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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毒后重生计 作者:鹦鹉晒月-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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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臣盛闻言老脸通红,那么早以前就商议了?他这些天在做什么!竟然没一人给他透信!
    章臣盛突然觉得没脸在众官员里站着,这些年他一直以为自己经营了些人脉,更是凭借他扎实的学问提出过几项收效不错的革新,这些不足以抵消他是靠赵国公起家的往事吗!
    章臣盛现在觉得,不足,这件事,他完全就像个白痴被所有人耍了一圈!当他跑断腿的时候,这些人暗地里不定怎么笑话他!
    他是为庶子女跑的又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他背弃了妻子,宠妾灭妻都等着看他笑话!
    万大人拍拍他的肩:“别多想,不关你女儿的事,皇上纵然宠爱她,也不至于因为她不来就关初慧殿,肯定有多方因素考虑其中,轩辕家公子出意外那次,皇上也透了那么点意思出来,这次不过是顺理成章。”
    章臣盛无法理解的看过去,难道在外人眼里栖悦不去初慧殿也是导致初慧殿停罢的原因?
    万大人看章臣盛这表情,更加交心:“不能说完全没有,初慧殿的隐患早年就暴露了,可皇上有让你女儿和太子多相处的意思,所以……总之所有事加在一起停罢只是时间问题,你别往心里去,都过去了。”
    章臣盛觉得彻底傻了!皇上有看中栖悦的意思!那他还跟在太子身后跑?岂不是像他上赶着把女儿送上去一样,原来所有人认为是皇上想拉拢栖悦,而他却还不知情的为栖悦‘谋划’!
    没有什么比这样更让他丢人!赵玉言知道多少!她不准女儿接近太子是不是早猜中了皇上意思!
    章臣盛怒火中烧,所有的不甘、丢脸全怪罪到赵玉言身上!他觉得赵玉言再次把他的脸面弃之不顾!让他颜面尽失!
    ……
    左相府内。
    章栖悦正在跟凤姨学刺绣,一根根纤细的线在她手里分成七八根细丝,针握在毫无瑕疵的手上穿梭在名贵的白锦上,就如一副画般看着动人。
    凤姨今年四十有五,眼睛和手不若年轻时灵巧,才进了府给大小姐做师父,对相府大小姐她略有耳闻,脾气不好、不受管束,也的确如此,栖悦五岁时候曾因绣不好一片叶子,掀翻了绣案,扔了所有绣线。
    这是凤姨第二次接触章府大小姐,比之几年前安静了不少,分线有模有样,下针轻盈有耐性,加上本身长的漂亮,安安静静的刺绣时她看着都心情舒朗,果然是大姑娘了,懂事了很多。
    凤姨上前,看着她为一只寿蝠收尾,手法自然,针法细腻,深得刺绣的精髓:“恩,不错,小姐这幅双福拜寿送给赵老夫人,老夫人一定夸小姐手巧。”
    章栖悦笑了一下,低头绣完最后一个花针,收了线,松了绣架,两只蝙蝠捧桃而飞。这是她送给外婆的贺礼。
    凤姨称赞不已,她不会盲目教栖悦双绣刺花,章栖悦不比栖影,栖影身份不行,有些绣技教给她是好心,可让她在夫家多一项本钱,而栖悦不可,栖悦是相府大小姐,学会了是锦上添花,学毁了,她就是把命赔上也不行,除非是大小姐强烈要求学她的绝技。
    “凤师父陪我累了一天了,让弄巧带您休息会,下午我再来找您。”
    凤姨恭敬起身:“多谢小姐体恤。”
    章栖悦拿着绣好的绣品去见母亲,还没走进正厅,便听到父亲拔高的嗓。
    楚嚒嚒脸色一冷:“小姐,我们一会再过来。”
    “不用,婉婷在这里等着,我和楚嚒嚒进去。”章栖悦收了绣品,面色不愉的踏入正院。
    红烛焦急在门前走来走去,听着里面摔东西的声响,心里为夫人着急!
    “我没说!我知道什么!你天天为那孩子谋划你还有脸了!”
    “我怎么没脸!都是我的女儿!栖悦不要的栖影就不能捡吗!”
