,这不见得就会受到世俗的推崇,反而会被人看轻。

接过伊伊奉上的饭后茶水,梁丘公轻抿一口,咂了咂嘴,转头对谢安笑着说道,“小安,自你当了刑部尚书后,便甚少到大狱寺转悠了,孔文那老家伙今日可是一个劲地找老夫抱怨啊……可不是老夫说啊,孔文那老匹夫可是对你喜爱地紧呢!”

此时谢安正转身接过伊伊奉上的茶水,闻言一愣,继而半开玩笑般道,“以孔老爷子那一手臭棋,也就是欺负欺负小子罢了,小子这一升官,那老爷子没了对手,其余人他又下不过,自然是对小子欢喜地紧!——老太爷今日碰到孔老爷子了?”

“可不是么,”梁丘公闻言大笑不止,想来他也清楚大狱寺卿孔文在棋艺上的水平,抚摸着胡须笑道,“承蒙你的好意,那老匹夫如今可是悠哉地很,不过你这一走啊,他还真是浑身不自在,这不,今日老夫到宣文府上找他喝酒,孔文那老家伙就来串门了……”

“原来如此!”谢安闻言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他自然清楚梁丘公口中的宣文,指的便是他谢安另外一位老太爷,长孙湘雨的祖父,前丞相胤公。

“爷爷今日又找胤公喝酒去了?”此时梁丘舞正在一旁与伊伊以及金铃儿一道收拾桌子,闻言皱皱眉,不悦说道,“孙儿不是说过么,爷爷如今不必当年了,饮酒需节制……”

“呃,”听闻孙女的抱怨,梁丘公这位三十年前名声响彻大江南北的'河内之虎',老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抚摸着胡须干干说道,“小舞啊,如今爷爷已卸下了官职,每日闲着无事,能做的,也就是找与老夫同辈的那几个老不死的一道吃吃酒,聊一聊过往的事……”

“吃酒吃酒……聊聊过去的事就不能以茶代酒么?”

“你看你说的,”梁丘公咂了咂嘴,没好气说道,“以茶代酒,老夫曾经穿的可是将军铠甲,又不是妇道人家的绫罗绸缎……像话么?以茶代酒,以酒代茶还差不多!——淡而无味的茶水,那有烈酒过肠爽口?”

“……”梁丘舞闻言面上更是不高兴,忽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说道,“爷爷,不如你也搬过去吧?”说这话时,她那双美眸却是望着谢安。

谢安可是个聪明人,哪会不知自家媳妇的心思,连连点头,毕竟这可是向媳妇表忠心的大好时机。

当然了,看方才梁丘公的态度,谢安可不觉得这位老爷子会答应。

说实话,谢安真有些怀疑,究竟梁丘家是怎么才教育出梁丘舞这么一位正直、刻板的孙女,好嘛,凡事都参照框框教条办事,有些时候就连谢安也有些吃不消。

这不,在谢安暗自关注下,梁丘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着急,摆摆手连声说道,“不了不了,老夫就不去给你夫妇二人添麻烦了……”

“这如何是麻烦呢?”梁丘舞皱眉说道。

梁丘公有些没辙了,他从叫将孙女梁丘舞抚养长大,孙女的脾气,他还会不知?有时候,这位老人真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教育孙女太过于严格,这下倒好,年老了打算轻松一下吧,反过来被孙女管着。

这要是搬到孙婿府上,每日被孙女盯着,恐怕每日能有半壶酒都得谢天谢地了……

想到这里,梁丘公咳嗽一声,暗自向谢安打着眼色。

见此,谢安暗自苦笑,说实话,他真不想插手这档子事,不过老太爷都发来求助眼神了,作为孙婿的他,也不好视若无睹,想了想,他转头对梁丘舞说道,“舞儿,老爷子戎马一生,替我大周效力了一辈子,操心操神,如今好不容易熬到卸下职位,该是享受一番的时候了……俗话说的好,寡酒难饮,似老爷子这辈分的老人,眼下最是热衷的,恐怕也只有与过去的老友叙叙旧、吃吃酒了……再说了,老爷子吃过的盐不得还不比你吃过的饭多?饮酒伤身这种事,老爷子也是知道了,你就莫要担忧了……金姐姐精于医术,时不时替老爷子号号脉,监督一下就可以了……”

听闻谢安这番话,梁丘公那叫一个眉开眼笑,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位孙婿确实是口才颇佳,瞧他说出的话多好听。

“这……”梁丘舞犹豫了一下,继而无奈说道,“既然如此,爷爷可要注意身体,终归孙女日后恐怕很难时常在旁服侍……”

“唔唔!——老夫知晓,知晓!”梁丘公点点点头,谢安清楚地瞧见,这位老爷子颇有种如释重负的意思。

“对了,小安,趁这几个丫头还未忙完,不如我爷孙二人书房对弈几番?——说起来,老夫还不曾与小安下过棋吧?”说这话时,梁丘公眼中隐约带着什么深意。

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梁丘公,谢安展颜笑道,“既然如此,老太爷您可要手下留情啊……”

“呵呵呵!”梁丘公抚须轻笑几声,继而对梁丘舞说道,“小舞啊,老夫与小安先到书房去,待你等这边忙完了,便到书房那去……”

话音刚落,那边长孙湘雨站了起来,说道,“等等,奴家也去!”

“你去做什么?”谢安微微皱了皱眉。

倒不是不愿长孙湘雨跟着,问题在于,他已经看出梁丘公似乎有什么话要对他私下讲,因此,带着长孙湘雨,并不是很合适。

“奴家去替夫君支招呀!”长孙湘雨眨了眨眼,笑嘻嘻说道,“倘若夫君在棋盘上被梁丘公杀地丢盔弃甲,岂不是很没面子?”说到这里,她嘴角隐约扬起几分莫名的笑意,隐隐有种她仿佛已看穿了一切的意思。

“呵,真是自信啊,长孙家的小丫头……无妨,跟着吧!”说着,梁丘公站了起来,领着谢安与长孙湘雨前方书房,而至于梁丘舞、伊伊、金铃儿三女,则留在厅内收拾桌子,将剩下的菜肴端回厨房。

且不说梁丘舞三女在厨房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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