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邪凰-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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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家伙，睡着了还叫他的名字。
四周的云雾依旧没有散开，只有一声声低低的水滴声在响起，空气中的温度因为温泉的原因散发着许些热度，天空之上，温暖的阳光透过层层的云雾洒在战破天和夜瑶尘的身上，温暖不燥热。
战破天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夜瑶尘，满足享受着。
时间仿若定在了那一刻，成了一个永久的温馨画卷，倒影在不远处的一个人眼中。
魔天绝站在战破天和夜瑶尘的不远处，看着这极为温馨的画面，有些愣了，此时的他好像一个雕像一般，树立在那静静的看着他们。
刚刚魔天绝在消化完战破天给他说的那些事情之后，便独自一人来到这里要找战破天，因为他知道战破天来这里找夜瑶尘所花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再大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却没有想到会看到了这样的一个画面。
战破天那样认真的擦拭着夜瑶尘的长发，眼神温柔好似他的世界只有夜瑶尘一个人。
他从来没有想过，那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战破天，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他永远记得在第一次见到战破天的时候，是一个雨夜里面，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落在了地上和身上，那时的他还只有十五岁，因为天生带有的黑暗之力，让他被光明圣殿的人追杀，自己身份卑微的母亲因为保护他，而惨死在自己的父亲手中，因为他的父亲是光明圣殿的四长老白源烈！
白源烈为了他的地位，他的名声，直接否认与母亲的关系，与他之间的血脉相连！
只因为，他是私生子，而他的母亲不过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平民！
当时的他因为看到自己的母亲惨死，心魔在那一刻爆发，他亦是在那一刻想到了杀人！走上了成魔道路！
那一天他疯狂的杀了十几个穷追不舍的光明圣徒，却在最后一刻败在了自己的父亲的手上，只是在白源烈要将他的灵魂消灭的最后的那一刹那，一道黑暗之力凭空而出，将他救起。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时候的场景，明明只是一道极为细小的攻击，却能够在神境七阶实力的白源烈眼皮底下将他的灵魂救起！
那时候的战破天一脸的冷酷，就站在那些光明圣徒不远处，脸上带有的是不属于一个十二岁孩子的成熟。
而那些即使是在光明圣殿里面也依旧强大的人，在战破天的不远处，却始终察觉不到战破天的存在！
那时的战破天身着一身黑色长袍，手中拿着有他两个人高的黑色法杖，头戴魔冠，战破天看着灵魂状态的他，一双眸子没有丝毫情绪，却让人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爆发力，明明那时候的他只剩下了灵魂，却还是忍不住心生畏惧，
“身带黑暗之力的人族？”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虽然是反问句，却带着肯定的语气。
虽然当时不认识战破天，但是出于直觉他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孩子，一定有过人的实力！
否则他也不可能在白源烈的眼皮下，将他救起。
那时的他一直看着战破天，以为他会问出什么，等来的却是战破天的转身离去！
见此，他有些焦急，他此时是灵魂状态，加上生前有入魔的征兆，要是这么飘荡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肯定会成为没有思想的恶灵，也根本就报不了仇！
“等等，你带我回去！”他一时找不到词，心中却又着急，出口说出的便是这样的话，一个令他都有些懊悔的话。
“带你回去？”当时的战破天听后，顿了一下脚步，然后像是看着市场上的一件拍卖的物品，上下打量，紧接着说道“带你回去的价值！”
这话说的极为残忍，也让他的心掉入了谷底，现在灵魂状态的他，有什么价值！但同时他也十分吃惊，是怎样的环境下，才培养出这样的人？明明年龄极小，却出奇的残忍甚至是冷酷！
一双眼眸不带任何感情，好似没有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一切放在眼中，连同那不远处的那些光明圣殿的人，也同样选择了无视！
好似天生就应该高高在上藐视天下一般！
“我是那个光明圣殿四长老的私生子，我知道光明圣殿里面的一些辛秘。”
“我虽然是人族，但却是天生黑暗之力还被光明圣殿追杀，我可以投靠黑暗族！”
在看到战破天眼中的冰冷和无动于衷，他心中异常的冰冷，难道就这么抛弃了吗？
“我以自己的灵魂起誓，我会全心全意的效忠于你！”
像是死亡之前的最后挣扎，他说出了一个他认为最没有价值的话。现在的他，也只剩下他自己可以交易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最后一个他认为最没有价值的话，却得到了战破天的回应。
“记住你的话，对我全心全意的效忠！”
他的话依旧透着许些不属于他年龄的冷酷，在他耳边响起。
他看着他，虽然战破天只说了一句话，但是他却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战破天眼中的不屑！是，不屑！他只要他的效忠，其他的条件，他都不屑知道！无论是光明圣殿里面的一些辛秘还是他对黑暗族的投靠，他都不屑，他只要他对他自己一个人的效忠！