    “不能!你把栖悦当什么!我又是短了栖影吃还是短了她穿,你四处为她奔走,不知道的以为我怎么虐待了她需要你当爹的出头!你现在有脸跟我嚷嚷!你做出那没脸的事情时怎么不想想合不合适!”
    章臣盛气的脸色通红:“你还有理了!”
    赵玉言冷静高傲,站在大厅里无所畏惧,如怒放的夏花,傲世一切杂草:“我行得正坐的直!对你所有孩子一视同仁!夫子教习一个也没落下,是你上赶着给她们挑最好的,也不看看是不是手伸的太长,管过了界,被人看不起!”
    章臣盛被戳中痛处,脾气顿时暴涨:“我管过界!?你如果对栖影像对栖悦一样我用的着多此一举!不过是初慧殿的一个小小伴读,你为什么不为栖影谋划,是不是怕栖影比栖悦强,抢了你女儿的风头!”
    赵玉言闻言怒火中烧:“我女儿?是,栖悦是我女儿,她该得到那些有什么不妥!栖影是不是我女儿就另说了,我好吃好喝供着她长大是仁义,怎么,她还嫌我这个母亲没有赐给她一个嫡出的身份心生埋怨了。有本事投胎到正经夫人的肚子里!既然没有,就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偏偏盯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你!你!终于说出你的险恶用心了!你这个恶妇!妒妇!除了自己的子女谁也不关心的婆娘,我要休了你!休了——”
    门突然被打开,章栖悦一身淡紫色的长裙站在大门之外,面容严肃,气势凌人!
    赵玉言为愕。
    章臣盛一愣,见女儿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莫名的心虚:“悦……悦儿过来了……”
    章栖悦走进来,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神情淡漠庄严肃穆,她淡淡的开口带着莫名的威慑:“爹爹刚才说什么?对娘的指责出奇的严重?女儿竟不知娘有这么大问题,需要父亲休妻。”
    赵玉言不想女儿听这些,但看着女儿的样子,她好像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把她当孩子抱开,心里隐约觉得此刻的女儿跟平和嬉笑的样子很不一样。
    “爹说娘对妹妹们不好,请问爹爹哪一点不好了,是给她们住的地方太宽敞让妹妹们害怕,还是吃的太好长的胖,亦或者请的女夫子太多,学的太累;还是金绥绸缎伤了妹妹们细嫩的肌肤,需要换成粗布麻衣?”
    章臣盛被女儿突来的凌厉惊的回不了神,这是总对他撒娇,不如意就发脾气的‘乖’女儿吗?
    章栖悦上前一步:“女儿没记错的话,栖影妹妹前些天一直在出门,做的是金玉小轿,穿的是蚕丝云锦,吃的是上好菜肴,送到是香茶瓷器,这些东西都是母亲亲自批审,为了让影儿妹妹如意,还特意打听了楼姑姑琴坊主的琴好,多加了一盆水中仙子才博得琴坊主相见,如果这样都是不贤惠,爹,您的休书还是写快些,女儿帮您拿去画押,省得您为母亲这样的妒妇耽误了您大好年华!”
    说完章栖悦威严的看过去,目光阴寒、神态不懈。
    章臣盛突然之间心中微凉,被女儿看的无所遁形,他怎么会不知道刚才的话站不住脚,但赵玉言此人不喜狡辩,反而越激脾气越暴,容易给人得理不饶人之感,但栖悦……
    不,栖悦一直最听话,今天怎么:“乱说什么,你还小不懂事,出去玩去,楚嚒嚒带小姐……”
    章栖悦没有动,笑了一下,像往常一样纯真漂亮:“爹爹觉得我不懂事,找位懂事的来如何,外婆还是大理寺卿,如果爹爹都觉得他们太小,不如让母亲进宫见见皇后,自请离堂如何?”
    章臣盛被说的脸色通红,如果闹开了他颜面何存:“章栖悦你——”
    赵玉言闻言立即跳出来:“章臣盛你冲我女儿吼一句试试!我现在就把你休了!不用你浪费一张纸!”
