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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师父,床上请-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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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泽芹道:“夫人别急,只要我们听命行事,他们应当不至于伤及无辜。”

李氏擦着眼角道:“这倒也是,只盼这三尊煞神心满意足后能早日离开。”

通过气后,他二人分头行事,李氏去备办水食衣物,方泽芹回房提了药箱,匆匆赶去西院,还没进院门就察觉到门后埋伏着人,他恍若不知,只管朝前迈步,明晃晃的大刀自肩后伸过来架在颈侧,粗闷的声音在身后森然响起:“不想死就别动!”

方泽芹及时停步,飞快地朝后扫了一眼,见持刀之人黑面虬髯,便认出这贼匪乃是悬赏榜上的杨家老大杨广,另二名不消说,定是老二杨雄和老幺杨飞。

方泽芹不动声色,只道:“在下方泽芹,夫人请我来为英雄疗伤。”

杨广恶狠狠地问:“只你一人?”

方泽芹回道:“英雄请放心,夫人连庄主也瞒了过去,只求英雄别伤害她的独女。”

杨广向院外查探许久,见无人跟随,四下里静悄悄一片,这才信了方泽芹的说辞,拿刀押着他进入客房。

柳应笑一见师父来了,忙“呜呜”求救,杨飞在她后脑上拍了一巴掌,吼道:“不许出声!”

方泽芹脸色一冷,沉声道:“别对孩子动手。”

柳应笑被拍得眼前发花,心里惊怕不已,不敢再发出声音,只能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家师父。

方泽芹柔声安抚她:“别怕,没事的,先乖乖坐会儿,好不好?”

柳应笑点点头,杨广不耐烦地催促道:“快些!若我兄弟有个三长两短,便叫你们全庄上下一块儿陪葬!”

方泽芹不多言,快步走到床前,此时杨雄已然面赤目肿,伸手抚额,皮肤灼烫,方泽芹拆开他臂上的布条检视伤口,问道:“还能说话吗?”




☆、偿命03

杨雄艰难地发声:“尚可。”

方泽芹颔首,又问:“有何感觉?”

杨雄道:“胸口有如被堵了块火石,喘不上气来。”

方泽芹伸手在他胸腹上轻按,感到左肋下陷,便问道:“可是受人掌击或被重物压过?”

杨雄道:“先生说得不错,这处确被那该死的瘟马踩了一脚。”他在与官兵缠斗时不慎落马,被马蹄践踏而过,所幸没踩在要害上,当时还能自行翻身坐起,是以没当回事,这会儿听方泽芹提起,方才觉得肋下有如火灼般疼痛。

方泽芹对杨广道:“刀伤乃是皮肉外伤,已自行凝血,敷些金疮药则无大碍,最紧要的是这内伤,那一蹄踩下去,脏腑必然受损,令弟高热不下,定是体内有淤血停积,需用童便凉血散瘀。”

杨飞拍桌道:“大哥,你在此候着,我这就去抓几个童子来救二哥!”

方泽芹道:“只要是未足十岁的孩童,无论男女皆可,你们先放了那女娃,待我叫她尿来便是。”

杨广道:“就在此处尿!”

方泽芹道:“在哪处倒无妨,只是你们这般绑着她,血行不畅,这童便一旦缺了血气,怕是会削弱疗效,以令弟的伤势来看,至少要饮三副,且要趁热服食,积尿也喝不得,何不把那孩子放开,等需要时,便让她解了热尿来用。”

杨广寻思道:不过是一个无知小儿与一名文弱书生,真有变时一刀一个结果了便是!还怕他作甚?

于是爽快答应:“好,放了她也可,但你二人必须留在屋内,不许出门!”

方泽芹道:“一切都听英雄吩咐。”

杨广便让杨飞放开柳应笑,拔去她口里的布团,柳应笑一得自由,立时扑进师父怀中,也不敢说话,只是紧紧抱住他的腿。

方泽芹心里疼惜,把小徒弟抱起来,在她耳边轻声哄道:“应笑乖,好孩子,别怕,有为师陪着,没事了。”

这时,李氏夫人捧了水食衣物前来,杨广便差她去拿盆,李氏夫人听说是接尿用,便就近去院中取来汲水的木桶,又对杨广道:“我还要去照顾老母亲,老爷若见不到我,恐怕会起疑。”

杨广道:“你自去便是,你女儿和这大夫留下来,若你敢多舌,我便先宰了他二人,再送你们全庄老小一发上路!”

