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k]别笑,这是大清正史-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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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回去也没关系,继续围城。
又围了好多天,这天吴襄正在偷看儿子练武,突然发现墙着有人缒下,急忙上前捉住,却是几个老百姓。
吴襄问:你们是干啥的,是不是孔有德的『奸』细?
老百姓笑道:别吓唬俺,俺是老百姓,新出锅的煎饼卷大葱,要不要买?
居然是城里的老百姓,溜出来做买卖了。
吴襄再问:城里的孔有德匪帮,在干啥呢?
老百姓道:啥孔有德匪帮?没听说过,城里边根本就没军队啊。
没有军队?吴襄尖叫起来。
真的没有。老百姓保证道。
这不可能!
吴襄冲过去,眼看着那登州城门,被十几个老百姓推开了,老百姓们挑着担子提着蓝子,提心吊胆的走出来。
吴襄急忙跑去报告给高起潜,高起潜又没神经错『乱』,当然不肯相信。
但当辽兵冲入城中的时候,果然只见到满大街的老百姓来来去去,孔有德的人马,竟尔是不翼而飞了。
19。城里有高人
那孔有德匪帮,到底飞到哪里去了呢?
说出来能把人活活气死。
孔有德走了水路,率余部及全部家属,总计一万多人,乘一百多条船,航海渡到辽东,趁辽东的兵都挤在山东的时候,他老兄去了辽东。
孔有德投奔了满清。
虽然孔有德逃了,但这场战役,却是辽兵占尽了上风,让祟祯大为满意。
什么事让祟祯这种缺心眼的人满意,那肯定就糟透了。
大明的情形就是这样,李自成在内死命的折腾,皇太极在外死命的折腾,祟祯皇帝在朝廷上死命的折腾,这么三股力量合起来,饶是大明王朝是铁打的,也会被折腾得散板完蛋。
即使祟祯皇帝天纵弱智,也没能力同时在两个战场上犯蠢。
那怕是祟祯的祖宗朱元璋再活过来,也只能是选择一个战场。
也就是说,祟祯皇帝,至少和同一方和解,然后集中精力对付另一方。
最初,祟祯选择是的和流寇和解,虽然说流寇,可毕竟都是『逼』上梁山的老百姓,只要朝廷愿意善待他们,好端端的,他们干吗非要造反不可呢?
但是流寇是大明朝特有的经济现象,是由大明时代特定的政治体制所决定的,泛滥于整个社会的逆淘汰潜规则,无孔不入的渗透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之中,正常人在这种社会根本没有能力存活,只有做贼当强盗,才能过上象样点的日子。更何况流寇的横行,又培养出了如李自成这般的职业军人,任何招抚的手段,只会被李自成利用来对付祟祯,蹂躏大明天下,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所以祟祯曾几次召开秘密会议,商量是不是干脆与满清讲和,不管是领土还是主权,做出点实质『性』的让步,给满清几块地盘,让他们跟当地的老百姓折腾去,而祟祯这边可以腾出手来,专心一意的对付李自成。
秘密会议没有对外发布公告,但是与祟祯比较密切的大臣和太监,心里都是有数的。
这个大臣就是现任兵部尚书杨嗣昌。
这个太监就是吴三桂的干爹高起潜。
先说现任兵部尚书杨嗣昌,他的前任是大明第一人杰洪承畴,洪承畴的前任就是将袁祟焕千刀万剐了的梁廷栋,这老梁当真了得,他打破了兵部尚书不得好死的传统,每天坚持不懈的服食各种奇怪的丹『药』,最终把自己吃得肚皮爆裂,嘣的一声,大肠小肠满天飞舞,就幸福的死掉了。
续任兵部尚,四处追捕满世界『乱』窜的流寇,正忙『乱』之间,清兵绕道青山口,又跑来闹事。
这一次,清兵的领队,是獾十四郎多尔衮。
这孩子终于长大了,早年他娘亲被四大贝勒活活『逼』死,他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打定主意,要把这口气撒在大明王朝身上。