狂傲！
当时的他只想到了这个词来形容那时候的战破天！
到了后来，他才知道了战破天的身份，黑暗族最年轻，最天才的魔帝，十二岁的神境一阶，西斯雅世界中万年难出的绝世天才！
他给他做了一个身体，让他的灵魂有了归宿，而战破天也是在那个时候，对他说，他会帮他提升实力，让他报仇，当时的他为表忠诚，便将原本的白姓变成了魔姓，从白天绝变成了魔天绝。
到了后来，他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那天才的光辉之下的辛苦，战破天在很小的时候，便读了无数的书籍，修炼了许多阵法图，书房内四面都是三丈高的书架，上千万本的书在里面摆放。
“破天，你可是我们黑暗族的希望，你一定要在十四岁之前突破神境二阶！”
“破天，你黑暗族最有天赋的天才，也是最有希望突破那传说级别的存在，你必须努力！”
“破天，你要记住你的父亲和母亲是光明圣殿的人杀死的！那些自称正义的人都不是好东西！你一定要努力，才能为你父母报仇！”
“破天……”
那长老们一声声犹如长者一般对破天的教导，让他都感觉到厌恶。
他讨厌那些长老，从他开始为战破天心疼开始就厌恶那些长老！
他们说这些话只是动动嘴皮子，却不知道战破天在完成的时候，付出的一切代价！
每次黑暗族几乎都睡下的时候，他总是捧着一本书在那边练习阵法图，他失去了童年，失去了时间，失去了所有的一些！
每次看着战破天的努力，他总是感觉战破天的可怜，他虽然因为天生黑暗之力不能光明正大的修炼，被左邻右舍的人鄙视成废物，但是他好歹有自己的母亲在身边关怀备至。
至少，在他的生命里面，有母爱曾温暖过他。而战破天，却没有。
两个同样孤独的少年在一起，时光流逝，直到后来的后来，他总是在没有人陪伴战破天的时候，去关心他，那不仅仅是因为他要效忠战破天，而是因为他对战破天的一种怜惜，而后的这种怜惜的关怀变成了一种习惯，将战破天的一切看成是自己的所有，之后的他，才幡然醒悟了过来，原来他对战破天的感情已经悄悄变质，变成了一种亲情，一种无私不图回报的亲情。
若说，当初效忠战破天是因为复仇，那后来关心战破天，便不再是因为复仇那么简单了！
而后，战破天也同样肯对他吐露一些他的苦恼，虽然很少，但是他却还是觉得，这样就够了，至少战破天已经不再犹如从前那般冰冷的没有任何感情。
直到后来，他对他说“天绝，我好像爱上了一个人。”
那时的战破天和平常不一样，即使脸上依旧冷酷，但那双眼眸中却多了一丝神采，一丝属于他的神采。
那时候的他，猛地一愣，紧接着一丝喜悦之情在心中蔓延，有些欣慰，也有些高兴。
“是哪个黑暗族的长老们的女儿？不会是那个艾丽吧？”
艾丽是黑暗族三长老的女儿，是一个开朗奔放的人，同样因为如此，她很是大胆在很久以前，当着许许多多的人面前对着战破天说出了那句“我爱你！”
那时候的战破天只是冷淡了看了艾丽一眼，不屑的说道“爱？那是什么？”
那时候的他，才真正的意识到，天才绝顶的战破天，还不知道爱。
于是，他为了战破天能够像个正常的人一样有血有肉，不要当一个为了黑暗族而没有感情的人形机器，他联合艾丽一起商议，制造了无数的巧遇，偶遇，奇遇，就是没有打动战破天从小封闭的心。
在经过一年的马拉松的长跑后，他和艾丽两人没有丝毫进展，到了后来，艾丽在一个晴朗的午后将他叫了出来，对他说。
“天绝，在这一年与你相处的日子里面，我发现我的感情开始变质，我不爱破天了！我对你有感觉了！所以，天绝，我想要对你说——我爱你！”
这轰炸性的话，霎时让他傻立当场，他只是负责牵红线的那个人，却没有想到红线不但没有牵成功，红线的另外一头的方向还发生了变化，朝着他指了过来！
于是，在这之后，开朗奔放的艾丽，改了对象，对他一阵穷追猛打！
这件事没过几天，他在给看书的战破天倒水的时候，战破天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一年给我制造了那么多麻烦，现在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你了。”
让他顿时生出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到了后来，他也心死了，不再去管这些，只是没想到，在他心死之后的好几年，战破天却对他说，他好像爱上了一个人！
这叫他怎能不高兴？！
“不是艾丽！”战破天微皱了一下眉头，紧接着说道“是另外一个人，不过不是黑暗族的人。”
听到不是黑暗族的人，他心中一跳，然后问道“谁？”
“水神夜陌尘。”战破天说道，语气不自觉的开始温柔，眼中闪着的光辉好似天上的星辰，里面像是装下了什么，不同于以往的死寂冰冷，耀眼的让他将劝解的话生生吞了下去。
也罢，只要战破天喜欢，无论是谁，他都没有意见，因为他开始效忠的，只是战破天一人而已！无关族别！
只是没想到，夜陌尘给战破天带来的灾难那样的巨大，巨大的让战破天几乎失去了所有！
他恨，开始恨战破天的傻，即使再爱，也不要如此失去自我！那样他宁愿战破天恢复成冷酷魔帝也不要像现在这样！
面上战破天没有遵守承诺帮他报仇这个理由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真正的原因只是因为战破天的不顾一切！
夜陌尘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能够让战破天如此？
他不明白也不想懂，而如今看到战破天如此认真的给夜陌尘擦拭着长发的画面，一切都变了，战破天眼角是飞扬着笑意和宠溺的温柔，在温泉池边绽放，他静静的拥着夜陌尘，脸上的满足的神情就好像拥住了全世界。
阳光透过层层云雾，散洒落在他们的身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辉，云烟缥缈，终是绘制成了一幅美丽画卷。
魔天绝直接转身而去，并没有去打扰他们，阳光打在魔天绝的身上，让他不自觉的眯起了双眼，他仰头看着上方晴朗的天空，心中似乎有一丝明悟升起。
或许，是认知不一样吧？即使他还是觉得不值得。
但，至少战破天认为他
