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边上的几何币-第1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月夜狂袭的黑死吸血鬼,带给您温柔的体验!”
站起身的斯其拍打着被血块凝固在衣服上的灰尘,消除着某些狼狈的印记。
“全部,失败!”
垮梅斯多竭尽最后的力气,坦率承认自己的失败,终于体力不支,瘫倒在地上。
“垮梅斯多大人!垮。。。”
“嘘,他只是耗尽能量的昏睡,但愿他苏醒的那一刻还能接受几乎瘫痪的身体。不过农夫的耕种生活,是他还允许被保留的能力,也该结束了。”
斯其的安慰令管家收起仇恨的眼神,招呼着发愣的侍从将垮梅斯多抬进房间。
“谢谢您的宽恕,几位请随意参观,我会守候着大人重新清新,与他共同接受可能是自暴自弃的打击。”
望着管家踉跄离去的背影,突然萌生一种复杂情绪的感慨,却又无法表达。
“少爷,扫除障碍便能顺利开启石门,少爷?”
斯其的连续呼唤点醒了有些恍惚的我,他已经搀扶起受伤的白,温馨的画面感简直不忍直视,那是在刺痛我的审美极限。
“恩,不过在这之前,你不想炫耀一番捉弄教会的骗术么?那可是你惯用的伎俩。”
“果然被少爷识破了么?在黑夜中凭空消失的人类身体!”
“哼哼,卑劣的手段却能被轻易信服,也真难为他们粗俗的眼神。一块遮羞的黑布便能完成操纵的杠杆,彼此衔接的视觉误差,你大概就是蹑手蹑脚的躲藏在背后而逃离出视线,混杂在退场的人群中吧。”
简单的事实对白来说简直是匪夷所思,他惊讶的表情也在暗示着自己也曾是信仰吸血鬼的爱慕者,美好的幻境居然被戳破。排斥着斯其的协助,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晃晃悠悠的独行。
斯其没能忍住笑容,绽放的魅力用“上帝的微笑”形容并不夸张。
辗转扭曲的长廊,又回到那尊石雕的秃鹰塑像,锐利的眼神傲视着苍穹中的点点星光。守护着猎人埋藏的宝藏,只为曾经彼此塑造的约定。
斯其掏出矩赠送的钥匙,比对着雕塑上的缺口,却没有发现裂痕。
有些纳闷的我回想着矩的提示,他的原话之中似乎并没有涉及石门的开启步骤,年幼的他或许失去渠道的记忆。
“已经是被挪用改造的建筑么?纰漏的设计好像并不合理,会在哪里呢?”
斯其摸索着石块,自言自由着未知的疑问,却被空气沉默着回答。
“少爷,该如何化解眼前的尴尬呢?您似乎也缺少敏锐的观察力。”
“哼哼,推脱责任可不是吸血鬼应该具备的素质,不过十几年前就被形容为中年男子,你的真实年龄我都不敢想象。按照你丰富的生活阅历,扭转颓势不也十分简单么?”
斯其笑出声来,忽然意识到空荡的石刻前缺少了喜欢调侃的白,转身回望,他正试图学会拄拐的前行,步履蹒跚的移动着。
“我想这个谜团对于白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不如等待他的解惑。”
自信的斯其将责任推卸给白,信誓旦旦的决心并没有参杂迟疑。
“为什么?”
“毕竟他与斯米克法官有着颇深的交情,如果是寻找癖好特性,那是他期待的过程。”
“两位亲密的主仆在非议什么开怀的话题?如果是针对我的窘态,也算是安慰我的笑柄。不过看两位的表情,寻找入口的重任,貌似有些难以承担。依照我们的友谊,本不该敲诈的,不过眺望我的下半生,财富的累计也很重要。”
“满足你奢侈的条件!”
斯其把钥匙交托在白的手中,等待白的华丽操纵。
“孤僻的斯米克**官,总是欣赏辩证双方逆转颓势的胜利,如果是这样,”
投掷出的钥匙,插入秃鹰的眼睛,震荡的石门,被开启了!
“果然是需要质疑的审美!”