多尔衮官拜奉天大将军,大贝勒代善的长子岳托,官拜扬武大将军,两人统清兵十万,绕过长城青山口,大军直取蓟州。蓟州总兵吴阿衡,端的酒气如豪,正在饮酒之间,端着酒杯就上了马,冲出城来,被清将豪格一箭『射』来,将手中酒杯『射』得粉碎。吴阿衡登时大怒,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好你个王八蛋,不喝你就不喝,怎么把我的酒杯摔碎了?瞧不起我是不是?一头撞过去,被豪格闪过,一刀劈死。
吴阿衡身后的士兵们见此情形,掉头逃了个干干净净。
獾十四郎多儿衮乘胜前进,一路上连拨四十八城,到了高阳城,遇到了麻烦。
城里有一位高人。
孙承宗。
20。搓衣板大战大刀片
孙承宗是最先发现袁祟焕的“伯乐”,正是他的举荐,袁祟焕才获得了用武之地,后来清兵袭击北京,袁祟焕下狱,被百姓生生咬死,而清兵不战而退,却留下了兵力,镇守于遵化,永平,迁安和滦州四城。并留下熟悉当地情况,智能兼备的将领镇守。
从此这四座城,犹如四把锋利的尖刀,直『插』在北京的脊梁上,惊得祟祯一夜复一夜的睡不安稳。
孙承宗带着祖大寿,声东击西,忽南忽北,硬生生的把这四座城夺了回来,解了北京之危。
然后孙承宗再主张修筑大凌河战略防线,不想工程刚刚进行到一半,皇太极就跑来捣蛋,连祖大寿都给俘虏了。祟祯皇帝大怒,看孙承宗年纪太老,已经七十六岁了,杀之无味,就打发孙老头回了家。
可孙承宗命中注定要跟清兵死磕,他前脚回到家乡高阳城,獾十四郎多尔衮就带了清兵打来了。
于是孙承宗率全体家人登上城楼,组织民众开始抗击獾十四郎多尔衮。
扒了房梁,拆了灶火。孙承宗指挥若定:房梁扛到城楼上,砸死清兵那群王八蛋,灶火搬到城楼下,排列起来,烧开水,等清兵来了给老夫往城下狠浇。
老百姓不乐意:孙阁老,房子拆了,灶火也拆了,那我们还过不过日子了?
孙承宗惨笑:众位乡邻,高阳破了,国家还在吗?国家不在了,你们还在吗?你们不在了?是谁在这里过日子呢?
众乡邻恍然大悟,当即人人动手,拆房子扒灶台,整个高阳城中,洋溢着一片欢乐的笑声。
城墙太矮,太单薄,抗不住清兵的骑兵冲撞,那就抓紧时间修。孙承宗亲自监工,督促役夫:加油,别嫌累,现在你多淌一滴汗,等清兵来了,就可能保住『性』命……正修着,就见有老百姓连滚带爬的跌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孙阁老,鞑子兵来了。
獾十四郎大兵如飞而至。
看着眼前这座高阳城,獾十四郎心里煞是纳闷:这座城……好象有点不大对头耶。
往前走走看看。
就往城墙前走,突听一声响亮的梆子声,就见城墙上突然现出数不清的普通百姓,街道大妈,养花老伯,邻家小妹,扫地大婶,发出了震天价的呐喊之声,齐心合力的抬着屋梁瓦块,向着下面砰砰『乱』砸,吓得獾十四郎尖叫一声,掉头就走。
逃到安全的地方,獾十四郎这才醒过神来,感情遇上了民间义勇军,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这种怪事呢?就派士兵喊话,采取政治攻势:乡亲们,别误会,是自己人,我们是人民的军队,是来解放你们的……城上回答:去死吧你。砖头瓦片抛掷下来。
獾十四郎火了:你说这扯不扯,别人打仗,都是一帆风顺,摧城拨寨,无往不利,自己竟然遇到了民间私募武装,这真是太不象话了。带着部队绕城这么一转,怪哉,北面的城墙上挤得黑压压的人,怎么南面的城墙一个人影也不见,大家伙快点,快快进城。
毕竟是老百姓啊,打仗没有经验,哪热闹都往哪儿扎堆,城墙侧面的守兵和百姓,都跑到正面和清兵血战去了,让獾十四郎趁虚而入。
孙承宗指挥若定:清兵进城了,乡邻们,杀啊。
众乡邻手持切菜刀,搓衣板冲了下去,与清兵展开了血战。獾十四郎心里好不窝火,拿大刀片子一通猛拍,拍得老百姓惨叫连连,四散飞逃。
只剩下了孙承宗,七十六岁的老人,却仍然笔直的挺立着,与獾十四郎直面相对。
獾十四郎上前一步:孙阁老。
孙承宗:跟你不熟,少套近乎。
獾十四郎:孙阁老的英名,我多尔衮打小的时候就听说了,今日终于见到了大人的面,我好好荣幸,好好荣幸啊。
孙承宗:太老套了,有没有新鲜一点的?