李氏一叠声的“不敢”,看向方泽芹,刻意道:“先生,烦请你照顾小女,得蒙厚意,此恩来日必报。”

方泽芹道声“应当的”,待李氏掩门而去,他又对杨广道:“女娃家面皮薄,外人看了怕是尿不出来,不知可否拉竹屏相隔?”

杨广嫌他啰嗦,不耐烦地嚷道:“要隔便隔,麻利些,耽误了我兄弟你可担待不起!”

方泽芹连声称是,将柳应笑领到屋角,放下木桶,拉起竹屏。柳应笑看向木桶,皱眉道:“我不想尿,才不想尿给那人喝!”

方泽芹竖起手指轻“嘘”了声,俯在她耳边窃语:“什么也不用做,应笑只需坐在屏风里等候即可,等为师叫你时再出来,可好?”

柳应笑点了点头,旋即又凝起面孔,一把扯住方泽芹的衣袍,神色有些慌张,她轻声道:“那日下井之前,娘也是这么嘱咐我,我听话的在井下等了许久,却再也见不到她了。”

方泽芹一愣,连忙蹲□抱住她,柔声安慰:“放心,为师绝不会丢下应笑,只是稍等片刻,我也不出去,一会儿,只等一会儿便好。”

柳应笑把脸埋在他的颈间蹭了会儿,往后退了小半步,靠墙坐下,双臂环住膝盖,低声说:“应笑等着师父,师父不叫我,我便不离开,谁来叫我也不走。”

方泽芹轻抚她的头,外面传来杨广不耐的喊声:“还没好?悉悉索索的!还要尿多久?”

方泽芹脸色倏然冷沉,道声“这就好了”,提着空桶闪出竹屏,越过杨飞身侧时迅疾出手,食指戳刺锁骨中央和胸骨正中,眨眼间便点住了哑穴与定身穴,杨飞僵硬地维持站姿,既不能动又不能言,只有眼珠子还在骨碌转动,眼神里透出惊异。

杨广压根没留意到方泽芹的小动作,杨飞虽然脑袋清楚,却苦于无法说话,只能频频朝大哥使眼色。

杨广虽然瞧见杨飞在拼命眨眼,却哪能料到他会被一介文士点住穴,只没好气地道:“老三,你眼睛抽筋儿了么?”

正说时,方泽芹身形一晃,已逼至床前,杨雄虽然躺在床上,却看得最为清楚,这般身法岂是普通大夫能有的?当即奋力叫道:“大哥小心!此人有武……”

话没说完就被拂中哑穴,杨广这才有所警觉,他反应倒也快,立时后跃两步,撤出大刀照准方泽芹的面门竖劈下来。方泽芹不闪不避,竖指于头前,拇指中指一开一合,便将刀刃夹定于指间,任杨广如何使力,那刀刃既砍不下也抽不出,恁的是纹丝不动。

方泽芹夹着刀刃往侧方拨开,另一手放下空桶,缓缓朝前探出,杨广立即撒手想要退开,谁知胸前一麻,大刀哐啷落地,身体便如僵木般再也动弹不得。

杨广悚然大骇,睁起圆彪彪一双牛眼不可置信地瞪向方泽芹,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方泽芹不答反问:“你们可知道那竹屏中的女孩儿是什么人?”

杨广道:“不就是那婆娘的女儿!”

方泽芹又问:“你们可还记得在基山脚下所杀的柳姓寡妇?”

柳应笑在竹屏里听见这话不由得大吃一惊,心里怦怦直跳,她听方泽芹说过娘亲是被贼匪杀害,却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原来竟是那日上门借米粮的恶汉。

杨广却道:“什么基山,什么柳姓寡妇?我全不识得!”

方泽芹倒也不恼,还颇能谅解,叹道:“也是啊,手上人命太多,你自然记不得,我便给你提个醒,那柳寡妇看起来面貌丑陋,额生双角,鼻如鹰隼,宛若五六十岁的老婆子,你们杀了她之后,又劫掠财物、纵火烧屋,后在一座废庙中弃了两个大木箱,一箱是衣物,另一箱则是诊籍纸张,可记得了么?”