第一百三十一节 分赃记
(5。22第二更)
阴沉的地窖,冰冷的台阶,黯然的忧伤。
“哧。。。”
斯其摩擦燧石滴落的火花,引燃了壁垒边上的蜡烛,干燥的空气置换,腐烂的发霉味开始蔓延。误入宝库而困守其中的硕鼠,也只留下一骨残骸。
恍惚的烛光开始稳定,才发觉阶梯的两侧是精致的壁画,已经腐蚀的勾勒线条融合交错,分辨不清原有的绚丽。
台阶的尽头,是一块空旷的领地,顺延着蜡油铺设的轨道,整个厅殿的轮廓便显现出来。
“埋葬于地宫中的仓库,一定积攒了不少宝物。按照约定,我拥有优先选择权,当然某些涉及政治的碎羊皮,意义为零。”
白重复验证之后,一瘸一拐的进入囤积宝物的空地,寻觅着。
被灰尘覆盖的箱子,整齐摆放在墙角,埋没其中的宝藏,却没有受到公平的对待,甚至是被忽视,就算是留给觊觎者的遐想空间。
“少爷,在这里!”
斯其的观察力总是独享优先级,那是一块深褐色的小木盒,放在不起眼的角落。继续发掘内部的资源,轻轻一推,碎羊皮就浮现在眼前。
“粗糙的手感,却是酥软的皮毛,应该可以确定目标。不过这场游戏的追逐过程,我们并非是处于终端的猎人。”
斯其超前的推论很难读懂,就当做是谨慎的预防。重新将碎羊皮折叠后塞进口袋,贴近身体的温度更是安全的保证。
“久留的晦气,实在糟糕,就让我们在星辰的沐浴下等待白踌躇的选择吧!”
原线返回的路径上,似乎留下偷窥者多余的脚印,我开始在意斯其所说的猎人,或许是真实存在。←百度搜索→
黄昏压低流逝时光的运动,微光夏日的夜晚要来的更晚一些。
“少爷,您似乎秉持着某些疑问。这个清凉时刻的倾诉,或许能避免某些附带的焦躁。如果我没有猜错,您的思绪还没有从我的回忆录中撤离。”
“我对你的真实身份可是异常期待呢!图兰国的叛徒?还是科伦国的间谍?潜伏在伯爵府的屋檐下,不觉得有些委屈么?”
“也许是吸血鬼的贪恋。少爷突然质问的血统归属却让我有些模糊。至于选择伯爵府作为栖息地,初衷只不过是躲避灾祸,而逐步转变为一种信仰,无论是老伯爵还是少爷,都是被选中的人种。颠覆世界正常运转的破坏者!”
斯其游离的眼睛分辨不出真相,纠结的较真也没有必要。
“哼哼,随意安排罪名的管家,有些不近人情的友好呢!至少委婉的转述听起来会悦耳一些,比如说新秩序的缔造者,要富有更多的创造性。”
“罪戾的恶魔,是无法驾驭优雅的词汇,伯爵,我们又见面了!”
切碎的叶片,飘散在空中。落地的背影,是熟悉的轮廓,喧闹的重逢聚会。
屋檐上闪出的,仅有包裹严实的漆黑影子,黑衣社的成员,还是俗套的装备。
“卡尔希拉克公爵,好久不见,不知道肆意沿用的称呼是否符合您目前的权威。毕竟重新强势崛起,晋升等级是必不可少的吧!”
“如果伯爵介怀的话,黑衣社的首席执行官。卡尔希拉克向您致以崇高的问候。当然膨胀的权力还需要感谢约翰先生的背叛,还有伯爵与拉什将军的支持。”
卡尔希拉克狡诈的语调如果理解为感激,那有些奢侈。营造的帝国,覆灭后的重生。也只能吹捧历经罹难后的坚韧,内心却憎恨着破坏者。
“首席执行官,我可以理解为圣皇的再次雕琢么?坐拥权力顶峰的男人。”
斯其的疑问略显多余,不过对信息核实的验证,也算是谨慎的流程。
“基本上是正确的理解,只是相对于被限制自由的迂腐圣皇。首席执行官支配任意流动的权力。你们几个,将另外一个人缉捕归案!”