獾十四郎:孙阁老,多尔衮想请老人家坐下来,咱们聊聊,不知孙阁老可否赏一个面子。
孙承宗:不赏。
獾十四郎:老不死的,你敢……
孙承宗一伸脖子:奴酋,往这砍,老头我眨一下眼,枉负清流之名。
獾十四郎急了:来人。
清兵上前,就听多尔衮吩咐道:拿委任状来,兹任命大学士孙承宗,为大清师团团副参谋……让这老头当军师。
孙承宗哈哈的笑:多尔衮,你发神经吧?你就不怕我给你当了军师,把你们都给带到泥沼地里去?
嗯,獾十四郎绕着孙承宗转了一圈:老头,你还算坦白,看你这么诚实的面子上,这样好了,你这老命值多少银子,咱们折算一下,你捎信让人把银子送来,我们就放了你。
孙承宗大笑:多尔衮,你难道没听说过,大明朝有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孙阁老吗?
獾十四郎急了:孙老头,讲点道理好不好?让你当军师你不干,让你拿钱赎人你也不答应,你到底想让我们怎么办?
孙承宗道: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太老了,管不了这么多了。
说完,孙承宗颤巍巍的走到一边,跪倒,向着北京方向磕头:陛下,老臣追随先皇于地下了。
语毕,孙承宗服毒自尽。
獾十四郎在一边呆呆的看着:幸亏孙承宗已经老了,力不从心了,否则的话,咱们这次只怕……
1。战斗在砍人第一线
大明王朝,离退休老干部孙承宗血战清兵,为国捐躯,震动了朝廷,也让祟祯受到了震憾。
清流!
士大夫!
这种人,重气节,有尊严,是大明天子最憎恨的独立知识分子。但临大节,不可夺也,关键时候还得靠这些人。唯有他们,才是真正的忠于国家,忠于本民族。
赶紧顺着人头拨拉拨拉,还有没有其它的清流人士。
发现卢象升。
卢象升,大明天子亲切关怀下成长起来的老干部,受过多次战斗考验,他曾经负责中原战场上的剿灭流寇战役,与李自成打成一团。每当遇到流寇,卢象升总是一马当先,丝毫也不顾及自己只是一个文人的身份,持刀照流寇们的脑袋猛砍,流寇们也不示弱,和卢象升对打,经常『性』的把他的战马砍死,卢象升却神『色』不动,徒步继续与流寇对砍,砍得流寇一见他就跑,相互告诫说:大家要小心了,千万不要伤到卢象升,伤到他老人家,会天打雷霹的。
听了这话,李自成很上火,专门流窜到南漳去砍卢象升,当时双方一顿狠砍,砍得卢象升手下人马统统死光光。就剩下卢象升一个人,终于累得砍不动了,只好掉头骑马飞跑,被李自成狂追到沙河,河水宽愈数丈,是地地道道的死地。可是卢象升座下的战马,却一跃而过,留下李自成站在对岸,目瞪口呆。
总之,卢象升始终战斗在砍人第一线,与流寇们砍来砍去,交情莫浅。
但到了皇太极打擦边球,绕道喜峰口入关,偷袭北京城的时候,祟祯传旨,命全天下凡是喘气的统统赴北京护驾,卢象升这才依依不舍的和流寇们告别。
这次獾十四郎多尔衮又来了,祟祯皇帝终于想到了卢象升。
传旨,入京。
卢象升身披麻衣,脚穿草鞋,施施然而至。
这么一副怪打扮,是因为卢象升的父亲刚刚死掉,正在守丧期间,除非天子夺情,否则是决不可以再进入仕途的。
祟祯叫他来,却是商量如何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