杨广眼光一闪,面色阴沉下来,冷笑道:“原来是那个歹毒的丑婆子,我等只是上门讨些米粮,她却下毒谋害,老子一气之下就拿她练了刀!如何?你认识那婆子,想替她报仇么?我杨广早做好了死无葬身之地的准备,如今落在你手里便也认了,是我轻敌大意,不过冤有头债有主,这些事跟我两兄弟无关,放了他俩,要杀要剐,老子随你处置。”

方泽芹拍了两下手,笑道:“好气魄,好胆色,真是有情有义的血性男儿,方某自愧弗如啊。”说着从药箱里取出绷带和金疮药,打湿布巾替杨雄清洗伤口,敷上药膏后以绷带扎紧,摊开手掌覆在他肋下,掌上运气,轻轻往下一按,只听“咔啦”脆响,肋骨在掌压之下竟生生崩断两根。

杨雄登时两眼一翻,疼得晕死过去,杨广面色刷白,叫道:“住手!杀那丑婆子的人是我,与我兄弟无关!”

方泽芹道:“凶手是左撇子,你与老三都是右手持刀,杀人者除了床上躺着的杨雄不会再有别人。”琢磨了会儿,又似自言自语地道,“即便另有他人亦无妨。”

杨广见杨雄口角泛出血沫,急问道:“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方泽芹只是在马蹄印上又加送了把暗力,重创其内腑,让能治的血瘀变成致命内伤,他也不理会杨广的质问,取出一个瓷瓶,径自走到桌前,打开酒壶盖子,从瓷瓶里倒出两粒黑色丹丸掺入酒中,提起酒壶轻轻晃动。

待药丹化开之后复又走回杨广身前,捏住他的下颌往上抬起,迫使他仰面朝天地张大嘴巴,接着用壶嘴子压住他的舌面,强灌了一口酒,听到吞咽声才松开手。

杨广气急败坏地喝问:“你给我饮了什么?”

方泽芹淡然道:“不是毒药。”

又以相同的手段灌杨飞喝下酒,不出片刻,两兄弟便站着昏了过去,再解开穴道,他二人便软倒在地。方泽芹将酒壶扔在地下,又将饭菜铺了满桌,放倒凳子,这才走到屋角拉开竹屏,对柳应笑道:“没事了,来。”说着拍拍手张开,做出要抱的姿势。

柳应笑一骨碌爬起身,顺势扑进他怀里,偏头看向瘫倒的杨家兄弟,问道:“师父,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的都倒下了?”她缩在屏风里不敢探头出来看,倒是将两人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方泽芹道:“为师在酒里掺了蒙汗药骗他们喝下,这蒙汗药能让人昏昏入睡,他们喝下酒便睡着了。”

柳应笑问:“是像娘那样睡着了吗?”

方泽芹摇摇头:“他们还能醒过来。”

柳应笑低声道:“可是他们却害得我娘再也醒不来了……”

方泽芹把柳应笑抱起来,说道:“应笑,这三人不仅害死了你娘,还杀了许多无辜之人,官府正在追拿他们,捉到之后无非要公开处斩,为枉死的受害者讨个人命债,你若是想报仇,为师马上就让他们为你娘偿命。”

柳应笑认真地想了想,问道:“是不是我一个人报了仇,别人便报不了?如果官府来做的话,既能给我娘报仇,也能给其他人一个交代?”

方泽芹道:“也可这么说,无论是我做还是官府来做,他们的下场都不会变。”

柳应笑握住方泽芹的手,轻声说:“那……徒儿不要师父来做,交给官府便好了。”她虽不知道方泽芹究竟要怎么报仇,却莫名地生出一种抗拒感。

方泽芹都听小徒弟的,她说不要便不要,于是用麻绳将杨广杨飞二人绑在一处,杨雄只剩下半口气,纵使能醒得过来也无法动弹说话,便懒得管他。

这头忙妥之后,方泽芹抱着柳应笑去找魏进,正巧李氏也在,便将杨家三贼以人质要挟的事据实相告,问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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