卡尔希拉克指挥着从灌木林中冲出的黑衣使,潜入地宫中逮捕滞留的白。
“斯其先生,上次匆匆的别离,没能感激你的协助,多年前在无形之中将我推上教会的核心权力部分,祭台下观赏飒爽的身姿,确实是一种书写美的享受。”
“出卖合伙人的举动虽然粗鄙,不过不择手段的获取利益,值得肯定。”
舞台下的黑影,站在灯火通明的祭台上宣誓就职,卡尔希拉克公爵。
“教会的主教一直由皇室任命,无论考核资历还是服从力,约拉克拉斯公爵都更具竞争力,唯一取胜的方式便是彻底消除隐患。”
卡尔希拉克自豪叙述的言词,完全践踏在伦理之上,这便是社会的升迁法则。
“所以目击证人在审判庭上的改口也是基于你的安排咯!”
“当然,用一百万图兰币收买不值钱的灵魂,他自然愿意接受。”
斯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擦拭着有些模糊的眼睛,那是他喜欢的蔑视。
“之后我花费巨资创造出各种伪线索,诱引着你将发泄的矛头指向无辜的约拉克拉斯,很显然,你没有令我失望。”
“呼。。。”
斯其长舒口气,或许是为充当杀人刀具的叹息,那是我为他设想的感慨。
“非常抱歉,忽视了您的存在,贝尔伯爵!”
话锋一转,卡尔希拉克开始将话题的指向被遗忘的我,更想是故意调侃。
“作为补偿,我掌握着眼前这位管家的秘密,如果您愿意倾听,我更乐意讲述,一番不容许错过的经历。”
原本对卡尔希拉克并没有好感,不过涉及斯其的内容,我还是愿意聆听的。
“既然如此,等待的空闲时间不如就由美妙的情节填充,我想斯其也并不介意。”
斜着眼睛,斯其正在聚精会神于石门通往的天国世界,那里是安静的窒息。
“首先我并没有偷窥隐私的洁癖,只是在拯救斯其的过程中无意观察到政府收集到关于他的资料。”
卡尔希拉克顿了顿,组织着有些慌乱的思绪,时过境迁,总有些遗忘的细节。
“凯利斯先生最真实的身份,便是除姓名之外,档案卷的记录是一片空白,甚至性别都是有待考证的部分。所以那更像是从异世界挣脱出逃的避难者,拥有更高等的智慧与品阶。”
“如此恭维一名流亡者或许有些不近人情,以讹传讹的放大,总会改变某些真实,返璞归真也变的遥不可及。”
沉默的当事人终于开口说话,却只能是停留在言语之中的苍白辩解。
“切,悬念的揭晓居然令人失望,看起来你的故事并不生动,卡尔希拉克。”
埋怨的声调令被动的卡尔希拉克有些不适,率先挑逗的话题却无法圆满,确实是一种尴尬。不过,既然没有答案,就索性胡诌与猜测。
“顾虑的伊始,是信任的危机。斯其先生,大概是某位落魄的贵族,因家族仇恨而选择报复社会,我曾做过证据的收集,仅是政府给出的官方统计,被吸血鬼蚕食的大多是某些蛮横的势力。”
斯其噗嗤的笑声打断了卡尔希拉克继续执行推论,被感染的我也忍俊不禁的捂着嘴巴,那是我讨厌却期望的情调。
“啾,果然肆意揣测会造成某类冷笑话么?”
“虽然我并不清楚这位管家的身世,但将正义感强行压迫给他,或许会有些忧伤。被他锁定的目标,是挑剔的结果,粗鄙的无理,或许才是清扫的理由。”
“确实如少爷所说,冒充典雅的粗鲁,是被我排斥的污浊。居无定所的流浪汉,也要优先于某些虚伪的华丽。”
斯其的解释显然超脱卡尔希拉克的掌握,右手托举着下巴,重新审视眼前的不明物体,或许,我也被拖进考察的范围。
“报告!”
一名摸熟情况的黑衣使从地窖中欣喜若狂的爬出,甚至是枯燥的词汇都在此刻被灌入生机。
“怎么样,那个跛脚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