    章臣盛气的险些昏过去,休了他?!但他绝对相信赵玉言做的出来:“好!好!——”
    章臣盛真想冲过去揍栖悦一顿,都是她干的好事,但想到皇上有意让她为太子妃的话,生生压下心里的不甘心:“懒得跟你们辩驳。”说完落荒而逃,怕赵玉言逮住他要休夫!
    赵玉言见章臣盛走了,拉过女儿让红烛进来收拾:“悦儿,干嘛跟他说那么多,不如意了休了就是。”
    章栖悦对母亲思维无语:“可母亲不等于背了那些骂名成全了别人,娘明明是宅心仁厚的好娘,为什么要让别人误会。”
    赵玉言闻言心神慢慢宁静,拉着女儿坐下,看着平时笑容灿烂的女儿今天为自己顶撞了父亲,心里一阵愧疚:“都是娘不好。”
    “娘最好了。”爱她,对身边所有人好,府里的女人只要不是养不熟的基本都敬重母亲,只是她自己想不到自己多公允而已:“娘该多出去走走,成天闷在府里多不好。”
    赵玉言闻言,没有接女儿的话,她嫁给章臣盛后就不再爱出门,除了几年前去忠王府,她都躲在家里,躲那些看笑话的脸色,躲那些是非,说白了她觉得没脸见人。
    但要说她欠章臣盛什么,她觉得没有,地位她给了,女人,后院这么多子女难道是他自己生的!哪个女人嫁给他的时候不是干干净净,就连自己也干干净净,他有什么资格抱怨!
    可休夫?
    她就是说说,嫁给谁不是嫁,对章臣盛她们已经不可挽回,高兴了多看两眼,不高兴了就当多件装饰,有什么可计较,这次这件事!章臣盛实在无理取闹!她也不知道他怎么了,突然来发怒,多大的事,不就是不能让‘爱女’入初慧殿,活像谁掐住了他尾巴一样!
    赵玉言欣慰的看眼女儿:“我家悦儿长大了,会保护娘亲,分辨是非,可他毕竟是你爹,下次注意点,万一他说你不孝,你以后的名声……”
    章栖悦仰起头:“难道瑞哥能休了我吗?”
    赵玉言突然笑了,想到瑞枫叶对女儿的好,心里一阵安慰,但还是忍不住提醒女儿:“有时候男人想什么咱们很难摸得透,就算他爱你,也需要你慢慢去维系,何况有时候男人的爱有很多种,他们也顾忌不到你的内心,反而认为对你已经最好,不准你要求更多,悦儿,枫叶这孩子是好,但娘希望你爱上他的时候能理智一些,聪明一点,不要忘了自己。”
    章栖悦看着娘,以前娘也对她说过一样的话,在她嫁给九炎落的时候:“怎么会。”
    “傻孩子,女人就算不爱,被真心相待久了,也有失去理智、全心为他的时候,何况枫叶如此待你。”
    章栖悦看出娘是担心了,于是握住娘的手,看着她:“娘放心,如果他对女儿不好了,女儿休了他。”
    赵玉言忍不住大笑:“鬼丫头,尽学些坏毛病!你要敢休了枫叶,娘就不让你回家。”
    “娘不公平。”
    赵玉言使劲捏捏她的小鼻子:“娘公平的很,今天才知道我有一个厉害的乖女儿,瞧把你爹说的,跑的比兔子还快。”
    光阴似水,滋润了春的勃发,蕴藏着冬的厚重,穿过秋的写意,在夏日炎炎中尽情沸腾。
    时间凝练的长河,沉淀着过去,向往着未来,一切重大的或不重大的事情,在它肆意流淌的过程中渐渐稀释、慢慢从容,盛放着幼小的草木,衰老着年迈的人们。
    九炎端蜃历经一年的求医问药,已经退出大周朝的权利中心,现在他连王爷也不是,搬出了皇宫住进郡王府邸。
    往日门庭若市的局面现在早已白驹过隙,郡王府的大门更多的时候是关闭着,偶然有皇后的赏赐下来,里面传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范忆娥在府中的地位急剧升高,往日忍气吞声的她,心烦了也敢冲床上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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